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朱府
三坐下默默吃著飯,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在宮裏格外的嚴苛,好在三人也都習慣了。
吃罷飯,宮女撤了桌上的碗碟,三人在宮女的服侍下漱了口,安王看著向自家皇兄。
“皇兄,聽說那兩個刺殺我的刺客本來是要問斬的,後來又被皇兄你下令給關回了京都府衙,這是怎麽一回事啊?”
想到這安王心裏就有氣,那男的功夫著實不弱,竟然近了他的身,在他胳膊上留了劍傷,就算是不嚴重也難消他心頭之恨。
可現在人還沒死,還好好的關在京都府衙。
“他們兩人牽扯到一樁案子還沒查清,朕已經命人去查了,查清之後該如何還如何。”
一聽這話,安王心裏好受不少。
“我就知道皇兄最是疼我,不可能讓我受委屈。”
又來!
安慶帝有時也實在受不了安王,你說你都快三十歲的人了能正常點不,平時吃喝玩樂也就算了,可你一個快三十歲的男人撒嬌,他看一次就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可問題是母後並不覺得這有什麽,或許是從小看自個兒子撒嬌看習慣,怕是他這弟弟到了七老八十跟她撒嬌,她也不會覺得有什麽問題。
“可是皇上,我怎麽聽說你派去查案的是個小姑娘,還是個鄉下的村姑。這又是怎麽一回事?”
“母後說的是蘇姑娘,她雖然是女子出生,不過人還是挺有能力的,這事我便交給她了。”
“皇上,這可不像你呀。”
皇帝內心有些無奈,不把話說清楚,恐怕這兩人今兒都會揪著他不放。
“她家有一門釀造葡萄酒的手藝,兩人之前是蘇家的下人,所以她用八成的紅利跟朕換了這一個月的時間。”
聽說蘇家人會釀造葡萄酒,太後跟安王便知道皇上為什麽會同意這次的事,這是為著那八成紅利去的,國庫缺銀子,兩人心裏都明白。
“皇兄,等到酒釀出來你可得給我府上送個十幾壇,你也知道我府上人多,送少了到時候都不夠喝的。”
“好,到時候就讓人給你送。”
“多謝皇兄。”
之後母子三人便聊起了家常,在伺候的宮人看來,這是一副母慈子孝的畫麵,可內裏怎麽想的,也就隻有三人心裏明白。
蘇魚從大理寺出來之後,打算去以前的朱府看看,聽說自從朱將軍一家被砍頭之後,朱府就一直空著,也沒有別人住進去。
但剛出了大理寺,就看到等在門口的餘正。
“餘大人。”
聽到這稱呼餘正也挺無奈,不過他知道自個說了也無用。
“你現在是不是要去朱大將軍府上?”
“你怎麽知道?”
“走吧,我陪你一塊去。”
“你今天沒當職。”
“我已經跟皇上說過,皇上已經同意我這段時間跟在你旁邊。”
人都來了,她還能說什麽。
兩人上了馬車,中間再擠上一個二虎,一輛馬車被擠得滿滿當當。
“怎麽樣,今早查的如何?”
“不如何,一點頭緒都沒有。”
“這事隔了五年,且據我所知,當年知道此事的人差不多都沒了,就剩下了王叔跟白茉兩人,查起來是不好查。”
“你知道這案子。”
“我昨天晚上查的。”
“那你有沒有查到朱大將軍當年到底中的是何毒,我看了大理寺的卷宗,上麵隻說中毒身亡,倒是沒有寫著中了何毒。”
“沒有,不過我問過相熟的禦醫,朱大將軍當年的症狀有點像南洋那邊的毒,他也不敢確定,因為他當時沒見過朱大將軍的模樣,隻是從描述上猜測一二。”
“怎麽又是南洋國?”
蘇魚覺得她跟這南洋國有點犯衝,遇到的兩個案子都跟南洋國有關。
兩人說著話,不知不覺就到了朱府門口。
“姑娘,餘大人,到了。”
下了馬車,見府門上連把鎖都沒有,尹劍上前用手一推,門嘎吱作響,顯然兩扇門已經許久沒有開動了。
“二虎,走。”
蘇魚叫上二虎,一行人全部進了宅子。
地上落了厚厚的一層葉子,還有隨處可見的蜘蛛網,能看出這座府邸的規模不小,但房屋陳設簡單,也可能朱家是習武之人的緣故,一般習武之人都不太注重細節。
“二虎,去。”
蘇魚摸了摸二虎的腦袋,手一指了前麵院子的方向。
二虎搖了幾下尾巴,調頭朝前跑了。
“二虎這是要去哪裏?”
“我也不知道,剛才在大理寺那邊,卷宗袋裏麵有一塊玉佩,聽說是朱將軍判國的罪證,上麵應該有不少朱將軍的氣息,我讓二虎聞了聞,就是不知道二虎今天會不會有發現,我們趕緊跟上去。”
在蘇魚說話的功天,前麵的二虎已經沒了蹤影,幾人不由加快了步子。
他們尋著二虎的腳印,到的時候就見二虎在一間屋子裏,撅著屁股,兩隻前爪在那裏刨。
“二虎,回來。”
聽到蘇魚的話,二虎乖乖的回到蘇魚旁邊坐好。
“尹劍,你去挖,看看裏麵有什麽東西。”
尹劍上前拿出身上的配劍,順著剛才二虎刨的地方一點一點往下挖,這屋子裏麵的地麵都是青石鋪就,當年搜查的人應該是把所有的青石全都撬了起來,這會兒屋裏的青石塊丟的到處都是。
尹劍就這麽一直挖,挖下去得有半米多深,還是不見東西。
“姑娘,這裏麵好像沒東西。”
“你在挖。”
蘇魚不覺得二虎會出錯,肯定是挖的深度還不夠。
吳浪見了來也趕緊上前幫忙。
兩人又往下挖下去差不多一米,感覺劍尖好像碰到了什麽硬物,尹劍棄了劍改用手扒拉,發現底下有個木盒。
不多會木盒被整個挖出,拿到了兩人麵前。
“姑娘,在
“打開看看,小心點。”
“是,姑娘。”
尹劍為了以防萬一,把木盒拿的離兩人遠了些,打開之後見便無異樣,這才把木盒拿過來。
蘇魚跟餘正看見裏麵靜靜躺了一封信,信封的封麵什麽也沒有寫,正當蘇魚要伸手把信拿出來的時候,餘正先她一步拿起了盒子裏麵的信封。
“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