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24章 女人如何成事
菩提便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容鏡對定國如此的信任,讓她的心裏,出現了羨慕嫉妒恨等情緒。
“提兒,莫要生氣。為夫隻是不想騙你。”容鏡自然看出了自己宣之於口的話對菩提造成了一定的影響,便出言安慰著。
菩提搖了搖頭,自語著:“但願一切如你所願。”
容鏡沉默了片刻,說:“提兒,既然你回到了為夫身邊,為夫就希望你和定國兩個都好好相處。你們一個是我愛的女人,一個是愛我的女人。你們兩個,我都不想失去。”
“可是,往往魚和熊掌不可兼得。”菩提下意識反駁著。她從來不曾想到,容鏡終有一天竟然也會成為這樣的情聖。
容鏡心下不悅,便問:“那提兒看來,誰是魚?誰是熊掌?”
菩提看了看他,說:“我是魚,定國是熊掌。”
“哼!”容鏡就笑了,說:“為夫的提兒,何時便的如此卑微了。”
“那我做熊掌,可好?”菩提麵露不悅的反問。
“你配嗎?”容鏡脫口而出。此話一出口,他就皺起了眉頭,看向菩提的眼神,生出了愧疚和憐惜,他正欲解釋,就被菩提打斷:“容鏡,你今天的話,我全部記下了。我們,也就這樣了。”
“提兒不要衝動。”容鏡勸慰著。
菩提便回絕著:“容鏡,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我累了,想早些休息。”
“這會還早。”容鏡凝眉說。目光看了看窗外,太陽隻是西斜而已。
菩提被他逼哭了,抽泣了兩聲,便背對著他。
“提兒,有什麽委屈你就說,別憋在心裏。”容鏡上前一步,從後麵緊緊的將她攬入懷中。
菩提嗤笑,問:“你還要我說什麽?”
容鏡一愣,慚愧的笑了聲,說:“提兒,要怎樣你才能甘心留在我身邊。”
“讓定國離開。我不喜歡她出現在你身邊。”菩提想了想,冷聲說。
“不可能。”容鏡想了想,放開了她,迫使她麵對自己,目光直視著她說。
“那我走。”菩提隱忍的說。
容鏡凝眉,定定的望著她良久,突然雙手放開了她的臂膀,質問道:“提兒,你說你要走,你忘了你為什麽回來找我的了?”
菩提突然覺得提不上氣來,突然覺得呼吸不暢,便下意識的張開嘴,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你回來,是為了風鈴含的內丹。”容鏡冷冷的說。
菩提慘笑,上氣不接下氣的艱難吐露:“那麽,你要如何才能給我?”
“提兒何時如此善忘了,我說的,你取悅我。”容鏡回答。
菩提就笑了,眼裏落下了淚,質問:“容鏡,你說的取悅,就是讓我沒有自尊沒有原則的活在你身邊?讓我甘心和別的女人一同服侍你?讓我抹掉自己的所有性格圓滑的匍匐在你腳下?讓我忽視自己的心理感受,無論多麽難受都要強顏歡笑的大度的活在你身邊?”
容鏡想了想,點了點頭,說:“提兒,你是我的夫人,是天元國真正的皇後,你首要的,就是大度。”
菩提大笑,眼淚落的更凶,沒有任何時候,她對容鏡的心死會如此的徹底。想了許久,菩提無奈的說:“容鏡,你是成心想要逼死我。”
“嗯。”心上突然一震,菩提心中一嘔,一口鮮血就噴出了嘴巴。
“提兒。”容鏡驚嚇的瞪大眼睛,上前一步將其攬入懷中。嘴裏勸慰著:“你何故如此?為了一個小白貂,你是要作踐死自己嗎?”隨後,他憑空一喊:“宣定國覲見。”
“不,天元國又不是沒有禦醫,況且,我自己就是醫者。”菩提忍著疼痛說著。許是因為太痛了,她出口的話,斷斷續續的。
“好。”容鏡應聲。都這個時候了,他也顧不得辯駁為什麽尋找定國了。
不久,禦醫到了,給菩提檢查完之後,說:“回稟陛下,是急火攻心。”
‘急火攻心?好一個急火攻心。自己莫不是要這樣被定國無聲無息的害死了?定國的毒當真就旁者無解嗎?’菩提心中憤憤,麵上的表情,是痛並怨懟著。
“陛下,微臣能否先去開些平心定氣的藥來。”許是被濃重的低氣壓迫使的,禦醫建議著。
容鏡擺擺手,他便躬身退步離去。
菩提無奈的閉上眼睛。恰聽得容鏡說道:“提兒,你的怨懟之心怎會如此之重?因為一個定國,你是打算把自己氣死了麽?你可知道,即使你以這樣的緣由氣死了,我也不會怪罪定國半分。怪隻怪,你心思太重,怨念太深,心眼太小。”
菩提閉著的眼睛緊了緊,淚水直淌,心痛的無法呼吸。心說‘真是想不到,自己在容鏡的心裏竟然淪落到了這種不堪的境地。既然都認為自己這般不堪,為何還要百般挽留。這就是所謂的愛嗎?這就是我們之間的愛嗎?我們的愛,何時變成了以愛為名的傷害?’
“提兒,你也別怪為夫說話難聽。你確實在某些方麵不如定國。身為一國之母,該大氣的時候也得大氣,還記得你曾經說過,要做與我比肩的人。你可知道,與我比肩,必是一國之母。然一國之母,就必須大氣,必須包容。很多情況下,還要隱忍,還要妥協,還要犧牲。”容鏡的口氣軟和了下來,不似方才指責時的那般淩厲。自認為頗有耐心的與菩提敦敦善誘著。
菩提困難的轉身,將頭縮進被子裏。現在的她,感覺身體力氣大一些了,就渾身會痛,特別的冷。
“提兒。”容鏡自是不悅,口氣中壓著怒火。
菩提想了想,回道:“陛下,我有些身子不適,借你偏殿休息一會,可好?”
“當然可以。”容鏡音量提高的些。菩提能夠聽出,對自己這番妥協般的口吻,容鏡很是受用的。
“提兒,你可知道,你若軟下來,好生與我說話,我自是有可能什麽都依著你的。”
菩提心中苦笑。就聽得容鏡繼續說:“你是我的夫人,整個皇宮都是你的,你我夫妻一體,哪有什麽借不借之說。”
菩提默然。
容鏡離開之後,菩提縮在被窩裏的身子止不住的發顫,全身猶如針紮一般,疼痛一陣陣的,菩提嘴角的血,更是一波未來得及擦拭,就被下一波所覆
蓋。
“姐姐。”
‘定國的聲音。’菩提心驚,一手顫抖的拉開被子一角。目光警惕的注視著仙氣飄飄矗立在床前的定國。
“姐姐,你是聰明的,可也是愚蠢的。你竟然不知道,女人成事最快最好的捷徑就是得到天下間最強大男人的心。自古,男人靠征服天下來證明自己,女人,則是靠征服男人來分享天下。”定國悠悠的說,一副說教的口吻。
“原來,你想要的是天下。”菩提艱難的開口。她竟覺得,嗓子裏似乎是卡著一根魚刺一般,竟是那麽的吐露一個字都疼的要命。
“莫非,姐姐不想要這天下?”定國突然挑眉問。目光若有若無的飄向偏殿門口。
菩提苦笑,反問一句:“我要這天下做什麽?”
定國微微一笑,搖搖頭,說:“可惜了,能夠站在冥幽身邊的女人,必然是會與他共享天下的人。你如此的沒有野心,沒有大局觀,真正是浪費了冥幽付諸在你身上的心。也難怪,你如今無法與冥幽共鳴了。”
說到此,她輕歎了聲,繼續說道:“曾經的你和冥幽,格局都是差不多的。那個時候的你們相處融洽,很正常。可如今,冥幽成了天元國的皇帝,將統一百裏大陸立為目標。你,就跟不上冥幽的思維了。也正因為如此,你與冥幽在一起,總是意見分歧,總是發生矛盾。”
菩提若有所思著,問:“然後呢?”
定國惋惜而笑,說:“讓我定國說些不好聽的。菩提姐姐,你出生相府,乃相府的庶出五小姐。與我比起來,你的身份,可以說是低到塵埃裏去了。若你能夠跟上冥幽的思維,我也就不說什麽了。可你偏偏跟不上,非但跟不上,你還成了冥幽前路上的阻礙。”
“沒有公主命,就要有一顆女王心。可你,偏偏沒有,沒有上位者的野心,沒有上位者的豪情,沒有上位者操控大局的眼光。我隻想說,這樣的一個你,配不上冥幽。”
菩提嘴角淡笑,她好似發現了什麽,就試探的說:“如果,你可以讓容鏡將風鈴含的內丹給我,我就離開他。”
“姐姐,你這是在跟我做交易麽?”定國嘴角掛著壞笑問。眉目狐疑的盯著菩提。
後者坦言:“為何不可?”
定國便笑了,言出委婉:“妹妹還以為,姐姐會顧著自己呢,沒想到,姐姐竟是這般舍身忘己的人。使得妹妹好奇極了,這個風鈴含何許人也?竟然姐姐如此掛心,重病之下,還不忘為其著想。莫非,這個風鈴含,在姐姐心中,竟是比冥幽還珍重的存在?”
“姐姐可有想過,方才您說的這些,若是給冥幽聽了,他得多傷心。”定國眉目一暗,眼中蘊含上了淚水。
菩提肯定了心中的發現,反問:“他若知道了,那又如何?我與容鏡,心涼透了,也碎成渣了。”
定國沉目,含著淚光指責著:“姐姐說這話,怎地是如此絕情。”
菩提嗤笑,突然已有所指的說:“定國,這難道不是你想看到的麽?”
定國含笑‘莫非,她已經知道容鏡過來了?’目光下意識的看向偏殿門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