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為毒妃:王爺相公請小心

第19章 軍符

第19章 軍符

葉朝歌在極力勸服自己。

原本在寺廟中,她拒絕了慧戒的殷殷期盼,隻給了他們銀子,就是不想惹禍上身,如今,仍然不想將禍水引到自己的身上。

畢竟這明覺寺的地位,太不一樣,前世的她不知道,今世的她,可多要提防。

鳳邪見到葉朝歌的眼神突然變得沉寂下來,雖然覺得奇怪,倒也是主動開了口,掏出前幾日撿到的玉佩,放在手裏把玩著,“這好好的寺廟,被燒了兩回,哪還能住人啊。”

“被燒了兩回?”葉朝歌驚奇道,卻見鳳邪低頭不理,似在專心把玩著玉佩,抬手將玉佩握入手中,從鳳邪那裏搶了過來,“這就是你說的二禍?”

好好的寺,又怎麽會被燒了兩回呢?北辰澤不應該會這麽無聊才對。

鳳邪被搶了玉佩,也是不急,輕聲回應道,“不算,自家燒自己的寺廟,算不上禍。”

自己燒的?

葉朝歌的心中立刻閃現出了一個人影。

即墨。

“他怎麽會燒了自己的寺?”葉朝歌此刻的腦子已經整個亂了,以即墨留給她的印象,那是一個理性強大的人,如果不是因為足夠的原因,沒有理由會這麽做,“那你說的禍是什麽?”

有興趣了。

鳳邪心裏一動,麵上卻是半點沒有聲色,裝模作樣地說道,“我今天來,主要是看看你,現在我要走了。”

這句話,擺明了就是要吊葉朝歌的胃口,讓她自己去查。

葉朝歌氣得,恨不得去砸鳳邪的頭,雙手才提到半空,還沒來得及落下去,就被鳳邪一句話堵住,“打人可以,先把武器還給我。”

葉朝歌方才注意到自己的手上竟是剛剛從鳳邪那裏奪下來的玉佩。

用別人的東西打主人,倒也是別有一番風味,葉朝歌不理,想繼續,卻聽鳳邪一陣輕笑。

“你要不還也算了,反正那是我家裏傳給我送媳婦的東西。”

……誰信。

“你這明明是撿的。”他那天親口對她說的,現在又說撿來的,到底是什麽意思?

鳳邪聽這話,倒是把眼一眯,很是開心的模樣,“瘋丫頭你這麽信我,我可真高興。”

……所以那天果然是騙她的?

葉朝歌終於在此刻把剛剛就積攢的大量不滿爆發出來,“鳳繡錦,你……”隻是話還沒說完,鳳邪就一個提身,人已不見。隻留下葉朝歌和她手上的玉佩,傻傻地看著空蕩的窗口。

“給我滾。”葉朝歌將手一舉,打算把剩餘的怒火發泄到手上的玉佩上,卻在瞬間停了下來。

這玉,成色非常好,質感也極棒,握在手上似冰似絲,非常舒服。再看紋路,上麵刻著一隻虎,惟妙惟肖,非常逼真。

鳳邪是個很有錢的人。看他平時穿的、用的,都是宮廷標準,連一件衣服,都價值一個城池,這樣的一個人,家裏的家傳寶……應該也很貴吧?

葉朝歌咽了咽口水,又開始分析,她雖然看不出來這玉的質地等,但考慮到鳳邪的作風,這玉,怕是如她所想。雖然摔玉的時候,的確是會很暢快,但依她對鳳邪的了解,決不懂憐香惜玉的這廝,到時候讓她賠償,那可不好。

再者,這玉,也的確是討她的喜。看現在這手感,以後就算用來鎮涼,也是個好東西。更何況,這東西既然是傳家寶,對鳳邪來說也該是很重要,她留著,以後用來換小蝶也不錯。

他不要了,就當給她好了。

至於是傳給媳婦兒的東西……

這句話嘛,她就很“正常”地忽略好了。

反正,她遲早是要還給他的。

不過,心裏這火氣,總還是要發的。葉朝歌低頭,拿起桌子上的毛筆,往窗外丟了出去。

“哎喲。”

這筆,卻是掉在了一個人的身上。

葉朝歌定睛一看,不禁懷疑到,自己今天是不是流年不利,才會剛剛送走一個瘟神,又來一個,而且,還都是不請自來。

“頂級徽州狼毫,還是全新的。”謝嘉蘭從小舉筆舉慣了,方才從地上拿起這筆,就看出了來頭,而不用問,她也知道這筆的主人是誰,把這樣上好的毛筆拿來當垃圾扔的,也隻有她的“堂妹”了。

葉朝歌在屋裏坐著,看著謝嘉蘭一手拿著狼毫筆,一手提著自己的長裙,娉婷而來,緩緩落座,心裏輕哼一聲,又來了,世家女的走路方式。

這謝嘉蘭,與她的確是一個天、一個地,差別太大。

“臭著臉歡迎我,是待客之道嗎?”謝嘉蘭見葉朝歌對她並不算友善的歡迎方式,嘴上雖是這麽問,心裏卻是一點都不奇怪,才這麽幾天,她就往這裏跑了兩趟,放在平時,決無先例。

“客,那是主人請到家裏來的,未請先來,是為賊。”

葉朝歌的突然咬文嚼字也讓謝嘉蘭有點好氣好笑,看得出來,葉朝歌此刻心情非常不好,不過這裏麵生氣的原因,卻肯定不是因為剛剛才來到這裏的她,隻是衝著她發餘火罷了,所以,謝嘉蘭選擇沉默,掏出身上的紙,遞給了葉朝歌。

“這麽快?”葉朝歌望著紙條想了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能,卻見謝嘉蘭點了點頭,那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也讓她有史以來第一次對謝嘉蘭產生了認可,原來,這謝家的人,也不全是裝模作樣的嘛,還是有幾分真本事。

葉朝歌拿過紙條,也是在謝嘉蘭的解說中,開始查閱。

“這軍符,我查閱了典籍,也從家裏套了一點話,大概可以確定,這軍符,和皇帝有關。”

皇帝?

“具體是什麽東西?”皇帝的東西,她家怎麽會有?

“不能確定,書裏講到的不多,家裏的大人不知道為什麽,提到這個總是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謝嘉蘭提著杯子,正要喝一口,卻在聞到味道以後皺了皺眉,“你這是酒?”

葉朝歌正聽在興頭上,哪愛理她的無關話語,不耐煩地點了點頭,要她趕緊說下去。

“我大概猜到,這軍符,是儲君才有的東西。”謝嘉蘭講話期間,一直看著裝著酒的杯子,雖然渴得打緊,卻終還是放下了杯子。

當然,這些動作,此刻都不會被葉朝歌察覺,“那這軍符,和軍隊沒有關係?”

“可能有關係。”謝嘉蘭環顧了屋子一圈,沒見到小蝶,又見葉朝歌一臉認真的模樣,不好打斷,隻能硬是潤了潤嗓子,“聽這名字,大概是調動軍隊的東西,但以你爹的名望,調動軍隊是不需要這些的,一般的將士調動軍隊,又隻需要將軍掌印即可,所以我猜,這軍符,大概是給儲君作為憑證,可以調動軍隊的東西。”

“……”葉朝歌正在快速消化著這些內容。

與她之前猜的有一定的出入,但也差得不多。

“但這幾年,從來沒聽過這個東西?”這麽重要的東西,應該多少會有些被提到,但是這麽多年,她卻一點都沒有聽說過這個東西。

“的確奇怪,我聽我爺爺說,以前,軍符這個東西就是朝廷裏麵太子的預測器,皇上將它落到了誰的手裏,那未來就是誰的天下,但自我父親那輩登上朝堂最高位後,就再也不提及軍符了,也沒有提到過是給了誰。”謝嘉蘭頓了一頓,“不過,如今朝堂之上隻有三皇子和二皇子,二皇子又沉迷於市井,與皇上不和,那個模樣,想來,皇帝大概早就給了三皇子了。”

北辰澤不可能有。

葉朝歌很清楚。發生在她身上的切膚之痛,讓她明白,但她此刻心中更是迷惑,既然那個北辰澤在她臨死前也念念不忘的“軍符”,是這種皇家天威的東西,又為什麽會與葉家有關呢?

葉朝歌一時思緒叢生,但房子裏麵的另外一人卻是不想給她單獨思考的機會,雖是也沒有吵她或者打斷她,但一個與自己素來不和的人一直呆在自己的房子裏麵,仿若主人,自然還是讓她奇怪的。

“小蝶呢?”謝嘉蘭終究還是沒有忍住,想討一杯水喝。葉朝歌心裏想著把她趕出去,又見她似乎真的非常需要,心一軟,還是要小碧衝了一壺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