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縱橫大漢

第122章 百姓遭殃

第122章 百姓遭殃

冷苞逃出來後,不敢再走大路,於荒山野嶺之中奔了一夜,到了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方才轉到了大路上來,準備沿路返回江州。正行間,忽見前方煙塵亂滾,好像有一支軍馬趕來。冷苞嚇得魂魄盡散,渾身亂抖,心中暗叫吾命休矣。正欲閃身躲藏到道路旁邊的樹林中,那路軍馬就已來至近前,當先的一員大將看見他大吃一驚,驚訝地問道:“冷苞!你為什麽孤身一人啊?那一萬人馬去哪了?”

冷苞抬頭一看,望見了嚴顏,懸著的心落了下來,歎了口氣,回答道:“別提了,我聽聞江陽有失,忙趕去救援,不想道上中了法正的埋伏,一萬軍馬盡皆失陷,我力戰半日,方脫身至此。”他不說自己是被法正放了的,而是說自己突圍出來的,真是不要臉。

嚴顏說道:“我也是聽聞江陽有失,所以才放棄攻打涪陵,匆忙趕來,沒想到還是來晚了一步!”

冷苞說道:“那法正應該還在江陽,我們領軍殺上前去,也好出出我心中這口惡氣!”

嚴顏說道:“如此甚好!”

“傳我將令,全速前行趕往江陽!”

嚴顏手下的蜀兵吐著白沫,有氣無力的應道:“是!”說完便慢騰騰地的跑了起來。

嚴顏大怒道:“說話這麽小聲,走的這麽慢,這像個軍人嗎?”嚴顏邊上的一個副將道:“啟稟將軍,我們從早上到現在都沒吃東西,實在是餓得沒有什麽力氣了……”

嚴顏回頭怒目橫視,大罵道:“廢什麽話,等到了江陽城中再吃飯!”

嚴顏軍將士們一臉鬱悶,心道:“看來今天又是要早、午、晚三餐當做一餐吃了……”嚴顏帶兵趕赴江陽,行出數十裏,看著已近江陽,便在這時,流星探馬來報:“主公已聽聞法正攻城略地之事,暴跳如雷。命兩位將軍迅速前往削平叛臣法正,否則提頭來見!”

嚴顏頓了頓又問那哨探道:“主公聽聞法正之事可有何布置?”

那哨探道:“主公聽聞法正破了江陽,大失驚色,忙命高沛、楊懷領兵三萬守犍為,命將軍領江州之兵襲其後。”

嚴顏點頭道:“如此布置甚為妥當,我方兩路圍堵,看法正還能走到哪裏去。看你這個叛賊還能蹦躂幾天!”

一個時辰之後,嚴顏兵臨江陽城下,城中防守十分的空虛,守軍隻是拿著兵器在城頭上晃了兩晃,亂叫,待得嚴顏軍一到,便即跪地投降,讓餓得險些連道都走不動的嚴顏軍莫明其妙地撿了個大便宜。

收拾殘局、招降納叛、哄搶錢財、誘拐美女之事自有人處理,也不用嚴顏操心。他一進城,便來到太守府中,坐於案旁,低頭看著案上攤著的地圖,手指不停地在地圖上指指劃劃,嘴裏念念有詞,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如此昏昏噩噩地也不知過了多久,突然一人邁步進屋,笑道:“哈哈!這次又殺了一兩千顆首級,也可算是一筆不大不小的功勞了,總算是稍稍地出了口怨氣!”

嚴顏抬起頭來,見說話的人是冷苞,眉頭緊皺地說道:“你也該收手了,這些人都已投降了,為何還要殺他們?”

冷苞笑道:“哈哈,殺個把降卒,又有什麽。他們都投降了,我的功勞豈不是沒了?再說這夥人剛才在崖邊上埋伏我時有多威風,這回又來投降,我看著就氣,不殺他兩個怎能消我的心頭之恨?”

嚴顏搖頭道:“如今百姓畏我軍如虎,進得城來,家家關門閉戶,沒人出城迎接。再這樣下去,是要出亂子的。”

冷苞一臉不屑道:“些許刁民能成什麽大事!”

嚴顏見他是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根本說不通,便歎了口氣,轉移話題,問道:“如今法正手下到底有多少人?”

冷苞比了二個指頭,道:“應該還是隻有二……”

嚴顏搖頭道:“不可能,他已打下了三座城,雖然都又給我們奪了回來,但這中間不可能沒有抽走一部分軍隊,我看他現在估計已有六七千人了”

冷苞點頭道:“那我們手裏隻有一萬人,那能打過他們嗎?”

嚴顏低頭看了看地圖,說道:“江州還有一萬人,給你八千人,留兩千人守城,我們前後夾擊,不愁法正不破。”

冷苞看了嚴顏在地圖比劃半晌,方明白過來了,擦了擦滿腦門上的虛汗道:“如此甚好……”說到此覺得有些不對勁,伸手一指地圖,說道:“犍為那裏不是有三萬人麽,我讓高沛來援不就行了麽?”

嚴顏苦笑道:“主公的脾氣你還不知道?這些人是他保命用的。你要是抽調了去,萬一有起事來,你有幾個腦袋讓他砍?”

冷苞吐了吐舌頭道:“對的,對的。我一時之間沒想到,多虧你提醒,不然我就小命不保了。”

嚴顏道:“如今有這兩萬人,法正不會如此輕易得逞,你我二人從後夾擊,他前無去路,後有追兵,還有走到哪裏去……”說到此又陷入了沉思,過了半晌,又道:“我一直覺得奇怪,法正如此做法,實在不合常理,按理說他攻了涪陵便該北上徑取巴東,然後便可撤往荊襄了。為什麽又突然來打江陽,還一路北上。難道他想和葭萌關的劉勳匯合,前後夾擊成都?”

冷苞低頭看著地圖出了會神,覺得頭大了一圈,摸了摸他的大腦殼道:“我也想不明白.我的腦袋疼死了,什麽也想不出來了。還是你想吧,我先去睡個覺,養足了精神,說不定便能想明白這是怎麽一回事了。”說完轉身便走。

嚴顏搖了搖頭,心道:“我怎麽攤上了這麽一個朋友,唉,交友不慎啊……”想到此便不再理他,低下頭去,眼睛盯著地圖,自言自語地道:“法正,你到底要做什麽?”

兩日後,嚴顏從江州抽了八千兵馬來到了江陽城中,他複邀冷苞於太守府中商議進剿之事,正商議間,小卒來報:“報!魏延軍正猛攻德陽城,還請將軍速速救援!”

嚴顏喃喃地道:“法正瘋了,法正瘋了……”

冷苞笑道:“哈哈我早就說過他瘋了,你還不信!”

嚴顏白了他一眼,說道:“法正讓魏延攻打德陽幹什麽,看來他還真的是想打成都了。”

冷苞問那哨探道:“犍為不是有三萬大軍嗎,離得又近,為何不救?還要叫我們去救?”

那哨探道:“主公有嚴令讓犍為的守軍堅守不出,於是他們都不敢救援。”

嚴顏道:“不救也是對的,這萬一是法正的誘敵之計,趕去救援搞不好又中埋伏。”

冷苞想想那日中伏之事,仍心有餘悸,道:“對的,對的。他的埋伏是很可怕,那我們也不救算了,省得中埋伏。”

嚴顏冷笑道:“給法正打怕了?”

冷苞忙道:“哪能啊?我怎麽可能會害怕。不是我吹牛,給我一萬軍馬,我一定把法正打趴下!”

嚴顏道:“我們不用去救德陽,直要沿著他的後路不斷緊逼,將包圍圈慢慢地收緊,到時三路合圍,擠也把他們給擠死了!”

冷苞點頭道:“有道理,那該怎麽辦?”

嚴顏伸手一指地圖,說道:“打宕渠!”

第二天一大早,嚴顏軍趕到了宕渠,同以往一樣,守軍隻是象征性的抵抗了兩下,便舉起白旗投降了。冷苞依舊的跑進城中殺人放火,心中祈禱著法正多占些城,那樣他就有更多的首級可以撈了。

攻下宕渠之後,嚴顏軍馬不停蹄地趕往資中,未到資中,在山道之中正行進間,忽見前方塵土大起,似有一支軍隊朝此奔來。冷苞是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見前方煙塵滾滾,喊聲大震,還未看清來的是誰,便嚇的魂飛天外,大叫一聲:“有埋伏!”掉轉馬頭,當先跑路。

嚴顏軍在這時也是談法正色變,眼見他所做之事越來越古怪,越來越匪夷所思,說他瘋了吧又不像,說他沒瘋吧卻又像是瘋了。軍中紛紛傳言他是介於瘋與不瘋之間,所行之事也就如同天馬行空,令人摸不著頭腦,根本不知他下一步要往哪裏走。

如今在這個荒山野嶺之中突然之間遇到了一支不明來曆的軍隊,他們第一個想到的便是法正又已安排好了毒無可毒的詭計在這等著他們呢。他們誰還敢上前嚐鮮,當然是掉轉槍頭,後隊做了前隊,前隊做了後隊,準備閃人,都不想觸這個黴頭……

嚴顏麵色凝重,手搭涼棚的看了半晌,大聲叫道:“敵軍怎麽還拿著鋤頭、木棍……不對,這不是法正的大軍,這是當地百姓!”

冷苞已跑出了十數丈,隱隱地聽到來人是當地百姓,大喜若狂,心道:“首級又來了!殺老百姓要比殺叛匪容易得多,首級又好賺。這次看來又賺到了。”想到此便又掉轉馬頭,搶上前來,四下一張,笑道:“果然是老百姓,給我殺!”說完大刀一揮,當先衝陣。

嚴顏正欲阻止,已是不及。冷苞已領著三四千軍馬衝上前去,大刀亂劈,如入無人之境,當真是虎入羊群一般。那幫百姓拿的都是鋤頭、木棍,如何是執著長槍大盾的冷苞軍的對手。冷苞軍人人奮勇,個個爭先,大呼酣鬥,四下裏圍裹將來,將眾百姓包了餃子。如砍瓜切菜般的亂殺一回,沒過多久,百姓就死傷大半,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