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5 姐姐你也是來找我的嗎
“好。”
傅應寒依言鬆開沈離的手,退後兩步。
班讓本來想說自己也可以試,但想了想自己和沈離的差距,默默把話咽了回去。
前麵的沈離上前一步,提掌掐決,飛快的結成術印,猛地向下一按。
霎時間,有道勁風吹過。
以沈離為中心,附近的霧氣瞬間被拂散開。
視線隨之清明,二樓的長廊露出來原本的樣貌,同一樓的情況差不多,有很多房間,房間的房門都緊閉著。
因年頭久遠,牆體斑駁開裂,透著股陳舊氣息。
同時,沈離也看到走廊裏到處都覆蓋著一層暗綠色的淡淡幽光,果然是術法的痕跡!
唯一不同的,大概是這一層不像一樓般有很多血跡殘魂的痕跡,隻有零星幾點。
沈離很快明白了原因。
因為她看到最近的一個房門上麵帶著牌子,上麵寫著的是“xx室”——這一整層都是以前的職工辦公的地方。
“先前想的沒錯,這一層樓都有術法。能布下這麽大範圍的術法,說明該玄師很厲害,可能並不弱我幾分。”
“在灌陽縣裏能有這般本事的人,隻可能是歸河寨的人了。”
“但這一層並沒有生人氣息,我們上樓去看看。”
“走……”
說著說著,沈離忽的意識到,沒人應她的話。
她便邊說邊回頭,想問傅應寒和班讓怎麽了,卻在回頭的刹那猛地止住。
——身後空無一人!
沈離登時上前到樓梯口,往
幽深寂靜的黑暗裏,
可這是不可能的!
班讓暫且不說,傅應寒是絕不會一聲不響的消失,留她一個人在這裏!
難道是……出事了??
“傅應寒?!”
“班讓!”
沈離再顧不得被人發現,開口大聲叫他們,卻隻聽得到她自己空洞的回聲。
她不假思索的下樓梯,回到一樓找人。
一樓仍然靜悄悄的,還是沈離先前所見那般慘不忍睹的模樣。
沈離揚聲叫他們,也隻聽得到她自己的聲音。
“不行,這樣幹找沒用……”
沈離抹了把臉強自冷靜下來,環顧四周,沒一會兒就在樓梯台階上發現了腳印。
這裏常年沒有人來打掃,地上都落了厚厚的一層,有腳印很正常,但是……隻有她的腳印?!
沈離猛地停下,盯著地麵。
沒錯,上下都隻有一人的腳印,沒有第二個人。
可這是不可能的!
她能留下腳印,傅應寒和班讓也同樣能,而且他們的腳印比她的大,縱然能覆蓋住她的,也該能明顯的看出是男子的。但現在,這裏隻有她的腳印,就說明——隻她一個人存在,傅應寒和班讓沒有和她一起進來走過這裏!
不可能,她確定他們和她一起進來了。
但既然這腳印證明隻她一個人……難道她是誤進入了一個單獨存在的空間?什麽時候?方才她讓兩人退後,隻她一個人試探有無術法時嗎?
沈離毫不猶豫上樓,回到二樓走廊上。
看著空****的二樓,沈離直接拿出袖子裏的短刀劃破自己的手心,血汩汩流下。
血跡滴落到地麵上,卻沒有流淌開,而是悄無聲息的融入了地板中,並引出了術印的隱隱光芒!
“果然,方才是有術法存在,但不止一個,是兩個。霧氣的存在,隻是為掩蓋第二個術法。”
單獨開辟出一個空間,是難如登天的事情。
她尚不能百分百做到,這裏存在的玄師更不可能有那個能力。
所以這應該是一個“類空間”,雖然像是空間,卻不是真正的空間。
而是以幻境術法為主導,再以當地本身存在的地磁場為媒介,引導這裏積聚的陰煞之氣凝聚成結界,將人與外界隔絕開。然後引人沉溺在生出的幻覺中,在這個過程裏逐漸被遊魂陰煞侵襲,最後失去所有生機。
那麽,誤進入這裏的人也就悄無聲息的死掉了。
想通這點,沈離直接就著自己的血掐訣念咒。
方才才融入地板中的血隨之血光大盛,迅速向四麵八方蔓延。
“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收,破!”
沈離揮了下手,控製著自己的血光充斥在整個二樓,而後用力一攥。
瞬間,整個二樓的景象在眼前化為齏粉,簌簌落下。
露出真正的樣貌。
遠沒有沈離先前看到的平和,這一層依然血跡斑斑,觸目驚心。
沈離顧不得這個,猛地轉身。
她就在樓梯口,幾步外,傅應寒和班讓果然在!
隻是此刻,他們都昏迷倒在地上。
沈離上前,扶起傅應寒,讓他靠著牆,屈指探了探他的鼻息。
還好,還活著。
“傅應寒?傅應寒!”
沈離晃晃男人,卻沒任何反應。
她皺眉,伸手在他眼前抹過,帶出道淡淡的金光。
沈離的眼中也閃過同樣的光芒。
僅一眼,她臉色沉下去。
他的魂魄不在他身上。
沈離回頭檢查班讓,發現班讓也是一樣,他們的魂魄不在了。
怎麽會這樣?
難道在她剛才陷入類空間的時候,布下術的人發現了他們的到來而過來,攻擊他們帶走了他們的魂魄?
不對,傅應寒身上有佛珠庇佑,等閑人對他下不了這種手。
那他的魂魄就不是被迫離體的,而是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自動離體,或者是他還沒有來不及反應,魂魄就被勾走了。
後兩種情況並不容易做到,到底發生了什麽,才能叫他……
就在沈離皺眉思索時,她沒發現,有個人突然出現在了她身後。
下一刻,一隻手冷不防落在沈離肩膀上。
有道女聲同時響起。
“小姐姐,你也是來找我的……”
沈離眼皮子一跳,反射性的扣住來人的手腕,想一個過肩將人摔出去。
可她的手抓了個空!
沈離身子滯住,目光落在肩膀上。
是一隻瘦骨嶙峋,滿是傷疤的手。
而她的手穿過了其中。
她若有所感般,一寸寸的回過頭去。
隻見一個穿著紅裙子的姑娘漂浮在半空中,她披頭散發,臉色慘白,眼睛的位置是兩個空空的血窟窿,血流的滿臉都是。
視線再往下,姑娘缺了一隻手。
渾身是傷,裙子已經破破爛爛的,幾乎遮不住身體,兩/tui/間也流著汙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