第64章 大謎團即將揭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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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強留在鎮醫院守著阿珍，經曆了失而複得，阿強這回認命了。打了半輩子的光棍，他還從來沒有害怕失去過什麽女人，第一次對阿珍有了這樣的感覺。想想嘴角不禁勾笑，村裏有句老話，家有醜妻，如有一寶，醜妻近地家中寶。
梁茶腦子活絡，在醫院片刻就在手機上麵策劃了他們婚禮的全部流程。阿強看了很滿意，第一次結婚，必須風風光光大操大辦。半晌，阿強接到電話，嶽父嶽母和小姨子馬上來了，他讓梁茶先回去忙自己的。等阿珍一出院，他們立即舉辦婚禮。
梁茶剛從鎮上回來沒多久，打開公司的電腦準備幹活，突然聽到村裏傳來救護車的鳴笛聲。阿傑、小美、阿偉他們都放下了手裏的活，幾個人議論著村裏究竟出了什麽事。
阿傑第一個想到了劉婷婷，所謂關心則亂，他立刻腦補會不會劉婷婷他們和村民對接老屋改造的事，有些不講理的村民故意找茬，說不定手腳沒輕沒重，把劉婷婷他們幾個打傷了。梁茶這邊還沒回過神，阿傑已經飛跑了出去。
梁茶隻好拿著電瓶車鑰匙追了出去，阿傑平日裏一個手腳笨重的小胖子，一下子身體靈敏地跳坐在了梁茶的電瓶車後麵，摟著他的腰，讓他開出最快的速度。
“完了完了，村裏好長時間聽不到救護車的鳴笛聲了，肯定是出了大事，不然急救車怎麽會到朗村？梁茶哥，你快點開，劉婷婷他們幾個肯定出事了，說不定嘉怡姐也受傷了。”
梁茶原本不信是村民和項目組打架鬥毆，阿傑突然提到嘉怡，所謂關心則亂，梁茶頓時腦子也沒了。電瓶車開出了摩托車的速度，恨不得變成一架飛機，“嗖”的一下出現在嘉怡麵前，英雄救美。
前往村委會的路上，兩人看見了那輛救護車，救護車停在李鴻泰家門口，門口圍著一群村民正在那邊指指點點，遠遠就聽見李鴻泰在屋裏粗著嗓子大哭。
阿傑稍稍鬆了口氣，“還好不是劉婷婷他們出事，真是嚇死我了，咱們過去看看吧，鴻泰叔家最近也不太平啊！”
兩人在李鴻泰家門口停下，救護人員已經抬著劉青霞出來了，李鴻泰哭哭啼啼地跟著一起上了那輛救護車。阿傑下車問了一個村民，村民一臉唏噓地說是劉青霞在家裏喝農藥自殺了。好在命大，還有一口氣。
阿傑在人群中聽得七七八八，大致上麵都聽明白了。轉身，告訴梁茶，“兩口子在家吵架，鴻泰叔打了一巴掌青霞嬸，青霞嬸想不開喝了農藥，好像喝得不多，去醫院洗個胃應該能夠救回來。超哥買了機票，馬上從北京回來。瑤瑤姐還不知道，他們說是不能刺激瑤瑤姐，瑤瑤姐之前得過抑鬱症。”
梁茶聽到抑鬱症三個字，心口狠狠一緊。李曉蕊出事以後，他一度懷疑自己也得了抑鬱症。後來上網查，說是量子糾纏。簡單一點說，就是自責導致，自己不放過自己。說到底，就是太善良了，太把李曉蕊的死因牽扯在自己救援失敗上。道理都明白，每晚做夢還是會夢見李曉蕊。即便白天累成了狗，夜裏還是被李曉蕊纏著似的。
要不是那天上網，無意中瀏覽到李曉蕊自殺的傳聞，他還不明白為什麽李曉蕊整夜出現在自己的夢裏。現在他可以解釋，說不定是李曉蕊托夢，希望他幫助她申冤，還她一個清白聲譽。
梁茶讓阿傑自己騎著他的電動車先回了公司，自己找了個沒人的地方，給好兄弟周洲打了一個電話。很快，周洲接通了電話，告訴梁茶已經聯係上了李曉蕊的母親，剛準備給他回電話匯報情況。
梁茶來到了保勝叔的果園附近，這邊人不多，隻有保勝叔和君如嬸老兩口，帶著孫子小金豆在果園裏麵忙碌的身影。見四下無人，梁茶讓周洲趕緊告訴他，李曉蕊的母親為什麽認為女兒的死是冤死，為什麽一直在學校門口喊冤。
周洲道：“不查不知道，李曉蕊這女孩真挺可憐的，他爸當年炒股賺了不少錢，小學和初中，李曉蕊過得很富貴。大概從李曉蕊讀高一開始，他爸炒股重倉虧得傾家**產。她爸不甘心，把家裏房子車子抵押，還借了錢又去補倉，沒想到等到了可怕的熊市，A股大跌，他爸欠了幾百萬，後來聽說人死債消，從十八樓跳了下去，當場死亡。”
梁茶道：“知道了，快說重點！”
周洲道：“李曉蕊成了單親家庭的孩子，她媽媽為了還巨額欠債，去了一家洗浴中心當搓背工。不知道誰在學校造謠，添油加醋說她媽媽是按摩技師，無論李曉蕊怎麽解釋，學校同學都不相信，老師對她也另眼相看，李曉蕊的學習成績很快一落千丈。
她媽媽說，好在班主任對她不錯，班主任是數學老師，經常免費給她補習功課。一開始是在辦公室給她補課，後來班上同學看到了閑言閑語，數學老師黃波就給了李曉蕊一個家庭住址，讓她每天晚上去自己家裏寫作業，給她輔導功課。”
聞言，梁茶眉頭越發蹙起：“這個黃波結婚了嗎？”
“沒有，我查了，黃波有生理缺陷，先天性狐臭，好多人都知道，他們班上學生也知道。特別是到了大夏天，身上的味道特別大。雖然人長得不錯，但是有狐臭這個毛病，很多人都接受不了，之前交往過幾個女朋友，最後都分手了。”
梁茶隱隱意識到了什麽，“你說會不會黃波經曆了情路坎坷，從此痛恨女人，把手伸向了他自己班上的女學生。李曉蕊沒錢補課，媽媽又整天在洗浴中心給人搓背，肯定沒時間照顧她。這麽一來，李曉蕊很容易就被黃波誘導，然後.........”
周洲驚道：“兄弟，你不當刑警可惜了，我還真查到了。我在黃波住的小區，找了幾個老大爺老大媽問了一圈，他們說都見過李曉蕊，經常往黃波家裏跑。剛開始他們以為是黃波的女朋友，後來覺得樣子太小了，又背著書包，才知道是黃波的學生。其中有個大媽提供了一條重要線索，大媽和黃波住在門對門，有天突然聽見李曉蕊在黃波家裏大哭，她還看見黃波將李曉蕊從陽台上拖回屋裏去了。”
梁茶震驚道：“那個大媽看仔細了嗎？”
“嗯，說起李曉蕊，大媽記得清清楚楚，說李曉蕊當時打開陽台窗戶，好像要往下麵跳，黃波一把抱住了，直接拖回了屋，沒多久，黃波家裏就傳出了女孩的尖叫聲和哭聲。她說當時準備報警，被兒媳婦攔住了，兒媳婦讓她少管閑事，她也就沒敢管，出門買菜去了。梁茶，目前我就查到了這麽多，你覺得可以去警局報案嗎？”
梁茶想了想，“再等等，這麽冒然報警，說不定警方會說證據不足，關黃波二十四個小時，說不定就放了，這樣一來隻會打草驚蛇。”
周洲道：“那我接下來該做什麽？還是就這麽算了？”
“當然不能算了，李曉蕊的媽媽還在替女兒喊冤。”
“對了，李曉蕊的屍體還在冰櫃裏，她媽媽不同意讓李曉蕊入土為安。專門請法醫進行了屍檢，得知李曉蕊已經不是處女，她更覺得事情蹊蹺。她說李曉蕊很乖很懂事，不是不三不四的孩子，她一定是被人誘導了，或者........你懂的！”
梁茶靜靜靠著一棵果樹，感覺渾身汗毛都豎起了，冷靜下來給周洲布置了新的調查方向。“周洲，你再幫幫我，李曉蕊這個案子難度不大，隻要證據確鑿，證明黃波那天把李曉蕊強奸了，黃波就是促使李曉蕊自殺的真凶。李曉蕊就不是簡單的自殺，而是以受害者的身份走向了絕路。”
周洲道：“可是黃波帶的那一屆學生已經畢業了，我也不好向學校要花名冊去一個一個查吧！難不成，你想讓我混進學校，去調查那一屆學生的檔案？那可是犯法的，我不能知法犯法。要不咱們還是報警吧，讓警察立案調查。”
“不行！黃波是數學老師，智商高，說不動還具備了反偵察能力，咱們還不能打草驚蛇，必須有實打實的證據，才能將黃波繩之以法。壞人不會做一次壞事，就像小偷不會隻會偷一次東西，作惡的人不會隻作惡一次。”
周洲倒吸了一口涼氣：“你的意思是，黃波的手還會伸向現在的女學生，隻要我跟蹤他，一定可以發現線索。”
“沒錯，周洲，咱們必須幫助李曉蕊的母親，她太可憐了，李曉蕊更可憐，命都搭上了。我知道你上班忙，休息日寶貴，這樣吧，你有沒有信得過的朋友，讓他替你跟著，或者我給你轉賬，三千塊錢就可以搞定黃波的每日行蹤，以及他每天和哪些人接觸過。”
周洲麵露難色：“這........不好吧，請偵探跟蹤黃波，萬一不是黃波，這是犯法的行為。哎.......算了算了，我有七天年假，豁出去了，回頭你補償我這七天，我看看能不能利用這七天，爭取調查到黃波作惡的證據。”
梁茶激動道：“兄弟，你放心，年假七天，我折現成人民幣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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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茶掛斷電話，聽見大勇哥的聲音，回頭看見大勇哥抱著小金豆過來了。
“梁茶，你幹嘛呢，鬼鬼祟祟的一個人。”
梁茶張開懷抱，小金豆立即撲進了他的懷裏，大勇哥都吃醋了。
“你倆什麽時候這麽熟了？小金豆，快告訴爸爸，你認識梁茶叔叔嗎？”
小金豆點點頭，說認識，還告訴爸爸，梁茶叔叔經常給他帶好多好吃的零食。
梁茶看見小金豆的眼睛紅紅的，剛才一定是哭過，心疼壞了，“誰欺負我們小金豆了？告訴叔叔，是不是爸爸？還是村裏的小朋友？”
小金豆嘟著嘴，差點又要掉眼淚，說想媽媽了。大勇告訴梁茶，剛才小金豆看見爸爸回來，媽媽沒有回來，一瞬間就淚崩了。
君如嬸這時走了過來，領著小金豆到一旁玩，給他們年輕人騰時間聊會兒天。
大勇彈出一支煙，問梁茶要不要，梁茶說自從當了消防員，他最怕看到人抽煙，擔心不小心就會引發一場火災。最近天氣熱，氣候又幹燥，提醒大勇哥注意熄滅煙頭。大勇笑他這是職業病，就像他一樣，每次去餐館吃飯，出門都會下意識地問店裏老板，可以取餐了嗎？
“梁茶，謝謝你，我爸媽都告訴我了，你幫他們在網上銷了幾千箱水果，他們頭一次接到這麽大的訂單。以後還要麻煩你多幫幫他們，他們太苦了，都是我害的........”
大勇哥淚目道：“要不是當初我腦子蠢，相信了非法網貸，欠了一屁股債，他們老兩口也就可以不幹了。都是六十多歲的人，每天還要工作這麽多小時，我真不是人。”說著，抬起頭就要給自己兩拳，被梁茶勸住了。
“大勇哥，別這樣，父母為了孩子，再苦再累都心甘情願。我爸媽也是，剛開始我辭職回來，他們一萬個不答應，每天都勸我跟領導求情，爭取再回去上班。後來我創辦了公司，幫助村民接到了業務，他們嘴上雖然不說，心裏已經認可我了。大勇哥，我聽叔嬸說你現在特別努力，相信隻要一家人一起努力，很快就能把債務還清。”
大勇哥點點頭，歎了口氣，“小金豆的媽媽不肯原諒我，已經回娘家好些日子了，她一直跟我冷戰，怪我沒和她商量，欠了這麽多網貸，最近在跟我提離婚，我死活不同意。我想，等我賺了錢，把債務還了，收入有結餘了，她肯定就願意回來了，小金豆不能沒有媽媽。哎，我現在要努力賺錢，根本照顧不到小金豆，隻能把他送回來給我爸媽拉扯。梁茶，大勇哥沒出息，你要好好幹，村裏人都誇你有本事，有出息。”
梁茶笑道：“大勇哥，不要活在別人的眼光裏，自己做到問心無愧就行。大勇哥，我記得你是學廚師的，以後村子發展起來，你可以回來開一家農家樂，到時候生意一定會爆滿。”
大勇耷拉著腦袋：“別提了，之前就是開飯店虧了錢，想要把窟窿填進去，跟幾個朋友合夥開了一家烤肉店，沒想到行情不好，虧得底朝天，還欠了一屁股債。我心裏都有陰影了，平時在家都不敢掌勺，看到鍋碗瓢盆就想到自己幹的那些窩囊事情。現在老婆老婆沒了，不能陪著小金豆成長，不能孝敬父母，我不怪你嫂子要和我離婚，要是我是個女人，我怕是早就跑了。”
大勇抽完煙，腳尖踩滅了煙頭，梁茶不放心，撿起來扔進了對麵的小水溝裏。大勇笑話他心思縝密，疑神疑鬼，梁茶說是職業病。沉悶的氣氛有所緩解，梁茶跟大勇哥講起鄉村振興，朗村即將打造成為文旅村莊，未來前景一片，支持在外務工的村民都能返鄉創業，等等。
大勇漸漸聽動了心，他心想，真要是朗村以後遊客多了，自己家一共有兩套老屋，一套可以騰出來做餐飲，一定比送外賣的收入強得多。除此以外，還可以每天陪著小金豆，見證小金豆成長的點點滴滴，可以陪在父母身側，盡孝道，幫助父母一起搭理麵前的這片果園。
大勇拍了拍梁茶的肩膀，“行，那哥就等你通知，等時機成熟了就辭職回來創業。梁茶，哥是吃了沒有文化的虧，上了當，受了騙。哥絕不會讓小金豆重蹈覆轍，一定好好培養他，教育他。我一定要努力混出個人樣出來，讓我爸媽高興，讓小金豆以我為榮，爭取讓他媽媽早點回家。”
夏灝的愛心咖啡很快送到了朗村，最近村裏人都看在了眼裏，每天都看見一個男人開著車送幾杯咖啡就走。大家都在揣度，男人是不是在追求嘉怡或者小劉。一時間，村裏的八卦聲四起。然而，今天的榕樹下麵異常安靜，劉青霞剛剛被送往醫院洗胃了，目前生死未卜。
這一刻，李鴻泰已經坐在手術室門口，看著醫生護士慌慌張張進進出出，手裏握著手機忐忑不安，意識到自己犯下了彌天打錯。他希望兒子早點出現在他麵前，第一次覺得自己老了，感覺已經頂不住事了。偏偏這個時候，兒子的電話沒打來，女兒瑤瑤打來了電話。
周瑤張口就問：“爸，我媽呢，電話不接，微信不回，她是不是又出聊八卦了？我這會兒在商場看了一條裙子，特別適合我媽，她穿了一定好看。爸，我給你發視頻，你讓媽趕緊看看，合適我就買單了。這個月我拿了獎金，待會兒給爸也買件衣服。”
李鴻泰三魂嚇掉了兩魂半，支支吾吾了半天，說劉青霞沒帶手機，去果園那邊幫忙摘果子了。周瑤心想，老媽什麽時候這麽好心了，大熱天幫人摘果子，當下就覺得不對勁。隱約間，她聽見老爸帶著哭腔，心裏有些疑心了起來。
李鴻泰以為把女兒忽悠了過去，沒想到周瑤掛斷電話就給哥哥打了電話，哥哥的電話居然關機了，周瑤頓感家裏出事了。她的疑心很重，尤其是抑鬱症以後，疑心病更重。當初她就是靠著敏銳的疑心，揭露了男朋友的虛假麵目，發現男友根本不是什麽富豪，而是醫美機構的一名銷售，每天周旋在美女之間，騙吃騙喝偏財偏色。
前男友的三輛豪車都是朋友的，其實隻有一輛普通的代步車。可憐的她，每個月拿著四五千塊錢的工資，省吃儉用，養著自己的富豪男友。渣男時不時就要她給他買這買那，幾乎要把她每月的工資掏光了。她曾經質疑過他的富豪身份，卻被他說成不信任，跟她鬧分手。那時候她深陷愛情裏麵無法自拔，根本看不穿這一切都是這個男人PUA女人錢財的技巧罷了。
周瑤緊緊握著手機，敏銳察覺出父親剛剛撒謊了，拿出手機訂了一張機票，準備當晚就飛回廣州。
張嘉怡喝著夏灝買的咖啡，精氣神振奮了不少，她和小劉小王處理著手中的村民合同。三人心情大好，老屋改造區域內的村民們，全部都簽訂了同意老屋改造合同，這意味著投資方那邊可以通知施工隊進場施工了。
她突然想起待會兒要去母親那邊吃喬遷宴，覺得十分倒胃口，一點都不想去吃。沒轍，外婆剛才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她不忍心讓外婆難做人，更不忍心讓外婆老人家為難。外婆希望家和萬事興，他們這些做小輩的，怎能不如外婆所願呢！
嘉怡最後的倔強，不能讓小劉小王知道自己晚上要去母親那邊吃喬遷宴，她更不會邀請他們去吃飯。那樣一桌奇奇怪怪的家庭組合，不是幸福家庭出生的孩子所能理解的複雜和擰巴。這些苦就由她自己受著吧，誰讓每個人出生的時候，都沒有選擇權呢！
投胎是個技術活，稍稍不慎就會掉入這樣的家庭，攤上這麽一個甩不掉，又惡心自己的媽。她暗暗問自己，張嘉怡啊張嘉怡，你是不是上輩子欠了她的，是不是上輩子奪了她的性命，這輩子才會被她按在地上狠狠摩擦摩擦，卻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
天色漸漸暗沉，梁光耀看著忙碌了一天的徒弟們，難得大發慈悲讓他們早點回家休息。徒弟們一哄而散，唯獨阿龍和阿武沒有，兩人說要做好手上的活兒再回去。梁光耀深感欣喜，阿龍阿武用心了，隻有用心才會廢寢忘食，才會愛上釘金繡。
出門時，他欣慰地看著兩個愛徒，說了一句“忙完了早點回去，記住把店門關好。”
阿龍和阿武用力地點了點頭，下一秒繼續投身在一針一線的手藝活兒中。阿龍想要出人頭地，尤其是在見到曉丹姐之後，這個心願快要衝出了他的身體。他喜歡曉丹姐，想要成為配得上她的男人。
阿武想要給姐姐親手製作一件裙褂，讓姐姐漂漂亮亮風風光光的出嫁。他聽說過去都是母親一針一線給女兒繡製裙褂，師父也偷偷給嘉怡姐、曉丹姐準備好了精美的裙褂。他們的母親走得早，他要接下這個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