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台嬌:帝後修成記

正文_第223章 太後之死

菩提尷尬一笑,說:“那倒不必,畢竟這又不是常幹的事。”

容鏡頓時心裏就不舒服了,提醒道:“提兒,這樣的話,為夫不愛聽。”

菩提不置可否。便走到他一手所指的黑色衣服前,從外到內將衣架上成套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拿下,依次擱到拈花身後的十個宮女手中的紅木托盤中。隨後,又在拈花的指導下,目不斜視的將衣服從內到外的,又一件件的套在了容鏡身上。後者在衣服穿好後,對菩提說:“手法太生疏,得多練習。以後朕更衣寬衣就全權由你負責了。”

菩提凝眉,目送著容鏡邁著一個又一個略帶生氣的步伐離開偏殿,她的心打成個大大的蝴蝶結,總覺得他是故意的。完全是對自己那句“又不是常幹的事”的犀利反擊。

“夫人。”拈花見菩提久久站立,便出言喚醒著。

“走吧,我們也走。”菩提悠悠的說,便邁著步子離開了偏殿。拈花委身緊緊跟隨在身後。不多時,出了偏殿,繞過禦花園,走上九曲長廊,菩提驀然回首,恰見得自己身後,竟從拈花一人,拓寬到了除卻拈花後的十四個人,八個宮女和六個太監。

菩提很是意外。就聽得拈花低聲說道:“夫人,放眼百裏大陸,任何一個國家的皇後,其尊貴程度都不及我們君主的夫人。您是君主唯一認可的女人,自然也是我們心中唯一的女主人。君主說過,在宮中,務必要保障夫人的安全。所以,這些人都是君主屬意來保護夫人的。”

菩提默默轉身,繼續走著。她都不知道該如何來形容容鏡了。

恰是這個時候,迎麵而來了位低垂著頭抱著一些衣服的宮女,宮女在靠近菩提的時候,腳下霎時一歪,就那麽精準的撞到了菩提身上,她手中的衣服也洋洋灑灑的跌落在地。

“何人,竟敢衝撞夫人!”拈花率先做出反應,第一時間將菩提護在身後。兩人一走一動間,恰是無意的踩到了跌落地上的衣物。

宮女被拈花的一聲喝,跌落地上方才跪起的身體就瑟瑟發抖起來,嘴裏笑聲呢喃著:“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這是皇上為定國小姐量身定做的婚服,小姐還都沒試一下呢,就突然成了現在這般模樣,這可是所有尚伊局的繡娘花費了兩個月的日日夜夜做成的。竟然,竟然就給我這麽毀了!”

宮女的手下意識的去摸索那些衣衫,當摸到一塊用力一拽,由於另一頭踩在了菩提腳底,“刺啦”一聲,眾人聽到了裂帛撕裂的聲音。宮女的眼睛緊閉,嘴裏哭泣了起來,悲鳴著:“完了完了,奴婢,奴婢犯下了大錯,與其被處死還不如自行了斷!”

言畢,她竟剛烈的撞上了走廊上的通紅柱子。

菩提心驚,疾步走上前去探其鼻息,隨後要伸手探其脈搏,恰被拈花阻止:“夫人,這些事還是我們來吧。”

菩提點了點頭,退到一邊,目光微冷的看著拈花。

片刻之後,拈花來到菩提身邊,施禮道:“夫人,她死了。”

菩提點了點頭,說:“命人好好安葬了。”

“是。”拈花應了聲,便吩咐身

後的兩名太監將人帶走。

‘好濃重的陰謀味啊。’菩提心中感歎,就說:“回偏殿吧。”

“是。”拈花先是應了聲,隨後說道:“夫人,皇上不是建議您去見見太後嗎?不如我們現在去太後那裏吧?”

菩提心中冷笑,著實也是想看看接下來還有什麽等著自己,便隨了拈花的願,舉步朝太和宮走去。

定國很快就收到了晚香死亡的消息。

不多時,有關“菩提逼死宮女”的消息就轟轟烈烈的傳揚在了皇宮。定國隨即出現在了容鏡麵前。後者問其:“這是怎麽回事?”

定國微微一笑,說:“冥幽可不要怪罪姐姐。姐姐也是受害者,怪就怪,這個晚香太不小心了,竟然摔倒衝撞到了姐姐。據我所知,姐姐並未處罰她,是她自感愧疚,以為弄壞了皇上囑托的婚服是罪大惡極,以為會被處死,故而就自行做了了斷。”

“定國也不知道,怎麽就被宮裏人傳成了這樣,一個個以訛傳訛的,竟把姐姐說成了狠心毒辣的婦人!”

容鏡很生氣,臉色陰沉沉的。思考片刻之後,他說:“去查,但凡是在背後謠傳提兒壞話的,殺無赦。”

定國心驚‘你竟為一個女人做到這步田地?’隨後她應聲道:“是,我這就去辦。”

此時的菩提,正站在太和宮的正殿。目光所過之處,是沾染血跡的宮殿,太後的屍體,就被銀針釘在躺椅之上,死不瞑目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梁上的一塊淡藍色琉璃板。

‘這就是意圖所在了吧。’菩提心下了然,便同拈花說道:“派人去稟告陛下,說太後娘娘死於非命。”

“是。”拈花領命,便附耳朝身邊一位宮女說道。

不多時,容鏡就帶著浩浩蕩蕩的隊伍來到了正殿,見到菩提,他便快步靠近,將其攬入懷中,溫聲安慰道:“提兒莫怕。”

菩提輕笑一聲,道:“我隻想知道,誰在意圖害我。”

“提兒可有懷疑對象?”容鏡問。

菩提定定的看著容鏡,搖了搖頭,說:“你不會相信我的。”

容鏡很是不悅,反駁道:“信不信也得你說出來才行。”

菩提凝目看著他,沒有說話,而是一手指了指藍色琉璃板,說:“容鏡,那裏麵似乎藏著東西,你去取下來看看。”

容鏡點了點頭,盡管對菩提的口吻不悅,卻還是依著她的話去做。待捅破藍色琉璃板,從中去下一個方形盒子打開時,菩提的腦袋靠了過去。隻見裏麵平躺著一麵褐色的令牌。這種令牌,菩提並不陌生,正是母親留給自己的紅盒子中的墨家信物。她與容鏡相視一眼,任憑後者將令牌默默收起。

“母後,母後,您這是怎麽了呀,昨兒還好好的,今兒怎麽就一命嗚呼了。您都還沒喝到定國的兒媳茶呢,您怎麽說走就走了呢。到底,到底是誰害了你。定國一定要找出凶手,然後將她碎屍萬段!”不知何時,定國就從人群中竄到了死去的佟倩茜身邊,哭訴不停。

菩提冷眼看著這番情景,不怒不喜。反觀容鏡,見他與自己的表情一

致,心中甚為詫異‘即便不是親娘,卻也有這養娘的情分在,容鏡,他似乎,是愈發的冷血了。’

“來人,將太後的屍體好生收起。”容鏡吩咐著。就聽得定國說道:“冥幽,這件事情就交托與我辦可好?”

“我想了想,去追查背後說姐姐壞話並殺掉的事情,太血腥了,我還是無法勝任的了。我覺得,我還是收屍更為妥當。”定國解釋著。

“好。”容鏡應聲。隨後便帶著菩提離開了太和宮。回到禦書房,容鏡便傳喚慕容風、扇文殊、佟太傅三人入宮。

在偏殿。容鏡問菩提:“你可發現了什麽?”

菩提就說:“太後的身體,被釘在躺椅上,少說也有三天時間了。而且,她並沒有死透,但是,若是施救,也是救不活的,頂多是救個半死不活、半活不死。另外,宮殿中的血跡分部與太後所在的躺椅,以及琉璃板內隱藏著的褐色令牌,似乎是勾勒著某種法陣。”

容鏡便笑了,說:“為夫的提兒就是聰明。確實是一種法陣,一種召喚神器的古老陣法。以人為器,以血為祭,禱告上天,賜我利器。這種法陣,人為陣心,通常陣心的人,與利器施加者必然存在先天的關係。”

“有人在針對你?”菩提脫口而出。

容鏡點了點頭,繼續說:“包括傳揚你殘暴不仁逼死宮女。以及,經後會傳言你通體不善,厄運變身,禍水泱泱,最終的目的,都是我。”

“所以,我可以理解為,我是被你連累的才背上惡名的了。”菩提無奈的說。

容鏡笑笑,說:“這不是很好嘛,我們夫妻同甘共苦,其利斷金。”

菩提嗤笑,說道:“方才在太和宮,定國說太後昨兒還好好的,她的意思,總讓我覺得她是說昨兒她見過太後。還有,拈花,似乎也不太正常。和我相撞的那名宮女,之後撞了柱子流了很多的血,我去看的時候,她是活著的,可當拈花查看後,她就死了。而後,我提出回偏殿,拈花卻以你建議我去看看太後為名建議我去看太後。”

容鏡點了點頭,說:“她們卻是都有問題。可這,也不過是女兒家家的爭風吃醋。為夫相信,提兒可以解決。”

“你不在乎她們之間有什麽關聯嗎?”菩提問。

容鏡搖頭,問:“提兒會害我嗎?”

菩提想了想,搖頭。

容鏡再問:“那提兒認為,定國會害我嗎?”

菩提想了想,猶豫的搖了搖頭。

容鏡就說:“那是提兒對定國不了解。在我看來,即便某一日提兒會害我定國也不會。提兒的愛,同為夫一般,都太在乎自己的感受。而定國,她的愛卻是無私的,為了我,她甚至可以做任何事情。哪怕對她在不公平。”

菩提嗤笑,說:“那你和她好好過日子不就得了,為什麽還要纏著我。”

容鏡默然,說:“因為我愛你。很愛很愛,愛到可以同生共死,可以玉石俱焚。”

“突然間,覺得定國好幸福。”菩提呢喃。

容鏡卻說:“她的幸福,來之不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