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詭判

第147章血衣招魂(下)

第147章血衣招魂(下)

玻璃還要堅持用溫夫華男人的血,我估計可能是玻璃恨他,所以才一再堅持。不料這時蘭香趕忙把我們拽了過來,低聲說道,“就用夫華的吧,成才這孩子不是那個男人的!”

我這才恍然大悟,難怪這個男人從一開始對成才的死活總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感情並不是他的種啊。而玻璃一聽蘭香這麽說也忙壓低聲音問道,“不是他的種,那是誰的?”

我一把把玻璃拽了過來,“是誰的種管你啥事,現在救活成才要緊,就算救不活我們也努力了,他們也沒話說。”

玻璃嗬嗬一笑說道,“我早就知道這裏麵有問題,不然那個男人為什麽一心想著錢,卻不關心兒子的死活。”然後他走到溫夫華跟前,用手指著她,“好吧,經我們討論一致決定就用你的血!”

後來玻璃才跟我說,關於血衣招魂一說雖然存在,但並不是非要用血。這種方法現在有些地方還在用,隻不過在招魂的時候,一般隻用死者衣服。玻璃之所以堅持要用血就是看不慣溫夫華他們家人。

溫夫華其實還算疼兒子,割手指一點都不含糊,擠了不少血出來,這個是我和玻璃沒想到的,因為我們都錯誤的以為溫夫華和她男人一樣並不疼兒子,他們隻是想借兒子一死來訛我們。

我們把血衣綁在個竹竿上,撐成一個人的形狀,著溫夫華站在二樓上麵揮舞著,並要不斷地喊,“溫成才回來吧”因為溫夫華是招親,兒子隨母親姓,這個在以前是很常見的事情。

溫夫華的男人則站在成才前頭,回應“回來嘍”,就這樣一句我一句喊起來。玻璃看了一會不時促他們聲音大點,別偷懶,可過足了癮。我感覺他現在就像是一個監工,手裏拿著小皮鞭,吆五喝六的。

“你們就這樣喊,千萬不要停,我現在去找那個老鬼!”然後玻璃拽了拽我,“走,去小好家看看!”我指了指蘭香,“她就是小好的媽媽,他說他們家也鬧鬼,我也正打算去看一看,了解一下情況。”

“我以為她是看熱鬧的呢!”

小好的家位於村子西南位置,位於村子邊緣,房子一側是一條大河,河水流到這裏早已經改變了原來的方向,開始向正南方流去。過了河往西則是一大片水稻田,再往西就遇到了西山的一個支脈。現在是十月份,稻田卻依然站著綠油油的水稻,這個很讓我們差異。因為我們生長在北方,那裏大多是種麥子,對於水稻的成才了解並不是很多。所以當我和玻璃看著這麽一片綠色,心裏總有種說不出的喜悅。

來到小好家我們才知道什麽叫底層生活,他們的住房環境與成才家簡直有著天壤之別。門朝南的一個小院子,院子西邊是一個牛棚,院子東邊是一個廚房和一間臥室。這個臥室是小好住的,而占理和蘭香則住在堂屋裏麵。環境雖然差,但是他們家的人都很好,看我們來了,忙噓寒問暖,又端茶又倒水的,感動得我和玻璃差點沒哭了。看來為富不仁這句話時說對了,因為富有所以不在乎已得到的,因為貧窮所以珍惜所能得到的。

我們和占理叔聊了一會最近的情況,確定一下最近有沒有什麽異常。占理叔說每到半夜時分院子裏確實有人鬧騰,看了很多次,但隻有一次無意中發現院中間躺著一個白衣人。占理來到院中指著一塊地,“就躺在這個地方的。”

我低頭看了看這裏土壤的顏色,和其他的地方並沒有區別,而且整個院子雖是土墊起來的,但踩得很實也很平整。

“下雨的時候這個地方有過異常嗎?”我問道。三更半夜這裏躺著個白色的人影,很有可能是地下麵藏著人,就像冷超凡家的廚房一樣。占理叔搖了搖頭,說從未有過變化。

我看了看玻璃,玻璃搖了搖頭表示沒頭緒,然後他想了一會說道,“不過你說如果這底麵有人的話,為何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小好挖了墳之後,他就出來了,哪有這麽巧的事。而且現在就一個老鬼和兩個小鬼,我們何時看到過白衣人。綜合來看這個白衣人肯定和那個墳墓有關係,但是這個白衣人又僅僅屬於這一塊地方,哪裏也不去。再回過頭來看,他們兩家都出了事,唯獨這裏沒有事,你能想到什麽?”

我心裏一震,玻璃說這麽一串話,其實要表達的是小好家之所以沒事是因為這個白衣人的出現,而他的出現就是為了抵禦陰人來犯,換句話說這個白衣人其實就是小好家的守護神。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就沒有必要再追查他了,畢竟他並沒有給占理家帶來什麽災難。想到這裏我說看看小好吧。

我們隨著蘭香來到小好的臥室,我小心地敲了敲門,裏麵立即傳來狗的低吼聲,這種吼聲是出於戒備時發出的,估計這條狗把我們當壞人了。

“你們家怎麽把狗鎖在臥室裏麵?”玻璃問道。

蘭香說這條狗最近一直喜歡往小好屋裏鑽,怎麽趕都趕不出來。然後她對著門喝道,“狗,別叫喚!”

那狗一聽到主人的聲音還真的就不再叫了,這時屋裏傳來它抖動身體的聲音,然後就跑到門後用爪子輕輕地扒著門,發出嗯嗯唧唧的聲音。

不多會小好過來把門開開了,一個孩子的模樣的人出現在我們跟前,個子不算高,長得很清秀,白白淨淨的。看著他,我都不知道該叫他哥,還是叫弟弟了。

小好看見我們,愣了一下,“媽,他們是……”

“你好啊,小妹妹,我們是來幫你抓鬼的。”玻璃打趣說道。

“啊?”小好一愣,回頭看了看,然後笑著說道,“開玩笑了,哪有什麽小妹妹!”我不由暗笑,玻璃是見他細皮嫩肉,眉清目秀像個女孩子,故意跟他開了個玩笑,他還真當回事了。小好說完好像才抓住玻璃這句話的重點信息,“抓鬼?抓什麽鬼?”轉而才恍然大悟一樣,壓低聲音說,“你是不是說山上的那個……?”

“對!就是他,他來找你沒有?”

小好一聽臉一下沉了下來,露出害怕的樣子。這也難怪,玻璃這麽說,不嚇著他才怪。而且我現在看小好雖是男兒身,卻有女人的性格,包括長相,他怎麽敢隨著楊火去挖墳呢。如果非要給解釋的話,就是他們家確實是太窮了,人被逼到一定份上哪還有什麽不敢做的。

就在玻璃剛說完那句話時,一條狗就從小好的床底下走了出來,應該就是剛才那一條,它扒過門之後又回到床下麵睡了。

不得不說這真是一條賴狗,我估計誰看到它圍過來,都會忍不住得踹上一腳。這條狗的個子並不大,但應該很老了,又幹又瘦,走路時四條腿都顫巍巍的,真擔心哪一步沒踩實就會摔倒。身上的毛成塊的分布,雖說是白色的狗狗,但是現在早已經不再是白色的呢,有些發暗,呈褐色,而且渾身皮毛還極不平整,分成了好幾層,像是一層尚未脫光另一層又開始脫了,有些地方都能清楚地看到皮。狗的雙眼呆滯,鼻子上還掛著鼻涕,它走出來的時候抬頭看了我和玻璃一眼,然後便一步一晃地走了出去。

玻璃看著拿著那條狗問道,“乖乖,這條狗養了多少年了,怎麽都老成這樣了還不死!”

“也得有十幾年了吧,當初還是小好從河邊抱回來的,那時候他還在上初中。”

“依我看了,這條狗也快到了大限,估計活不了多久了。”玻璃說道。後來我問玻璃為什麽這麽說,他的解釋是這條狗之所以一直躲在小好的床下麵是因為它知道自己的大限快到了,舍不得主人,而我當時則認為這條老狗是被最近怪事嚇得不敢出門了。然而我們都猜錯了,我們想得都太膚淺了。

我想還是直奔主題吧,還有一大堆事情做,至少還得再回一趟西山看看,因為我想起來當晚成才是慌慌張張跑回來的,也就是說他之前受到了驚嚇,會不會那個時候他的一部分魂魄已經出去了呢。

“西山那座墳有墓碑嗎,楊火有沒有說他是怎麽看出來有墳墓的?”我問道

“沒有碑,原來就是一個小土岡岡,其實也不能說是小土岡岡,因為地勢很平,根本看不出來特別。我也問楊火他是怎麽知道,他說他在夜裏看見這邊山頂冒金光,所以猜測肯定有寶貝。所以我們才過來的。”

我一聽心裏就發笑,這小好太笨了。楊家距離這座山也還有段距離,就算有金光冒出,這麽遠他如何能看到。退一步說,就算真的是那種衝天的金光,他如何就能準確地確定位置,而且絲毫不差。這個聽起來明顯不合理,看來楊火是騙了他們,可是楊火為什麽要騙他呢,這是因為他知道墳墓地點的途徑有問題,所以隱藏起來不願意說。後來我把最近事情連在一起想了想,才知道到我們把楊火挖掘墳墓的動機猜錯了,他不是為了財。他騙成才和小好說有寶貝,其實就是想找個幫手。

當然這個時候我雖然對楊火產生了懷疑,但還沒猜到他的陰謀。

我們問小好當時你們開棺時到底看到了什麽,為什麽成才會如此慌張地奔跑回家。

我估計當晚小好他們可能真遇到了什麽怪事,因為他一開口就語無倫次了,說話也丟三落四的。我們隻能反複的求證我們想要的信息,才把大致情況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