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怎麽還是嫁將軍?

第71章 皇帝想聯合佛子除掉眼中釘

轉生一世,他終於尋到了她的身影。

隻可惜剛有她的消息,便聽聞她身中蠱毒命不久矣。

“佛子慈悲,隻是本宮和陛下皆不知道金鱗國上下有中蠱毒的人,找起來恐怕需要些時間。”

顧雨嘉掩下眸中的陰狠,端莊慈和道。

那女人真是好命,竟然連外邦的高僧都知道她中了蠱毒,要施以援手。

她偏偏不能讓她和佛子見麵。

從她手中逃脫又如何,噬心蠱沒有解,聶柔依舊會殞命。

“這倒不勞煩皇後殿下,貧僧知曉那人乃是永夜侯的妾室。”

塵心以為顧雨嘉是真的不知道有人中蠱毒,畢竟他接到的消息是那個南疆餘孽和金鱗皇室有勾結。

作為眼線遍布天下的帝後二人,不該不知道才對。

可惜他將那人的身份合盤托出後,帝後二人仍然推諉道:“這卻是不知道,朕和皇後鮮少窺探臣子的內院,不如現下就派人回去打探一下吧。”

“佛子還請暫且住下,同我等一起抵禦野蠻的西陵人。”楚瑜三言兩語,便想要哄騙塵心先和他們抵禦外敵。

畢竟根據斥候的稟報,塵心手中的那寫僧眾武力高強,能把西陵最殘忍的屠城隊伍打得落花流水。

塵心壓下心裏的不安和焦灼,頷首答應先住下。

畢竟那份恩情,他可是迫不及待要還清的。

而他目前也無法孤身找到聶柔,因為周鬱川的手段太過了得,把她的蹤跡藏得很緊。

“暗中打探一下永夜侯現下在何處。”塵心在一個特意收拾出來的幹淨營帳中住下,吩咐自己的手下道。

永夜侯乃是金鱗國第一戰力,他沒有想到的是,金鱗國的陛下竟然會選擇與周鬱川交惡。

不過那人的真實身份畢竟太過尊貴,也難怪現任皇帝會心存忌憚。

方君霓在明州城铩羽而歸,很快便說動了賀成彥集結兵力繼續全力攻打帝後親征所駐紮的伏水城。

“小霓,隆冬降至,實在不是進攻的好時候。”

賀成彥一開始是有些反對方君霓的提議的,畢竟西陵國的將士也是需要休養生息的,尤其是缺衣少食的隆冬時節。

可方君霓一掉眼淚,提到他們接連失去的兩個孩子,他就慚愧地低下了頭。

到底是他能力不夠,才害得她傷了兩次身子,往後再也不能有屬於自己的孩子。

“赤華,我們之間的感情沒有變對不對?”方君霓看出了賀成彥的猶豫,伸手環著他的腰,有些不安地問道。

“那是自然。”賀成彥疲憊地應下。

其實副將已經向他隱晦地稟報過,方君霓最近沉迷於男色,這次恐怕是看上了扶風國那個額點紅蓮的佛子。

“這是最後一次了,小霓。”賀成彥在心中說道,他是要幹大事的人,不能總是被方君霓牽著鼻子走。

方君霓剛從賀成彥的營帳出來,便被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拉住了手腕。

“哎你小心點,等下被人看見就完了……”

來者正是西陵國君的胞弟查巴臘,此人的五官帶有幾分金鱗國人的特色,生得劍眉星目。

“嗤,你放心,賀成彥再攻不下伏水城,王兄就要問罪他了。”查巴臘輕薄地在方君霓的屁股上捏了一把。

金鱗國的女人貌美是貌美,就是身材不夠豐腴,摸起來總差點兒意思。

查巴臘興致寥寥地放開方君霓,後者卻水蛇一般纏了上來。

“我已經說服他不日再次進攻伏水城,到時候你領兵跟在他身後,這一仗的戰果都是你的。”方君霓墊腳咬了一口查巴臘高高突起的喉結。

“包括你麽?”查巴臘淺色的瞳仁裏浮現出一絲穀、欠色。

“那是自然。”

好不容易從貴喜手下逃脫的聶柔,在蒼南等人的護送下,預備著往江南去躲一躲,等周鬱川得勝歸來再回京城。

可是行至半路,突然聽得探子回稟說伏水城有個佛子想要為她解毒。

“侯爺還沒和陛下他們見麵吧?”聶柔嘴裏咬著一顆微酸的木梨,蔥段似的玉指在冬日暖陽裏顯得尤為漂亮。

佛子呀,這個身份聽起來很有些意思,難道慈悲為懷的佛子也會上陣殺敵麽?

“正是,陛下如今正在拉攏佛子,恐怕會對侯爺不利。”來回稟的探子低下頭,恭敬稟報道。

馬車裏的賀婉和聶誠正在玩九連環,他們和聶柔匯合之後,便像鳥兒歸了巢一般,安安心心地粘在聶柔身邊。

“姨娘,聽說那扶風國的佛子十分俊俏。”聶誠抬眼看了聶柔一眼。

聶柔嗔了他一眼道:“你這孩子,胡說些什麽呢,你娘我是要去尋你爹呢。”

聶誠眼觀鼻鼻觀心,你就編吧。

誰不知道,他娘最近因為命懸一線時,他爹沒出現在她身邊而鬧小脾氣呢!

畢竟蒼南叔叔都回來了,他爹竟然沒回來,叫他娘好生失望了一回。

“那咱們便往伏水城去吧,那佛子不是說要為我解蠱麽?”聶柔當機立斷下令道。

於是這輛不起眼的馬車便晃晃悠悠地往伏水城駛去。

“侯爺,那個佛子隻怕來者不善,咱們要不要先下手為強?”跟在周鬱川身邊的另一個暗雲騎領隊蒼羽道。

那佛子正一個人離開了大營,在結了冰的河麵上垂釣。

西陵國的大軍一連三次進攻伏水城,都被他帶領的白衣僧眾擊退了,這個佛子的地位在金鱗國大營裏水漲船高。

周鬱川因為連日蟄伏,臉上髒兮兮烏黑黑的,像個山裏跑出來的野人。

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這副尊容出現在那高貴冷豔的佛子麵前有些……不得勁兒。

“你們出家人不是不殺生麽?為什麽要用鋒利的魚鉤釣這些可憐的魚兒呢?”

一個披著白底紅梅鬥篷的嬌小女子不知從哪裏冒出來,攏著手籠,狀似不解地問清冷的佛子。

塵心看到眼前人的笑靨,腦袋裏“哄”了一聲,頓時一片空白。

“自然是願者上鉤。”佛子撩袍,將細細的魚線下墜著的魚鉤拿起來,那是一個毫無弧度和鋒刃的“魚鉤”。

藏在樹後的周鬱川腦袋也“哄”一聲,小東西真是活膩歪了,竟然當著自己夫君的麵勾引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