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章 愛恨兩難擇
古風的話讓梅豔不由一愣,因為這根本就是句笑話,一個做父親的在自己家中,想要見見自己的兒子,這樣再簡單不過的事情,還用向別人請求才可以麽?在這個男權社會中,想必也隻有古風才能夠說出這樣的傻話,這要是傳將出去定然會被人當成笑柄。
梅豔回味過來,便嬌嗔的白了古風一眼,雖然夫妻間再熟悉不過,但古風還是被她那迷人的風情給迷惑,癡迷的看著她扭著那曼妙的身材出了房門,轉過庭廊向著她的房間而去,很便把兒子抱了過來。
從梅豔懷中小心翼翼的接過,那尚自在繈褓內熟睡的兒子,撥開繈褓露出兒子那粉嫩剔透的麵孔,眉宇間似乎可以看出和自己有幾分神似,看他此刻緊閉著那肉股股的眼睛,睡夢中還不住的抿著小嘴,那表情真是可愛至極。
謹小慎微的托著兒子,恐怕自己力大將兒子弄疼弄醒,心中頓時升騰起一種骨肉相連之感,這便是生命的傳承了,讓古風感到了莫大的自豪感和責任感,這人生角色的轉變,無形中讓他也默默的變化中,不過這些古風沒有意識到,卻在今後的言行中體現了出來。
心中莫名的激動,咱也是做爹的人了,愛憐的低頭便輕輕的吻了吻兒子的額頭,然後抬頭深情的望著旁邊,梅豔此刻看到古風此刻的表情,也微笑體會著幸福的感覺。
“梅豔姐……”忽然聽到古風柔聲喊自己,便抬起那嬌媚的麵孔望向他。
“謝謝你!”古風從心內由衷的說道。
夫妻間本來就沒有那麽多客套,更何況在這個男權為尊的世界,那女人的宿命本來就是以男人為中心,從自己一出生便開始,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這都成了千百年不變的規律,這個理念給予女子是刻骨銘心的,從來都不會也不敢逾越這個規則一步。
至於為夫生子,這樣傳宗接代生兒育女的事情,那本來就是她們的天職,更有何人向她們道過謝呢?所以古風這謝聲一出口,不僅讓當事人的梅豔激動不已,就是旁邊的幾女聽了,那心中的體會和感動也是不言而喻的。
古風這話雖然說著簡單,隻不過是簡簡單單的兩個字而已,但在眾女心中那是肯定,是古風對她們這些妻子的尊重。
別人如何看待暫且不論,自己的丈夫能夠對自己如此敬愛,就是換作任何的女子,那心中的感受與激動,足可以用心潮澎湃來心中,對自己丈夫的愛意那定然是愛之愈深。
聽了丈夫的話,梅豔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現在的心情,黔驢技窮的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同樣對丈夫的深愛。
那濃濃的深情足矣讓其瘋狂了,張口卻沒有說出任何話,那秀目之中已是飽涵了淚水,伸出手掌捧住古風的麵頰,用纖細的手指不住的摩挲,然後便忍不住踮起腳尖,主動的送上自己嬌嫩的紅唇,和古風深情的一吻後,便靠在了古風的懷中,雙臂緊緊的摟住了他的腰身,嬌媚的麵容靠在古風的懷中,淚水便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古風不知道梅豔為何突然表現的那麽激動,不過這溫情的感覺讓他感覺很是舒服,趕緊將懷中的兒子挪開少許,將胸前的位置讓出少許給梅豔,將孩子交由單手懷抱,而另外一隻手則摟住了梅豔的纖腰。
沒想到已為人母的梅豔,這身材卻沒有想象中的臃腫,短短的三個月時間的恢複,隻不過比之當初略顯豐腴,但讓古風感覺更加豐韻。
感同身受的幾女也靠了過來,緊緊的圍攏在古風的身邊,同樣表達著心中的激動之情,充滿了濃濃深情氛圍的地方,這便是讓自己無論到了何時何地,都是萬分牽掛的家啊。
不過這溫馨還沒有感受多久,便被一陣不和諧的聲音給破壞了。
眾人隻聽到咕嚕咕嚕一陣,卻沒有辨認出這聲音發自何處,從深情迷戀中回味過來後,便詫異的四處觀望,卻見古風擺著副滑稽的表情道:“別看了,是我肚子發出的,趕了這麽遠的路,這肚子可早就空了。”
眾女聽完咯咯一笑,那充滿濃情蜜意的氛圍,頓時便消之無形,當然是被另外一種溫馨給代替,恢複了當初那種熱鬧的場麵,充分的顯現出眾女各自獨特的風情,讓古風也不由哈哈一笑,卻又突然嘎然而止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因為他怕吵醒兒子的美夢,低頭看兒子沒有什麽一樣,終於放下心來。
眾女紛紛行動,各自的忙碌起來,當然了此刻柳楠德馨身懷六甲,自然是享受了特等的待遇,而輕身的巧彤和琳萱出門,讓人去廚房吩咐弄飯菜。
古風則將懷中的兒子交給梅豔,然後坐到了幾女中間,趁著等飯菜沒到的功夫,便給她們簡單講述下這曆險的經過,當然盡是挑著些有趣的,那些有生命危險的事情,還是不要告訴她們了,省得讓她們為自己擔心後怕的,何其忍心呢!古風的表演可謂聲色並茂,將自己的曆險經曆講述的淋漓盡致,讓幾女聽得興趣勃然,卻沒有感到任何的異樣,這樣目的便達到了。
直到廚房飯菜做好,便由人送了過來擺好,古風方才停下和眾妻子共渡晚餐。
甜蜜而又溫馨,古風早已是樂不可支,坐在桌邊這小半個時辰內,那嘴竟然都沒有合攏過,幾女爭先為他布菜,恨不得一次便讓他之前受的苦都補回來,搞得古風現在根本無須伸手夾菜,不僅碗中早已是菜台高築,就是嘴裏麵咀嚼都有些費勁,更是再也塞不下任何東西了。
吃罷了晚飯,那時間便也不早了,也生活極度匱乏的時代,那便也有夫妻床帷間那些樂事了。
在巧彤的精心伺候下,古風久違的享受了個**的熱水浴,樂不思蜀間便緩解了一身的疲勞,而且巧彤這小妮子也不知道跟誰學的,時不時挑撥古風忍耐的極限,差點就把持不住將她就地正法了,不過考慮到這久曠之火,定然不是她一女可以承受的,那便強行忍耐了下來,誠沒想卻惹來她有些幽怨的目光。
古風心中輕歎,幾月沒有近女色,這忍耐的功夫到有些見長,不過這強行長時間壓抑欲火,那是很容易精蟲上腦,讓人欲火焚身的。
古風甚至留心到,幾女的目光同樣充滿了火熱,想來今後幾日自己恐怕要淹沒在欲海之中了。
想那良田久未得甘泉灌溉,自然是渴望雨露的滋潤,想想她們到時那如狼似虎的模樣,心中便感到有些瘙癢難耐了。
不過古風抱著早已是渾身酸軟無力的巧彤回到臥室便為難了,四個女人都坐在那裏,眼巴巴的等著自己回來,這若是放在平時古風定然是來著無懼的,隻要自己精關緊固,四五個女人那是應付的過來的。
不過明顯柳楠和德馨已經身懷六甲,雖然也不是不可以行夫妻之禮,但就自己那個沒輕沒重的,那危險係數定然是極度增加。
古風這次久別歸來,每個女人都舍不得獨守空房了,雖然不一定要行夫妻之禮,但隻要待在一起,那心中便也不再空寂。
見到如此情形,古風也實在是沒法,當下便開口都不許走,都留下來大被同床,隻不過自己可以暖香在懷,卻是不好起什麽壞心思,畢竟這野火一旦燃氣,想要熄滅定然是不那麽容易了。
聽了古風所說,眾女互相對望一眼,均看到了對方的羞澀,不過都沒有離開的意思,也不發話竟然主動起身,到了古風的身邊輕輕為其寬衣。
好在古風沒有剛從浴室出來,身上僅是穿了不多的青衫,很快便被幾女拔的僅剩條內褲,因為她們多知道古風睡覺,不管是多冷的天氣,總是喜歡脫成如此甚至是**,否則睡得定然是不舒服。
被幾女伺候更衣,古風是樂得享受,待得幾女也脫得差不多,便紛紛上到**。
那順序的安排,古風自然是占到了最中央,梅豔和琳萱分居古風兩側,柳楠和德馨在她們的外側,怕的古風睡覺或許不老實,碰到她們的肚子那可就不好了,而身材嬌小的巧彤則占據了有力的地勢,趴在了古風的身上就不用下來了。
雖然此刻已經深秋,但祈州的氣候向來不會那麽寒冷,白天依舊是豔陽高照,到了夜間也僅是涼爽而已。
不過此刻臥房內溫暖如春,一男五女擠在一個被窩內,僅是幾人散發的體內也足以禦寒了。
孩子已經交給了奶媽看管,所以梅豔此刻也是輕身,古風聞著眾女身上如蘭似麝的馨香,感覺仿佛是身處百花園中,早已是迷醉其中了。
黑暗中六人擠在一起,就是古風雖然感到疲倦,但卻絲毫沒有感到睡意,於是便繼續和五女講述那曆險的過程,故事太長太多足以消磨這夜間的時光了。
而眾女在這黑夜中靜靜的聆聽,丈夫那再熟悉不過的聲音,這一刻再也不存在了煩躁和不安,相反卻是異常的安靜,也不知過了多久,方才不知不覺中睡熟。
一夜的熟睡後,古風身上的疲勞早已是不翼而飛,早晨醒來之後也沒有立刻起床,靜靜的看著枕邊的嬌顏,知道她們昨晚鬧得太久,所以現在還沒有睡醒。
沒有打擾她們睡眠,隻是等候她們醒來,體會這久別的感覺。
溫柔鄉是英雄塚,這話用在雖然有些過分,但卻也是足以說明這個意思。
雖然古風深知此次回來,自己身上的任務和擔子,比之過去要不知道重了多少倍,時間如此緊迫下仍然不忘記安慰眾女,正所謂家和方能萬事興。
幾女相繼從睡夢中醒來,那姣美慵懶的神情是分外的養眼,看到身旁古風那含笑的目光,竟然還顯現出羞澀的神情。
時候已經不早了,見她們都已經醒來,便也敢繼續磨蹭下去了,趕緊將身上的巧彤放下,然後起身下床穿了衣服,將也欲要起身的幾女按下,每人輕吻一下並告訴她們,自己準備到母親那裏問事,早飯便不和她們一起吃了。
晨輝灑落王府內,古風聞著府內那清馨且充滿花香的空氣,真是說不出的神清氣爽,路上下人們不住對他請安,這家的氛圍可是越來越濃重,心中也便踏實了不少。
到了古夫人的院中,見她正拉著華娜坐在桌邊用著早餐,而華娜看起來雖然略顯拘束,卻也沒有昨日初來乍到的陌生,微笑著回應著古夫人的提問,兩人相處還極為融洽。
見到古風過來,華娜頓時開心不已,南疆女子也沒有那些矜持,起身便來到了古風的近前,任由古風拉著自己的小手,原本的擔心瞬間也便安靜了。
古風給母親請過安,兩人便重新坐到桌旁,命人也給自己弄來早餐,心中快慰的三人這胃口也是大開,所以這頓早餐吃的那是格外香甜。
吃罷了早飯,古風方才拉著華娜,關心的問她住在王府可曾習慣,得到她肯定的回答之後,古風由於有要事和母親相商,她待在旁邊雖然沒有什麽不妥,但怕她感到寂寞無聊,便讓人帶其到自己院中,也好和幾女認識互相了解,華娜也極為懂事,便高興的和人離開,屋內便剩下母子二人了。
古夫人沒好氣的瞪了兒子一眼,笑罵道:“你這臭小子能耐見長啊,每次出門都給我帶回個來,這次到好了連外疆的女孩都弄回來,我觀這小丫頭的儀容姿態,她這身份也定然不會那麽簡單吧?”古風嘿嘿傻笑道:“母親瞧您說的,孩兒那點事情您還不知道?再說了孩兒妻妾成群,到時候便可以多多給古家開枝散葉,這不也是您最是希望的麽?至於華娜的身份,便是南疆白巫族酋長之女,雖然南疆部族多未開化,但這白巫族長期和江中往來,加上其母也是漢族女子,多少也學會些禮儀,沒有讓母親看了笑話。”
古夫人恍然點頭:“白巫族酋長之女,想來還是個公主身份,到也可以進入我王府。”
轉而嚴肅的對古風道:“雖然我和你父親均希望古家人丁興旺,但也不會總是任由你胡來,過去的那些事情便罷了,但從今往後不可這樣魯莽任性,王府之中也不是什麽女子都可以進入。
你現在也是做父親的人了,這風流的性子該收斂便要收斂,省得讓你現在幾位妻妾嘴上不說,但若是你讓她們感到任何不滿,母親這裏便也不饒你!”古風心中那個狂汗,現在梅豔她們為古家添丁,在母親的眼中甚至都有些超過自己了,現在借著這個機會公然給自己下了命令,還真是有些冤枉了自己。
雖然自己性子是風流了些,但何時讓她們感到過不滿?不過轉念一想,恐怕以梅豔她們的性子,有不滿也定然不會說出來,更何況是對自己明說呢,想必也隻有母親這同樣是為人妻的,才會真正的明白她們這些女人的心思吧?“母親放心吧,怎麽說孩兒也是做父親的人了,今後做事也會三思而行,不讓她們感到委屈就是了。”
古風唯唯諾諾道。
古夫人見兒子態度誠懇,便滿意點頭不再追究,然後才道:“如此便好。
昨日你路途勞累,和你妻妾們相聚,母親便也沒有強留你,現在有空便給母親講述下,你此去南疆發生的事情吧。”
古風搖頭揮手道:“此事暫且不講也罷,孩兒此次匆忙間趕回來,那是在南疆聽到江中發生戰事,此刻沒見父親在府內,那便證明了此傳言是真。
而且我從梁刑那裏聽說,皇族再次圖謀我江中,意圖撤藩無果之下,便暗中派人意圖對父親不軌,逼得父親不得不起而反抗,率兵前往北部和皇族對峙起來。
如今形勢不容樂觀,再內情不甚了解的情況下,閑暇之事孩兒豈能有心講述,母親還是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述清楚吧。”
古夫人頓時醒悟,現在江中如此形勢,得虧自己還有心要聽那些瑣事,孰輕孰重都分不清了,還真是有些懊惱自己了。
當下便正色道:“此事已經發生月餘,當時先是從皇城來使,意圖勸慰你父王同意撤藩,無果之後忿然而去。
緊接著王府接到了石頭的密報,對此甚至做出了嚴密的防護,可刺客卻不知道從何而來,突然出現在王府之中,府內那些護衛包括石頭在內,以眾敵寡都不是那人的對手,後來若不是後山的師徒出手相助,那後果定然不堪設想。”
古風心有餘悸的說著。
古風不由猜想,石頭的功夫自己是知道的,堪入一流高手境界的他,加上府內那些侍衛的幫忙,竟然沒有發現刺客從何進入王府,並且以眾敵寡都不是那刺客的對手,還逼得一眉師徒出手,那刺客定然不會那麽簡單了,難道他還是修行者不成,可是命令修行者不得參與世俗之事的規定,有誰竟然敢冒此危險一意孤行呢?“那當時父親以及石頭他們可曾受到什麽傷害,還有能夠斷定那刺客的身份麽?”古風接著問道。
“當時的王府可謂慌亂至極,而你父親也是那刺客的目標,雖然後山師徒出手沒有遭其毒手,但慌亂之中難免受些皮肉之苦,但那些都不是很要緊,後來將養幾日便痊愈了。
不過石頭卻是受了重傷,險些害的他丟了性命,要不是那師徒出手恐怕也是活不成了,就是如此將養到現在,尚不能下床行走呢。
那蘇嫻丫頭在和刺客拚鬥中也受了些許輕傷,此刻正在後山中恢複呢。”
古夫人回答道。
古風不由心驚,更加的肯定了剛才的猜想,以蘇嫻修行入門的修為,那也不是平常武者可與其比擬的,若想讓其受傷之人,定然是和其同樣是修行之人,否則也不會逼得一眉出手不可。
如此一說就怪不得皇族有恃無恐了,有了修行者在後麵有力的支持,他們自然是不會在意任何的勢力,即便是幾十萬大軍又如何,他們的性命在修行者眼中,簡直就是如同草芥一般,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可即便是如此,那皇族也不會不計後果,對我們公然用兵啊,其他藩王難道見狀沒有任何的行動?要知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這些個藩王也不會糊塗到這個地步吧?又或者說他們已經在皇族的控製之下,不得不妥協甚至已經覆滅?”古風一連串的提出了這些個問題,這可是重中之重,若是沒有得到肯定的答案,後麵的事情處理起來定然也會擔心不足。
“這些政事母親是不知的,而此刻你父親不在,這家中的一切便由你主局。
有什麽不清楚的事情,倒是可以去問問石頭,順便施展你的本事將那孩子救治好,這次事情的發生倒是苦了這孩子了,唉……”古夫人歎息道。
古風點頭,母親向來嚴守女人的本分,那政事向來是不會參與的,所以剛才的那番疑問,便也隻好找石頭尋找答案了。
而石頭這次大難不死,也虧了一眉師徒出手,到時候也定然要感謝她們,再說其實不用母親開口,自己和石頭那情同手足的感情,定然也不會見其受害而袖手旁觀的。
想到此處的古風趕緊起身,對古夫人說道:“事不宜遲,那孩兒便去找石頭,看看能否治好他的傷,同時也了解下這事情的原委。
這祈州是江中的命脈,也必須是要有人坐鎮主事,那孩兒便暫代此事,讓父親在前線沒有後顧之憂。
若是此種事情了解之後,能夠讓祈州的各項事物穩定下來,那孩兒便去到前線將父親換回,和皇族對峙之事便交給孩兒負責,父親處事穩重最好還是回來坐鎮後方,如今我先跟母親講明,省得到時候我臨時出發,來不及向您請行,您不必太過為孩兒擔心。”
“這些事情你不必對母親講明,小寶如今也已經長大了,男人間的事情便交給你父子處理,母親是婦道人家也不會幹預,該怎麽做就怎麽做好了。
不過……這事既然是和皇族間的事情,而德馨這丫頭畢竟也是公主,若皇族和我們真的生死刀兵相見,她夾在中間雖然不會起到任何作用,但她腹內懷的畢竟是古家骨肉,若是因此而傷心動了胎氣……作為她相公的你,定然要考慮她的感受,什麽事情最好對其講明了。
這些母親便也不多說了,你自己看著處理好了,不過切忌不可造次或者輕視,另外記得給你父親送個信,也好讓他不再為你的事情擔心,好了你去吧!”古夫人淡淡的說道。
“孩兒都記下了,定然會妥善處理的,那孩兒便先告辭了。”
古風說完起身離開。
王府內別具一格的獨門小院,也便隻有石頭祖孫三代,均為王府效力的才有資格享用,那是代表了古風父子對其的尊敬和愛戴,同樣也是他們在府內地位的象征。
古風進入這個院落,這自然不是他第一次來,可現在卻忽然感到格外的冷清,甚至還能隱約的聽到從屋內傳來歎息的聲音,想必是王嬸或者石頭的老婆為石頭擔心吧。
“有人在屋內麽,我可是進來了啊!”雖然有點明知故問,但是現在並不是小時候的無知,任何的地方即便是女廁所,隻要自己喜歡那定然敢闖的,而現在石頭既然已經娶妻生子,自己這個大男人進出,自然還是要開口避嫌的。
“這是……少爺的聲音,你還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出去將少爺請進來!”這激動喝叱的聲音是石頭的,被他這麽驅使的定然不會是王嬸,而是他的老婆了。
古風背手站在門外,聽到從裏麵傳來腳步聲,很快年輕俏麗婦人打扮的春梅出現在門內,見她不住的用手帕拭著腮邊的淚水,顯然剛才是哭過的。
春梅見到古風,趕緊福身施禮,勉強的笑道:“是少爺來了,您趕緊進屋來吧。”
“嫂子客氣了,石頭在屋內吧,那我便進去看看他。”
古風微笑著說完,春梅便讓身到旁邊,看著古風進到了屋內,向臥室的房間走去。
古風進了房間,抬眼便看到原本比牛都要見狀的石頭,短短的月餘的時間便讓他枯瘦成這樣,最可氣的是他此刻似乎下身已經癱瘓,見到古風進來激動下掙紮著從**坐起身,而腿部卻沒有絲毫的動靜,古風料想中石頭即便是受傷,在一眉她們的治療下,可能仍然需要時間恢複,誰誠想竟然如此的嚴重,見他如此這心內便不由一酸,也恨不得立時將那刺客粉身碎骨。
“你小子逞什麽能,剛才那大嗓門就是你喊得吧,看來你這傷也不嚴重嘛,竟然還有力氣喝叱自己的老婆!”古風趕緊走到床前,讓石頭重新躺下,習慣了當初兩人談話的方式,還下意識的伸手輕輕給了他一拳,卻讓他疼得呲牙咧嘴,但臉上卻還帶這笑容。
“別……少爺他肋骨斷了,這傷還沒完全好,您下手……”知道古風是和石頭打鬧,但見到丈夫那痛苦的表情,擔心下還是不由提醒道,可見石頭聽了不由瞪眼,便趕緊轉口道:“少爺你們聊,我去給你沏茶來。”
說著轉身離開。
“瞪什麽眼啊,你小子就這點能耐麽,有火氣就知道往老婆身上撒?要知道你受上,最痛苦的還是身邊的親人,今後我若是再見你這樣,定然不會輕饒了你小子。”
古風見了他對春梅的態度,便不由的提醒他道。
“少爺說的在理,我之前也不是這樣。
隻是這次受傷太重,甚至連床都下不了,任何事情都必須要人伺候,這心情自然是煩躁異常,難耐下便禁不住這樣了!”石頭也自知自己過錯,心中懊悔道。
“你這傷到底怎麽回事,聽母親說不是一眉師徒為你調治過麽,怎麽竟然還是這副樣子?”古風不由皺眉道。
“的確是一眉道長出手相救,否則我定然是再也見不到少爺回來了,不過你蘇嫻姑娘受傷也著實不輕,將我就醒了過來便交給了閃榮,然後到後山為蘇嫻姑娘療傷去了。
後來我聽閃榮說過,當時我體內的生機幾近枯萎,若不是一眉道長耗神力使我恢複生機,加上後來閃榮細心的治療,定然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石頭歎息感激道。
“蘇嫻竟然也深受重傷,這怎麽可能呢?”古風驚聞喃喃道,轉而用淩厲的眼神看向石頭問道:“這定然是修行者所為,後來可曾知道那刺客的身份?”“當時刺客是一男一女,這女子的修為最為高強,後來據一眉道姑說,與她相比也不逞多讓,而那男子少爺也是認識的,便是曾經被您在京城打成重傷的武綱,而上次也知道唐崢曾經派人將其送回了雪山派,沒想到他這麽快的恢複過來,再次歸來和皇族扭成一團,來刺殺王爺之事,除了有唐崢的挑撥之外,定然還會有報仇的成分在內。”
石頭苦笑道。
“原來是武綱,當初怎麽就沒下狠心將次子除去,否則也不會鬧出這麽大的事情了!”古風憤恨的說道。
“這些暫且不提,現在最重要的還是你的身體,還有那蘇嫻受的傷不能耽擱。
我看這樣好了,你還是隨我一同到後山,由我親自出手看看能將你們的傷勢恢複到何種程度,到時候再由你給我講述這其中的經過不遲。”
“這樣也好,不過我現在的身體,動之便痛至骨髓,閃榮神醫也囑咐過,不可輕易挪動……”石頭擔心道。
“這個你不用擔心,少爺我自然會有辦法,你在這裏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然後帶你上後山。”
說完古風起身,匆匆向外走去。
古風很快去而複返,從府內隨便叫了兩個家丁,並弄了副簡易的擔架過來。
然後吩咐他們小心翼翼的將石頭抬到擔架上,便由他們抬著他跟自己向後山走去。
輕鬆的帶著幾人通過陣法,並讓家丁將石頭抬到山頂的須彌幻境之中,卻是沒有見到一眉師徒,轉身給他們指引了下山之路,重新返回後到隔壁屋內找一眉師徒。
“嗨,兩位美女,好久不見,十分想念!”古風進屋見到正在用餐的師徒二人,順口便說出了這明顯帶有調戲的話,卻是沒有感到任何的唐突之處。
“真……真是你回來了,我剛才還以為自己看花眼了呢!”說話是蘇嫻,看著她因激動而蘊紅的兩頰,便知道她這段時間也沒少為自己擔心,其實她對自己漸漸有了情愫,古風心中也是感覺的到的,不過正如古風當時所說強扭的瓜不甜,若是她不表露出對自己的欽慕,恐怕現在這種關係將持續保持了。
“說話沒個正經,你不是去迷霧森林了麽,沒想到竟然讓你活著出來了,這還真是怪事情了,不會是到了森林邊上沒敢進,便縮頭縮腦回來了吧?”這話一出,不僅僅是古風,就是她身旁的徒弟蘇嫻,也感受到了她話語中的調侃味道,這還是那總是那副嚴肅表情的一眉道姑麽,怎麽越看越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娘子呢?“縮頭縮腦?那可不是我古風的行事作風,現在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不僅進入到了森林中,還找到了當年為何修行界,將此地立為禁地的原因了。”
古風笑著說道。
“這話我是不信的,恐怕任何人也不會相信,除非你拿出足夠的證據,能夠證明你所說的話屬實!”一眉搖頭道。
“證據?”古風心中想到從何證明,不過轉而想到扳指內還存著那撿來的修行法器,雖然品質上差了好多,但或許可以證明到此點。
想到這裏便將扳指內收集的東西統統拿出,幾乎將整個屋子的地板都占滿,這才說道:“這些都是從裏麵撿回來的,不知道能否證明我說的話?”轉過頭來再看兩女的表情可謂精彩,各個都等著大眼盯著地上那堆東西,不可置信的看花了眼睛。
“這……這些都是……”一眉用那顫抖嫩白的手指,指著地上那堆東西,激動的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我不是說了麽,這些都是我收集回來的,都是些死人無主的玩意,而且還都是些品質次的,那些稍微好些的卻在爆炸中消失無形。”
古風搖頭歎息,見她們還是盯著地上的東西,似乎這麽久連眼睛都未眨,也不知道剛才的話她們留心聽了沒有?跟個土包子似的,真是沒見過世麵,當下沒好氣說道:“若是有你們看的上法眼的,隨你們選擇好了,反正我留著那堆破爛也沒用,拿回來便也是準備送人的。”
“你是說……可以將其中幾件送給我們?”一眉感受到自己活了那麽久,再也沒有一次比現在心情更激動的了,這些東西雖然在古風口中說的那麽一文不值,但是在她們眼中卻都是極品。
雖說這碧瑤宮也是修行界中門派,但畢竟煉器不是她們專長,且不論煉器的材料天材異寶可遇不可求,就是有了材料沒有上好的淬煉手法,那煉出的東西也是廢物一堆,所以這修行界中若是想尋到一件趁手的法器,那可都是相當的不容易,也怪不得這師徒二人如今這副表情了。
這些緣由,古風這個半調子似的修行者,加上他的老師可都是修行界的至尊人物,並且也都是個中的高手,那定然也不會虧待了自己弟子,否則也會丟了人這做老師的麵上也無光,這起點高了自然不會將這些東西收入法眼了。
“我不是說了麽,若是有你們中意的,便拿走好了又不是什麽好東西,值得你們如此激動麽?”古風喃喃道。
古風後麵的話大概也沒注意聽,便是得了他的允許挑選,這才是最希望得到的消息。
古風驚訝的看到一眉撲到那堆東西中,很快便為自己挑選了兩件法器,古風仔細看了看竟然是一件拂塵和一柄寶劍,這到正適合她道姑的身份,而這兩件法器在這堆東西中,到也算是上上之選了,這也充分證明了她還是有幾分眼力的。
而後她先將這兩件東西放到桌上,又為蘇嫻挑選了兩件,短劍一把和鞭子一條,同樣是上上選。
看著這麽多的東西,雖然心中還想多挑幾件,但是想想還是算了,所為貪心不足蛇吞象,人家同意送給自己幾件,那便是莫大的恩惠了,又豈能得寸進尺呢,當下便讓古風將剩餘的收起,專心的觀看手中的法器。
古風倒是沒有多想,見她們已經挑選完畢,便將這許多東西收了起來,否則亂糟糟的放在地上也礙事。
然後重新抬頭問蘇嫻道:“王府行刺之時多虧你們出手,否則後果真是不堪設想,我聽說蘇嫻當時也受傷不輕,不知道現在可好了?”“舉手之勞而已,你到也不必那麽客氣,嫻兒當時的確是受傷嚴重,不過經過月餘的調養,雖然沒有完全的恢複,卻也是沒有什麽大礙了,剩下的隻是時間的問題。
至於這件事情的經過……”一眉剛要接著說,卻被古風揮手阻止。
“事情的經過可先不用多講,我看還是先行將她身上的傷治好再說吧,剛才石頭我已經命人將其抬進了須彌幻境中,若是你們現在方便的話,就跟我一同進去,由我親自出手看看能否將他們徹底治愈。”
古風正色說道。
現在的古風,雖然其修為不見得比之過去強悍多少,但是這境界可不是同日而語,畢竟這初始之龍涎淬煉的身體,加上他留給自己特殊的修煉法決,那都不是這個世間任何的修行法決可以與之比擬的,而且之前三聖留給的知識尚在,要想找到個好的辦法調理他們的傷勢,那也不是什麽難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