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縱橫大漢

第110章 趙韙落敗

第110章 趙韙落敗

城外將士眼見進入城中的沒有一個活著出來的,不禁吐了吐舌頭,嚇得全身發抖好似篩糠,發了一聲喊,掉轉身形,拔腿狂奔,四下亂竄。和剛才一樣,眾人疾馳狂奔,猶似足不點地一般。隻不過剛才來時是為了搶錢,現在是為了逃命,心情難免會有大大的不同。

趙韙軍本就無心戀戰,再加上趙韙起了模範帶頭作用,便逃到更加的起勁了。趙韙暗夜跑路,好似驚弓之鳥,一路之上難免風聲鶴唳。一氣奔出了十來裏,不見有追兵追來,驚魂稍定,計點軍士,僅剩下一萬餘人,其他人皆不知去向。

便在這時,四下喊聲大震,暗夜突然有一支兵馬出來,為首一員大將卻也認得,乃是劉璋手下將領吳班。吳班奉令領五千軍埋伏在此,隻待趙韙軍一來便衝殺而出。趙韙軍此時已是驚弓之鳥,哪還有心抵抗,聽得喊殺之聲便四下亂竄,跑得個無蹤無影。

趙韙見不是頭,急忙領敗軍往東而走,一路之上,急急如喪家之犬,忙忙似漏網之魚,好不狼狽。行出十數裏,四下裏喊聲又起,卻是蜀中大將吳懿領軍上來衝殺了一陣。趙韙仍是不敢稍停,撇了吳懿繼續向東奔去,又奔出十數裏,已是老臉煞白,口中白沫亂吐,全身亂顫,再也走不動了。

他手搭涼棚,四下一瞧,發現此地離大寨甚近,便放下心來,複又計點軍士,發現僅剩下五六千人,個個麵如土色,疲憊不已,已不能再戰了。便在此時,前方火把亂晃,人影憧憧,似又有一彪人馬衝殺而來。

趙韙見狀頭皮發麻,嚇得險些從馬上摔將下來,顫聲說道:“怎麽這裏也有埋伏軍馬啊,今番我要死在此地矣!”正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感歎身不逢時,閉目待死之際,忽聞前方一人喝道:“前方是何路兵馬?來者可是趙將軍?”

趙韙聞言一怔,一臉難以置信,愣了半晌,方顫聲說道:“李……李……異!”

來人大喜奔上前來,回答道:“正是末將!”

趙韙問道:“你是怎麽知道我軍大敗的,特地趕……”說到此一見李異身後兵馬,個個愁眉苦臉,全身亂抖,不比自己手下的那些敗兵好多少,顯然不是趕來救援。趙韙長眉一軒,大為疑惑,便問道:“你的軍隊為何也如此狼狽?”

李異歎了口氣,回答道:“唉,末將無能,將大寨給丟了。”說完此語帶哭腔,都快哭了出來。

趙韙大吃一驚,急忙問道:“什麽!竟有此事?”

李異回答道:“將軍走後不久,蜀將嚴顏便領著一軍,好似從天而降一般,突入大寨,四下放火。末將猝不及防,吃了大虧!末將無能,還請將軍治罪!”

趙韙歎了口氣,擺了擺手,說道:“我不也是鬧得灰頭土臉的?並不比你好哪去,怎麽會來怪你。”

李異說道:“如今大寨已失,此地不可久留,不如退往江陽城,再做區處。”

趙韙點頭道:“也隻得如此了。”說完辨明方向,撥馬便行,邊走邊說道:“這次是什麽人在為劉璋出謀獻策?劉璋手下的大將我都十分熟悉,沒一個有如此本事的。要知道他手下有如此高人,我也就不會幹這傻事了!唉!”

李異說道:“我曾聽聞嚴顏手下兵士在說龐軍師什麽的,據說好像是人稱‘鳳雛’。距離遠了,也聽不太真。至於這個龐軍師是何許人,就不太清楚了,想來是他在背後搞鬼。”

趙韙捋了捋長須,沉思半晌,一拍腦門,說道:“龐統!劉勳手下軍師龐統!當時劉勳的三千兵能順利的拿下綿竹,逼退我軍,我就應該想到是他在搞鬼了。唉,一時大意,致有大禍,恨啊!早知道……”

李異聞言一臉不屑,心道:“早知道,早知道,你天天就會早知道。要你都能早知道,估計現在已經當皇帝了,還用得著逃跑麽。”

趙韙和李異合兵一處,共同逃跑。奔到江陽城下時,天已蒙蒙亮了。趙韙領兵來至近前,見城門還未開,大是納悶,便令一小卒前去叫門。怎知那小卒還叫不上三聲,颼的一支冷箭飛出,正中那小卒眉心。那小卒還來不及慘呼便已倒地死去。便在這時,城上一聲鼓響,一員大將手執鐵槍從城牆邊上閃出頭來,微微冷笑,說道:“我已取江陽多時矣!特在此恭候大駕。”

趙韙抬頭一看,那人卻是蜀將張任,此人勇猛異常,極難對付。前番攻城時便在他手下吃過大虧,白白損折了不少人馬,至今心有餘悸。趙韙見張任把手江陽,心道自己這點敗兵衝上去也是填坑,再者這些敗兵奔了一夜了,哪還有心思再戰。想到此,便將鞭一揮,大聲喝喊道:“撤!”帶著手下這些一個個晚上沒合眼的敗殘兵馬,灰溜溜地撤到江州去了。

張任看著趙韙軍倉皇逃離的狼狽樣,哈哈大笑。過了半晌,忽然看見遠處來了一對軍馬,打著漢字大旗,為首的正是劉勳。張任連忙上前拜見道:“左將軍,趙韙已正在往江州方向逃竄。”

“好,他就交給我吧。”

劉勳說道,麵無表情。

“那就有勞將軍了,我回成都複命去了。”張任率軍往成都趕去,心中正在盤算著,如有所思。

…………

益州州牧府上,劉璋坐於案前,左手摟著歌姬,右手端著酒爵。正悠哉悠哉之際,卻見張任走了進來,忙問道:“江那裏怎麽樣了?”

張任說道:“一切皆不出所料,江陽已被我拿下了,趙韙繞城而走,逃往江州了。”

劉璋放下酒爵,揮退歌姬,一拍桌案,說道:“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張任道:“如今趙韙已是強弩之末,機不可失,還請主公速差人接管江州,以防被劉勳趁機占領了。”

劉璋點頭道:“好,就依你之言,你看差誰合適?”

張任略一沉凝,回答道:“冷苞便可。”

劉璋點頭道:“好的,就依你之言。不過我聽說,劉勳好像在江州左近也埋伏了一支兵馬。這個劉勳實在是太厲害了,不亞於其父啊。”

張任道:“此人確是雄主。不過計策多來自於他的軍師中郎將龐統,龐統所謀無不中。主公可勸他留下來,為主公效力。”

劉璋歎了口氣道:“我曾經提及此事,可惜被龐統拒絕了。”

張任長眉一軒,說道:“龐士元,號稱鳳雛,此人實在過於厲害。他既不肯為我所用,留下總是個禍害,不如……”緊跟著右手虛劈作了一個殺人的手式。

劉璋聞言嚇得麵如土色,連忙擺手,說道:“不可,不可,不可如此!劉勳好心助我,我怎可害他的心腹之人。”

張任道:“劉勳不是不想得到益州。隻是現在還沒有機會,他不敢現在下手罷了。一旦他有了機會,必來同主公爭益州。龐統已熟知蜀中地理,再加上他機變無雙,一旦劉勳有了他的幫助,領兵來攻,明公危矣!”

劉璋聞言麵有懼容,低頭沉思半晌,方道:“劉勳仁義之人,斷然不會出此,你不可亂說。”

張任回答道:“兄弟手足之間為奪利益,尚且自相殘殺。何況劉勳與主公不過隻是同族而已。”

劉璋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也有道理,那我應該怎麽辦?”

張任回答道:“這劉勳一到成都,便同主公所不信任之人,諸位如李恢,嚴顏之流過從甚密,像這次他疏遠冷苞、劉璝等人不用,竟用嚴顏、吳懿等別有用心之輩,不知道要做些什麽。還請主公早下決斷,不然悔之無及。”

劉璋皺起眉頭,說道:“可劉勳畢竟於我有大恩,我如何能殺他的心腹之臣。”

張任道:“當斷不斷必受其亂,如果主公猶豫,那離大禍就不遠了,正好現在趁著劉勳大軍不在成都……”

劉璋本不想殺龐統,卻被張任幾句話給唬得麵如土色,思索半晌,方道:“你說該怎麽辦?”

張任道:“來日明公可邀龐統前來飲宴,在廊下伏下五百刀斧手,以擲杯為號,伏兵齊出,他又能走到哪裏去?”

劉璋疑雲頓生,回答道:“這能行麽?”

張任道:“龐統不會功夫,匹夫可製。這五百刀斧手出奇不意,必可成功。”

劉璋搖了搖頭,歎息道:“我還是覺得事有可慮,算了還是別這樣做了。”

張任大聲喊道:“還請主公三思!”

劉璋六神無主,垂首不言,過了半晌,方道:“算了,就這樣吧。不過這擲杯,我不能,我實在下不去手。”

張任大喜,說道:“既是主公不願擲杯,到時我來擲便了。”

劉璋無奈的點了點頭,揮了揮手,道:“好,就這樣吧,你退下吧。”

劉璋心裏對於是否誅殺龐士元,依舊猶豫不決,但是不管怎麽樣,他還是想明天在宴會上依情況來決定。隨後,劉璋派人通知龐統明天前來參加宴會。龐士元接到劉勳的邀請後,心中疑惑不已,知道其中肯定有文章。但是,他知道如果不去,劉璋必定存疑,對於以後自己的主公劉勳奪取益州非常的不利。

所以,前方即使是刀山火海,龐統也決定去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