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成癮:狼性總裁霸道愛

全部章節_第58章 為你殉情…

“沈逸塵,你知道我為什麽跟你分開嗎?你永遠都是這樣,任性妄為,就像一個長不大的孩子。你給不了我平靜安穩的生活,這就是我跟你分開的原因,你明不明白?”尤染染看著眼前這個驕縱任性的沈三少,可她心底裏,卻深深愛著這樣的他。

他活的肆意,灑脫,想怎樣就怎樣。

他愛她,是真的愛,可以為了她,眾叛親離,他的愛,轟轟烈烈,被這樣的男人愛上,真的很幸福。

可是,她不能跟他一起瘋,如果她還活路,也許她會不顧一切,跟他愛下去。

沈逸塵那麽任性,兩千多萬的布加迪跑車,他就這麽載著尤染染,撞壞欄杆,衝進了護城河。

車下沉的時候,沈逸塵吻住了尤染染的唇,他們然後水湧進車子,沈逸塵打開車門,帶著尤染染浮出水麵。

“噗……”尤染染呼出一口氣,深深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

“有染,我愛你,我願意跟你一起死,不要再逃避了好嗎?”沈逸塵和尤染染半截身子浸在水裏,此時正值隆冬,那水刺骨的冷啊。

尤染染瞪他一眼,說:“我們再不上岸,就真的要一起凍死在這裏了。明天頭版頭條就會寫著,沈三少和一妙齡女子,護城河殉情,河麵飄滿玫瑰花。”

“死的挺壯觀,不是嗎?”沈逸塵笑道。

“是,可我還沒有活夠。”尤染染見他站在水裏笑望著她,他是不冷,可她快要凍死了。

很快警車趕到,他們倆被救了上來,沒有想到,尤染染跟那位劉警官真的好有緣,有人報警說,有人開著車衝下護車河,正好他在附近,就出警過來了。

見到河裏的女人是尤染染,他趕緊給秦東城打了一個電話,“秦隊,你那個小女朋友劈腿了,好像跟沈三少勾搭上了,兩個人開著布加迪跑車,撞了護欄衝進河裏了。”

“在哪個路段,我馬上過來。”秦東城緊張地問。

“櫻花東路。”劉警官說道。

秦東城匆忙趕到,見他們倆平安無事,鬆了一口氣,他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尤染染的身上。

“車怎麽開到河裏了,又有人對染染下手嗎?”秦東城詢問道,當他聽說沈逸塵和尤染染開著車衝進河裏去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背後的人又對尤染染下手了。

尤染染打了個噴嚏,“這次對我下手的人姓沈,叫沈逸塵。你把他抓起來吧,我現在告他蓄意謀殺。”

“明明是為愛殉情,什麽謀殺。”沈逸塵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兒。

“誰跟你殉情,強迫別人跟你去死,就是謀殺。”尤染染冷極了,趕緊上了秦東城的車。

秦東城聽明白事情經過,瞪了沈逸塵一眼,“你啊,竟胡鬧,這麽冷的天,你想凍死她啊。”

“反正她都要跟我分手了,不做我的人,就做我的鬼,反正我沒打算就這麽放過她。”沈逸塵脖子上圍著一條幹毛衣,一邊擦頭上的水一邊說。

秦東城抬腳就踹了過去,“你最好老實一點兒,否則看我怎麽收拾你。回家好好想清楚,寫份報告上來,寫不清楚,我饒不了你。”

“舅舅,你帶染染去哪裏?”

“送她回家。”秦東城打開車門上了車。

尤染染凍得全身直打哆嗦,“前麵,櫻花中路,有個洗火龍浴的地方,我去洗個熱水澡,蒸蒸汗,否則肯定要感冒。”

“好。”秦東城點點頭,將尤染染送到了洗浴中心。

尤染染借秦東城的手機,給林海倫打了一個電話,“媽,我在櫻花中路,上次我們一起洗火龍浴的地方,你過來找我吧,記得幫我帶換洗衣服,我剛才掉河裏,衣服都濕透了。”

“哎媽,大冬天掉河裏,不凍死了呀。”林海倫光想想,就冷得直打顫。

“你趕緊過來吧。”尤染染掛斷電話,將手機還給秦東城,“我媽一會兒就過來,你還有事,去忙吧,不用管我。”

“染染,逸塵他被我姐慣壞了,他的方法固然不對,但是我相信,他是愛你的。”

“我知道,我不怪他,我是又一次讓他傷心了。”尤染染笑著說。

“你們不是複合了嗎,怎麽又分手?”秦東城忍不住問。

“相愛並不一定要相守,我太冷了,我進去了,有空聊,再見。”尤染染打開車門下了車,快步朝洗浴中心跑去。

尤染染泡了熱水澡,又跑去蒸汗,溫度適宜,非常舒服。

不知不覺,竟然睡著了,還好林海倫及時趕到,將她叫醒了,“死丫頭,在這裏睡覺,你不怕虛脫啊。”

“媽,你來了,丟丟呢?”尤染染問。

“跟你尤叔叔去兒童樂園玩了,我們洗完出去找他們。”林海倫說完,扶著尤染染去大廳休息,尤染染出汗太多,腿直發軟,“看吧,我要是來晚了,你得暈死在裏頭不可。”

來到大廳,林海倫點了兩杯熱飲,跟尤染染一邊喝一邊聊。

“聽說你們倆殉情了,要不要這麽浪漫?”林海倫問道。

“誰說的,明明是沈逸塵發瘋,非要拉我一同赴死,我還沒活夠呢。”尤染染不高興地說。

林海倫瞥了她一眼,“真的分手了?”

“媽,你別管了。”尤染染側身,枕在林海倫的腿上。

林海倫伸出手,用手指輕輕梳理她的頭發,然後一下一下按壓她的頭部,幫她按摩。

“染染,媽媽跟尤叔叔結婚是為了你和沈逸塵。到時候,你就是尤家千金,跟沈逸塵也算得上門當戶對了。隻要沈家長輩不反對,你們就一定能夠在一起。”林海倫說道。

“可是你知道沈逸塵的未婚妻是什麽人嗎?你就算嫁給尤叔叔,我也是冒牌的尤家千金,人家可是名正言順的顧家千金。”尤染染淡淡一笑。

林海倫陷入了沉思,二十五年前,她被自己的親妹妹橫刀奪愛,被迫離婚。

二十五年後,尤染染和顧錦同時愛上沈逸塵,這一次,她不希望尤染染輸。

可以說,林海倫是有自己私心的,她支持尤染染跟沈逸塵在一起,其實就是想爭一口氣。

看著沈逸塵跟顧錦解除婚約,然後尤染染跟沈逸塵結婚,她和尤誌誠以女方家長的身份出現在婚禮上,讓顧遠航和林海燕看看,她林海倫的女兒贏了。

可是,尤染染現在就退縮了,林海倫不知道該怎麽勸她了。

“染染,你要對逸塵有信心,你要相信他。”林海倫輕聲說。

“我是不相信我自己,沈逸塵是誰啊,他想做的事,什麽時候沒做成的?”尤染染相信,隻要沈逸塵堅持,就沒有人能拆散他們。

可是她不相信自己,能活到跟沈逸塵白發齊眉的時候,她甚至有可能熬不到明年春天。

“染染……”

“好了,媽,你別再勸了,我困了,讓我眯一會兒。”尤染染趴在林海倫的腿上,很快便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晚上七點多了,回到更衣室,剛換好衣服出來,就被前台小姐叫住了。

“請問是尤染染小姐嗎?沈先生剛才命人將你的包送來了。”

“好,謝謝。”尤染染接過她的包。

“沈先生說你的藥可能進水不能再吃,他已經扔到河裏了,你的包和錢包已經烘幹了。這是你的新手機,手機卡已經換好了。”前台小姐說著將東西如數交給尤染染。

尤染染打開錢包,身份證銀行卡,還有錢都在,就是藥和紙巾被扔了。

她看著包裝盒,看來,這是又買了部新手機送來了。

反正沈逸塵有錢,隨他鬧去吧,鬧夠就好了,早晚有一天,他能接受分手的事實。

林海倫給尤誌誠打了一個電話,沒過多久,他便開車載著尤丟丟過來了。

“媽咪,你洗香香啦。”尤毛丟笑眯眯地看著兩個出水芙蓉的女人。

“是啊,媽咪洗的很香香哦,不信你聞聞。”尤染染笑著打開車門,抱起了尤丟丟,小家夥居然真的湊鼻子上前去聞,“哇,真香。”

“等晚上回家,媽咪也給丟丟洗香香好不好。”

“好噢。”

“尤叔叔,丟丟又麻煩你一天,他沒有鬧吧?”尤染染笑問道。

“沒有,丟丟很聽話,我還得謝謝丟丟,願意跟我作伴兒呢。”尤誌誠說的倒是心裏話,他這一生沒有子女,年紀大了,就越發孤單,現在有林海倫和丟丟跟他作伴兒,他真的很高興。

林海倫打開車門坐在副駕駛,尤誌誠馬上俯身過去,幫林海倫寄安全帶,林海倫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尤誌誠臉上露出滿足的笑意。

前排兩位老人的互動,尤染染看在眼裏,也真心為他們高興。

來到酒樓,尤誌誠和林海倫下樓點菜去了,海鮮區都是新鮮的魚蝦貝類,可是自己挑選,然後過稱計費。

尤染染則和尤丟丟在樓上包廂喝茶聊天,尤丟丟個兒太矮,夠不著桌子,便爬到了尤染染的腿上,“媽咪,你什麽時候跟爸比結婚呀?”

“媽咪為什麽要跟爸比結婚?”尤染染問道。

尤丟丟著急地了,看著尤染染,一臉你不想跟我爸比結婚的表情。

“你不跟爸比結婚,如果爸比被別人搶走了,我就沒有爸比了。”

尤染染一聽,感覺這話八成是沈逸塵教的,她對尤丟丟說:“會被搶走的爸比,不要也罷,是你爸比,誰也搶不走。”

“可是,別人的爸比和媽咪不都結婚了嗎?”尤丟丟激動地問,他怎麽聽媽咪的意思,不想嫁給爸比呀,姥姥和尤爺爺都結婚了,媽咪為什麽不跟爸比結婚?

難道真的像爸比說的那樣,媽咪不要爸比嗎?

可是媽咪不要爸比,別人就把爸比搶走了,他沒有爸比,怎麽辦?

沒人跟他踢足球,沒人跟他玩滑板車了。

“丟丟,並不是所有的爸比和媽咪都要結婚的。”尤染染輕撫尤丟丟的小腦袋安慰道。

林海倫和尤誌誠下樓點完菜,正準備上樓,正好遇到顧遠航和林海燕,他們也要上樓。

“姐……”林海燕驚訝地看著林海倫,喚了一聲。

顧遠航腳步微頓,未等他反應過來,尤誌誠便率先打招呼了,“遠航,海燕,你們也來了。”

“誌誠,原來是你啊,你身邊這位是……”

“噢,忘記跟你們介紹,這位是林海倫女士,我們下個月結婚,過兩天會親自送呈喜貼。”尤誌誠笑著說,手輕輕攬上林海倫的腰。

林海倫笑望著顧遠航,二十多年沒見,他風采依舊,更增幾分成熟男人的魅力。

“顧先生,顧太太,好久不見。”林海倫優雅大方地開口。

林海燕麵上訕訕地,“姐,這些年,你過的還好嗎?我們一直在找你,聽說你離開了花城,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顧遠航應了一聲,“是啊,我們一直在找你,真的是好些年不見了。”

“我從來不曾離開,如果有心找,會找不到嗎?不過,非常謝謝你們,這些年沒有打擾我平靜的生活。”林海倫笑著說。

顧遠航一怔,他的確找過林海倫,離婚的時候,他給了她一筆錢,可是離婚以後,他意外在家裏的保險箱發現了那筆錢,她是淨身出戶走的。

這讓他自責不已,想找她的時候,卻聽說她去了外地,失去聯係了,之後林海燕懷孕反應很大,忙著照顧她,就把尋找林海倫的事情放下了。

這麽多年,再見麵,歲月沒有在林海倫臉上留下任何的痕跡,反而更添風韻,舉手投足,優雅大方。

“姐,我們真的找過你……”

“無所謂了,我過的很好,比之前還好,你們可以放心了。”林海倫挽住尤誌誠的胳膊,朝樓上走去,多一句也不想跟他們說了。

尤誌誠衝顧遠航微微一笑,“遠航,我先上去了。”

顧遠航點點頭,看著林海倫的背影,在原地站了很久,林海燕也覺得倒黴透了,怎麽會遇上林海倫。

“老公,我們換個地方吃吧。”林海燕忍不住說。

“走吧。”顧遠航也沒興趣在這家酒樓用餐了。

林海倫全身緊繃,臉色很不好,別看她表麵優雅淡定,可是早就心亂如麻了。

二十五年,分開二十五年後,她終於再次見到顧遠航。

她曾經的丈夫,尤染染的生父,曾經他也疼她愛她寵著她,可是後來,他卻做出傷害她的事,那個女人是誰都行,卻沒想到是她的妹妹,還懷孕。

這是顧遠航做過的最慘忍的事,將他過去對她的好,全都抹的幹幹淨淨。

最讓她不能接受的是,顧遠航跟她說,他愛的是她,讓林海燕把孩子生下來,然後給林海燕一筆錢,他們夫妻倆把孩子養大。

這些話,林海倫從來沒有告訴過林海燕,她選擇了離婚,隻告訴顧遠航,不要辜負了她之後,再辜負她妹妹。

顧遠航離婚後娶了林海燕,他們一直生活到現在,也許是出於對她的愧疚,也許他和林海燕當年本就有情,隻是林海倫已經不想知道了。

走到包廂門口,林海倫停住了步,“他是我前夫,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反正我們的喜貼還沒發出去。”

“我早就知道了,林海燕,林海倫,世界上哪有那麽巧的事。”尤誌誠輕輕攬住她的肩,“我一直在等,等你願意麵對,親口告訴我真相。”

“你一直都知道?”林海倫驚訝地看著尤誌誠,他從來沒有問過,她以為他是不想讓她為難,沒想到,他早就知道。

尤誌誠笑了,說:“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將婚期提上日程,我帶你見顧遠航夫妻嗎?你突然提前離開,回去後就說染染還小,暫時不考慮婚事。後來我一想,覺得不對,無意中得知顧遠航的妻子名叫林海燕。你剛好說過你離婚是因為你丈夫跟你妹妹外遇,所以我馬上猜到你前夫就是顧遠航。”

“誌誠,你二十多年前就知道了,你卻從來沒有告訴過我。”林海倫眼淚在眼眶打轉。

“既然是你的心結,總要你自己放下呀,我很高興,你終於想通了。反正你不嫁給我,你也不會嫁給別人,你注定是我的,我急什麽。你看,我現在不就等到了嗎?”尤誌誠倒是看得開,一等就是二十多年。

林海倫依進他的懷裏,緊緊環住他的腰,“對不起,我不該讓你等這麽久的。”

“不用覺得對不起,我很高興,你能從過去的陰影裏走出來,以後我們好好過日子。別哭了,進去吧,染染和丟丟還在等我們呢。”尤誌誠替她擦去眼睛,摟著她進了包廂。

進門以後,發現尤染染一個人坐在那裏打電話,林海倫四周一看,沒有看見尤丟丟。

“染染,丟丟呢?”林海倫心一驚,急忙問。

一隻白嫩的小手從桌子底下伸出來,抱住了林海倫的腿,“姥姥,我在這兒呢。”

“哎媽呀,我的小祖宗喲,你嚇死姥姥了,還以為你被人偷跑了。”林海倫趕緊將尤丟丟從桌子底下抱了出來。

“姥姥,丟丟貪吃,沒人要。”尤丟丟笑嘻嘻地說。

“誰說的,我們家丟丟這麽聰明可愛,偷小孩的都盯著呢。”

“媽咪說的,媽咪說我沒人要。”

“別聽你媽瞎說,她才沒人要呢,嫁不出去,沒人要,她要當老姑娘的。”林海倫故意說道。

尤染染掛斷電話,看著林海倫,“媽,你在孩子麵前亂說什麽。”

“對,姥姥亂說,我爸比一定會娶我媽咪的。”尤丟丟信誓旦旦地說。

“那也要你媽咪肯嫁啊,她不嫁,你爸比就要娶別人了。到時候,你等著被後媽欺負吧。”林海倫說完悄悄看尤染染一眼。

尤染染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鎮定下來,說:“丟丟,你別擔心,有姥姥和姥爺在,肯定不會讓你被後媽欺負的。”

“那媽咪你呢?你不管丟丟了嗎?”尤丟丟詢問道。

兒子,我的小丟丟,媽咪那時候就不能陪著你了。

“媽咪要上班呀,給丟丟掙錢,上大學呀。”尤染染耐心地解釋道。

尤誌誠看著他們母子倆如此溫馨,問了一句:“染染知道她生父是誰嗎?”

不等林海倫回話,尤染染說道:“我不想知道。”

“他也不知道染染的存在了?”尤誌誠問。

“是的,你要保密。”林海倫提醒道。

“我會的。”

吃完飯,尤誌誠抱著尤丟丟離開酒樓,林海倫和尤染染挽著胳膊,有說有笑,跟在尤誌誠身後,不時逗丟丟幾句。

顧遠航和林海燕正好從對麵的飯店出來,“我去取車,你在這裏等我吧。”顧遠航說道。

“好,你快點啊。”林海燕走到路邊,無意中的一瞥,竟然看見林海倫和尤染染親密的手挽著手走在路上。

林海倫居然認識尤染染,林海燕激動看著她們,一邊走一邊看。

難道尤染染跟沈逸塵重新複合,跟林海倫有關,她鼓動尤染染把沈逸塵搶回去嗎?

尤染染跟林海倫是什麽關係?

尤染染,姓尤,難道是尤誌誠的親戚嗎?

尤誌誠不能生育,肯定不是他的女兒,那一定是尤家的什麽遠親。

林海燕決定回頭一定要調查清楚,尤染染的來曆,看她跟林海倫是什麽關係,如果她是林海倫安排來,故意破壞顧錦和沈逸塵婚事的,她絕對饒不了她們。

林海燕並沒有將自己的這一發現告訴顧遠航,回去以後,她悄悄找顧錦商量這事。

“錦兒,我今天看見尤染染跟林海倫攪在一起了,你說,尤染染會不是會是她派來的。”林海燕坐在床邊問。

顧錦半躺在**看手機,聽到林海燕的話,抬起視線看她一眼,“媽,尤染染三年前就跟沈逸塵在一起了,那時候沈家和顧家還沒有聯姻,她還能未雨綢繆到知道我們兩家要訂婚,提前安排尤染染認識沈逸塵嗎?”

林海燕一聽,覺得在理,可是回頭想想,又覺得不對。

“不是,你說沈逸塵跟尤染染都分手了,可是過了三年,尤染染又回來了,還生了個孩子,這肯定是林海倫提前布下的棋子,就等著三年前,讓尤染染帶著孩子搶走沈逸塵,你如果被沈家退了婚,以後誰還敢娶你。”林海燕擔憂地說。

這個道理,顧錦又何嚐不懂,如果她被沈逸塵退了婚,整個花城的名門旺族,沒人會娶她顧錦了。

條件差的,她又看不上,顧家的生意全在花城,她不可能跳出外省嫁人。

“媽,你如果真的好奇尤染染跟林海倫的關係,我安排人去查。但是千萬別讓我爸知道了,我有個不好的預感。”顧錦眼神微眯,看了一眼牆上的全家福,一家三口笑容甜蜜,如果多了一個會怎樣?

顧錦的生日是在一月份,而尤染染的生日是在三月份,相差兩個月。

如果尤染染是林海倫抱養的孩子,林海倫因為單身,沒辦法給孩子上戶口,所以上在了尤誌誠的戶口本上,那還好。

可萬一尤染染是林海倫的親生女兒,那尤染染的生父是誰?

雖然顧錦不屑母親當年勾引父親的爛招術,但是她不得不承認,母親為她找了一個好父親。

顧錦和尤染染的生日如此接近,讓她不得不懷疑,當年林海倫離開的時候,是不是已經懷孕了。

林海倫不可能剛離婚,就馬上找了個男人,懷上孩子。

現在顧錦隻希望,尤染染跟林海倫不是親生母女關係。

“錦兒,你該不是擔心尤染染是你爸爸的孩子吧?不可能的,林海倫結婚幾年都不孕,她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離的婚。我覺得可能是抱養的孩子,她現在故意讓尤染染回來跟你搶沈逸塵,就想讓你丟臉。錦兒呀,你一定要嫁進沈家,為媽媽爭光。”

林海燕一想到,她在那些牌友麵前吹牛,說她女兒一定能嫁入沈家,如果嫁不了,她

該多丟人。

“也許是我們想多了,尤染染姓尤,可能是尤誌誠那邊的親戚。媽,這件事交給我,你別自亂陣角。”顧錦安慰道,心裏已經有了主張。

這一晚,林海燕和顧遠航各懷心事,都沒有睡好。

顧遠航看到林海倫以後,愧疚之情油然而生,特別是看到她現在如此優雅美麗,這樣的她,曾經是他的女人,是他沒有珍惜才錯失她,看到她站在尤誌誠身邊,他心裏很不是滋味,就好像自己心愛的東西被別人搶走一樣。

睡不著了,除了顧遠航,還是林海倫,尤誌誠將她送回家以後,便回去了。

林海倫在**翻來覆去睡不著,尤染染也睡不著,任性的沈逸塵居然開著車衝進了河裏,他是真的抱著跟她一起死的心。

沈逸塵,沈逸塵,你為什麽非要逼我,我該拿你怎麽辦?

手機嘟了一聲,收到一條新微信,點開一看,是沈逸塵發來的。

他腦袋貼著退熱貼,兩個鼻孔裏塞著紙巾,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樣子看上去可憐極了。

尤染染回了一句:怎麽了?

沈逸塵:病了。

尤染染:有錢人家少爺就是嬌氣,我一個女孩子都沒事,你居然病了,看醫生沒有?

沈逸塵:看了。

尤染染:醫生有沒有說是什麽病?

沈逸塵:醫生說是相思病。

尤染染感覺自己肯定是上當了,什麽退熱貼,什麽鼻子不通氣塞紙巾,全是沈逸塵故意弄的,就是擾亂她的心緒。

還相思病呢,她是學醫的,她可沒有聽說,掉進河裏會得相思病,懶得理他。

沈逸塵等了很久,不見尤染染回應,沉不住打電話回來,居然關機了。

“尤染染,算你狠。”沈逸塵一陣碎碎念,然後打了一個噴嚏,紙巾在鼻孔裏塞太久了,鼻子都**了。

他一把扯掉額頭上的退熱貼,裝的這麽可憐,尤染染那個沒心沒肺的女人也沒心疼,他還裝什麽裝。

第二天早上八點,沈逸塵出現在公司,他的特別助理周池宇見到他來了,一臉地不可思議,還特意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

八點,沈逸塵居然八點就到公司上班了。

三年前,沈逸塵與顧錦訂婚,訂婚以後,顧氏與沈氏便有了商業上的往來,而沈逸塵正式接任沈氏集團總裁一職,沈天祺退居幕後,沈逸飛則負責海外業務。

三年了,整整三年,沈逸塵從來沒有在上午十一點前到過公司,所有的會議全部安排在下午。

幾乎跟沈氏集團有合作的公司都知道,上午不要找沈三少談事情,因為三少在睡覺。

沈逸塵每天上午十一點到公司,而且每次都是踩點來,哪怕他來早了,他晃晃悠悠也要拖到十一點進公司大門。

沈氏集團前台小姐每天到了十點半就開始期待,因為沈三少十一點整會準時出現在門口。

所以,十點半到十一點那段時間,一樓女洗手間會比較擁擠,全是補妝的女職員。

其實不光是周池宇,前台小姐見到沈逸塵進來,也被驚到了。

“哎呀,糟了,沒來得及化妝,就被沈總看見了。”幾位前台小姐亂成一團。

“周池宇,早啊。”沈逸塵見周池宇怔怔地看著他,便主動找招呼。

“沈總早,沈總今天真早。”周池宇說完恨不得一口咬定自己的舌頭,他到底在說什麽。

“昨天有人說我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任性妄為,你覺得呢?”沈逸塵走到電梯前,周池宇趕緊上前一步幫他叫電梯。

“我覺得,沈總挺有個性的。”周池宇不敢多說,因為他不知道沈逸塵突然問這話是什麽意思。

“也就是說,你其實也覺得我任性?”沈逸塵挑眉看向他。

周池宇額頭直冒冷汗,內心直犯嘀咕,不知道沈逸塵今天鬧的是哪一出。

他做了沈天祺五年的助理,又輔助了沈逸塵三年,這三年,沈逸塵可是頭一回這麽早來公司的,他沈公子有錢任性,想怎麽玩都行,可是別千萬不要耍他這打工仔啊。

“不回應就是默認了,好,今天起,我改。”沈逸塵一本正經地說。

“沈總,您說真的?”周池宇一臉的意外。

“叮咚”一聲響,電梯到了,沈逸塵走進電梯。

整個上午,沈逸塵一直在埋頭工作,上午十一點多的時候,周池宇進來詢問他中午吃什麽,沈逸塵抬頭看了他一眼,“公司不是有高管專用餐廳嗎,我去餐廳吃。”

“什……什麽?”周池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沈三少要去公司食堂吃飯?

這是嚇死人的節奏,萬一飯菜不合他的胃口,怎麽辦?

“我餓了,你帶我去餐廳用餐吧。”沈逸塵合上文件,揉了揉疼痛的太陽穴。

“好,沈總請稍等,我把手上的工作收一下。”周池宇哪裏是收手上的工作了,他是打電話去餐廳通風報信了。

三年了,沈逸塵進公司三年,從來沒有參加過員工大會,也從來沒有進過公司餐廳。

他今天居然要去餐廳吃飯,周池宇打電話給餐廳總廚,告知十分鍾後,沈逸塵將會出現在食堂,高管用餐區,請務必注意衛生整潔。

其他的交代了也沒有用,時間不夠了,在沈逸塵趕到之前,他們能做也就這些了。

周池宇盡量拖延,二十分鍾後,沈逸塵出現在公司食堂。

任誰都沒有想到,沈逸塵並不是真正來員工餐廳吃飯的,他讓周池宇幫他拍照,他裝模作樣坐在餐桌前,假裝用餐,周池宇不敢耽擱,雖然不知道沈逸塵到底在玩什麽,但還是盡責地將他每一個動作都拍下來了,力求完美。

“我看看。”沈逸塵接過手機,看了以後,很滿意,“你們繼續吃,我有事先走了。”

沈逸塵在食堂總共呆了不到十分鍾,確切地說,拍完照就走了。

尤染染正在休息室跟丁當聊天,手機突然響了幾聲,她打開一看,簡直不敢相信,沈逸塵居然在公司食堂用餐。

今天早上,她收到一段沈逸塵去公司上班的小視頻,他在鏡頭前說:“有染,我今天是不是特別帥,三年來,我今天第一次八點到了公司。我會讓你看見我的改變,我是可以讓你依靠和信賴的男人。”

尤染染以為他隻是說說而已,誰知道他還認真了,中午直接去公司食堂吃飯,下午五點半,沈逸塵打電話給她,“我下班了,以後我的上班時間和你一樣。”

“沈逸塵,我能問問,你以前都是幾點上班,幾點下班的嗎?”尤染染問。

“十一點上班,晚上七點下班,淩晨三點回家。”沈逸塵老實交代。

“也就是說,從晚上七點到淩晨三點的這八個小時,你一直在外麵鬼混了,嗯?”

“怎麽能用鬼混這兩個字來形容,這叫應酬。”

“好,你繼續應酬,我下班要走了,拜拜。”尤染染準備掛電話。

“我剛把上下班時間調到跟你一致,就是想跟你一起下班,你等我。”沈逸塵說完掛斷電話,打開抽屜,看著滿抽屜的車鑰匙,拿了凱迪拉克的鑰匙。

沈逸塵趕到醫院的時候,並沒有看見尤染染,他撥通了她的電話,“染染,你在哪兒呢?”

“公交車上。”尤染染平靜地回答。

“我不是讓你等我嗎?”沈逸塵問。

“我們已經分手了。”

“我還沒有同意,不算分手。”

“你別這麽孩子氣,我不想跟你這麽無休止的糾纏下去了。”尤染染說完掛斷了電話。

等她坐了四十多分鍾的公交車,剛從車上下來,還沒看清楚發生什麽事,就被沈逸塵一把抱住了,並強行拖上了車。

“沈逸塵,你幹什麽?”尤染染氣憤地瞪著他。

沈逸塵棱角分明的側臉轉向尤染染,他們在狹小的空間內對視,彼此耳邊隻有對方縷縷的呼吸聲,“我帶你去見陳若儒,你到時候什麽都不要說,我都安排好了。”

“我見他幹嘛,我不想見他。”尤染染說完伸手就去拉車門,想要下車。

“小三的名聲背了這麽多年,你不累嗎?”沈逸塵的黑眸緊緊鎖住尤染染的視線。

尤染染低下了頭,“當年我也有錯,如果不是我幼稚無知,也不會被人欺騙感情,我被打被罵都是活該。”

沈逸塵見不得她這樣,“明明受傷害的人是你,為什麽做出一副自己活該的表情,我今天就替你討回公道。”

“逸塵,他是你姨父,你最起碼要為你姨媽想一想。”尤染染當然不想自己很快便不久於人世,還背著小三的罵名離開。

她不是小三,她從來沒有想過要介入陳若儒和秦婉瑩的婚姻,如果她早知道陳若儒結婚了,她一定不會跟他來往。

沈逸塵為了替她出頭,去找陳若儒,她雖然不知道沈逸塵到底安排好了什麽,但還是不希望他為了她,跟自己的姨媽反目,秦婉瑩還是很在乎陳若儒的。

“你總是為別人著想,可是誰為你想過,你又不是聖母。”沈逸塵替她綁好安全帶,開著車直奔花城最有名的帝王大酒店。

快到酒店的時候,沈逸塵接到了秦婉瑩的電話,“逸塵,你到了沒有,我到酒店了。”

“我馬上就到,要不,你去前台拿鑰匙,先上樓吧,總統套房。”沈逸塵在電話裏說道。

“好,那我去房間等,你爸媽什麽時候到?”秦婉瑩在電話裏問。

“應該快到了。”沈逸塵回應道,說完打了一個電話,給秦婉心,得知她和沈天祺也到酒店了。

沈逸塵看了一眼時間,現在是六點三十分,據可靠消息,陳若儒跟一個女的進總統套房以後,已經半個多小時沒有出來了,此時進去,肯定可以捉奸在床。

尤染染和沈逸塵趕到的時候,房間裏傳來陳若儒的慘叫聲,看來,陳若儒已經被抓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