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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報警,兩敗俱傷

桑淺有些意外導演會看中她,不過……“謝謝,我沒有在娛樂圈發展的打算。”

娛樂圈是個浮華名利的圈子,一般很少有女人能拒絕這樣的**,可桑淺卻一點也不心動,可見她是一個心誌堅定且並不愛慕虛榮的女人。

江濤愈發覺得網上那些流言純屬誣陷,而蔣怡然的行為也著實過分,“你安心工作,清者自清。”

“嗯。”

“最近女二還沒選定,導演會優先拍攝向姐的戲,服裝方麵你多費心,忙不過來可以來找我。”

“好。”桑淺頓了一下,看了一眼四周見沒人接著說,“其實廣告牌掉落不是意外。”

江濤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麽?”

“我私下找人查過了,廣告牌是被布景工作人員提前鬆動了。”

江濤眉間染上震驚,突然想起來這兩天布景工作人員小張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對勁,“難道是小張?”

“嗯,他說是接到了場務的電話,劇情需要,為了現場打戲更精彩才去鬆動廣告牌。”桑淺說這話的時候一瞬不瞬看著江濤,不想放過他臉上任何一絲細微的表情。

雖然她覺得這件事應該和江濤無關,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江濤滿臉駭然,“接到我的電話?”

桑淺點頭。

“怎麽可能?我從未打過這樣的電話。”江濤急忙從兜裏拿出手機,當著桑淺的麵翻看通話記錄,尤其前天發生事故的那天,一條一條看得仔細。

因為震驚和慌亂,手有些抖。

看完,那天他根本沒給小張打過電話,“我去和他當麵對質。”

看江濤坦**的行為,桑淺基本可以肯定他被人利用了,“事情還未明朗,不宜興師動眾。”

江濤被這個消息震撼到了,又氣又急,有些糊塗了,差點忘了這裏可是流言蜚語最多的娛樂圈,穩了穩自己的情緒才道:“我們一起私下去找小張。”

“好。”

兩人找到小張,找了個安靜的地方,當麵了解情況。

小張的手機上確實有江濤給他打電話的記錄。

江濤懵了,“這……這不可能。”

相比剛得到消息慌亂不堪的江濤,桑淺十分冷靜,“應該是有人偷拿了你的手機給小張打電話,事後刪除了通話記錄。”

說完看向小張,“你仔細回想一下,當時和你說話的人的聲音,能不能想到可疑的人?”

小張搖頭,“片場人多,又吵,我分辨不出來。”

江濤在原地來回踱步,走了幾個來回,語氣堅定道:“這是一起有預謀的謀殺,不是小事,必須報警。”

桑淺也想將這件事查明白,揪出幕後黑手,自然讚成。

江濤當即報了警,隨著警察的到來,這件事迅速傳開,在網上蔓延,沸騰,引起了軒然大波。

劇組也暫停了拍攝,相關人員全都帶去警察局配合調查。

事情初始是由武替引起的,如果桑淺沒有去當這個武替,後麵所有的事都不會發生。

警察從最開始捋線索,蔣怡然已經被捕,與蔣怡然一起促成桑淺當武替的還有楊碧凡。

所以警察第一個詢問的就是楊碧凡。

楊碧凡哪裏見過這場麵,當場就嚇哭了,哭著交代,是蔣怡然主動找她,說要給桑淺一個教訓,但蔣怡然隻說雇兩個人打桑淺一頓,根本沒說鬆動廣告牌砸人這事,如果她知道有這事,人命關天,一定不會聽蔣怡然的。

還說,給桑淺送的飯菜也是蔣怡然提供的,且這件事她是瞞著向珊做的,向珊從頭到尾都不知情。

一切矛頭又都指向了蔣怡然。

警察再次提審蔣怡然,蔣怡然隻承認雇人打桑淺是她做的,廣告牌的事與她無關。

夏天衣衫單薄,手機擱在身上不舒服,江濤手機時常沒放在身上,這給了人可乘之機。

片場人多眼雜,監控也沒拍到拿江濤手機的人。

一時之間,這個案子線索全斷了。

桑淺覺得雇打手打她,和安排廣告牌掉落,這兩件事明顯手段不一樣。

前者直來直往沒什麽心機,後者借工作人員和江濤之手企圖殺害她,且沒露出半點痕跡,可見幕後之人心思極為縝密。

以這段時間桑淺對蔣怡然的了解,雇打手打她是她會做的事,但巧妙安排廣告牌掉落,隻怕她沒這個腦子。

桑淺想到紀承洲紀家長孫的身份,以及曾經遇到的危險,她作為紀承洲的妻子,或許也成了某些人的眼中釘。

這件事若是和紀家的人扯上了關係,就有點棘手了。

紀承洲上次遭遇危險,以他的手段到現在還沒查出誰做的,她想查出來隻怕不容易。

做筆錄,配合調查,一整個下午桑淺都在警察局度過的,回到家,見小築焦急站在門口張望。

小築見桑淺總算回來了,急忙迎了上去,“大少奶奶你手機怎麽關機了?”

昨天忙著睡紀承洲,今天上午忙著應付紀智淵,下午又去了警察局,忘記給手機充電了。

“沒電了,怎麽了?”

“出大事了。”小築視線指了一下屋內,“陸夫人來了。”

桑淺一時沒明白,“哪個陸夫人?”

“陸詞安的母親。”小築憂心忡忡道,“她先去找了老爺,老爺向來不管大少爺的事,直接將人送到我們這兒來了,陸夫人剛來的時候又哭又鬧,還是大少爺下樓,她才安靜下來,一直在客廳等你。”

這兩天事真多,一件接著一件。

不過該來的躲不掉。

“進去吧。”桑淺抬腳朝別墅走去。

陸夫人見桑淺進來,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你誠心躲著我是不是?你將我兒子變成這樣,你以為你躲得掉?”

“我沒躲,你兒子受傷確實是因為我,但我並沒讓他救我,嚴格來說他會變成這樣是他自己主觀的選擇。”

陸詞安救她,讓她成了眾人討伐的對象,名聲臭了不說,還差點離婚,為了挽回局麵,她爬了紀承洲的床。

對她和陸詞安來說,這是一個兩敗俱傷的結果。

如果有的選,她並不希望陸詞安救她,甚至寧願躺在病**的是她自己。

“你的意思是他自找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就是這個意思,我兒子都被你害成這樣了,你竟然說出如此狼心狗肺的話來,你還是人嗎?”

“如果你是來這裏撒潑的,請你出去。”紀承洲低沉寡淡的嗓音在客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