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鑒寶,我竟成了國寶級專家?

第463章 天下第一草書

米芾的《蜀素帖》,天下第八行書?

更有蘇軾的題跋與鈐印?

哈哈……都不用管什麽米芾和第八行書,就蘇軾的那方印,和那二十來個字,就能抵得上好幾幅董源真跡。

要問為什麽?

沒有什麽為什麽,就憑“蘇軾”兩個字……

三人眼睛直勾勾的,跟凍住了一樣。

好久,馬獻明一個激靈:“小於說……這是《蜀素帖》?”

“對!”

“這上麵還有蘇軾的《嗬嗬》詩?”

“我看到了,不用你再重複一遍。”

“領導,我是說:台北的那幅怎麽辦?”

何安邦猛的抬起頭:我去?

他隻顧著震驚,然後又罵該死的熊和狼,把這樣的珍寶咬成了這幅屌樣,哪顧上想過:台北故宮也有一幅?

這幅一旦出世,那幅往哪擺?

不說真偽,就問你,有沒有“嗬嗬”,有沒有《眉陽蘇軾》?

沒有,那你說個嘚兒……嗯?

何安邦登時一愣:笑個屁……這特麽隻有半張?

再要放下去,過不了多長時間,可能連這半張都剩不下……

何安邦的臉頓時跨了下來,盯著王永謙:“你怎麽說?”

我說個屁?

王永謙重重一歎:“我說了能算?”

哦,也對……

兩人歎口氣,又點開了視頻。

再然後,三個人的眼睛越瞪越大。

蔡襄的《四賢一不肖》?

哈哈,終於不再是半幅殘品,關鍵的是,這可是與米芾齊名的書法大家。

黃庭堅的《仿龍門二十品》,還這麽長……比2010年保力秋拍,他的那幅拍了四億四的《砥柱銘》還長?

再往下看:李成的《嵐煙晚晴圖》?

他與範寬同為董源弟子,三者齊名,同為北宋三大家。

蔡京的《伏觀帖》?

平心而論,蔡京的書法造諦並不比蘇軾與米芾,及黃庭堅低,在明代之前,這四人被並稱為“宋四家”。但因為是出了名奸佞,為後人所不齒,明代時,被硬生生的給挪了出來,換成了堂兄蔡襄。

既便如此,這幅字放在省一級博物館,也是妥妥的鎮館之寶。

再往下看……範寬的《萬裏江山圖》?

嘖嘖,整整七米多長?

而第一眼,三個人就被右上方的題帗和鈐印所吸引,再也舍不得挪開目光:太祖趙匡胤的《一字一花》、太宗趙光義的《太平興國》、真宗趙恒《鹹平秘閣》、仁宗趙禎的《天聖》……

從太祖趙匡胤到徽宗趙佶,一位都沒少。

特別是徽宗皇宗:葫形《禦書》、方《雙龍》、圓《雙龍》、《宣和》、《政和》……他的七枚鑒賞收藏印,在這上麵蓋了個遍。

乾隆蓋章狂魔習慣,就是跟他學的:“我所見既我所有”。

而最罕見的,則是蓋在最上方的第一枚印:上麵一個“一”字,下麵則是一朵花:花押印鼻祖,宋代祖趙匡胤的《一字一花》印。

這是何安邦第二次見這枚印,第一次見是在故宮中清廷內藏,相國寺(大宋國寺)第一代主持守能為杜太後(宋太祖趙匡胤、宋太宗趙光義之母)手抄的《金剛經》上。

所以不用猜,這一幅,絕對是範寬“奉旨之作”……奉太祖趙匡胤之命。

再看畫……範寬為“北宋三大家”之一,造詣之高,比之作《清明上河圖》的張擇端,作《千裏江山圖》的王希孟隻高不低。

再說藝術成就與其代表性,《清明上河圖》與《千裏江山圖》同列“中國十大傳世名畫”,那這一幅呢?

更關鍵的是,那兩幅上麵,可沒有這麽多皇帝的印璽……還保存的這麽好?

三人齊齊的抬起頭,愕然對望:這幅畫如果被弄回來,“中國十大傳世名畫”,是不是得動動位置?

將將咧開嘴,馬獻明又板住了臉:笑個屁?

這東西,還在近百公裏外的山洞裏躺著呢,說不定哪天,就被野獸給撕成好幾片了。

就像之前的那兩幅……

他搖搖頭,又點開視頻:

再往下看:好家夥,歐陽修的《再和明妃曲》、王安石真跡,《上時政疏》?

我靠,竟然還有蘇軾真跡?

還是歐陽修的《醉翁亭記》,哈哈哈……加上題記,整整四百五十個字?

如果給兩宋時期的字畫名家排個號,蘇軾鐵鐵的排第一。什麽這家那家,包括黃庭堅、蔡襄、李成、範寬,以及是董源、米芾,甚至是與他有授業之恩,提拔之義的歐陽修都要往後排。

就這一幅字,能在京城買幾十座四合院信不信?

至此,“北宋三大家”、“宋四家”算是湊全了……

不,這麽講不對,有兩位不是:歐陽修和王安石。

但除了蘇軾,其餘“六家”合起來,也比不上他們倆,這兩位既是名家,又是名相,其作品已經不能用“藝術成就”來概括,更要結合他們的身份及作品所具有的“代表性”和“影響力”。

特別是兩人聯合起草的《上時政疏》,從某種程度而言,比宋代皇帝聖旨的價值都要高……

頓然,三人的心情好了不少:有這麽多、代表性這麽高的名家之作,偶爾有幾幅因意外損毀的字畫,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但過了一會,他們才知道,高興的著實有點早。

更明白李定安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隻是一幅董源的畫,就讓你們傷心成了這樣?別急,更傷心的還在後麵呢……

晏殊的《檻菊秋煙圖》……從沒聽說過,晏殊竟然還有作品流傳?

黃堅的《自跋帖》……不是失傳了嗎?

蘇軾的《贈魯直(黃庭堅,二人為師徒)尺牘》……也失傳了呀?

範仲淹的《伯夷頌》?

這幅字,就隻在史書上見過名字,今天竟然見到了真跡?

還有,李唐的《煙寺鬆風》、郭熙的《煙雨晴巒》、李建中的《西台帖》……林林總總,十七八幅。

無一不是名家,無一不是傳世之作。

但無一例外,不是被咬的千瘡百孔,就是被撕的支離破碎……

何安邦覺得心髒在滴血,他恨不得大聲吼兩聲來發泄發泄。

王永謙木木愣愣。

他不是不可惜,而是相對理智點:與其在這是傷春悲秋,無能狂怒,還不如想辦法,把這些國寶弄回去。

必須弄回去……

馬獻明還在看,看李定安一幅一幅的從地上撿起來,再吹淨了上麵的灰,又小心翼翼的疊在旁邊。

於徽音也在幫忙。

撿著撿著,於徽音咦的一聲:“李定安,這幅字怎麽這麽難看?”

李定安歪頭瞅了瞅:難看談不上,但乍一看,確實與眾不同。

像米芾的《蜀素帖》、歐陽修的《再和明妃曲》、範仲淹的《伯夷頌》都是行書,流暢之餘,更顯飄逸。

之後蘇軾的《醉翁亭記》、王安石的《上時政疏》、蔡襄的《四賢一不肖》、蔡京的《伏觀帖》都是楷書,更是工整到不能再工整。

而這一幅,卻是草書?

再細一瞅:辭親出家,識心達本,解無為法,名曰沙門。常行二百五十戒、進止清淨,為四真道行成阿羅漢。阿羅漢者,能飛行變化,曠劫壽命,住動天地……

《四十二章經》……草書的四十二章經?

確實少見。

當看到右首的一枚鈐印時,李定安猛往後仰,又一個激靈:這是懷素的草書,《章經帖》?

“你怎麽了?”

“懷素,草聖懷素……天下第一草書?”

手機前的三個人,再也沒法談定了:草聖懷素能怎麽樣,天下第一草書又能怎麽樣?

不照樣被撕了個稀巴爛?

我去他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