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為毒妃:王爺相公請小心

第18章 不能心軟

第18章 不能心軟

鳳邪的暗衛們雖然已以最快的速度趕來,但因為之前救火的人手實在太少,明覺寺還是被燒的一幹二淨,唯一完整的,便是明覺寺的額匾了。

一場大火,倒也是應驗了鳳邪的預言,這座明覺寺,的確有可能非凡。光是這額匾,看似普通,但一場大火,方讓人發現它竟是真金上麵塗了一層黑漆,裝作了木匾的模樣。

一場藏在深山當中的禦寺,這也是夠奇特了。

不過,此刻的慧戒與即墨首要解決的,還是自己的住宿問題。雖然有幾所廂房堅持地存活了下來,但還是需要翻新方可入住。住持似是被大火的煙熏了嗓,再加上本來就重的病情,情況看起來並不妙。

葉朝歌看了看慧戒、即墨和住持,她原來便知明覺寺人丁稀少,卻沒想到,這時的明覺寺竟然隻有這三個人。

“去安慰安慰他們?”葉朝歌那想去又在那裏猶豫的模樣,鳳邪也是看在了眼裏。

“我收留不了他們。”住在這充滿秘密的寺裏的和尚,怕也是多有秘密,尤其是那即墨。她已自身難保,實在不想再招惹事非。

“嗬,那他們可是白犧牲了。”聽他那話,好似這禍是葉朝歌惹來的。

……

葉朝歌瞪了鳳邪一眼,關她什麽事?

若不是鳳邪無緣無故和北辰澤打架,又不肯讓與北辰澤,牽動了北辰澤的殺機,又哪會來這麽一著燒寺呢?

“你沒見到他火中那一眼嗎?”鳳邪哪壺不開提哪壺,“他就算本來隻是想威脅我一下,到後來,恐怕也是真的想燒了這寺了。”

葉朝歌根本不信北辰澤會對自己用情如斯。以她對他的了解:為了一個工具殺人,他根本就不想如此髒了自己的手。

不過鳳邪那樣的眼神在她的身上流連,也讓她忍受不了,倒是讓她為了躲避這樣的目光,幫她下定了決心,朝著即墨和慧戒走了過去,“大師。”葉朝歌聲音難得溫柔,見慧戒一個抬頭,心裏有些不忍。此刻的慧戒被抱在即墨懷裏,眼裏透著幾分無助。而即墨一直未抬頭,但見他身上那落魄之樣,怕是抬頭表情也不會好見幾分。

她不能心軟。

葉朝歌咬咬牙,在即墨好不容易排了一個笑容開口說話之前搶先,“說好的費用,我會給的。”

言下之意,是她能做的,也僅到此為止。

一句話,讓剛剛有點希望的慧戒心涼了。葉朝歌眼見慧戒眼裏的光一點點淡下去,對比她進寺前慧戒那可愛活潑的模樣,小可憐的模樣讓她忍不住加了一句,“大禍臨頭時,可以上將軍府找我。”

這承諾,對吃齋念佛的和尚來說用處怕是很小,但也是葉朝歌一番心意。

慧戒的神色仍是不好,倒是即墨,在聽到那句話時,有了點興趣,“去哪個將軍府找你?”

葉朝歌雖不想惹事端,但既然開了口,她在京城裏太過有名,說謊根本無濟於事,便大大方方地說道,“葉震南將軍府。”

即墨終於抬了頭,臉色卻是出乎葉朝歌所料的平靜,似是早已料到這件事,不見悲慟與震驚,隻是這張看似沒有情緒的臉上,卻似乎有著隱隱的烏雲。

葉朝歌被他盯得難受,丟下了一句“就這樣”,第一反應便是跑回了鳳邪的身邊,隻是沒想到,這樣的習慣對她來說並不是什麽好事。

看鳳邪雖然沒說什麽不好聽的話,但這個眼神,直勾勾地讓她尷尬。

“鳳大盟主,我臉上有花嗎?”他再看下去,恐怕她的臉上就真的要開花了。

“有啊,好多。”鳳邪看了看到現在還偶爾往葉朝歌身上掃幾眼的即墨,心裏非常讚同“有花”的這個說法,但凡是遇上這瘋丫頭的,心裏總是會氣得開花,而後又因為這個瘋丫頭樂得開花,看那個皇子、和尚。

還有他自己。

“你說什麽?”葉朝歌雖見鳳邪在那裏望著她啟唇說了句什麽,卻一點兒聲音都沒聽到,自然也不知他說了什麽內容。

“無事。”

鳳邪說無事,葉朝歌自然也不會腆著臉逼他說到底是什麽,這件事大概不大,估計是鳳邪的一些可笑念頭,才會讓鳳邪懶得再說一遍。

鳳邪要是知道葉朝歌此刻心裏想的,定又會被氣得生煙,他雖然也不喜歡把“喜歡”這種詞整天掛嘴邊,也認為自己需要時間消化,方才沒有和朝歌講,但任誰自己的“喜歡”和慎重考慮被對方說成“可笑念頭”,都會忍不住想要打對方一頓。

不過,此時的鳳邪,卻是沒有機會打的,因為葉朝歌,早比他快一步興師問罪了。

“既然你無事,我倒是想問一句,小蝶到底去哪裏了?”

“嗯?”鳳邪看葉朝歌那臉色,便猜到是露陷了,歎了一口氣方道,“阿潮這個笨蛋。”

把人弄丟,還暴露秘密,把事弄得一團糟,雖早知阿潮不聰明,鳳邪也沒料到竟會暴露成這個樣子。

但再多的後悔,也沒有藥來治,葉朝歌也聽出了鳳邪的言外之意,“你騙我!”

“柴叔和我,隻說了楊楊不在莊內罷了。”其他的,都是她的猜測,他隻是沒否認可以。

葉朝歌萬萬沒想到,鳳邪當初給她下了這麽一個圈套,無奈她又不好否認,倒是見鳳邪朝她又是一個萬種風情的笑,“我做你丫環,不是也挺好的?”

“你、你、你?”葉朝歌很想罵,但一下子,平時的伶牙俐齒也失了準頭,此時的話題如果再繼續下去,並不是她樂見的方向。

隨之的,責罵的話,也失了方向,原本醞釀好的所有脾氣隻好作廢,“帶我去找小蝶。”

“……”

見鳳邪不說話的樣子,葉朝歌閃過不詳的預感,“你聯係不到楊楊嗎?”

他當然不是聯係不到,畢竟楊楊也不會離他很遠。在他身邊的人都會吹一種奇特的哨音,可以通過吹響的頻率和聲音來交流,且屬於獨家,別人無法模仿。

隻是……

“你可以安排我一些工作,比如洗衣服啦、燒飯啦、洗肚兜啦……”

葉朝歌的臉色黑了下來,鳳邪明顯不想還她小蝶,她此刻越是糾結於小蝶,越是會上他的當。想當初,他就已經拿小蝶來威脅她了。

現在,她可不能再上一次當。她府上那麽多人,她根本就不用怕沒有丫環用。看上次,若是她不糾結於小蝶,鳳邪也根本拿小蝶沒辦法,還不是得乖乖還回來?

思及此,葉朝歌原本壓抑住的怒氣,終於又一點點地跑了回來。

“鳳、繡、錦,你有多遠,滾多遠。”

鳳邪當然不會真的滾,但葉朝歌沒想到,他這麽快就會出現在自己麵前,還是還是堂而皇之地站在自家門口。

“鳳繡錦,我看你是真不想活了,光頭化日私闖民宅!”

葉朝歌看著自己窗前一身白衣風度翩翩的鳳邪,想及自己可憐的腳,與一身愜意的鳳邪產生了強烈的對比,一時氣就不打一處來。

那天她為了表示自己的氣憤與決心,愣是沒有從鳳邪那裏說過半個字,拉著馬就往山下趕。孰料忘記了那馬是鳳邪那裏借來的,有幾分烈性,更是陰險到不行,一見不是自家主人的味道,一開始悄無聲色,下山的時候才把她從馬背上麵摔下來,幸虧她反應快,隨手抓住了一顆樹才免得傷害,隻是扭傷了腳,否則定是被摔得七分八裂。

“我來看看你好點了沒。”

鳳邪那天一見到自己的馬被牽走,也猜到這個後果,後來去救葉朝歌,葉朝歌雖然苦於局勢也沒有拒絕他的幫忙,但從頭到尾就沒和他說過一句話。如今來看,氣還是沒有消。

哎,這個瘋丫頭,太倔,他雖有的時候喜歡她的個性,但這倔勁也讓他吃了苦頭。

鳳邪心裏的話一點都沒傳到葉朝歌那裏,她當著鳳邪那句話是在挖苦她,想著自己因為那扭傷,被關在了家裏好幾天,好不容易如今能下床了,鳳邪這廝又來自己這裏炫耀嘲諷,實在是可惡至極。

“你倒是貼心,不過你這貼心,我可不稀罕。”

“嗬。”鳳邪見葉朝歌這副囂張樣子,心裏就知她的腳多半已是好得差不多了,心裏石頭也算是落了地,“那明覺廟裏的大和尚要是像你這樣小氣,怕是要去京城告禦狀了。”

還敢說她小氣?

葉朝歌一個瞪眼,也還是抓住了重點,明覺廟裏的大和尚估計說的是誰她也大致能夠猜到,不禁問道,“即墨他又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