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收割奸商
又是三天過去了。
這三天裏麵，趙凡什麽也不做，什麽人也不見，什麽奏折也不批，隻是和玄苦大師待在屋子裏修煉少林龍爪手和大力金剛掌。
那些朝臣們急的團團轉，可是隻要一到禦書房門口，立即就會被趙高等人給攆回去。
皇上有旨，誰也不見。
少林寺的武功全都至剛至陽，而龍爪手和大力金剛掌更是陽剛中的陽剛。
這兩門絕學，位列七十二絕技前列，每一招每一式都以剛猛著稱，尤其是大力金剛掌竟然能夠捏碎黃金。
而龍爪手以迅捷聞名，施展出來，竟如猛龍出山一般。
“陛下，您的龍爪手和大力金剛掌已經有了一定的火候，在六十年精純內力的加持之下，您駕馭這兩門功法，簡直如臂使指。”
趙凡心裏還惦記著少林寺的九陽神功呢。
可是現在不方便說出來，估計這些老和尚也未必知道在哪放著。
還是先放一放吧。
有現在的水平，他估計自己已經可以橫掃天下了。
“也是時候割韭菜了。”
趙凡抿嘴一笑，站起來把玄苦大師送了出去。
隨後，把趙高和劉瑾喊了進來。
“魏忠賢回來沒有？”
“啟稟陛下，這幾天也沒見到他。”
“嗯。”
“那麽魏征有沒有來過？”
“也沒有。”
“好。”
趙凡又問道：“其他的大臣，有沒有什麽緊急的奏章？”
趙高點頭哈腰的說：“陛下，奏章倒是不少，但沒有什麽太緊急的，就是，就是楊素大人和李林甫大人，這幾天非常的著急，每天都來好幾趟，也不知道有什麽十萬火急的事情。”
“哼，他們，讓他們等著吧。”
趙凡知道，他們是來為糧商說情的。
這些吃裏扒外的狗東西，真把朕當白癡了。
劉瑾說道：“陛下，海瑞大人剛剛離開，看樣子也是心急如焚——”
“哦，你趕緊去告訴海瑞，讓他不要著急，朕馬上就為他解決難題。”
“是。”
劉瑾走了之後，趙凡告訴趙高：“去傳旨吧，讓文武大臣全都到太和殿去朝會，朕，馬上就過去。”
“遵旨。”
魏忠賢和魏征全都沒回來，看來案情還很複雜，一時之間可能查不清楚。
不過不要緊，趙凡第一步反正是要先收拾那些奸商。
過了一會兒，趙凡乘坐步輦來到太和殿。
洛陽宮和鹹陽宮不一樣，這裏的大殿叫做太和殿。
當趙凡出現之後，很多大臣明顯都舒了一口氣出來。
這麽多天，這糧食的事情，可是把他們給納悶壞了。
“皇上駕到，眾臣早朝。”
隨著趙高一聲吆喝，趙凡坐在了金鑾殿上。
“有話就說，沒事兒散朝。”
李林甫趕忙跑出來：“陛下，有事兒有事兒，當然有事兒。”
“什麽事兒，說。”
李林甫一邊擦汗，一邊說：“陛下，宇文化及帶領水師阻塞運河，使船隻無法正常航行，王世充封鎖碼頭，不允許商船上岸，誰說也不聽，還請陛下示下。”
趙凡露出一個驚訝的表情。
“有這樣的事兒嘛，宇文化及，王世充，你們倆是吃飽了撐得沒事兒幹嘛，這是要做什麽？”
宇文化及聳了聳肩膀：“陛下，這個季節正好是我訓練水兵的時候，每年都是這樣，這是慣例，所以我在運河上建立了水寨。”
“哦。”
王世充攤開雙手：“陛下，最近北齊的細作很猖獗，我在碼頭上嚴查奸細，這有什麽錯啊。”
“哦。”
趙凡聽罷，為難的說：“李愛卿啊，聽宇文化及和王世充所奏，倒是也不能怪他們啊，怎麽，這事兒很嚴重嗎？”
“就是，我們都是正常工作。”
宇文化及撇著嘴說。
李林甫差點沒氣死，但他也不能明說，他是為了那些商人說話。
原來，自從小皇帝閉關之後，宇文化及這小子便在河道上建立了巨大的水寨，天天給那練兵，任何船隻來了都過不去。
誰要是鬧，就說是侵犯大楚水軍，意圖謀反，老實一點的就抓了，稍微有一點反抗的，都依軍法全給砍了。
這樣一來，就算路近想要回家的商船也回不去了。
運河上風大，潮濕，糧食在船上幾天就要發黴，商人們急的團團轉。
既然不能走，他們就想上岸曬糧食。
可王世充又帶了一批人，封鎖了碼頭，告訴他們所有人都不許上岸，說他正在嚴查奸細，防止有人刺殺陛下。
這下子算是把商人們全都逼上了絕路。
眼看著無數的糧食發黴變質，還要遭受蛇蟲鼠蟻的侵害，他們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東都的糧價，又一再的暴跌。
這下他們肯定是血本無歸了。
暴跌還不是最要命的，再這樣下去，再過幾天，所有變質的糧食，恐怕都要倒入運河喂魚了。
所以他們上躥下跳，托人找關係賄賂王世充和宇文化及。
但這兩個人，也不知道怎麽，變的清廉了，那是真的軟硬不吃。
於是他們又去走楊素和李林甫的門路。
楊素和李林甫迅速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楊堅，楊堅親自出麵嗬斥宇文化及和王世充，他倆居然還是硬頂。
就在楊堅要收拾他倆的時候，小皇帝出關了。
趙凡咳嗽了一聲：“宇文化及呀，這樣吧，你先不要練兵了，把水寨撤了吧，也不能不讓商船航行是吧。”
“還有王世充，奸細暫時也不要查了，正常的貿易還是要做的。”
“遵旨。”兩人一起出來說道。
趙凡假惺惺的對李林甫說：“愛卿，你看朕這麽處置，你還滿意嗎？”
李林甫差點沒哭了。
現在你讓他們回家，他們回去幹嘛呀。
抹脖子嗎？
“陛下，這些商人都回不去了，他們的貨物沒有賣掉，錯過了時間，都發黴了，賠的血本無歸，這，這——”
“哎呀，行商坐賈，賠錢賺錢都很正常，這是商業行為，與我們無關，李愛卿就不要悲天憫人了，還是多關注一下災民的情況吧。”
“不是——”
李林甫舔了舔嘴唇：“陛下，那些商人可是說了，如果陛下願意，他們願意以每升米八文錢的價格出讓，陛下，這個價格可以呀，要不我們買了吧。”
“神馬，八文錢？”
趙凡差點沒把眼珠子瞪出來。
“李愛卿，你昏頭了吧，現在我們也不缺糧食啊。再說，就算是缺糧食，就他們那發黴變質的糧食，也不值八文錢吧。”
“我們大楚就算是再怎麽有錢，也不能把錢，往河裏扔是吧。這事兒不成，朕不幹，你讓他們回去吧，這筆生意，大楚不做。”
啊！
李林甫等人可是收了人家錢的，一聽這話，頓時慌了。
楊素趕忙說：“啊，陛下，眼下洛陽倉空虛，這糧食雖然有些變質，但還可以吃，不如就買了吧。”
“哦，楊大人是這麽想的？”
趙凡倒吸一口冷氣：“這樣，朕可以買，但是這個價格不行，變質的糧食嘛，兩個銅板一升米，朕覺得這個價格還差不多。”
“你回去告訴他們，愛賣不賣，不賣的話，趕緊拉走，反正朕也不需要。好了，就到這裏吧，散朝。”
楊素和李林甫等人耷拉著腦袋走出了大殿。
可是下午的時候，李林甫又屁顛屁顛的跑來了：“陛下，那些商人全都說了，他們賣，反正能賺一點是一點，否則他們真的都要跳河了。”
趙凡心想活該，當初是誰先囤積居奇哄抬物價來的。
“哦，那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就湊合著買了吧。你去把海瑞叫來，這件事情你就不要再管了。”
李林甫愣怔了一下：“是，是——”
過了一會兒，海瑞來了，趙凡囑咐他，糧食可以收，價格就是兩個銅板一升米，但我們隻要好的，不能吃的還不要，讓他仔細挑選。
海瑞大喜過望，其實他的糧食已經見底了。
“陛下。”
海瑞跪在地上叩頭：“臣錯了，直到現在臣才知道，陛下您智慧如海，臣收回以前那些攻擊陛下的犯上之言，請陛下寬恕。”
“哈哈。”
趙凡趕忙把他扶起來：“海愛卿，別人不知道你，朕還不知道你嘛，朕就是喜歡你這樣的人，可以隨時匡正朕的得失，你以後要繼續努力呀。”
“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好了好了，出去辦事吧，記得，跟那些奸商沒有什麽好客氣的。”
“遵旨，臣明白了。”
海瑞放聲大笑，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