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六年歸來,真千金有億點馬甲

494 這樣可能有安全感

聞言,傅應寒朝他伸手。

班讓遞給他。

傅應寒打開看了看,裏麵是三顆淺藍色的圓扁形藥片。

沈離問班讓:“他們有說這是什麽藥嗎?”

班讓搖頭,“給我藥的護士說,這是什麽……情緒穩定的藥?大差不差是這個意思,他們沒說具體的藥名。我直覺這藥好像怪怪的。因為和我同病房的病人都吃這個,可我看過他們的病曆,精神疾病都不一樣,有的情緒就已經很穩定了,做什麽還要吃這個?”

於是他就留了個心眼,等護士走後再悄悄吐出來。

想了想,班讓又補充道:“我出來的時候,同病房的人睡的可熟了。我不小心弄出些動靜,都沒有吵醒他們。其中一個病人可是神經衰弱呢!按理說應該會吵醒的。所以我覺得他們睡的那麽沉有點奇怪,說不定就和這藥有關呢?”

沈離便問傅應寒,“這是安眠藥嗎?”

傅應寒沉吟片刻,搖頭:“我不記得有這種安眠藥,應該不是。這樣,明天我找個理由借這裏的儀器做個化驗,看看裏麵含有什麽成分。”

沈離點點頭,便道:“那我們走吧。”

三人就朝老危樓走去。

夜裏的精神病院格外寂靜,冷風陣陣。

靠近老危樓時,三人不用玄術都能明顯的感受到,這老危樓附近有著很濃重的陰氣,令人渾身激靈,直起雞皮疙瘩。

說不出的怵意。

班讓不禁道:“好家夥!這樓裏有什麽啊?怎麽陰氣那麽重?”

慣常來說,醫院裏常常死人,有陰氣圍繞是正常的,可這老危樓的陰氣已經遠遠超過了正常範圍。

沈離索性開了靈眼,也幫傅應寒開了。

班讓見此也照做。

三人再看老危樓,竟是看到這樓體外麵縈繞著非常多沒有意識的低級遊魂,一樓大門門身上及地麵,則覆蓋著大範圍的噴射性血跡。

而他們站在台階下,一眼就能看到台階中間有一條流下來的血河,往上的源頭是一大灘已經幹涸的血。

像是這裏曾經發生過規模不小的屠殺,有不少人死在了台階上,血流成河。

班讓倒吸一口涼氣,“區區一家精神病院,怎麽會有這樣……”

“很簡單,這裏大概曾經不是精神病院,用作他途。”

沈離皺眉說,邁步上台階,很快到一樓大門前。

白日裏他們經過時,隱約就看到大門上有幾條鐵鏈掛著,上麵帶鎖,此刻鐵鏈上的鎖是開著的。

“有人已經進去了,”傅應寒掃了眼,“也許是我們住的那棟宿舍樓裏,少的那幾個人?”

沈離和他對視一眼,輕手輕腳的推開門先進去。

傅應寒和班讓緊隨其後。

班讓有點緊張,“沈小姐,三爺,你們方才說的話,意思是……這裏麵會有很多人嗎?”

“顯然。”

“嘶……那我們還打開手電筒照明嗎?”

班讓從兜裏掏出他從護士值班站順的小型手電筒。

沈離和傅應寒都搖頭。

“這裏麵有人,可剛才我們在外麵的時候,並未看到這樓裏有光亮。前麵那些人不開燈,一定有不開燈的理由,我們也不要用手電筒。不然既被這裏的人發現,外麵沒睡的那些人也會發現這裏進了這裏。”傅應寒道。

班讓就收起來手電筒。

幸而今晚月色沒全被烏雲遮擋,慘白的月光透過窗戶照進這棟老危樓,他們勉勉強強能看清楚一點,不至於兩眼抹黑。

進了門,傅應寒和班讓放輕動作關上,門身時不時的吱呀悶響。

前麵的沈離環顧四周,隱約看到麵前左手邊有個保安所在的窗口室,前麵是個值班站台,站台後麵則是上樓的樓梯。

他們往前走幾步,便能看到兩側空****的長廊,盡頭黑漆漆的看不清楚,不過能看到有很多房間,隻是房間門都上著鎖。

這是肉眼能看到的。

靈眼所看到的是這裏昏暗幽寂,地麵、牆上、各房間門口門身上,有著不計其數的血手印,猙獰又密密麻麻,仿佛曾經有很多人在這裏求救,卻沒人解救他們。

“我靠,這裏怪瘮的慌。沈小姐,三爺,我們上樓去吧,趕緊去找找前麵進來的那些人,看他們在做什麽。”

班讓小聲說:“要是覃醫生在這裏,應該就是和那些人在一起,他們吧覃醫生給關起來了吧。”

沈離沉沉的嗯了聲。

隨即身側的手被人握住。

她抬頭。

男人捏了捏她的手心,低聲道:“不要想太多,這裏再如何,已是過去。你不用因為這裏的苦難而自責好像無人發現過這裏,這裏的過去和你無關,不是你的錯。”

沈離嗯了聲。

這裏的陰怨之氣太沉重了,哪怕她是玄師,都有點控製不住被影響。

她收斂心神,拉著傅應寒上樓。

能看出樓梯的年限很久了,人踩上去時也吱呀作響。

他們不得不放慢腳步,盡量不弄出聲音,免得被人發現。

往上沒走多久,樓梯間彌漫開來白霧,起初很淡,幾乎沒有。可隨著三人往上,白霧越來越濃鬱。

而這老危樓年頭久,該有的設施竟然不少,樓梯走廊間就有感應燈。

上到二樓時,綠幽幽的感應燈隨之亮起,光芒在朦朧氤氳著的白霧裏微弱又詭譎。與黑暗交織在一起,看上去像是誘人深入的深淵,稍不注意便會萬劫不複。

大概是白霧的影響,三人的靈眼有些不起作用了,看不到多少東西。

班讓直咽口水,硬著頭皮問詢:“沈小姐,三爺,我能攥著你們的衣服嗎?這樣……我有點安全感。”

不然就好像是他一個人在晃悠,有種踩不到實地的惶恐。

沈離嗯了聲,傅應寒沒說什麽。

班讓大鬆口氣,虔誠的趕緊攥住傅應寒身上白大褂的衣角。他不敢碰沈離的,怕這位三爺吃醋生氣。

“現在往哪邊走?繼續上樓嗎?”傅應寒問沈離的想法。

他們還停在樓梯口,遲遲沒有走入白霧中。

沈離環顧四周,決定道:“你們退後,我用玄術試試看這些霧氣是怎麽回事。它們不太可能是自然形成的,可能是因什麽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