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日文女外教(二十五)
尚寧兒故意眨著眼,說:“咦,你怎麽不睡了?剛才不是睡得挺香的嘛。”
我瞄了眼講台前的老師,壓低聲音問:“那天是你喊我的?”她點頭一笑,說:“是啊,是我喊的。
怎麽?是不是怕我報告班主任,說你和杉本老師去喝咖啡了?”尚寧兒這人看上不去不像是打小報告的那種人。
就從她現在這表情來看,多半是故意在逗我玩,所以我沒把這話當真,而是做了個驚訝的表情後,裝作緊張地拉著她的衣袖說:“尚寧兒,求你幫個忙行嗎?”“哼,你說吧,我聽著呢。”
她擺出一副“一切早在我預料之中”的樣子,頭轉向講台,像是在認真聽課似的,眼角卻在打量著我。
我故意撓了會頭,頓了半天才湊到她耳邊說:“請你把這事告訴老班好嗎?”“啊?”尚寧兒猛地回過頭,頭發“呼”地劃過我的臉頰,留下一股沁心的發香。
“求你了,上次我幫你,這次你得幫我。”
見她眼睛瞪得大大的,我強壓著笑,依舊一本正經地“哀求”道。
尚寧兒這會才反應過來,驚訝地問:“讓我告訴班主任?你,你什麽意思?”她不敢相信我會對她提出這樣的請求,這也難怪,目前這世上也隻有我和趙華可以理解我剛才那話的用意——氣老班。
我剛正眼看了尚寧兒兩眼,趙華就在前麵猛咳嗽起來,無奈我隻得壓下頭,再瞥尚寧兒,見她眼眶微紅,有些氣呼呼地看著我說:“宋曉文,你是故意氣我對嗎?”也許是情緒有些激動,尚寧兒的聲音沒有刻意壓低,老師聽到動靜往這看著,我忙用手在桌子下麵拉著她的衣袖,示意她小聲點。
“你以為我不敢是嗎?”尚寧兒抽泣著說。
這也來得太突然了,我最怕女孩子哭,而且是莫名其妙的哭,何況這是在課堂上,是在老師的眼皮底下,於是我忙低聲說:“不,不是,我知道你敢。
你別哭啊,別人還以為我欺負你呢,哎,老師看著呢。”
其實老師的反應還算好,瞄了幾眼後幹咳了聲回到講台繼續講課,倒是前排的女生回過頭,給了我個憤怒的眼神,然後丟給我一包麵紙,示意我拿給尚寧兒。
我抽出一張紙塞到尚寧兒手裏,沒提放她一把抓著我的手,力氣大得我一時沒掙脫開,楞在那直挺的坐著,不知所措。
班上的女生則紛紛扭過頭,用異樣的眼神打量我,讓我麵紅耳赤,如坐針氈,更別提趙華了——這家夥幾乎站起身子,看著尚寧兒握著我的手,那雙眼直冒火花,隻有一組同排的陸偉沒有反應,睡意正酣。
下了課,尚寧兒才鬆開手,捂著臉回到座位上。
趙華蹲在一邊安慰了半天,見沒一點反應,隻好灰頭土臉的回到座位上,眼睛審視著我的麵目神情。
“你把她怎麽了?”他這話有點“興師問罪”的味道。
我甩了甩被握了發酸的手,苦笑了聲,照實回答:“沒怎麽,她自己哭的。
我隻是讓她把星期五在咖啡廳看到我和杉本老師的事告訴班主任,哎,這主意還是你出的呢,可我一說她就哭了,這能怨我嗎?”趙華聽了沒吭聲,頓了會說“你看不出來嗎?她好象喜歡你,你是不是說什麽話傷到她了?”我有些尷尬地捏了捏鼻子,頭搖著支吾地說:“啊?是,是嗎?這哪是什麽喜歡,隻是對我好奇罷了,而且說實話,你也知道的,我喜歡的是像杉本老師這樣的。
你放心,我們班最適合尚寧兒的隻有你。”
我這話表明了立場,而且剛才的事也的確是場誤會,趙華聽完後長噓了口氣,半摟著我的頭說:“幸好你對尚寧兒沒好感,不然你們這還不是一拍既合,留下我獨自一人傷心流淚啊?”這話趙華不隻一次這麽說,我心裏嘀咕:以後得和尚寧兒劃清界限,盡量不交談,不然趙華還不成天和我嘮叨個沒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