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六年歸來,真千金有億點馬甲

116.裴傅兩家都曾去要過她

以前若是問席老最期待的事情是什麽,那絕對是沈離趕緊到京中,繼續跟他在研究院工作,安安穩穩的,又能每天見著沈離,那多好啊。

然而要是現在再問席老一遍,席老的回答一定會是:他最期待傅家那小子消失!

席老並不住在席家,而是研究院給他配備的兩層小閣樓,就在研究院和京大之間。好不容易到了,傭人也提前做好了晚飯,可以直接吃,但席老吃的也很難受。

他一會兒見傅應寒給沈離夾菜,一會兒又聽傅應寒說著沈離喜歡吃這個,不喜歡吃那個,最好再燒菜時應當如何如何,看的他忍不住道:“你那麽會,那你當廚子啊!”

傅應寒便看向他,道:“既然席老如此盛情邀請傅某,傅某也不好拒絕,隻能留下叨擾了。”

席老:“……”

你是耳朵有病嗎?!

我什麽時候邀請你了??

偏傅應寒絲毫未覺,還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說道:“不過想來傅某到的匆忙,席老應當未給傅某備房間。無妨,傅某不挑,睡客廳沙發也行的,隻要席老不要誤解傅某便好。”

席老:“………”

旁邊的齊觀語:“………”

果然師姐說得對,人言不可信。

這有哪點和京中傳聞的傅三爺相似啊?!

幸而這次不等席老趕人,沈離先開口了:“你上次傷口才結痂不久,需要休息好。這裏簡陋,你還是回南山公館吧。”

“好,都聽你的。”傅應寒好脾氣的說。

對麵的席老:“……”

你小子,現在倒是會賣乖了!

是以吃過晚飯後,沈離便送走了傅應寒。

齊觀語在研究院也還有工作沒有忙完,也趕緊提出告辭離開。

之後沈離上樓到席老給她準備的房間裏收拾行李,沒一會兒,席老就按耐不住敲門進來了。

沈離對今天的事還有點生氣,沒有看席老。

席老長長的歎口氣,拄著拐杖過去。

沈離順手把椅子拖到他身後,就轉過身俯身去把行李箱裏的東西拿出來,放到桌上擺好。

席老心情複雜的說:“離丫頭,說認真的,你不要和傅家那小子走的太近。”

“為什麽?”沈離語氣淡淡的問。

席老道:“傅係和裴係兩方勢力,這一年來明爭暗鬥,誰也不讓誰,攪的京中局勢很緊張。你是我的學生,要是跟傅家的掌權人扯上關係,外麵得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你?裴家也會盯上你的。”

沈離放書的動作微頓,過了會兒才道:“他們爭他們的,與我無關。要是他們想爭到我頭上,我就把他們都按下去,換批新的、聽話點的人。”

這話說的屬實太狂。

席老睜大雙眼望著沈離,良久才說得出口:“不要亂說!你不知道京中局勢!總之,你現在好不容易安穩下來了,往後隻要順遂,過普通日子沒什麽不好的。”

沈離哦了聲。

有聽,但不多。

席老見她還是明顯沒往心裏去,心一橫,說道:“那你知道傅係和裴係兩方為什麽爭的那麽厲害嗎?”

“為何?”沈離隨口搭話。

席老道:“因為裴家死去的那個小女兒裴清!”

沈離猝然停住,旋即回頭看向席老,麵上露出非常明顯的詫異。

她懷疑自己聽錯了:“誰?”

席老為了斷沈離和傅應寒的念想,也顧不得自己曾答應老友不往外說了。他此刻全往外禿嚕了出去:“京中五大姓,裴姓便是其中之一。裴家和傅家一樣,都是百年望族,出的後輩也無一不出眾優秀。但裴家這一輩那個小女兒是個例外,天生癡傻,傻的與他們格格不入,簡直不像是一家人。”

聽到後麵的沈離:“………”

“不過後來有高人大師看上了裴家那小女兒,收為徒弟帶走了。”席老繼續道,“但知道的人很少,外人隻以為裴家是嫌那小女兒太丟臉,把她送鄉下去了。實際上,她其實是被特調局前任局長陳仲文帶走的。”

“說來也奇,陳局帶走沒多久,裴家那小女兒突然恢複正常,不傻了。但也沒有回到裴家,而是就留在陳局身邊。五年前陳局意外離世,她也還是留在特調局裏,幾乎不與裴家人見麵。”

沈離無言許久,問道:“後來呢?”

席老歎了口氣,說道:“裴家人很少收到她的消息。後來就是一年前,特調局突然告訴裴家,他們的小女兒因某個任務出意外身死離世。裴家人不相信,去特調局要個說法,還想把人要回來查個清楚。但也不知道為什麽,特調局語焉不詳,不肯說清楚,也遲遲不交出她的屍身。”

沈離擰眉,抬腳勾過另一把椅子來坐下,問:“那和跟傅家有何關係?”

席老看眼她,語出驚人道:“因為當時,傅家也去要人了。”

沈離微愕:“傅家?”

席老點點頭,“特調局之所以當時能躲過裴家,就是因為傅家突然插了一腳,然後特調局讓裴傅兩家先自行商量好,到底要把裴家小女兒的屍身給誰,再作打算。兩家人誰也不相讓,就那麽拖著鬥起來了。”

沈離納悶:“傅家為什麽要裴清的屍身?他們當中有人認識裴清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席老聳了聳肩,又道:“但肯定不安好心就是了。說不定傅家知道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又或者要用裴家小女兒的屍身做些什麽。反正他們從那以後就不和了。”

沈離沒有說話。

席老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道:“離丫頭,你記住沒?傅家不知道在搞什麽,傅應寒這小子也肯定沒安好心,你往後離他遠點,不,還是再也不要理他了,免得被他算計!”

沈離偏頭避開席老,說道:“我心裏有數。”

席老吐槽道:“你有什麽數?我看你已經被他騙的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沈離:“……”

沈離麵無表情道:“便是有什麽,那也是傅家的事。關傅應寒有什麽?外界誰不知道,他一年前就離開傅家了,甚少回去,他能參與傅家什麽?再說了,自我認識他至今,他待我向來不曾虧騙。他要是想算計我,還需要等到現在嗎?以前沒有機會嗎?”

席老:“………你要不聽聽你在說什麽?你方才還說你心裏有數呢!但你分明已經蒙蔽了!”

沈離別過臉去,“我累了,要休息了。”

席老無可奈何的看著她,見她實在油鹽不進,唉聲歎氣的離開。

他走後,沈離就關了門,走回去繼續收拾行李。

但沒一會兒,沈離就莫名煩躁的摔了隨手拿的東西,然後找出手機來,給閔參打了個電話。

對方很快接通,意外道:“怎麽這時候找我?有事?”

沈離直截了當的問:“一年前我死後,裴傅兩家都去要過我的屍身嗎?”

閔參一愣,說道:“是有這麽回事。但是知道的人寥寥無幾,裴傅兩家也瞞的很嚴實,特調局更是捂的死死的,你是咋知道的?”

“這你不用管。”沈離麵無表情道,“他們為什麽要我的屍身?”

電話那邊,閔參像是在搗鼓什麽瓶瓶罐罐,他漫不經心的道:“裴家要你,那不挺正常,你是裴清啊!至於傅家……那我上哪兒知道去。”

沈離就問道:“當初傅家去要我的人是誰?”

閔參回想了下,道:“不清楚。但你在特調局不是還有一批心腹嗎,你私底下聯絡他們問問,不就行了。”

沈離皺眉:“你蠢嗎?我現在怎麽聯係?生怕特調局發現不了我嗎?”

“嗐,這簡單。”閔參道,“玄門和特調局素有往來,見麵不是稀奇事。你給我個名字,明天咱倆見麵的時候,我給你帶過去不就行了。”

沈離想說什麽,閔參立即道:“你可別指望著我給你問啊。就你提拔的那些人,他們除了認你師父,就是認你,別人的話咋個可能聽?你覺得我能問出來嗎?怕是對方轉頭就上報了,到時候我哥肯定知道。他一向嚴禁我摻和五姓的事,知道了不得揍死我。”

沈離想了想,報出個名字;“肖懷森。”

電話那邊的閔參險些被口水噎到:“誰?肖懷森??他竟然是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