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王之我是手塚

不二番外

不二番外

從小我就很聰明,學什麽都很快,身體條件也好,不論讀書也好,運動也好,別人花費很多時間才能做到的事情,自己很快就可以做完,而且能做的很好。也許就是因為太容易做到了,所以一直很難對什麽東西認真,凡事啊隻要好玩就好了,太認真的話,就無趣了,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是這麽想的。

我一直不知道,我的這種態度其實是很傷人的,因為上天賦予我的天賦我得到的太容易了,這很容易引起他人的不滿,這是從小學我考到總是考第一,身邊的人開始有意無意的孤立我,我的弟弟裕太也開始和我疏遠時我才明白的。

所謂的天才,聰明的頭腦,不僅僅是體現在課業方麵出類拔萃,還有與人相處時的進退識度,我肯快學會了偽裝自己,永遠隻使出七八分的力氣,不再考第一,不再做出頭的事情,裝的笨一點,很快的,孤立解除了,周圍的同伴們重新接受了自己。

老師眼裏的好學生,父母眼裏的好孩子,同學眼裏的好朋友,這就是大家對我的印象。

心裏麵存在著隱隱的高傲,我覺得自己是與眾不同的,自己是最聰明的,最強的,在心裏麵,我明白自己的實力,隻是永遠不使出全力而已,笑眯眯的偽裝著自己。而另一邊,心裏麵也是有著小小的竊喜的,為自己成功的偽裝,為自己騙過了所有人,那樣的成就感,就像玩躲貓貓一直不被人找到的感覺一樣。

可慢慢的,我開始對裝作一個好孩子覺得無趣了,所以,我時不時會語出驚人,時不時會惡作劇,隻是因為覺得無聊了。

後來,朋友們都說我很腹黑。

在遇到那個人以前,我一直這樣自顧自的開心著,自顧自的驕傲著,自顧自的竊喜著,在自己小小的天地裏自我滿足著。

他叫手塚國光,是和我一起加入青學網球部的同學。

加入網球部是因為我真的蠻喜歡網球的,但加入網球部後卻發現青學裏麵等級森嚴,所以自然而然的隱藏起自己的能力,習慣性的用這種方法保護著自己,然後又在心裏小小的竊喜著,就像惡作劇成功的小孩子。

然後我看到了他,手塚國光。

那樣毫不掩飾的顯示自己存在的家夥,那樣直直的展示自己能力的家夥,無視學長們的憤怒,無視可能發生的危險,就那樣用實力告訴你他理所應當的是最強的家夥。

其後,自然的,手塚收到了學長們的打壓。

但似乎有一種人,是寧折不彎的,就那樣在那裏,無視所有的風雨,茁壯成長著。

細致的認真的堅毅著完成生命中生活中的每件事,然後就在你眼前成長為那樣隻能仰望不可比擬的存在。

高山仰止。

很難說清自己的感覺啊,佩服夾在著嫉妒,親近夾雜著敬畏,似乎在他麵前,自己的那些自得,那些驕傲,還有那小小的竊喜,那些小把戲小聰明,都像陽光下的陰暗那樣可笑可悲。但偏偏是這樣一個人,卻是懷著真誠信任對待這每個人的,常常是為了別人抗上沉重的責任,所以嫉妒也好敬畏耶吧,卻還不由自己的為他心疼著,然後很奇妙的自己竟然成了網球部中和他最親近的近似他生活中唯一的類似朋友的存在,嗬嗬,多麽奇妙啊。

手塚陌香,那個大吵大鬧的女孩子,我其實是不太喜歡的,真不明白同一個父母怎麽會生出這麽天差地別的兩個孩子。但恰恰是這個我不太喜歡的女孩子,她臨死前的拜托,讓我徹底的放下了心中那些小小的陰暗,全心全意的去嗬護那個人。

為那個人的開心而微笑,為那個人的痛苦而難過,為那個人的困惑而憂心,在心裏麵,有那樣一個小小的聲音說,不二,你危險了,不二要,注意了,不二,該收斂下了,不二,不可以繼續下去了,你關注的太多了。

但他質疑的無視了那些聲音,仍然做著他認為應該做的,關心著那個人,維護者那個人,然後直到有一天,那個人對自己說他喜歡上了跡部景吾,一個和他和自己同樣性別的男人。我才真正意識到,那些心裏的那些聲音那些警告意味著什麽。

不知不覺間,我已經對他關注的太多,付出的太多,他在自己心中占據的已經太多。

其後過去了很久,我還在想,如果聽從心裏的聲音沒有關注那麽多,有或者不是本能的逃避心中的感覺,更早的搶在那跡部的前麵說出來的話,會不會結果會有不同,那個時候啊,明明是自己和他感情更深的。

然後我明白,所謂的飛蛾撲火,不論自己是不是抗拒,是不是有意逃避,一樣還是會被吸引,但與此同時,因為察覺到了所謂的“危險”,因為自己習慣的退縮,避讓,不認真,自己確確實實放棄了本能把握的機會。因為在那麽幾個時刻,在與他相處的那麽幾個瞬間,在他有過的那樣脆弱那樣孤單的幾個時刻,自己開口的話,或者給他一個靜靜的擁抱,那他已經是自己的了,隻屬於自己一個人的。

意識到這一點尤為痛苦,不二周助這個家夥,不配被稱為天才,蠢材還差不多,因為他在最該聰明的時候犯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