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章 北行代父歸
對於古風的修為,師徒二人心中有數,而且其師道玄的威名,在修行界中那可是無人不曉,這療傷煉丹本就是他們拿手好戲,也相信古風也是名師出高徒,這些許小傷自然是難不倒他的。
“公子預備親自出手,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嫻兒身上的傷勢,雖然已經恢複許多,但若是讓她徹底康複,評貧道的能力尚需要些許時日才行,不過現在貧道無須擔心了,若是公子方便隨時都可進行。”
一眉聽完古風所說,當下便高興的回複說。
古風又微笑扭頭看向蘇嫻,見她也是點頭同意,便開口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便到幻境中開始吧。”
可古風轉而凝頭可惜道:“不過當初三師送我的那些東西,尤其是那些丹藥用於療傷是再好不過,可那些東西都在迷霧森林中消失,現在若是單憑自身的調治,而沒有藥物的輔助的話,不僅要費很大的力氣,最重要是消耗許多的時間,可江中目前的形式危急,時間那便要寶貴的多了。”
三聖送的又豈會差的了,現在卻是讓古風弄沒,讓一眉聽著都覺得可惜,不過事情畢竟已經發生,再是可惜那也無計可施。
當下便自告奮勇道:“沒有良藥的輔助,那效果的確有限。
那便不如這樣好了,貧道雖然修為低微,但也可以助公子一臂之力。”
古風點頭:“事到如今,便也隻好如此……”剛說道此處,古風腦中忽然靈光一閃,自己雖然沒有了道玄送的丹藥,但這扳指內可還有一瓶‘補血口服液’呢,而且這據說還是仙家的寶貝,其效果和藥力比之道玄送的不知要好了多少倍,記得當初為了開啟禁錮初始之龍的陣法,自己失掉了身上三分之一還要多的血液,也僅是服用了兩滴便完全讓自己恢複如初,甚至都有點虛不受補。
這藥可以修複傷口,同時可以修補體內流失的血液,那便足以說明它是療傷所用。
雖然蘇嫻和石頭的體質沒有自己那麽好,但咱大活人不能讓尿給憋死不是,隻要將這要用水稀釋到他們可以承受的濃度,那這問題不就完全可以解除了。
靠,這世上還有比自己更聰明的人麽?古風自戀的想著,轉過神來對她們師徒道:“好了,我已經想到了辦法,事不宜遲我們進陣吧,還有麻煩道長記得帶上壺清水,等下我有重要用途。”
說著古風走到蘇嫻近前,也沒有多想便扶著她出了門。
看著兩人相攜出門,讓一眉不由含笑搖頭,他們兩人的曖昧關係,自己早就是看在眼中卻再也沒有阻止,完全采取了默認的態度,自己的徒弟雖然從師自己,但卻沒有正式的出家為道,所以她還是可以嫁人,而能夠將她托付給古風這樣優秀的青年,自己還是很放心的。
沒有時間多想,趕緊按照古風所說,弄了一壺的清水提著便進了隔壁房間的幻境內。
這裏麵雖然有夜明珠照明,而且環境也是相當的安靜,但對於平常喜鬧的石頭來說,古風將其獨自扔在裏麵等候,這樣的環境待的時間長了,足以讓他發狂了都。
一眉進來的時候,古風已經讓蘇嫻盤坐在了蒲團上,同時將躺在擔架上的石頭也輕輕扶起。
這個時候一眉從外麵進來,古風也不多說從她手中接過清水壺,然後滿滿的倒了一茶盞放到地上,接著從扳指內拿出那裝有補血**的小瓶,便毫不猶豫的掀開了瓶塞。
隨著瓶塞的掀開,一股濃鬱的香氣便從並口彌漫出來,讓古風頓時有種沁人心脾的感覺,那簡直便是一種享受。
很快香氣便充滿了整個房間,就連旁邊的三人都聞到了這香氣,迷戀那種舒服感覺的同時,便紛紛看向這香氣的來源——古風手中的小瓶,目光中散發出熱烈的渴望,讓古風都後悔將它給拿出來了。
沒有心思管這些,古風趕緊從瓶內弄出半滴鮮紅的**,這到並不是古風吝嗇,而是這藥效的確太過強烈,以他們的體質就這些恐怕都有些無法承受呢。
入水瞬間的溶解,更是讓整杯的水都變成了紅色,古風端起了杯看著蘇嫻和石頭兩人,心中卻有些猶豫了。
一眉見古風看著兩人有些為難的樣子,便也猜到了幾分他的憂慮,便開口道:“公子是否對這藥性還不甚了解,怕是藥量過度反而會引起不良的反應?那我看便不如從嫻兒開始吧,這一是她的傷勢較輕;二是她畢竟是修行者,身體的素質要比石頭好些。”
古風深以為然,這修行人看似沒有普通練武者那魁梧的身材,但畢竟也是從普通人開始的,通過一步步淬煉自己的肉身,那才可以承受後麵更加高深的法訣,否則到了最後若是沒有強悍的身體,定然是禁受不住那麽大能量的衝擊,爆體而亡將是他們的歸宿了。
想到這裏便毫不猶豫,將手中仍自散發著清香的茶盞遞到蘇嫻近前道:“現將它給服下,然後我在引導讓你完全吸收,同時恢複你體內的傷勢。”
蘇嫻點頭,接過古風手中的茶盞,仰頭便將茶盞內的**全部吞下,可她沒想到這東西雖然入口清香潤滑,這口感好的那是不得了,差點都沒讓她把舌頭給吞掉,可等這東西到了腹內,那感受便由不得她那麽愜意了。
隻讓她感到有團火,瞬間在腹內燃起,那灼熱的感覺讓她的俏臉傾刻通紅,讓她感覺體內猶如刀割,那真是難受的要死。
而古風知道這藥進入腹內,那藥力便瞬間的開始生效,當下也不敢耽誤時間,否則突然之下沒有良好的引導,定然會蘇嫻的經脈禁受不住那強悍的衝擊。
趕緊盤膝坐在她的身後,也不顧旁邊兩人那曖昧詫異的目光,按照自己的老法子雙手掌,前後分別按在了她的臍下丹田和後心處,運氣體內的真元力輸入到蘇嫻的體內,試圖控製那因藥力而衝動的真元。
可真當古風付諸實質,便立刻體會到自己當初還是低估了這**所蘊含的能量了,就僅是這小半滴的**,就給古風來了個措手不及,強悍的差點就沒有控製不住,不過還好沒有超出古風承受的範圍,在全力施為下終於還是讓其按照自己的意願行走了。
旁邊的兩人從他們的表情,便可以看出了這運功有多麽的艱難,兩人的皮膚此刻不僅都是通紅不已,雖然身體都是汗水淋漓的樣子,但卻沒有因此而弄濕了衣服,因為兩人此刻身上散發的熱量,將那汗水都蒸發掉了。
古風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隻是意識到那**的能量,在自己的努力下成功的讓蘇嫻吸收,同時借此機會還修複好了她體內受的傷,本想還順勢再為其調整一番,但古風卻實在承受不了,倒不是他體內真元不濟,而是出了那麽多的汗,讓他差點沒有脫水而掛掉。
古風趕忙運回真元,然後掙紮著睜開眼睛,然後有氣無力的說道:“麻……麻煩道長給我們弄些水來,我都快脫水成幹屍了!”聽了古風的話,一眉趕緊將旁邊的水壺給古風,看著他焦急的往肚中灌著,猜想等下嫻兒醒來也定然要喝水,可就古風手中的水壺中那點,恐怕就是古風一人也會不夠,趕緊轉身出去到了隔壁,將那平時儲水用的大缸給挪了過來,這下足夠眾人飲用的了。
補充了足夠的水分,古風稍事休息了片刻,便恢複了當初的神采,這個時候蘇嫻也從靜坐中醒來,同樣是那副萎靡的樣子,也不等她開口說話,一眉便將手中的水壺遞了過來,先給她補充下水再說。
古風沒有著急著給石頭治療,而是等著蘇嫻恢複過來,然後詢問下她的感受,也好自己有的放矢,對石頭也如法炮製一番。
而蘇嫻驚訝的發現,古風不僅將自己的傷勢治好,而且這修為竟然還上升了不止一個層次,若是她現在仔細審視下自身,就會驚訝的發現她現在比之一眉,還要高出了個層次。
從蘇嫻這裏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古風對治療石頭的傷勢便更加的有信心,不過他知道石頭這普通人的體質,便按照蘇嫻一半的劑量給他服用了那**,然後如法炮製的為其一番療傷,同樣治好了他身上所有的傷痛,不僅讓其恢複了健康的身體,而且在這能量的幫助下,讓石頭竟然也突破了後天的限製,進入到了先天的境界,這也便是說從今後開始,石頭便也步入修行界,當然這還需要他擁有必要的修行法訣才可,否則若是讓他獨自的摸索,還不知道要多少年才可以摸出門徑,白白的浪費那麽久的時間呢!雖然兩人此刻身上的傷痛已經痊愈,但所謂病來如山倒、病去若抽絲,兩人還是不要時間修養,才能夠完全的適應過來。
而古風為兩人耗費了太多的真元,心神疲憊之下也需要時間恢複,不過還好這須彌環境內時間,比之外麵要慢了將近十倍,整個過程下來也沒有過去多久。
古風恢複速度在幾人眼中,足可以用變態來形容了,耗費了那麽多的真元,竟然僅用了短短幾個時辰,便恢複到了全盛狀態。
而此刻的蘇嫻雖然也堪堪恢複,但她剛才傷勢本就不重,在一眉的幫助下精心修養了月餘後,服用了仙藥後將上古風一鼓作氣為其治好,甚至修為上還作出了突破,些許疲勞的上的休息對其自然不是難事。
而石頭便沒有了那麽幸運,本身的傷勢本來就重,雖然由古風為其調理好了,但是沒有恰當的功法輔助,要想恢複到全盛時期,那還是頗費一番心力的。
古風考慮著傳給他套係統的修行法訣,這樣便可以讓他自行提升了,不過三聖師門法訣定然不可輕授,即便是石頭的確才智出眾,也需要稟明將其納入師門後,方才可以傳授師門法訣,但門派內約束太多而且繁雜無堪,身上的法訣何止這些,雖然比之稍微差了一些,也讓古風懶得多此一舉了。
看著麵前康複的二人,古風也不管他們那感激或傾心的眼神,便開口說道:“好了,你們身體的隱患已經徹底根除,我也不必再擔心什麽。
現在重要是將事情的經過給我講述明白,特別是石頭你手中的資料定然不少,這些資料對當前的形勢非常重要,可以讓我們根據於此做出合理的行動計劃,也好解除當前江中麵臨的危機。”
三人紛紛點頭,古風現在著急知道此事,那也是合情合理的。
可一眉意識到,這些都是官府的事情,本來和自己修行者沒有關係,不過現在也偶然的參與其中,也隻需將自己所知道的講述給古風,其它的便不適合自己參與了,所以她率先開口道:“世俗事修行者不便參與,不過那刺客的身份我到可以告知公子,雪山派飄雪仙子雪絨花和其徒武綱,這雪絨花本來與我相交甚厚,此人我也很是了解,這次竟然參與到世俗爭鬥中,想必也是愛徒深切,受了武綱的蠱惑方才築下錯事。
公子將來若是與其相遇,她如果認識到了當初的錯誤,還希望看在貧道的薄麵上,不要將此事牽連過大。
言盡於此,貧道已是多言了,那我師徒便現行告辭,嫻兒我們出去吧。”
說著拉著旁邊蘇嫻,便出了幻境到隔壁屋子去了。
古風知道一眉和自己相處了那麽久,多少還是了解一些自己性格的,武綱師徒刺殺的可是他的父親,如此重大的事情他怎能輕易視之,心中自然是想要將她們殺之而後快了,雖然她說的話不一定可以影響古風,但也是提醒他不要將事情鬧大,因為一己私怨到時候弄到修行界門派鬥爭的程度上,三聖的實力她是很清楚的,擔心的還是雪山派最後的安危,希望他們能夠迷途知返,否則到時候弄到門派毀滅的程度,那也不是沒有什麽不可能的。
僅剩了兩人,石頭也可以暢所欲言了,於是便將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以及暗中探查的那些資料,全部仔細講述給古風。
古風現在是了然於胸,對於整個形勢的全局,也是有了一定的了解,細節的問題還是需要具體分析。
事情發生的最根本原因,自然還是藩王的存在,威脅到了皇權的統治,古風也猜到此事早晚都是毋庸置疑的發生,但是之前的分析結果,皇族也不會貿然行事,久病不能下猛藥這道理很明了,不過後來皇後的一番話,提醒了皇帝他們行動的重點,在加上後來武綱這修行者參與到他們的陣營,讓他們信心也是極度的膨脹,於是便兵行險著刺殺了兩位藩王,借勢掌控了他們的勢力後,皇帝便這些許成就衝昏了頭腦,竟然采取了唐崢的提議也要對江中如法炮製,當然這其中關鍵的導火索,還是他們探知古風已經到了迷霧森林中送死,那無形中古家也失去了修行者無形的庇護,他們也無須擔心什麽了。
如今大薑朝五路藩王已去其三,但最重要的定南和鎮北兩位,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最好是不能夠輕易妄動,因為兩路藩王可是守著南北大薑朝門戶。
可江中與北疆雖然同樣重要,但皇帝若是準備動二者開刀了,那首選自然還是江中了,因為南部邊關的楚國和南疆部族,此刻內部也是爭鬥不休,根本無暇向外廓張;而北疆的匈奴就不同了,他們可是無時不刻的盯著漢人的大好河山,若是輕易破壞了北部邊關,到時候匈奴趁機南下,這局勢便很難控製了,弄不好還會讓他們獲漁人之利。
兵圍之事發生之後,古傲天雖然也和鎮北王聯係過,雖然他也不同意撤藩,但向古傲天這樣起兵而反,他猶豫再三之後還是沒能出兵相幫,估計也是怕即便是成功了,也弄個背信弑主的名聲;而皇帝若是盛了呢,剩下他這條魚也翻不起多大的浪,可若是主動的請求撤藩,還可以弄個明哲保身的境地,真可謂是老狐狸。
各路藩王之間都還是有些了解的,鎮北王是什麽樣的人,古傲天也是非常清楚,知道他定然是這麽個想法,所以當初和他聯係也並沒有報多大的希望,隻要他能夠將北疆邊關守好,不要最後讓匈奴獲得這漁翁之利便好。
皇帝派唐崢領兵五十萬圍困江中,古傲天僅是率領十萬精兵與之對峙,雖然雙方兵力相差實在懸殊,但古傲天已經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打算,絲毫沒有了商量的餘地。
而唐崢手下雖然有那麽多兵力,但大多也是三路藩王降伏過來。
時日沒有多久,甚至連軍中的主要將領都沒有撤換,這樣唐崢的命令在軍中能夠起到多大的效果,這些將領是不是真心的為皇族賣命,能夠形成多大的戰鬥力,恐怕這些也是需要具體商榷方可得知的。
可就在雙方對峙一觸即發的節骨眼上,京城忽然傳來了密報,說是老皇帝晚宴後遊禦花園,卻忽然間得了中風,而皇宮那些禦醫們束手無策。
眼看老黃的不知何時便要嘎屁,若他就這麽撒手人寰,那太子便順理成章的即位,可愷覲已久的唐崢又豈能讓他如意,沒有到最後的時刻他定然不會放棄,於是將軍中事務交給心腹處理,而他便急忙趕回皇城,爭取在老皇帝咽氣前,讓他立下詔書將太子唐猛給廢掉,並改立他國之儲君。
對此唐崢還是有信心的,即便是老皇帝不下詔書,但現在自己手中握有兵權,即便是太子即位也坐不穩皇位。
由於此中原因,唐崢自然不會輕易和江中開戰,否則身前身後局勢都不穩,那他行事也沒有那麽放心,最重要是打仗自然有傷亡,好不容易得到這個機會,暫時的保存實力才是重要的,反正江中已是甕中之鱉,等到自己皇位坐穩之後,再來對江中下手也是不遲。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古風竟然沒有死掉還從迷霧森林中平安歸來,他那靜觀其變的做法,到給古風能夠做好應對準備,提供了足夠的時間。
今後兩方若是再開戰,那勝負可就很難料了。
了解了其中原委,古風便輕鬆了過來,然後笑著對石頭道:“我現在已經心中有數,等這兩天處理完這祈州事務,我便準備北上將父親給替換回來,讓他回來重新坐鎮江中,戰場拚殺的事情便交給我們年輕人來做。
你小子現在也算是因禍得福,沒想到經此劫難之後,你的修為已經從後天突破到了先天境界,現在你修煉的那些都已經不適合了,等下我為你謄寫一篇,從此後便按照此修煉,有什麽不懂的便可以問我,就是今後在遇到武綱,與之交手即便是打不過,逃跑還是沒有問題的。
好了,我們現在就下去,祈州的事情還有不少需要處理,我說你小子現在能站起來走路麽,不用我在讓人將你抬下去吧?”石頭嘿然傻笑,自己能夠有現在,那可都是少爺功勞,這心中豈能不高興。
聽完了古風的話,興奮的當下便從地上站起,不過這雙腿月餘沒有知覺,下地走路就更加的不用說了,現在全部好利索了,這猛然站起來腿還真有點發軟,不過適應了一會便好了。
“少爺您看看我現在,這腰不酸腿不痛,還用別人抬著走麽?那我們便下山吧,現在我還能多幫助您做些事情!”“你小子……這事情多的很,肯定是少不了你的。
等下你還是回去,讓你父母和媳婦都安心,在給我休息兩天將身體鞏固下,等我忙過這段時間,還要你跟我同時出發。”
古風邊往外走,邊笑著吩咐道。
接下來幾日古風到了府衙開始處理政事,而當初古傲天臨行的前,便將府衙政務妥善的處理,並交給專門的人負責,所以現在古風接受也並沒有費多大的力氣。
很快府衙的事務告一段落,古風便和幾位首府大臣商量,並說出了準備將北部軍中的父親換回,然後由自己主持軍中事務,讓古傲天回來坐鎮祈州。
幾位大臣思慮前後,覺得古風說的也很有道理,古傲天為政老成持重適合掌控大局,而古風則年少有為思想激進到也適合組織軍隊戰鬥,可他們就是不知道古風的指揮軍隊作戰的能力如何。
見古風堅持,幾位大臣也並沒有覺得不妥便答應了下來,正好北部軍中送來檄文,兵政司此刻正在準備軍糧,過個兩三日便可準備就緒,既然古風想要去軍中,那順便讓他押運這批糧草過去,古風也點頭同意了。
方才從龍潭虎穴打個滾回來,待了沒有幾天家中的被窩都沒溫暖,這就要準備出去而且還是去打仗,幾女雖然知道古風此行是正事,但也是到軍中打仗又是生死相搏,她們又豈能放下心來,雖然嘴上不說什麽,但古風也看出了她們的幽怨。
正好等候兵政司準備軍糧的這兩天,石頭休息了兩天也差不多,而且在古風的幫助下,還開始向修行邁進,誠可謂人逢喜事精神爽,剩下的事情不是很重要,也沒有必要古風親自處理,便全部交給他這精力過剩的家夥了。
難得清閑的古風,這兩天也算是享盡了齊人之福,大白天的也不出們了,不是和幾女膩在**,安慰她們寂寞的肉體和心靈,要麽就是抱著兒子帶著幾女在花園中賞花散步,這生活好不愜意美哉。
能夠陪在丈夫身邊,即便僅是享受片刻溫馨也是美的,眾女可以不提那些煩心事,打擾這離別前的安寧。
歡聲笑語不斷,眾女完美的嬌顏看在眼中記在心間,但同時也留心到德馨雖然也隨之歡笑,但眼中明顯充滿了無奈和傷心。
是啊,丈夫與父親兄長生死相搏,這手心手背可都是肉,不管哪麵受到了傷害,最痛苦的還是她啊。
事情鬧到現在這樣的局麵,她雖然貴為公主,但畢竟也是個女人,自己的話在丈夫和父親兄長之間,又能夠起到什麽作用呢?雖然心中極力的回避這件事情,但事實既然已經發生了,而且還即將繼續下去,又豈能她不想就可以的了。
德馨此刻心中的感受,古風是完全能夠了解的,雖然他也不想如此,但事情往往不由人,所以他考慮著在臨行之前,定然要和德馨交心相談,借此希望她心中能夠好受一些,這是古風應該做的,也是目前他能夠想到的最佳結果。
快樂中時間總是最快消融,臨行在即古風也覺得是時候,該和德馨好好的談談了,而其餘幾女也猜出古風的想法,便沒有在纏在他的身邊,給兩人單獨相處的空間。
深秋午後的陽光沒有了夏日的炎烈,到給人了些許和煦的感覺,看到德馨坐在花園中的矮凳上,低垂眼瞼不知道看著何物愣愣出神,古風慢慢的靠近。
德馨的黯然神傷,讓古風看著不由心痛,愛憐的將她略顯臃腫的身子抱進懷內,然後自己在矮凳上坐了下來,讓她坐在自己大腿上。
輕吻她嬌嫩的紅唇,兩張臉靠在一起耳鬢廝磨,然後古風又將耳朵靠在她的小腹上,靜靜的聆聽那腹內胎兒的心跳。
古風沒有說話,但這些許動作,卻飽涵了對德馨的深愛。
古風的心思德馨又豈能猜不出,隻不過她在等待或者不希望他對自己說,強子裝作什麽都不知的樣子,但這心中的痛苦也便隻有她自知。
輕輕的撫摸著古風的鬢發,淚水讓她的視線朦朧起來,真的希望時間便停止在此刻的溫馨,可是這由得了自己麽?古風起身抬頭,見到德馨淚滿雙頰,感同身受下也很是心痛,輕輕為其揩拭掉淚水,臉頰再次靠在一起,心也在漸漸靠近。
“寶貝我答應你,若是我父子兵敗身亡,這自然也就無須多說;但結果若恰恰相反,隻要你父兄不誓死相搏,並然會保留你唐家的血脈,不會趕盡殺絕的。”
古來征戰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這幾乎都是不變的事實,但成大事者往往都不會婦人之人,不給自己將來留下任何的隱患。
唐家現在畢竟為正統,天下自然也有很多擁護者,若是古家父子兵敗,即便不被其斬殺,也定然要終身的監禁,這肯定是不變的事實;而若是古家戰勝呢,若想維持自己的地位,同樣也將會這番手段。
而古風現在答應了德馨,那便是為唐家留有一線生機,讓德馨也可以放心些。
德馨還能夠說什麽,得到了丈夫的允諾,這便是目前最好的結果,不能在奢求什麽了,畢竟這邊也是摯愛的丈夫,若是父兄那裏戰勝,那結果還指不定是什麽,他們的性格自己是清楚的,定然不會因為自己的言語,而懲任何的婦人之人的。
僅僅的摟住古風的脖頸,用自己的熱情來表達,自己對丈夫的感激。
家中的事情都妥善安排,柳楠和德馨懷有身孕,自然有古夫人派人侍侯,這些都無須古風擔心。
而剛來到王府的華娜,在善解人意的梅豔帶領下,早已被眾女接納且相處融洽,此次軍行自然不能將其帶在身邊,她身上的病情才是自己最擔心的,不過後來古風將其托付給一眉師徒,相信在她們的照顧下,華娜身上的病情雖然不一定能夠治愈,但以她們的修為緩解她的病痛還是可以的。
次日拂曉,古風便早早的起床,硬是沒有答應幾女相送的請求,和石頭二人便出了王府,而兵政司派出的押送軍糧的行隊,也早已等候在了祈州北城門外,領了有關的軍文和通行檄文後,隨著古風令下糧草軍便開拔向北而行。
“剛才怎的那麽晚,是不是抓緊時間和你媳婦又兒女情長了!”古風策馬而行,調侃著隨後而來的石頭道。
“少爺看您說的,我石頭是那樣人麽,剛才我是接到了急報,所以……”石頭故作委屈道。
“急報,可有什麽緊要消息?”古風詫異道。
“對我們或許還真是好消息,”石頭神秘笑道:“老皇帝掛掉了,唐崢控製了皇宮,這消息久久未能傳出。”
聽到了老皇帝怪掉的消息,古風不僅沒有感到高興,反而皺起了眉頭道:“對於我們來說,到寧願老皇帝多堅持段時間,否則不管那位皇子即位,京城中一旦穩定了下來,那他們緊接著又會將精力對付我們。”
石頭方才意識到古風的擔心,事態的發展若真是如此發展,那江中的形勢便會再次危急,以十萬精兵對上五十萬散兵,如此兵力懸殊下無異於以卵擊石。
“少爺,為何我們非要何其兩軍對壘呢,這樣我們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優勢可言,以少爺當前的修為,我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那也不會是什麽難事吧?”“你是說讓我去斬殺皇帝父子?那的確不是什麽難事,不過你可能推測出因此所產生的後果,將會有多麽的嚴重麽?”古風笑著問道。
“後果……少爺可是說,這大薑朝將會落得群龍物主的境地,國家定然將會處於混亂的局麵,怕是有心人會借此機會揭竿而起?但如此江中之圍便可以解除,到時候王爺登高一呼,那天下還不歸心,收拾這殘局雖然耗些時日,但也好過現在被敵合圍吧?”石頭分析道。
“你分析的到也有幾分道理,但是你可曾從另外角度考慮。
這大薑朝畢竟還是唐家天下,而古家是為唐家的臣子,皇帝若是公示天下欲要撤藩,這做臣子的本就不該有異心,‘忠孝節義信’為人臣所遵守,若不是唐崢刺殺父親敗露,那我江中起兵便出事無名,將會被天下人視為不忠反叛,即便是僥幸獲得了勝利,那也將會被天下人所鄙棄。
再者說,這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若是我們行此險招,被天下知道將會成為眾矢之的,反到給那些有心人提供了理由,可想而知到時候我們的處境,比之現在要危險何止百倍。”
古風淡淡分析道。
“可左右都不行,那當前江中的危機,到底該如何解決才好?”石頭煩悶的說道。
“大薑朝雖然才將將甲子時間,但所謂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太祖給予藩王如此大的權利,便為當今的亂局埋下了禍根,又經過了那麽多長的時間,這國家的詬病早已是到了不得不爆發的境地。
你剛才雖然考慮欠佳,但無形中卻說對了一件,那便是想要解除當今江中的危機,那便要讓大薑朝越亂越好,讓天下百姓人心惶惶,各方勢力紛擁而起,讓姓唐的四麵楚歌,再也集中精力對我江中,到時候我們才可亂中取利。”
古風有些期待的說道。
“亂中取利?可若是天下大亂,那大薑將會有多少百姓遭殃,王爺為政向來愛民如子,此法固然很是有效,恐怕……”石頭擔心的說道。
“石頭我跟你說,不管那方發起戰亂,那受到傷害最大終究會是百姓。
但話又說回來了,難道讓我們為了些許虛名,便把自己的性命給拋棄,換做是你該會如何擇取呢?現在的形勢本就是如此,為了自身的安慰著想,我們不過是在這火上加了把柴,這樣做也不是很過分吧。
如今國家需要破而後立,將來天下穩定之後,由有德明君領導並治理天下,那百姓獲得的利益將更加的久遠,你說是不是啊石頭?”古風賊笑道。
“少爺,我怎麽越看您,越是覺得你笑得那麽陰險,這黑的也能被您說成白的,讓我真是佩服之至!”石頭故作搖頭歎息狀。
“靠,你小子是損我還是誇我!”轉而嚴肅道:“石頭你給我記住了,若說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話雖然好說不好聽,但卻是不變的至理。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目前我們的目的,便是在這紛爭中活下來,犧牲些許他人的利益,大不了等將來天下太平了,我們加倍的償還他們,這就是書上所說的,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石頭喃喃自語後,方才醒悟道:“少爺真是句句珠璣,石頭我現在終於明白了,隻要我們能夠活過來,那今後的事情一切都好說,若是我們戰敗身亡了,那將來的一切可都成為了泡影。”
“孺子可教也!”古風用手中的馬鞭笑著指點道。
“既然如此,那少爺您就吩咐吧,如何才能將這塘水攪得更混呢?”石頭熱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