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六年歸來,真千金有億點馬甲

683 沈離那逆反心理上來了

印象裏,沈離從沒見過華胥有像現在這麽慌的時候。

這令沈離一時真的怔住,看著麵前的男人,忘了餘下的話。

而被她那麽看著的華胥,眼中的慌色更甚。

他無意識的伸手,想拉住沈離,免得她真的頭也不回的走了。但卻接觸到沈離的那目光時,他的手還是滯在半空,沒有碰到沈離。

他深吸一口氣,強自鎮定的開口。

“我……為師,並非故意不認。”

“當日傅應寒那小子去十一塚,請的確實是三塚主,三塚主也答應了。隻是……臨到出發前,三塚主……突然出事,無法前來,我才……代他來的。”

“本就是突然換成了我,我來不及做什麽準備。”

“另外——”

華胥望著沈離,喉結微微滾動,像是被人扼住般難以出聲,以致說出

“在鬼街入口處,為師是想要告訴你的,可為師當時聽到,你是知道為師是十一塚之人,知道了很久。”

沈離莫名:“我知道了又如何?”

華胥定定的看她:“你既早就知道,為何……不去十一塚尋為師?就連去請三塚主幫忙,去的也僅是傅應寒那小子。”

沈離一愣。

“從前在九黎十八寨,為師不曾問過你的來處,你也不曾問過為師的。那時你不知道為師是十一塚之人,沒去便沒去,興許你我的師徒緣就到那裏了。”

華胥的話音忽的轉低,“可傅應寒那小子是認識我的,他不是也告訴你了嗎。你知道後還沒去,為師以為……你不太想見到為師。”

沈離:“……???”

“其實想想這也沒什麽。你我萍水相逢,突然成了師徒,也僅數日的相識緣分,確實算不上能多麽必要到叫人上心記住。”

華胥抬頭,平靜的看著沈離。

好半晌,他道:“所以不見便不見吧,想來也無甚非見不可的。”

沈離呆了呆。

她萬萬沒有想到,華胥居然和她想的一樣。

所他才不承認的?

……不對!

“我如果真的不想認你這個師父,為什麽來北方的路上,我會一再試探你?難道我表達的意思不夠明顯嗎?”沈離氣笑了,瞪著華胥,“你不要想把我繞進去。一開始你那麽想我能理解,可在我試探你那麽多次後,你卻還那麽想嗎?你真當我傻會信?後麵你不認分明是故意的。”

華胥微微怔愣,低聲道:“後來,大概是出於私心,不想做你師……”

“什麽?”

沈離沒有聽清楚。

華胥卻搖頭,不再說了。

沈離就氣的問:“那你為什麽還冒那麽多險?既然不認,那就不認到底,像真正的三塚主那樣對我冷眼旁觀,非必要不出手幫忙啊。”

華胥無言的看著她。

良久,他低低的歎了口氣,道:“是為師錯了,為師同你道歉。”

沈離別過臉去不看他。

華胥抿了抿唇,難得的好脾氣,一點毒舌都沒有。他問:“那你想要為師怎麽做才消氣?”

沈離不想說話理他。

華胥捏緊手心,目光移到沈離那隻耳垂上,上麵還墜著他的鈴鐺,看的他有些失神。

突然,他褪下自己手腕上的那串,遞給沈離。

“這是我親手煉製出的法器,也是我第六塚塚主令的象征。你拿著它,它能保你的安全,日後你有事也盡可以拿著它找十一塚,十一塚會無條件的幫你。”

沈離這才看向他,但她搖頭:“我不要。”

“為何?”華胥問。

沈離道:“這是你的,不是我的。”

華胥直接道:“你是我的徒弟,更是我唯一收的親傳弟子。將來第六塚都是你的。它,自然也是你的。”

沈離看著他,卻是冷笑了聲。

華胥登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便見沈離麵無表情道:“你當過我是你徒弟嗎?哦,我要是記得沒錯的話,你我師徒從未有過真正的拜師禮吧?這樣一來,我就還不算是你的徒弟是不是?”

她說著往後退了兩大步,以手為掌在自己和華胥之間虛空劃了下,這時候露出的微笑比平時冷著臉更叫華胥頭皮發麻。

“然不是真正的徒弟,那我可實在受之有愧,接受不起。想來你我也實在沒有師徒緣,從今以後那便如您所言斷了這緣,不再是徒弟了。你我劃清楚這界限。”

華胥頭疼的要緊,想反駁沈離的話,又被沈離拿自己先前說的話堵的無言。

他短暫心不在焉的想,他們沒有的緣分,何時是師徒緣?

可他們之間的緣分,唯一能有的牢不可破的關係,也隻有師徒。

思及此,華胥道:“缺了的正式的師徒禮,便現在補上,不就好了。”

沈離:“???”

沈離瞪著他,“你是認真的嗎?我還在氣頭上,你叫我在這時候給你磕頭?!”

她錯了,華胥不是不嘴毒嘲諷別人了,隻是轉移到另一方麵了!

讓她在生氣的時候給氣到她的人磕頭,虧他想的出來!

“不是磕頭。”華胥搖頭說,望著沈離的眸光難得的透出幾分柔和,連平淡的語氣都仿佛帶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緊意,他說:“這個拜師禮很簡單。你……你過來。”

沈離不明的依言上前,然後就聽華胥道:“——摘下我的麵具。”

“……什麽?”

沈離覺得好像耳朵出問題了,不然怎麽會聽到這樣的話。

華胥肯定的重複:“摘下我的麵具。”

沈離:“你,你確定?”

“確定。摘下我的麵具,從此以後,你就是我的……”華胥看著沈離,話音頓了下,噙著幾分難以言說的情緒,“——徒弟。”

沈離懵然道:“哪兒有這樣的拜師儀式?再說了,你不是從來不揭

“是。可也正是如此,僅我的……親傳弟子能揭下我的麵具。”華胥定定的看著沈離,耐心又好脾氣的解釋說。

沈離覺得有道理,又覺得怪怪的,便退後,直搖頭。

“怎麽了?”華胥微微挑眉,“你是怕為師長相醜陋,嚇到你,到時候後悔拜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