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小心,權臣他圖謀不軌!

第14章 他嫌髒

蕭令宜心間一痛,比身上痛苦更甚,她忍不住道,“我沒有……”

可祁鶴安卻冷笑一聲,毫不憐香惜玉。

蕭令宜不再說話,默默承受著他近乎發泄怨氣的動作。

欲望洶湧間,祁鶴安突然想看看蕭令宜的臉,於是他便也這樣做了。

蕭令宜正失神地盯著上方輕晃的帷幔。

她眼裏有他痛恨的算計,有被他親手挑起的情態。

可無論他怎麽探究,卻始終看不到一絲對他的愛意與愧疚。

洶湧的欲念像是被迎頭澆了盆冷水,在他身體裏逐漸熄滅。

祁鶴安覺得,沒意思透了。

和她這樣的人,做這樣的事,沒意思透了。

他猛地翻身離開,蕭令宜沒回過神來,下意識問,“怎麽了?”

祁鶴安回眸看她,眼裏是化不開的冷漠。

“太後忘了,臣從來不用別人用過的東西。”

東西?

蕭令宜驀地回神,心間劇痛。

她一直知道,祁鶴安從小對自己的東西占有欲極強,若是被外人碰了,那他便會嫌棄的直接丟棄。

可那時,她是例外。

她不但可以碰他的任何東西,甚至她碰過的東西都會被祁鶴安好好保存。

沒想到時過境遷,如今她也變成被他嫌棄的東西了。

他站在床邊,甚至連腰帶都未解開,理一理便可光明正大地從坤寧宮出去。

反觀她,衣衫半褪,發絲淩亂,毫無一國之母的風範可言。

即便蕭令宜早已把廉恥丟棄,但這一刻的恥辱還是超出了她的預期。

她咬牙背過身,將被扯散的衣衫一一係好。

再開口時聲音已冷靜下來,“哀家,以後會永遠記住。”

祁鶴安拂袖轉身,“希望如此。”

蕭令宜頓了頓,還是逼著自己開口,“副都尉楊泉猛在禁軍中威望很高,他一直中立明哲保身,你要盡力拉攏他才能徹底鏟除馮濤收服禁軍。”

祁鶴安腳步不停,隻有嘲弄的聲音傳來,“臣何時答應太後要鏟除馮濤了?”

蕭令宜氣急轉頭,卻隻看到他冷漠無情的背影。

一直在殿外候著的烏蘇見祁鶴安離去,連忙推門進來。

殿內場景一眼便知發生了什麽。

烏蘇替蕭令宜不值。

但烏蘇明白自己改變不了她的想法。

此時此刻,任何的話語對蕭令宜來說都會增添她的痛苦。

她隻能默默地走上前替蕭令宜整理淩亂的衣衫與發絲。

半晌,蕭令宜才摁住她的手,輕聲道,“哀家要沐浴。”

烏蘇利落地點頭,起身去準備。

待蕭令宜沐浴完畢準備入睡時,卻又有宮女匆匆來報。

“太後娘娘,小陛下突然驚醒哭鬧不止,奴婢們怎麽都哄不好,您趕緊去看看吧。”

蕭令宜一驚,又拖起沉重的身軀,“扶我過去。”

還在殿外,便聽到幼帝商景的低泣聲。

蕭令宜快步走到床邊撩起帷幔,“景兒,怎麽了?”

一個小小的人兒撲進她的懷中,“母後,母後,我夢見父皇渾身紅紅的,景兒好怕,嗚嗚……”

蕭令宜眼眶一酸,緊緊抱住他,“不怕,母後在呢。”

先帝雖與她無甚感情,但卻十分喜愛商景,對他寄予厚望。

隻是商景實在年幼,還擔不起這重任,自從知道父皇過世,便每夜驚醒啼哭。

可這幾天在她的安撫下,商景已經好多了,今日何故如此?

蕭令宜哄了好一會兒,懷中的小人兒才再次睡下。

她親自放下帷幔,轉過身時,眼底一片冷厲。

“這幾日陛下都見過誰?”

宮女們跪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有一人怯懦道,“陛下這幾日下了朝便聽太後的話回書房讀書,隻有……”

“隻有什麽,還不快說,太後麵前也敢如此回話?”

那宮女連忙道,“隻有今日回書房的路上碰到了麗太妃,她逗了逗小陛下,與小陛下說了會話。”

“說了什麽?”

“麗太嬪不讓奴婢們靠近,奴婢們沒聽清。”

蕭令宜眉頭緊皺,思緒百轉。

半晌,她才道,“明日早朝過後傳麗太嬪來見哀家。”

烏蘇應下了。

蕭令宜疲憊道,“都退下吧。”

宮人魚貫而出,蕭令宜撩起帷幔躺到商景身側。

他還年幼,感受到母後的氣息便迅速靠了過來。

可以看出他很不安,即便在睡夢中也緊緊拽著她的衣衫。

蕭令宜將他攬入懷中,輕拍他的後背低喃,“景兒別怕,母後會為你掃清一切障礙的……”

也隻有在商景身上她才能汲取一絲力量。

否則,她真怕她會撐不下去。

第二日早朝過後。

宮女來報說麗太嬪已到了坤寧宮。

蕭令宜淡淡道,“不急。”

她由烏蘇服侍著換下朝服,再換上日常的衣衫。

又淨手又焚香,足足墨跡了一刻鍾,才姍姍來遲。

麗太妃身著華服,雲鬢高挽,也實在是個美人。

隻是臉上卻全是不耐煩,破壞了美感,隻覺得跋扈。

“太後一早便叫臣妾過來,卻晾了臣妾這麽久,太後的架子是越發大了。”

她的態度蕭令宜早已習以為常。

這麽多年,她雖不如宸妃盛寵不衰,但在先帝一眾妃嬪裏也算得寵,向來不把自己這個無寵的皇後放在眼中。

不過,往日蕭令宜懶得理會她,今日卻不打算輕易放過她。

她摩挲著鳳椅,不屑地看著麗太妃,“當日哀家是皇後,你是妃妾,如今哀家是太後,你依舊是妃妾,身份有別,便是讓你等上一天一夜,你也得受著。”

麗太妃雙目圓瞪,“您雖為太後,卻也不能如此獨斷專行!臣妾倒要問問哪裏得罪太後了!”

蕭令宜冷笑一聲,“你昨日與陛下說了什麽,需要哀家複述一遍給你聽嗎?”

她雖不知道,卻也猜得出來。

麗太妃無非是嚇他,說他這個皇位遲早坐不穩,若是不聽肅王的話,遲早和他父皇一樣之類的話。

麗太妃神色一僵,但很快又裝傻,“臣妾聽不懂太後在說什麽。”

蕭令宜早便知道她不會承認,也懶得與她多說。

隻冷聲道,“哀家須得讓你知道,說了不該說的話有什麽下場。”

“來人,掌嘴三十。”

麗太妃愣住了,隨後猛地站起身,“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