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日文女外教(一百六十四)
妃子說過劉民赫有個弟弟,難道是孿生兄弟?我忙問:“他們是孿生兄弟?”權貞姬點頭反問:“妃子沒告訴你嗎?”我腦海裏立刻將當年的情形回憶了一遍:我所見到的那個劉民赫似乎年齡上要比妃子描述的要年輕,而且他那一臉的陰沉和妃子口中那個善良體貼、樂於助人的謙謙君子的確是相去甚遠。
我心裏咯噔一聲:原來當年妃子沒騙我,劉民赫的確是死了,我見到的劉民赫其實是他的弟弟。
我怎麽會犯這樣的錯誤,是我不夠細心?不,不是,王梓婕向他索要了名片,上麵明明寫的是劉民赫,還有三元賓館的住宿登記也是用的劉民赫,他為什麽要用他哥哥的名字呢?我想不通為什麽,可這足已可以證明我和妃子之間的事是誤會。
我得見妃子,如果一切是誤會,為什麽要隱瞞我真相,讓我做出錯誤的判斷;如果一切是誤會,那麽妃子懷的是我的孩子,妃子拿掉的是我的孩子……我按耐不住內心的衝動,匆忙跑出會場,攔了輛出租車去觀前,我要當麵問清楚事情的真相。
為什麽會有這麽多的巧合?難道我們之間發生的所有這些就是妃子所謂“愛情是需要經曆考驗的”?我猛地想到蕭雨晴所說的“那家店老板我認識,是個女的,每次都是她親自幫我做頭發”。
那麽妃子和蕭雨晴兩人該是早就認識了,難怪蕭雨晴偶爾身上會有“**”香水的味道,那是妃子幫蕭雨晴弄頭發時沾上的。
誰能想到,那天和鈴木美子合照,當時我離妃子的距離最多隻有二十多米。
我穿過人群,緩緩走到曉文發藝不遠處。
透過寬幅的落地玻璃,我看到了妃子,她還是像以前一樣漂亮,麵頰更為清秀,也許是工作性質的原因,她看上去更時尚了一些:薄紗的上衣、超短裙、別致的絲帶、複古味的項鏈……她獨自坐在角落,頭低著盤弄著左手,如果我沒猜錯,她是在看著我送她的鑽戒“纏愛”。
我感到揪心般地疼痛:她還留著我送的戒指,現在或許正在想我。
我瞪大著眼地看著妃子,像是想把這兩年多錯過的時間全補回來——她不時用手捋著頭發,抹著眼眶,每一個動作都讓我憐愛,每一個神情都把我們之間美好的回憶拉近一分……我還愛著妃子,這種愛與思念、內疚無關,它一直埋藏在我的心裏,時間和分離成了一道保鮮膜,將這份愛原味封存,而在我見到妃子的這一刻,那份愛鮮活地在我的內心散發。
我臉上浮現出微笑,輕邁步子,腦海裏突然想到了蕭雨晴。
我現在知道自己誤會了妃子,隻要我們一見麵,所有的誤會都將澄清,所有我心裏的疑惑都會消除,然後呢?我該怎麽辦?和妃子再續前緣,對蕭雨晴說聲抱歉?我可以這樣嗎?這是感情上的“拆東牆補西牆”,而且我愛蕭雨晴,這份愛鼓勵著我,支撐著我一步步成長,我怎麽能在我們快結婚的時候離開她?我希望對兩個女人都公平一些,可一時間想不出什麽兩全齊美的辦法。
“先生,請進。”
迎賓見我站在門前,於是熱情招呼我。
我緩過神,瞥了眼妃子,忙大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