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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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哦,太陽啊,我們又見麵了!”窗戶外傳來誇張的聲音,原本趴著睡覺的葛城美裏突然坐起來,她抓抓有些散亂的頭發,打著哈氣,因為外麵這誇張又有點搞笑的聲音,正是她老爹葛城博士所喊出來的,自從四年前被雷哲救下後,他每天早上都要用這種很誇張的方式來大吼一聲,也許別人看起來很腦殘,但用博士的話,就是這證明自己還活著。

“那個該死的老頭子,啊啊,這才剛剛五點啊,混蛋!”拿起旁邊的鬧鍾,葛城美裏嘟嘟囔囔的說了一句再次倒在**,而這個時候外麵已經傳來葛城博士的歌聲,這嘶聲力竭,偏偏五音跑了四個半,剩下半個還沒在嗓子裏的歌聲,很快就遭到周圍的一片謾罵,不少人打開窗戶詛咒這正在陶醉在自己歌聲中的中年邋遢大叔,結果這歌聲直到七點才真正結束。

“啊啊,女兒呦,這麽好的早晨你竟然在這裏睡覺,這實在是浪費生命,雷哲大人不是說過嗎?人生何必久睡,死後自會長眠,不要把時間和生命浪費在這種無意義的事情上啊。”葛城博士神清氣爽的推開門這樣說道,而他剛說完一個枕頭就砸在他的臉上,強大的力量直接讓枕頭爆炸,枕頭內的填充物亂飛。

“閉嘴,是誰害的我沒精神,從昨天下午回來後你就拉著我嘮叨,一直說道昨晚半夜三點多啊,我才睡了不到四個小時,你知不知道我今天還有兩門很重要的課?!如果我睡覺是浪費生命的話,你強迫別人跟你聊天算什麽,謀殺嗎?!”葛城美裏從**爬起來這樣說道,不過她立刻感覺不對,自己剛起床,貌似穿的很少?

“老頭子,你在看什麽?”雙手放在肩膀上,葛城美裏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前略,以在天國的媽媽,我們的孩子越來越像你了,不管是外貌,還是身材,又或者是脾氣…”

當天早上,葛城美裏的房間內飛出一個邋遢大叔,這大叔從二樓掉在外麵的草地上,結果這位用歌聲折磨眾人一個小時,接著潛入葛城美裏宿舍的混蛋就成了癡漢,被送到學院的警衛處…

在這位大叔被抓走的時候,他還笑著對葛城美裏所在的房間喊道:“今天的課就不要去了,你別忘了他說過有東西要教我們,我馬上就過來呦,親愛的女兒…”

當這位大叔喊出女兒兩個字的時候,周圍的人都是一愣,他們怎麽也沒想到這邋遢的中年人竟然是葛城美裏的父親,但接下來葛城美裏的房間中飛出一個煙灰缸砸在對方的額頭上,當周圍的人看到這一切立刻明白,這邋遢大叔不光是個癡漢,還是個有妄想症,極度危險的女兒控,這混蛋必須要送到警衛處好好教育一下。

……

“哎呀,葛城叔叔還是老樣子呢,不過今天你們的動靜稍微有點大,話說你不用去警衛處把他領回來麽,再怎麽說他也是你父親吧,稍微懲罰一下就可以了。”赤木律子這樣說著,而她身邊的葛城美裏卻哼哼唧唧的說道:“活該他倒黴,讓他好好在警衛處待著喝茶吧,你不覺得有這樣的父親壓力很大嗎?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他好了,我真想和你換換啊。”

“你真的有這想法?我倒是覺得葛城叔叔比我母親強多了,因為我母親眼中隻有研究,應該羨慕的人是我才對,不是嗎?”赤木律子這樣說道,她和她母親的關係很一般,兩人的性格差不多,赤木律子貌似也沒資格說自己母親,不過她還是很羨慕葛城父女的關係,在她看來這才算真正的家庭吧,而不是自己和自己母親那樣,覺得跟上下級關係一樣,平常就算聊天大多也是工作和研究的問題。

“……”葛城美裏最終隻是笑笑沒有回答,她知道赤木母女之間的關係是什麽樣,在她看來對方很像四年前自己和父親那種,隻是情況稍微好一些而已,雙方所投入的感情都不多。

“話說今天你有兩門很重要的課程吧?你的書呢?”

“我今天還有別的事情,所以就不去上課了。”

“誒?喂喂,你在開玩笑嗎?這兩門課對你很重要,你不去沒問題嗎?話說今天你要幹什麽,去約會?”赤木律子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的好友會放棄這兩門課程,而且看上去還很無所謂的樣子?

“約會…算是吧,那麽我就先走了,今天你要努力了。”葛城美裏說完就走了,看著對方離開的背影,赤木律子不知道該說什麽好,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男人來到她身後,在她耳邊低聲說道:“在看什麽,帥哥嗎?”

對方的聲音讓赤木律子嚇一跳,她轉過身,發現一個臉上帶著壞笑的男人正看著自己,看到對方赤木律子鬆口氣,接著說道:“加持,你這種壞毛病能不能改改?你不覺得自己的舉動真的很輕浮嗎?”

“哎呀,我被律子你討厭了?”加持良治聳聳肩這樣說道,接著他繼續問道:“剛才離開的是美裏吧,她今天應該有兩門很重要的課,她不去嗎?”

“看來你對美裏沒有死心呢,不過你的性格如果不改改,她是絕對不會接受你的,別看她平常大大咧咧有點傻氣,不過對挑選異性來說相當謹慎,再加上身邊有個女兒控的父親,你想要得到美裏的心,可不太容易呢。”赤木律子原本就有意撮合兩人,隻不過因為某些關係,葛城美裏並沒有再繼續下去。

現在的加持良治和原作中沒有太多的區別,平時態度好像很輕浮,胡渣滿麵,在學校中也有很好的人緣,喜歡他的女性不在少數,但唯一不同的是他並沒有成為葛城美裏理想中的對象,主要是某人在不經意間走進葛城美裏的內心?話說感情這東西真心有點複雜,有時候葛城美裏都在問自己,為什麽隻憑一麵之緣,她就會拒絕身邊所有的人,為什麽每次看到異性,都會不由自主的將對方和那個站在海浪中,臉上帶著微笑的男人做對比。

也許,是因為對方救過自己?

這可能並不算理由吧?

“看來我是沒機會了?”加持良治抓抓腦袋這樣說道。

“這個誰知道呢,不過我們要不要跟上去看看?美裏說今天要去和別人約會,你也很在意對方是誰吧?”赤木律子臉上浮現一抹笑容,她這樣對身邊的加持良治說道,接著她也不管對方是不是答應,自己就邁步偷偷摸摸的跟在葛城美裏的身後。

看到她的表現,加持良治無奈聳聳肩,結果跟上,其實他也很想知道,葛城美裏的約會對象是誰。

“喂喂,真的假的?”一直尾隨葛城美裏,赤木律子突然知道對方要去找誰了,因為此時他們已經進入居住區,不過這裏居住的不是學生,而是老師或者教授,在這裏葛城美裏認識的,八成也隻有前天剛剛來到這裏的那個男人,那個叫做雷哲的男人?

“怎麽了?”加持良治當然不知道雷哲的事情,不過他發現赤木律子知道一些內情,所以就問道。

“我知道美裏去見誰了,一個前天剛剛來到學院的教授,教導心理和神學,隻不過年輕的有點過分,看上去跟我們的年齡差不多,更可氣的不知道為什麽,我怎麽看對方都覺得有點不順眼,尤其是他那種仿佛知道一切的笑容,他以為自己是誰啊,混蛋!”赤木律子這樣說著,而看到她的表情,加持良治有些驚訝,接著臉上出現很奇怪的笑容。

“那個男人很討厭?”

“唔,也不算討厭吧,隻是讓人覺得很不爽,他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很安靜,話不多,臉上的笑容也讓人很舒服,但隻要稍微接觸一下後就會發現,對方好像能把你看透一樣,那種感覺當真讓人感覺不爽,更重要的是他給人一種知曉一切的感覺,你也知道我最討厭的就是那種以為自己知道一切,掌握一切的人。”

赤木律子撇撇嘴這樣說道,結果她發現葛城美裏果然站在雷哲的房門前,接著她繼續說道:“真有點想不明白,美裏怎麽能看上這個混蛋,就因為對方在四年前救過她和葛城叔叔?”

“誒?你說什麽?那個男人在四年前救過美裏和她父親?”加持良治一愣,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抓住很重要的東西,他腦海中出現一些奇怪的念頭。

“是啊,不過我有些奇怪,這家夥如果說和我們的年齡差不多,那他四年前也不過17、8而已,話說他怎麽能加入救援隊的?還有啊,更讓我在意的是美裏對那個男人的態度,說實話那根本不是感激,而是崇拜了吧?話說,那算崇拜麽?”赤木律子有些疑惑,雖然葛城美裏沒有說過太多的話,但赤木律子還是發現不少的東西,比如說她在看向雷哲時的眼神,以及表情。

加持良治沒有說話,他盯著不遠的葛城美裏,當房門打開時,他的視線中出現一個男人,穿著t恤,大花褲衩的年輕人,貌似對方剛睡醒的樣子,頭發也亂糟糟的,看到葛城美裏後他就讓對方進入房間,可是加持良治有種錯覺,好像對方在關門的瞬間看向自己和赤木律子所在的地方,並且還笑著點點頭,貌似在跟自己打招呼?

“就是那個人?他叫什麽?”

“雷哲,唔,的確是這個名字,從姓氏上來看,應該是天朝人…?”

“雷哲?你確定它的發音是leizhe,而不是reg?”加持良治這樣問道,他的話讓赤木律子一愣,reg?

“reg,雖然發音不同,但如果換做名字的話也是‘雷哲”這個名字來自德語,你能確定他的發音嗎?”加持良治很認真的問道,他覺得自己真的發現點什麽,這也許是一個很重要的線索?

“是leizhe無誤,你應該明白日語的發音不一樣,他在自我介紹的時候,用的就是漢語的發音,而非德語和日語,再加上他的樣子,我覺得自己猜測的沒錯,他應該來自天朝。”

赤木律子很認真的說道,而加持良治點點頭,接著臉上浮現出奇怪的笑容:“四年前南極搜索隊是由英、法、德、美、中五個國家聯合組成的,參與的人員有數萬人,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在救援隊中並沒有出現一個叫做雷哲的年輕人,不管是中還是德,都沒有,既然如此那這個男人是她的救命恩人就不成立。”

“誒?你說美裏在說謊?但不對啊,我看雙方都沒有說謊的意思。”

“美裏不會說謊,這點你和我都很清楚,我隻是覺得有些蹊蹺,你應該知道吧,美裏和她父親是在第二次衝擊過後十多天才被人救起的,而且詭異的是他們兩人在救生艇上漂浮了十多天,而且還是昏迷狀態,但是救援後經過檢查兩人的身體沒有任何不適,甚至就連脫水,饑餓的狀態都沒有,你不覺得這點很奇怪嗎?”

加持良治曾秘密調查過關於第二次衝擊的所有情報,其中葛城父女的事情也被記錄在內,他當時也很關注這件事,畢竟實在有點詭異,但因為沒有任何線索,結果不了了之,加持良治也就沒有再繼續調查下去,不過現在他卻想到一個很有意思的傳聞。

在葛城父女被救上來並蘇醒後,有人問他們為什麽自己在這驚濤之中沒有受到一點傷害,當時葛城博士說出這麽一句話。

“我,遇到了神…”

當時這句話誰都沒當真,隻是覺得葛城博士的神經有些問題,畢竟經過如此巨大的災變,人都會受點刺激,而在這之後葛城博士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他不再熱衷於試驗,而是在全世界各地到處亂轉,他仿佛在尋找什麽人,但直到幾天前他突然回到日本,這是不是說明,這一切的一切都有可能和剛才那個年輕人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