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縱橫大漢

第123章 江州陷落

第123章 江州陷落

戰鬥僅用了不到半個時辰便結束了,嚴顏問了兩三個投降的百姓,鐵青著臉,來到冷苞的麵前,呸地吐了一口唾沫,喝道:“都是你幹的好事!”

冷苞伸手一抹臉上的唾沫,莫明其妙,問道:“我怎麽了?”

嚴顏怒道:“殺,殺,殺!就知道殺,這些是附近幾個村子的百姓,聽得你在江陽等地的暴行,心想橫豎也是個死,便趕到這裏來同我們拚命的。”

冷苞嘿嘿一笑,滿不在乎地說道:“我還以為出了什麽大事呢,他們自己把首級送上門來,有什麽不好?還省得我派人到各村子裏去殺了,哈哈!”

嚴顏見他無藥可救了,搖了搖頭,歎道:“唉,下次不可再如此了。”

冷苞道:“你什麽時候也變得如此婆婆媽媽的了,殺個把刁民又有什麽。他們這次不是反抗了麽,又能奈我何,哈哈!”

嚴顏搖了搖頭,歎了口氣,也不再多說什麽了,指揮兵士繼續趕路。此後一路之上行動便不再那麽順利了,所過村莊都遇到當地百姓的瘋狂抵抗。百姓見正麵作戰效果不佳,學了個乖,便同嚴顏軍玩起了遊擊戰,借助有利地形,小股小股地不時襲擾,讓他們吃不好飯,睡不好覺,搞得他們是頭大如鬥,卻又一點辦法也沒有。

如此提心掉膽的一路行來,到了宕渠縣又已是人困馬乏。嚴顏軍有了前幾次的經驗,不待嚴顏下令便強打起精神,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衝將上去,準備受降。怎知這次迎接他們的不是跪滿城頭的降兵,而是密密匝匝如暴風驟雨一般迎麵而來的弩箭。嚴顏軍猝不及防,立時著道,扔下了近千具士兵的屍體,敗下陣來。

冷苞勃然大怒,便立刻命令手下兵士攻城,眾將士本就困頓異常,攻起城來更是有力無氣,耗時良久,直到第二日正午還未攻下。冷苞在城下巡視了一圈,氣得心中冒火,大呼一聲,揮刀便上,身先士卒,冒著矢石沿著雲梯攀將上去,奮勇先登。冷苞在城頭上獨戰數十名守城百姓,他殺了好幾個人後,蜀軍將士見主帥如此威猛,激起餘勇,隨後跟上,這才攻下了宕渠。

宕渠雖是拿下了,不過損失卻也不小,一萬八千名士兵損失了數千人。許多受傷的士兵,在那大呼小叫,怪叫呻吟,不能再上前線殺敵了。連日的強攻,消耗了將士們大量的體力,他們已經是疲勞已極,不能再戰。嚴顏見將士們疲憊了,便傳下將令,休整一日再做區處。此令一下,宕渠城中,歡聲一片,頌聲如潮,三軍將士鹹聲稱頌將軍英明。小小的慶祝儀式搞完了之後,將士們便不顧旅途疲勞,強睜睡眼,衝入各家各戶之中,搶錢搶女人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哨探來報,漢軍已攻克德陽,縣令力戰不屈,被射成了馬蜂窩,慘死當場。嚴顏無奈的搖了搖頭,歎了口氣,一拂袖便又回到屋中睡大覺做美夢去了。如此又過了一天,次日一早,嚴顏便和冷苞領著一萬五千軍馬趕往德陽。那一萬五千軍馬這兩天竟顧著搶東西了,根本沒有好好睡,依舊睜著兩隻熊貓眼,跑起路沒精打采,有氣無力。

一路之上,依舊遇到了不少百姓的襲擾,拖慢了他們的行軍速度。到了次日中午方到了德陽,攻城時又遇到了頑強的抵抗,攻了兩日不下,冷苞複又率著敢死隊當先登城,砍開城門,接應其餘軍士進城。攻進城後,嚴顏軍人人兩眼冒火,像要吃人一般,叫叫嚷嚷,四下亂找,欲尋那個近來讓他們沒好覺可睡的法正,找出來大卸八塊。這小小的德陽城霎時便給他們翻了個底朝天,卻連法正的影子也沒見到。眾將士不明所以,麵麵相覷,大為納悶。

嚴顏於縣衙之中,聽得各路收捕大軍流水價似的敗報,眉頭緊皺,自言自語的道:“這德陽也給拿下了,各地也再無他的消息了,他跑到哪裏去了?”

冷苞撓了撓頭,沉思半晌,一拍腦門,說道:“不會是給我殺死了吧,剛才我一個勁的亂殺,也分不清誰是誰,搞不好已給我殺死了!哈哈!”說完也不想想這其中實是大有破綻,下令道:“傳我將令,速速於各處堆放屍身之中好好的找找,說不定裏麵便有法正。”

嚴顏搖頭苦笑,不再理他,低頭看著地圖,過不多時,哨探來報:“報!我們已在城外方圓數十裏尋察過了,沒有發現漢軍的蹤跡。”嚴顏抬起頭來,問道:“沒有……那成都城那裏可有消息?”

那哨探搖頭道:“成都附近平靜異常,沒有大軍攻城的消息。”

嚴顏一巴掌拍在了地圖之上,喝道:“這哪裏都沒有,這法正的大軍難道是飛到了天上去了不成?”

冷苞笑道:“嘿嘿,都說他已經死了,你又不信。”

嚴顏站起身來,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氣極敗壞地說道:“死了,怎麽可能。最近打的這兩個城全是百姓在守城!都是你幹得好事,不然我們至於費這麽大的勁打城麽!”

冷苞道:“那些刁民哪有那麽厲害,一定是法正他們假扮刁民上城守城,好趁亂混出城去。”

嚴顏聞言頹然坐倒,一捂腦門,痛哭地說道:“頭疼……我當初怎麽交得你這麽一個朋友!”

冷苞老臉一紅,尷尬地笑道:“嘿嘿。”

此後兩日,嚴顏遣人四下查察,卻仍未發現法正的半絲蹤跡,法正手下的漢軍就好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從地球上消失了。這日嚴顏依舊坐於縣衙,看著地圖,想著賈仁祿法正可能逃跑的方向,擬定截擊路線。正沉思間,忽地見一名臉色慘白小卒氣喘籲籲的闖將進來,說道:“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江州……江州……”說到此兩眼一黑暈了過來。

嚴顏忙搶上前去,抱著那小卒的身子不住亂搖,大聲喝道:“快說,快說,出什麽大事了?”

那小卒緩緩地睜開雙眼,有氣無力地說道:“不好了……江州被漢軍……漢軍攻陷了!”

嚴顏失聲叫道:“什麽!”猛地放脫那小卒,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冷苞騰地站起身來,說道:“這怎麽可能,他們怎麽跑到我們的後麵去了!”

那小卒道:“我也不知道,漢軍從天而降,突然殺到,暗夜襲城。城中百姓竟倒戈助敵,大開城門,放進了漢軍。留守江州的副將根本沒料到,吃了大虧。小人為了報信這才拚死跑了出來,在來的路上,我聽說這次是漢軍的主公左將軍劉勳,親自率軍拿下的江州。”

嚴顏癡癡呆呆地道:“都是你幹得好事,都是你幹得好事!”

冷苞聞言大怒,道:“這幫刁民竟敢助敵,早晚我要將他們個個殺光!”

嚴顏站起身來,氣得渾身亂顫,道:“殺!殺!你就知道殺!現在江州也丟了,我們怎麽向主公交待?”

冷苞冷笑道:“這次也不能全怪我們,是劉勳親自率軍拿下的江州,我們怎能是他的對手。”

嚴顏歎了口氣道:“我知道了,法正的小股軍隊不過是誘餌而已。把我們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了,打下一城放棄一城,就是為了讓我們東奔西跑。把我們拖住,這樣劉勳就可以兵不血刃拿下江州。”

冷苞撓了撓頭,說道:“劉勳不是在葭萌關嗎,怎麽一下子跑到巴郡來了?江州是巴郡的治所,江州一陷,巴郡必然不保啊!”

嚴顏說道:“現在管不了劉勳是什麽時候到達巴郡的,如今江州被奪,事不宜遲,要馬上救援。”說完來到了案前,伸手一指地圖,說道:“如今我們連同德陽的守軍,勉強還能湊足兩萬之數。漢軍長途奔襲,我看也不會超過兩萬人,又分在了兩地。這樣,你領一萬沿大路趕赴江州,虛張聲勢,深溝高壘,勿與之交戰。待我從間道取了涪陵城,再趕來同你會合。”

冷苞的眼光順著嚴顏的手指在地圖上掃來掃去,過了半晌,他總算是明白了這一聲東擊西的妙計,一拍腦門,說道:“好計!”

當下二人分撥軍馬,冷苞點起城中一半兵馬,共計一萬餘眾,親自率領,出得城來,取路殺奔江州而去。冷苞一路行來,又遭遇小股百姓的襲擾,氣得他是暴跳如雷,下令凡是農舍住宅一概燒毀,男女百姓一律格殺,以泄心頭之恨。如此且殺且走,奔了二、三日,這日過了江陽,行出三十餘裏,忽聽腳步聲響,一支軍馬衝來。

冷苞軍喝令手下列陣以待。隻見一隊漢軍軍將士迎麵奔來,約有一千餘人,個個麵黃肌瘦,灰土頭臉,疲憊不堪,嘴裏吐著白沫,在道上有氣無力的奔著,不時地呼呼喘著粗氣,見到了他們紛紛放箭。

冷苞哈哈大笑道:“這就是大名鼎鼎的軍隊?這麽近的距離箭都射不到,哈哈!我說嘛,他帶著我們繞來繞去,難道自己就不累了?看這樣子肯定是幾天沒吃飯,沒命的跑了,如何是我們的對手?”一聲令下,亂箭齊發,十餘名漢軍軍士中箭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