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成癮:狼性總裁霸道愛

全部章節_第59章 翻滾到天明

沈逸塵拉著尤染染的手,她站在酒店走廊裏,一步也不肯往前走了。

酒店房間到底發生了什麽,她不知道,但是聽聲音,也不是什麽好事。

“陳若儒,你改名叫陳世美得了,你跟我發過誓,再找女人就斷子絕孫,我今天就弄了你。”秦婉瑩淒厲的聲音從酒店房間裏傳來。

尤染染臉色一變,三年前,她被秦婉瑩捉奸的場麵,出現在她的腦海裏。

當時秦婉瑩就是這麽潑辣,又是打又是罵,陳若儒更是被她抓花了臉。

“老婆,你饒了我吧,是她勾引我的,是她。”陳若儒求饒的聲音不絕於耳。

尤染染隻覺全身發冷,三年前的事又重演了,隻是這次受害者不是她而已。

“我們走吧。”尤染染轉身欲走,可是沈逸塵卻不肯放,抓住她的手,繼續往前走。

“我不去,你讓我走吧,沈逸塵,求你。”尤染染都快急哭了。

沈逸塵停住腳步,心疼地看著她,緊緊將她擁進懷裏,“總要痛一次,不解決,這件事將會壓在你心裏一輩子,真相總是要說出來才行。”

“沈逸塵,我不在乎,真的,我不想進去。”尤染染急於掙脫沈逸塵的手,兩個人在房間門口拉拉扯扯,裏麵突然有人衝出來。

“小表砸,居然想跑。”秦婉瑩潑辣地衝上前,一把揪住了女子的頭發,將她拽了回去。

那女人求助地看著沈逸塵和尤染染,“救命,救我。”

門就在這個時候,“嘭”一聲關上了,沈逸塵冷漠地聽著門裏邊的動靜,剛才那個女人,被秦婉瑩打的不輕。

當初,秦婉瑩是帶著兩名保鏢闖進房間,沈逸塵不敢想象,當初尤染染被打的有多慘。

“啊……求求你,饒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他結婚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騙我說沒有結婚,還說娶我。”

“不要臉,娶你,你憑什麽讓他娶你。他吃的喝的住的,花的錢都是我的,他拿什麽娶你?你以為勾搭上他,讓他跟我離婚,他就能娶你嗎?不要臉,破壞我們夫妻感情的狐狸精。”秦婉瑩連踢帶踹,陳若儒跪在門邊,一聲不吭,連求情的話都沒有說一句。

沈天祺麵色鐵青地站在窗外,懶得看身後發生的一切,他之所以沒有走,是想知道沈逸塵叫他們來的目的。

秦婉心見沈天祺麵露不悅,便勸秦婉瑩道:“婉瑩,算了,你打死她也沒有用,問題根本就不在別人身上。”

“陳若儒,你今天不說清楚,老娘扒了你的皮。”秦婉瑩當然知道,這種事一個巴掌拍不響。

陳若儒見話題轉到他身上了,趕緊爬過去,抱住秦婉瑩的腿,“老婆,你一定要相信我啊,是她勾引我的,我都告訴她我有老婆,她說不計較名份,我一時鬼迷心竅,我還是愛你的,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陳若儒,你還是不是男人,明明是你騙我說你沒結婚,是你一直追求我,死纏爛打,我什麽時候勾引你了。”那名被打的女人,委屈地哭了起來,“你知不知道,我懷孕了,你說跟我結婚的,現在你卻有老婆,你讓我和孩子怎麽辦?”

秦婉瑩跟陳若儒結婚後,一直沒能懷孕,她聽說外麵的女人懷孕了,氣不打一處來,上去就朝那女人肚子踢,“懷孕?我讓你懷孕。”

“老婆,不要……”陳若儒趕緊上前抱住了秦婉瑩的腿,“老婆,求我,不要,就讓她把孩子生下來吧,我不會離開你的,孩子生下來我們倆一起撫養,我答應你,有孩子以後,我再也不找女人了。”

沈逸塵再也聽不下去了,推開門,他站在門口,身子倚著門邊,尤染染藏在旁邊。

“姨媽,您可千萬不要再上當了。孩子生下來,你要幫他養孩子嗎?那孩子可跟你沒有一點血緣。”沈逸塵提醒道。

“是啊,我幹嘛要幫你和這個狐狸精養孩子。”秦婉瑩反應過來。

陳若儒一聽,不高興了,“你生不出來,難道你想讓我一輩子無後嗎?”說完也不跪地求饒了,直接站起身。

“陳若儒,你反了啊。”秦婉瑩見陳若儒這種口氣跟她說話,抬手就是一耳光朝陳若儒揮了過去,誰知陳若儒竟一把捉住她的手腕,並不受她一巴掌。

“這些年,你想打就打,想罵就罵,你幾時為我考慮過。我是個男人,我是有尊嚴的,你除了有幾個臭錢,你還有什麽?胖得跟豬似的,連孩子都生不出來。如果沒有沈天祺,你那公司早就關門倒閉了,你還能在我麵前趾高氣揚?”陳若儒用力甩開了秦婉瑩手胳膊,蹲下身,去扶被打的女人。

那女人委屈極了,生氣地甩開他的手,不要他扶,“我不要你管,就算你們離婚,我也不會給你生孩子。陳若儒,你是個騙子,你讓人惡心。”

“這位小姐,剛才你向我求助了,我這個人就好打抱不平。看你也不像那種不知廉恥的女人,你今天如果把事情說清楚了,我擔保你能平安離開。如果說不清楚,被人當成小三打死,我也不會管。”沈逸塵摸摸下巴,眼底露出一道精光。

“逸塵,你別多管閑事,今天我絕對不會放過這小妖精。”秦婉瑩說完又欲動手。

“婉心,攔住她。”沈天祺低吼一聲。

其實在場的人都知道發生了什麽事,被打的女人八成是被陳若儒給騙了,加上現在懷孕,萬一打出個好歹,流產大出血什麽的,可是會鬧出人命的。

秦婉心攔住了秦婉瑩,“婉瑩,你冷靜一點兒,現在還看不清楚嗎?陳若儒根本就不愛你,你今天打走了她,還會有別人,問題出現陳若儒身上,你明白嗎?”

那女人掙紮著從地上爬了起來,雖然不清楚眼前幾位什麽來曆,但看他們的穿著打扮和氣度,也知道不是泛泛之輩。

既然有人願意給她機會解釋,她便努力為自己陳情,“陳太太,我很抱歉,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介入你的婚姻,給你造成了傷害。但我也是受害者,我是大學老師,我父親是搞科研的,我母親是大學教授。我父母從小就教導我,學禮儀,知廉恥。我從小家教就很嚴,請你相信我,我絕對不會做破壞別人婚姻的小三。我是被這個男人騙了,也希望今次的事件,能讓你認清,這個男人的真麵目,別再傻下去了。回去後,孩子我會打掉,至於你,也希望你別再受他的騙了。”

“你老師呢,就你這樣,孩子們都被你教壞了。”秦婉瑩根本聽不進那女人的話。

“陳若儒,這些年,你沒少在外麵欺騙無知少女吧?這位小姐,你可以走了,這裏沒你什麽事了。”沈逸塵說道。

“謝謝。”那女人趕緊朝門口跑去。

“不能讓她走,站住。”秦婉瑩掙紮,秦婉心拉不住,便放開了她,誰她一個重心不穩,跌到了地上。

秦婉瑩趴在地上,委屈地哭了起來,“陳若儒,你這個沒良心的,我哪點兒對你不好,你要這樣對我。沒有我,你還在鄉下的小學教書。”

“陳若儒,現在輪到你了,今天說不清楚,別怪小爺拳頭不長眼。不收拾你,你當沈家沒人是吧,我姨媽被你騙了這麽多年,公司年年虧損,你真當我們不知道錢去哪兒了?”沈逸塵晃了晃脖子,活動活動手腕,一副要動手的樣子。

陳若儒看他這架式,也怕了,再看看哭的妝了花了,一臉橫肉,胖的跟個豬一樣的秦婉瑩,又覺得跟秦婉瑩求情,回去繼續過日子,他又過不下去。

“逸塵,你今天把我們叫來,就是為了替你姨媽出頭?”沉默許久的沈天祺終於開口了。

“爸,我們每年往姨媽公司分了多少項目,可是姨媽的公司還是經營不起來。錢都讓姓陳的吞了,或者他又被別的女人騙了。沈氏集團又不是慈善機構,我們不可能幫姨媽一輩子。最有效的解決辦法,就是除掉這顆毒瘤,因為他,害了一圈的人。”沈逸塵冷冷地說。

秦婉瑩還在哭,陳若儒卻害怕了,沈逸塵說除掉毒瘤,是要除掉他嗎?

“公司的帳都是婉瑩在管,錢沒了,我怎麽知道。”陳若儒急著解釋。

秦婉瑩根本就不在乎公司是賠錢還是賺錢,她現在隻想知道,陳若儒是不是這些年一直在騙她,從來就沒有真正愛過她。

而此時,尤染染在門口已經站了很久了,她非常同情秦婉瑩,女人最怕就是嫁錯人。

“陳若儒,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這些年,你一直都在騙我嗎?”秦婉瑩問道。

陳若儒看了秦婉瑩一眼,“我很感謝你,把我從農村帶到花城,讓我過上我從來都沒有想過的生活。但是,我對你隻有感激,沒有愛。如果你能注意保養,就不會胖成這樣,四十多歲,連個孩子都懷不上。我想有個孩子,我有什麽錯?”

沈逸塵覺得自己就像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隻有感激,沒有愛,你是感激都沒有吧。拿著我姨媽的錢,在外麵騙小姑娘,說你未婚,你這是感激我姨媽嗎?你這是往她心上紮刀子,到頭來還怨她不能生孩子。”

“陳若儒,我要跟你離婚。”秦婉瑩終於做出決定,傷心地吼出聲。

“姨媽,其實你早就知道,根本就沒有人勾引他,是他一直在騙別人,你自欺欺人地覺得有狐狸精勾引你丈夫,卻從來不相信,是你丈夫在外麵勾三搭四,你早該認清這個事實了。”

秦婉心見秦婉瑩如此痛苦,瞥了沈逸塵一眼,“逸塵,你少說幾句。”

“我有說錯嗎?媽,你跟姨媽是親姐妹,你明知姨媽被陳若儒所騙,這麽多年,你為什麽不早點勸她離婚。在這個房間裏的人,誰不知道,陳若儒在外麵的事,你們卻非要把所有的錯怪那

些那無辜受害的女孩子身上。陳若儒,像你這種在家騙老婆,出去騙無知少女的混蛋,就應該下地獄。”沈逸塵說完上前,就將陳若儒一痛狠揍。

“啊啊啊……”陳若儒慘叫聲連連,隻是這一次,秦婉瑩再也不會替他求情。

她離婚的主意已決,那麽陳若儒就跟她再也沒有關係了。

結婚這麽多年,他在外麵的事,她又豈會不知道。

她舉著打小三的旗幟,隻不過是為了維護自己那點可憐的自尊,她寧可相信是狐狸精勾引的自己的丈夫,也不願意相信,是自己的丈夫不愛她,故意在外麵拈花惹草。

“婉心,帶著婉瑩,我們走,今天逸塵叫我們來,就是處理陳若儒,我相信,他能處理好的。”沈天祺不想在這個房間繼續呆下去了。

秦婉心將秦婉瑩從地上扶了起來,帶她去洗手間洗臉了,而陳若儒卻想借機逃跑,剛跑到門口,就被沈逸塵一腳踹了回來。

“逸塵,你別這樣,就算我跟你姨媽離婚了,我們也用不著做仇人吧?”陳若儒麵上訕訕地說。

沈逸塵又是一腳踹過去,直接將陳若儒踢倒在地,“陳若儒,你給我聽著,我跟你的仇三年前就結下了,我恨不得扒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陳若儒被沈逸塵滿身的殺氣嚇住了,趕緊說:“逸塵,我不記得三年前得罪過你啊。”

“不記得,你當然不記得,這些年,你騙了那麽多女人,你會記得誰?尤染染你還記得嗎?三年前,你信誓旦旦跟人求婚,然後被我姨媽抓住,又倒打一耙,說人家勾引你的,你還記得嗎?”沈逸塵說完一腳踩在陳若儒的胸口。

陳若儒一聽,馬上反應過來,“你跟尤染染分手不關我的事,我可以對天發誓,我沒有碰過尤染染一根手指頭,我要是敢說半句謊話,天打雷劈。”

“好,我給你一次機會,你自己坦白,是你騙了尤染染,還是尤染染主動勾引你。”沈逸塵追問道。

“好了,夠了,都是過去的事了,還問什麽。”沈天祺厲吼一聲。

沈逸塵難得找到這樣的機會,秦婉瑩和秦婉心都在,沈天祺也在,當年的罪魁禍首手陳若儒也在這裏,現在不問,等什麽時候?

“尤染染那時候是醫科大學的學生,年紀小,人又單純,我聽說她跟母親相依為命。像這種單親家庭長大的女孩子肯定缺少父愛,所以我就騙她說沒有結婚,對她體貼照顧,但是她戒備心很重,我追了半年,才求婚成功。逸塵,我沒有騙尤染染,我是真的喜歡她,我對她的感情是真的。”

沈逸塵一聽就火大,陳若儒這混蛋,就是欺負尤染染年紀小,人單純,知道她是單親家庭長大,缺少父愛,他就去欺騙人家感覺,還說自己沒結婚。

到最後,卻說什麽,他是真的喜歡她,對她的感情是真的,沒有騙她。

“你找死,這還叫沒有騙,你有老婆,你還追人家,還求婚,這叫沒有騙。你這種人渣,哪兒來的真感情,你能真心愛誰?”沈逸塵氣極,撲上去就是狠揍幾拳,打得陳若儒鼻青臉腫,鼻血橫流。

秦婉心扶著秦婉瑩離開酒店房間,陳若儒撲過去,抱住秦婉瑩的腳求助,她氣地狠狠一腳踢開他,“陳若儒,你去死吧,這輩子,我都不想再見到你。”

沈天祺看都沒看陳若儒一眼,跟著一起出了酒店房間,走出門看見尤染染靠著牆蹲在地上,哭得像個孩子。

秦婉心看她哭成這樣,心中一軟,“你別哭了,你這樣,讓逸塵看見,該心疼了。”

“你有什麽臉哭,自己笨被人騙了,卻要逸塵為你出頭,你這種女人,根本不配跟逸塵在一起。”沈天祺冷哼一聲,不準秦婉心跟尤染染再多說一句。

秦婉心無奈,扶著傷心欲絕的秦婉瑩離開了朝電梯走去。

尤染染抱頭痛哭,這是她第一次從陳若儒的口中得知當年的真相。

他就是看她年紀小,人單純,缺少父愛,才找她下手。他所表現出來的那些溫柔,體貼,紳士風度,全都是用來騙她的障眼法,而她居然傻傻的全信了。

沈天祺罵的沒錯,她真的很笨,她活該被騙。

沈逸塵聽到門外的說話聲,想起尤染染還在門口,趕緊出去將她拉進房間。

陳若儒見到尤染染,趕緊撲了過去,抱住她的腿,“染染,對不起,我錯了,我對你是真心的,我也沒有對你怎麽樣,你跟逸塵求求情,讓他放過我吧。”

“染染,求你了,我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對你怎麽樣,你還不知道嗎?我真的不是存心想騙你,對不起,對不起了。”陳若儒也是被打怕了,苦苦哀求。

尤染染看他一眼,這就是她曾經愛過的男人,她居然被這樣的男人感動的死去活來,還接受了他的求婚。

看到他現在這副嘴臉,她自己都覺得自己當年真蠢。

“逸塵,我們走吧,我不想再見到這個人。”尤染染後退了幾步,移開了腳。

沈逸塵目光一沉,語氣陰冷地說:“那就讓他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逸塵,不,三少,求你,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我保證,離婚以後,立馬滾出花城,絕不汙了您的眼,求您放我一條生路吧。”陳若儒害怕地連連叩首求饒。

尤染染拉著沈逸塵往門外走,陳若儒還在地上叩首,“你好自為之吧,騙了那麽多人,離開我姨媽,自有人收拾你。”

走進電梯,尤染染無力地依進沈逸塵懷裏,哭的像個孩子,一邊哭還一邊問,“你說我以前是不是特別傻,居然喜歡這種人。”

沈逸塵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親吻她的額頭,“誰說你傻,兒子說你很有眼光,給他找的爸比很帥。”

“沈逸塵……”

“嗯。”

“謝謝你。”

“說這話就真傻氣了啊,你是我孩兒他媽,我護著你,寵著你都是應該的。你要相信我,我一定可以護你周全。很快就會傷害你的人找出來的,給我一點兒時間,不要退縮,不要再說分手這種話,好不好?”沈逸塵摟著她,在她耳邊輕聲說。

尤染染聽到這話,眼淚又下來了,更緊地抱住了沈逸塵。

離開酒店,沈逸塵帶尤染染去了帝王大廈頂樓的西餐廳,尤染染的痛苦是從這裏開始的,沈逸塵要讓她的痛苦從這裏結束。

“這裏是花城最美的地方,從這裏,能看到整座城市的夜景,在這麽美的地方,應該留下美好的回憶,你說呢?”沈逸塵拉著尤染染走到窗邊,她居然看到對麵的大屏幕上寫著:尤染染,我愛你!

尤染染無法控製自己,捂住嘴,眼淚又一次下來了,這一次,是喜極而泣。

“染染,我愛你。”沈逸塵在她耳邊輕聲說。

她沒有回應,隻是哭,一直哭,她感覺過去的二十四年,都沒有今天流的眼淚多。

沈逸塵從身後緊緊摟著她,她的背後,是他結實的胸膛,這種溫暖和安全,讓她覺得心安。

她真的很想自私一回,哪怕明天就會死去,今天都要愛他。

“有染,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時的情景嗎?”沈逸塵問。

“記得,那天你到我們學校打籃球,我在樹下看書,你故意把球扔過來砸我。”尤染染回憶道。

沈逸塵笑了,“其實吧,小爺那會兒就看上你了。我就納悶了,那本破醫書有什麽好看看,至於讓你一直盯著它,都不看我在球場上的風采,你都沒聽到其他女生的尖叫嗎?”

尤染染淡淡一笑,“聽見了,也看見過你打球,是挺帥氣的,但是我感覺這樣的男人可望而不可及,與其浪費時間崇拜你,還不如提升自己,讓你來崇拜我,看來我是對的,我吸引到了你。”

“原來你當時是故意不理我?”沈逸塵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現在知道上當,晚了,你都成我孩子的爹了。”尤染染故意說道。

沈逸塵笑了,說:“我當時回頭一瞥,看見一個女孩子,穿一件白色襯衣,一條洗的發白的藍色牛仔褲坐在樹下看書,長發披肩,陽光灑在你身上,就像墜落凡間的天使。”

“然後你就扔球過來砸我?”尤染染回過頭望著他。

“你不也砸我了嗎,挺凶了,我當時被砸得流鼻血了。”沈逸塵與她目光對視,控訴她曾經的潑辣。

“誰讓你故意扔我。”

“你怎麽知道我故意的?”

“你知道什麽叫眼角的餘光嗎?”尤染染問。

沈逸塵訝異地看著她,難怪她那麽凶,撿到球直接朝他的臉砸了過來,他沒想到她反應那麽快,而且投球那準,正中他的鼻子。

球砸向尤染染以後,她一臉不悅,抬起頭看著他,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仿佛看進他心裏去了。

“球是你扔的?”尤染染凝視他。

“對不起,你沒事吧,痛不痛?”沈逸塵問。

當時跟沈逸塵一起來打球的,還有沈逸飛,於賁,周源遠,這四位可是有名的花城四少。

沈逸塵和沈逸飛來自花城沈家,於賁是於悠悠的哥哥,醫藥世家,整個花城所有的醫藥供應,全都被於氏壟斷了。說到周源遠,醫科大學校長的兒子,跟尤染染同校不同係。

這四位,天天在各大學校園轉悠。

什麽校花啦,冷美人啦,都被他們一一拿下。

尤染染這種不起眼的小清新,一直藏在大學校園裏,連周源遠都沒有發現,居然被沈逸塵慧眼識珠發現了。

隻見尤染染撿起球,在手上擺弄了幾下,當球在她指尖上旋轉的時候,眾人都驚呆了,這個看

起來柔弱的女孩子,居然能單指頂球。

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突然投球砸向沈逸塵,穩中他的鼻子,“你不是問痛不痛嗎,感受一下。”

沈逸塵被球砸蒙了,怔怔地看著尤染染,說了句,“好痛。”

然後鼻血流下來了,眾人都驚呆了,尤染染居然拿球砸了沈三少,還將他的鼻子砸出了血。

尤染染抱著書,轉身離去,無視身後一群目瞪口呆的人。

“你站住,你打了人就想走嗎?”沈逸飛叫住了尤染染。

“怎麽?沒錢看醫生?”尤染染說完伸手進口摸出一塊錢硬幣,走到沈逸塵麵前,拉住他的手,將硬幣塞進他的手心裏,“去買兩個創可貼吧。”

沈逸塵一把捉住她的手,“同學,你叫什麽名字?”

“你有毛病吧,趕緊止血去吧。”尤染染掙脫他的手,快步跑開了。

“哎,同學,你別走啊,還沒說你的名字呢。”沈逸塵高聲喊道。

“她叫尤染染,我妹妹的同學,怎麽,三少對她有意思?”於賁在一旁問。

沈逸塵眼角淺眯,黑瞳深邃幾分,“這小姑娘有點意思。”

“這周六是我妹妹生日,三少要不要來湊個熱鬧,我讓她把尤染染給叫來。”於賁提議道。

“行,周六是吧,我一定到。”沈逸塵挑眉,神色高深莫測。

時間很快到了周六,於悠悠精心打扮,就為了見沈逸塵一麵,可是於賁卻告訴她,今晚沈逸塵是為尤染染來的。

生日宴當天,尤染染送了於悠悠一副畫,於悠悠因為得知沈逸塵是為尤染染而來,有些不高興。

她知道尤染染跟母親相依為命,知道她送不起什麽高檔名畫,想給她難堪,當眾打開了那幅畫。

可是令於悠悠沒有想到的是,尤染染送給於悠悠的竟是一副肖象素描的畫,畫上的人正是於悠悠。

畫上的於悠悠坐在秋千上,微微眯著眼,似是在聆聽,意境非常唯美。

在場的人都看得出來,畫上人於悠悠畫的惟妙惟肖,甚至比本人還要漂亮。

“染染,這畫是……”於悠悠本人也被這副畫征服了,把她畫的這麽美,這麽美,能不激動嗎?

“我畫的,希望你能喜歡,悠悠,你今天真美,祝你生日快樂。”尤染染微笑著說。

“謝謝,我很喜歡。”於悠悠欣喜地看著尤染染。

尤染染和於悠悠的友情是從這一副畫開始的,起初,她們僅僅是同學,僅此而已。

於悠悠馬上命人將大廳顯眼地方的畫取下來,將尤悠悠畫的這副畫掛了上去,自然沈逸塵也看到那副畫,畫工可見很不一般。

沈逸塵看著牆上於悠悠的畫,開始浮想聯翩,他在陽光下打球,而尤染染坐在球場邊上,將他每一個完美的投籃動作都畫下來。

想的正出神,沈逸飛輕輕碰了他一下,“畫上的姑娘挺美的,這麽快就移情別戀了?”

“誰說的,我的目標是尤染染,我找她去。”沈逸塵說完便開始在人群中尋找尤染染了。

最後,還是在於家花園的假山後麵,見到了坐在那裏欣賞夜景的尤染染,她靜靜地看著月亮,眼露出哀愁,連有人走到她身邊,她都沒有發現。

“你好,我叫沈逸塵,介意我坐這裏嗎?”沈逸塵說完已經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尤染染冷冷地瞥他一眼,“我如果說介意,你會起身離開嗎?”

“不會。”沈逸塵答,他就是奔她來的,走什麽走。

“那你請便,我走。”尤染染起身離開。

沈逸塵上前攔住她,“你別走啊,你上次把我鼻子打出血,就這麽走了嗎?”

尤染染定晴一看,“原來是你,我不是給你醫藥費了嗎?”

“醫藥費?一塊錢?買兩個創可貼?”

“創可貼一塊錢兩個,你兩個鼻孔出血,一個鼻孔粘一個就行了。球技不行,就不要出來賣弄,把球扔出球場的不是好球員。”尤染染說完轉身就走。

二十五歲的沈逸塵,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被人說他球技不行,很不服氣,“說得你好像多能耐似的,有本事比一場。”

“不用比,你已經輸了。”尤染染快步離開。

沈逸塵不明白,為什麽她那麽自信說不用比,他就已經輸了,打籃球,他具備身高優勢,然後動作靈活,在球場上,還沒有被人說過他球技不行。

而且看尤染染的個頭,也就一六五或者一六七的身高,她憑什麽說不比他就輸了。

可是當沈逸塵看見尤染染投籃的時候,他才知道,他是真的遇到高人了。

那個身材嬌小的女孩子,就那麽輕鬆的在他麵前一躍而起,成功投進一球。

沈逸塵徹底被尤染染俘虜,然後開始了一段在醫科大被稱之為傳奇的絕世之戀。

每每回想起當初的情景,沈逸塵都覺得當年追求尤染染,幾乎花光了他所有的耐心和毅力。

沈逸飛不止一次跟他說:“我看你還是放棄吧,這個尤染染油鹽不進,聽說她是單親家庭長大,不是有心理缺陷,就是受過情傷。”

可是沈逸塵越戰越勇,幾番挫折後,他也得出了一些規律,尤染染這個人吧,眉宇間有淡淡的憂愁,但是看她愛運動,愛美術,應該不會有心理缺陷。

那就是沈逸飛說的,受過情傷,是父母分開給她造成了傷害,還是她自己經曆過什麽,沈逸塵無從得知。

但是他知道,讓她看到他的誠意,給她滿滿的愛,把整顆心都給她,總有一天,能打動她。

沈三少從來沒有這麽認真,這麽持之以恒地做一件事,他追求尤染染的事,鬧得人盡皆知,連沈天祺和秦婉心都知道了。

秦婉心對此表示擔憂,怕兒子受挫,而沈天祺卻看到沈逸塵的另一麵,後來他放心地讓沈逸塵接手了沈氏集團。

沈逸塵非常慶幸,當年沒有半途而廢,最後成功追到尤染染。

想到這裏,沈逸塵笑了,假如他當年沒有追到尤染染,那就不會尤丟丟那個小精靈了。

“笑什麽呢,想到好笑的事了?”尤染染也在回想從前,沈逸塵追求她的那段日子,她想,應該沒有人會拒絕沈逸塵的追求吧,隻有她,敢讓沈三少追那麽久。

“染染,我們再比一次怎麽樣?”沈逸塵詢問道。

“比什麽?籃球?”尤染染問。

“嗯,如果我贏了,今晚陪我,別回去了。”沈逸塵曖昧的摟住她的腰,唇貼近她耳畔,隨話而流溢出的熱氣噴在她的脖子上,她渾身一顫,聽懂了他話裏的含義。

“比就比,誰怕誰呀。”尤染染接受挑戰。

他們倆,先去酒店房間換運動裝和球鞋,誰知,剛進房間,沈逸塵突然從身後抱住了她,“染染,我們要不,做點兒別的運動?”

“你贏了再說。”尤染染嬌笑道。

“你就當是我提前享用我的戰利品嘛。”沈逸塵臉皮厚地說,一邊說一邊將尤染染往**拖。

“沈逸塵,你耍賴,萬一你輸了呢?”尤染染掙紮著說。

“輸了,我就是你的戰利品,我們繼續翻滾。”沈逸塵擁著尤染染走到床邊,兩個人一起倒在了大**。

“合計著我贏了,翻滾,我輸了還是翻滾,這遊戲沒新意。”尤染染坐在**,表示抗議。

“好,你說,我聽你的。”沈逸塵笑望著她。

“我贏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保證答應,但不準問原因。”尤染染笑望著他。

沈逸塵,我一定要贏你,因為我真的很希望你能答應我,如果哪天我突然離開你,你不要找我,好好將丟丟養大。

我沒有辦法,在你身邊死去,讓你看著我死去,這樣太慘忍了。

“好,如果我贏了,翻滾到天明。”沈逸塵唇瓣彎出不懷好意的笑。

“你贏了我再說,換衣服,出發。”

兩個人換上提前準備好的運動裝,抱著籃球出了酒店房間,沈逸塵搭著尤染染的肩,問:“染染,你為什麽不教丟丟打籃球?”

“他現在其實是應該玩皮球的年紀,足球對他來說都有點有大,籃球根本就不適合他。”尤染染解釋道。

“也對,以後,我一定教丟丟踢足球,打籃球,隻要我會的,全教他,突然好希望他快點長大啊。”沈逸塵笑出了聲。

尤染染心裏有些難過,她怕是看不到沈逸塵陪尤丟丟踢球了,看不到他長大了。

她也會自私的希望,尤丟丟能一下子長大,她和沈逸塵能一下子變老,這樣,她就能陪他白頭到老了。

到了籃球場上,尤染染一心想贏,可是,當她縱身一躍,舉起球的時候,胸口突然傳來一陣刺痛,手一偏,球打在球框上,沒有進球。

沈逸塵見時機已到,毫不猶豫搶球投籃,尤染染盡力阻攔,但是他還是成功進球。

“我贏了,不服氣,我們再來。”沈逸塵得意地笑望著尤染染。

尤染染捂著胸口,那刺痛的感覺一陣一陣的,她已經沒有力氣再繼續打下去了。

沈逸塵也注意到了異樣,“染染,你怎麽了?”

尤染染的藥進水,被沈逸塵扔進河裏了,她才一天沒吃藥,就疼成這樣,她不由得想,她是不是時日不多了。

“沒有吃晚飯,餓得胃疼,走吧,吃飯去,我承認你贏了,這樣總可以吧。”尤染染虛弱地說。

“你臉色很難看,胃很疼嗎?”沈逸塵趕緊上前,扶住了尤染染,將她打橫抱起,快步離開了籃球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