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嫁妝?我扮豬吃虎搞垮侯府

第20章 雲墨閣

蘇晚意淺淺一笑,在憶秋的額頭上輕點了一下。

“你放心,那些值錢的東西我都偷偷藏起來了,留下的也不過是之前母親補給我的那些不值錢的東西。總要燒壞些什麽,讓他們真切地看到我的嫁妝被燒,戲才做的真。”

“小姐真是厲害,將奴婢都騙過去了。不過,您之前都沒出過侯府的大門,怎麽將東西藏起來的?”憶秋不解地問。

“我將東西放在了侯府裏一個沒有人去的地方。”

“哪裏?”

“侯府的西北角,有一個叫鎖心閣小院,我將東西放在那裏了。等重新安置了新院子,你再去幫我拿回來吧。”蘇晚意打了個哈欠。

昨晚她趁所有人睡覺的時候,將東西偷偷放過去的,覺也沒睡好。

“奴婢還是現在就去拿回來吧,別被人看見再給您偷走了。”憶秋不放心,說著就要起身。

蘇晚意一把摁住了憶秋,道:“不著急,那地方如今已經荒廢了,又傳出鬧鬼的傳聞,根本沒人敢去。

況且我放的隱蔽,東西就算是放那一年半載的也不會被人發現。你放心。”

“那就好。小姐,您怎麽知道西北角有個荒廢的院子的?”憶秋對小姐的聰明機智是相信的,不過小姐連侯府這種秘密的地方都知道,也太神通了吧?

“我提前看過侯府的地圖,嫁進來前總要做些準備的。”蘇晚意扯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露著一切盡在掌握的精明。

“小姐真是厲害。”憶秋一臉崇拜地看著蘇晚意。

厲害嗎?不過是利用了重生一回的優勢罷了。

那鎖心閣也是個令人心酸的地方呢。

侯爺原先是有個親姐姐叫沈心柔,若是活到現在的話沈沐承也該喊聲姑姑的。

沈心柔當初嫁的夫君性格暴戾,動不動就施暴打她,五年內三次懷孕都被打得落了胎,最後忍無可忍,開祠堂和離。

和離的女子不能出門,在找到新的婆家之前,就隻能被鎖在小院裏寸步不出。

沈心柔常年被打,又落了三次胎,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不久就病死在院子裏。

聽說,沈心柔死後,侯府的西北角總能聽到淒慘的哭聲。

侯府請來了一位遊方的道士,說是沈心柔生前遭遇不公,怨氣極重,魂魄不願離去。

道士在院子裏貼了符,又交代了不要讓人靠近。

從此,那鎖心閣便成了平陽侯府的禁區,這麽荒廢了二十多年。

蘇晚意心中有些同情沈心柔,這個世界的女子生來艱難,若是遇到個不合心意的夫君和處處刁難的婆家,恐怕到死都無法走出。

就算和離了又如何?親生的父母也會嫌棄。

蘇晚意無奈地歎了口氣,憶秋見小姐神情落寞,忙開口問道:“小姐怎麽了?可是對那院子不放心?”

蘇晚意搖了搖頭,“我隻是突然想到做女子的不易。”

“奴婢倒覺得挺好的呀,像我,做了小姐的丫鬟,吃喝不愁,時不時小姐還會給些賞銀,賜些衣物首飾。

這些奴婢原先在鄉下的時候可從來沒見過,就連我們村裏地主家的女兒也沒這種待遇呀!”憶秋對自己的生活可是非常滿意的。

蘇晚意垂眸一笑,嘲笑自己的傷春悲秋,多愁善感。

還是吃的太飽,過的太好了,她已經比世間許多女子幸福多了好嘛!

“憶秋說得很對,現在就挺好,不過,我們會越來越好的。”蘇晚意眼睛裏溢滿了笑意,閃爍著明亮的光芒。

到第二日,晚風居裏的東西才被清理出來。

隻有一些金銀珠寶修一修勉強能用,其他的東西基本上全都燒成了灰燼。

不過萬幸沒有燒到人。

蘇晚意在給衛氏請安時特意化了個憔悴的妝容,期期艾艾的眼神,眼睛裏也沒了光芒,一副病懨懨的樣子。

“母親,您可得為我做主呀。”蘇晚意捏著帕子擦拭眼角,

“我昨日出門的時候沒有鎖門,定是有賊人惦記我的嫁妝,趁我回門的時候進我房間,將值錢的東西都偷走了,怕被發現才放火燒了房子,企圖毀滅證據。”

衛氏一心指望著拿蘇晚意的嫁妝,填上侯府的賬,如今嫁妝被偷,最著急的當屬她了。

蘇晚意的病是裝的,那衛氏可就是實打實地被氣病了,扶著眉心,有氣無力地靠在椅子的扶手上。

“我已派人查過,你那房子沒有人進去過的痕跡。也許是你大意,出門時沒將屋內的燭火滅掉,加上如今天氣炎熱,天幹物燥的,碰上一點火星,便燃了起來。”

衛氏沒有查到失火的線索,就想著將責任推到蘇晚意的頭上,省得侯爺再責怪她治家不嚴。

“不可能,我晚上睡覺根本沒有留燭火的習慣。”那燭火確實不是她大意沒有滅掉,而是故意留下來燒了房子的。

“你如今身無分文,以後得吃穿用度都要指著侯府。我說是你大意,便就是你大意。”衛氏頤指氣使地說道。

之前看在她帶著豐厚嫁妝的份上,還留著幾分臉麵。如今豐厚嫁妝全都付之一炬,還給臉麵,豈不顯得她這個婆婆當得也太沒有威嚴了?

“是,母親說什麽便是什麽。隻是,如今我與夫君住在客房也不是辦法,不知府中可還有院子給我們居住嗎?”蘇晚意道。

衛氏想了想,“晚風居旁邊有個臨風齋,你和老二就搬去哪裏住吧。”

蘇晚意心中不禁冷哼,臨風齋比晚風居還小,就拿這麽小個院子來打發她嗎?

“母親,我來之前也打聽過,臨風齋許久未住人,荒廢了許久,得要好好打掃修繕一番才能住人。我作為新婦,怎好讓侯府破費。

聽說雲墨閣如今空著,不如我與夫君就搬去那裏住吧?”

雲墨閣是除了侯爺住的丹青院和衛氏的靜心院之外,最大的院子了。

衛氏得知蘇晚意想要住雲墨閣,瞬間垮下了臉,否決道:“不行。那是少虞生前住過的,以後也是要留給我的嫡孫住的。你們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那雲墨閣是什麽地方?那是侯府的繼承人才配住的,你們夫妻兩個竟打上了侯府繼承人的主意,休想。”

“明姨娘剛懷孕不久,尚不知男女。再說了,就算是生下了兒子,那也是大哥的庶子,誰又比誰尊貴了?”蘇晚意嗆聲。

衛氏怒極,狠拍了兩下椅子的扶手,“你胡說什麽?我說那是我嫡孫,便是我的嫡孫。雲墨閣你和老二就別肖想了,我會派人將臨風齋收拾出來的,你們就先在客房住著吧。”

衛氏說罷便讓莊嬤嬤將蘇晚意請出去。

蘇晚意沒有繼續糾纏,既然衛氏想要將雲墨閣留給她還未出生的孫子,那就讓她本就不該存在的寶貝孫子消失好了。

庶子和不存在的孫子,到底是誰不配住在雲墨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