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荒棄我?手握係統全族求賞飯!

第161章 唱戲

程嘉氣的眼淚在眼眶裏打滾,卻死死咬著牙不掉下來。

袁書一步跨進去,來到程嘉麵前,“怎麽了?”

程嘉見是她,眼淚倏地一滾,哽咽,“我這段時間一直在各個鋪子走動,前日,二叔讓我回家一趟,說這些生意本來就是我的,他和三叔隻是暫時替我打理。”

“他說,若我有能力自己掌管這偌大家業,他便把這一切都還給我,在那之前,我可以先管理一些小的鋪麵,積累經驗。”

袁書頷首,這對程嘉而言,確實是很好的提議,隻是程嘉沒想到,親戚的底線到底能有多低。

程嘉也懊悔,“他們兩家在我爹娘去世後,不僅不悼念,反而第一天就來吃絕戶,霸占我的家產,我就不應該再相信他們。”

“你是程炳榮的女兒?你爹還在世的時候,誰不說他一句好,你們程家的口碑,全是你爹一手建立起來的,你身為他的女兒,怎麽能做出這種缺德事,敗壞了你爹的名聲。”有老客戶痛心疾首地指責。

程嘉哭的泣不成聲,“我沒有,我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我更不可能拿我爹的聲譽去做缺德事,這是我二...”

“鄉親們。”程炳盛在鋪子外麵高喊一聲,“我在這裏給你們道聲歉,我侄女還小,她想接管家裏的生意,我這個做叔叔的,肯定要依著她,無論她做了什麽錯事,都是我沒有教導好,請大家不要與她一個女兒家計較。”

“一個女兒家,就應該好好嫁人生子,管什麽生意上的事,這不是胡鬧嗎?”

“對啊,就算再疼愛,也不能讓她這麽任性妄為吧。”

“今日幸好是有人發現,這黴米若是吃壞了肚子,我們豈不是要受罪。”

“鄉親們...”吳老總站出來繼續說:“大小姐隻是不懂,她看到那麽多發黴的米,丟了可惜,便以為好米劣米混在一起賣,也沒問題。“

“這怎麽沒問題,這米都黑了,還怎麽吃,這分明就是想謀害人賺黑心錢。”

“要不是看在程炳榮程老板的麵子上,我真想把這袋米扣在你頭上。”

越來越多人,指著程嘉的鼻子或罵或指責。

程嘉一張嘴說不過,氣的隻能剜著罪魁禍首程炳盛。

袁書走去內院,從係統裏買了個擴音喇叭,調了調音,然後走出來,將喇叭遞給程嘉。

程嘉愣了愣,眼淚還掛在下眼瞼上。

袁書低聲與她道:“既然他們要唱戲,那就陪他們唱,他們有他們的劇本,你也有你的劇本,至於觀眾選擇看哪台戲,選擇相信誰,那就是觀眾的事了。”

程嘉立馬明白了她的意思,深吸一口氣,清了清嗓子,拿起話筒,聲如洪鍾。

“三叔,今日看在你是長輩的份上,我叫你一聲三叔。可你真的配當長輩嗎?我爹娘離世後,你和二叔,覬覦我家的財產,誆騙我交出我爹的掌印,將我程家的生意全部搶走,甚至連我爹娘的院子,都被你們搶走,而我,被你們趕出家門。”

擴音喇叭的聲音極具衝擊力,從眾多客人指責聲中,勢如破竹地殺出一條路。

所有人都安靜下來,又驚又疑,驚的是程嘉的話,疑的是她手裏拿的東西。

當然,大家都是好的吃瓜人。

有人開始小聲嘀咕,“確實,爹娘都去了,家裏也沒有主事的男丁,她一個小姑娘,肯定守不住。”

有個寡婦深有體會,當年也是因為死了丈夫,又沒有孩子,被親戚吃絕戶。

她氣的大聲罵:“吃絕戶的都不得好死斷子絕孫。”

“我還以為是自願交給他們,沒想到是他們搶的,忒不要臉了。”

程炳盛心叫不好,他以為鬧了這麽一出,程嘉肯定會嚇得撒手,沒想到這死丫頭,還敢來硬的。

他立馬高聲反駁,“這是汙蔑,我和二哥也都有自己的生意,若非大哥臨終前將生意托付給我們兄弟二人,我們又怎會接手。”

“你們不知道,大哥丟下了多大一個爛攤子給我們,若非我和二哥沒日沒夜的打理,這第一糧商的稱號,肯定已經折在她的手裏。”

程嘉氣的聲音愈發大:“你胡說,我爹根本沒有說過這種話。”

程炳盛嗬一聲,“說你不懂你還覺得冤枉你了,你爹會把生意上的事情告訴你一個女娃嗎?他要托付肯定是找我和你二叔,難道還會托付給你?”

這話,又讓一些吃瓜群眾們的看法變了。

“說的也是,她一個養在深閨的女兒家,生意上的事,肯定不會告訴她。”

“才十幾歲,這偌大家業怎麽可能交給她,肯定是讓兄弟來打理,這也沒錯。”

“若是兒子就算了,但女兒,嫁出去就是別人家的人了,生意肯定還是要留在程家。”

程嘉調大了音量,繼續道:“你們別被他騙了,當年分家的時候,他們就欺負我爹,隻給了我爹一個小鋪麵,我爹一直與他們不和,怎麽可能把自己辛苦經營的一切交給他們兩個。”

“去年他們上我家,十幾口人逼著我交出管事掌印,甚至還買通鋪麵上的掌櫃,不讓我看賬本,我讓我過問一切,我被逼的沒辦法,隻能妥協。”

“現在我回來了,他們又騙我,說讓我來經營這個鋪子,我以為他們還有良心,沒想到他們良心全喂了狗,故意設計陷害我,我又不是傻子,怎麽可能不知道發黴的米不能吃,若是吃出人命,我自己不也吃不了兜著走嗎?我會有那麽笨嗎?”

立馬有人響應。

“這話我聽說過,聽說程家三兄弟確實不和,當年分家的時候還鬧得沸沸揚揚的。”

分家這種事,對一個家族而言,是不體麵的,也是於家族發展極其不好的事情,所以若非真的鬧得太僵,一般幾乎不可能分家。

換言之,都鬧到分家了,可見是沒什麽情麵了。

程炳盛立馬解釋,“那都是十幾年前的事了,我和大哥血濃於水,就算當年鬧過矛盾,總不可能一輩子不往來吧,大哥早就和我們和好了。”

袁書微微一笑,“既然如此,想必你們兄弟之間,也時常有書信往來,總不至於十幾年間,一封信都沒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