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小心愛情

第一百二十八章 逃生 3

夜深,寂靜無聲。

被捆綁在一處偏僻小木屋的泰勒最後抵不過困意陣陣襲來,打起呼嚕。忽然,他在沉睡中的身體被人輕輕地推了一下,他警惕地睜開眼睛,待看清楚麵前的來人時,眼瞼垂了下來。

七裏看到泰勒這番模樣,知道他在生自己的氣,可是自己那也是為他好,如果不把那個女人交出去,他們會一直遭受到土著人的攻擊,連保命都是問題,現在把那個女人交出去後的這幾個小時,土著人都安分守己,和他們和平共處一點也沒有為難他們的意思。他們便心安理得下來,乘著那些土著人舉行祭祀儀式的時候,簡易地做了一條小木筏,接著進入叢林尋找泰勒的下落,後來發現他被土著人抓住,於是不動聲色地偷偷尾隨著他們,待他們放鬆警惕後潛進小木屋。七裏利索地解開泰勒身上的禁錮,然後用手示意他跟他們走,泰勒雖然生氣他們之前的所作所為,不過目前靜宜已經沒有危險,他也是時候想辦法離開這個鬼地方,然後操著大隊人馬將這裏鏟平!這些萬惡的土著人,讓他這輩子遭受到了最嚴重的侮辱,竟然還把他綁起來!哼,虎落平陽被犬欺,可是他不是那麽好欺負的!有仇必報那才是他的人生準則。

乘著夜色,他們離開樹林裏,踏上七裏和戈登建造的簡易木筏,一路浮浮沉沉地駛離荒島,向著未知的方向出發,他們從這裏的氣候猜測,這裏是略帶燥熱的夏季,但是又比悶熱的夏季涼爽幾分,可他們原先所處的地方已然是冬季,那麽這個荒島必然在他們相反的方向,這樣才能出現這種季節相反的現象,想想都覺得詫異啊,竟然被風暴卷出了這麽遠的距離,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在海域上飄蕩了多少天,才到達這個荒島,現在連時間是何日他們都有點迷糊。隻能憑著感覺去揣測。木筏在海上歪歪斜斜地前進了一夜、海麵上已經升起火紅的太陽,新的一天已經來臨。

忍受著饑餓的折磨,他們又繼續在海域上航行了一天,這時,太陽已經西下,暖暖的餘暉灑在他們的身上,溫暖得似乎有點燥熱,他們的臉和胳膊都曬黑了一圈,真不敢想象,如果繼續暴曬下去,他們會不會虛脫而死?不過,就在他們殘存最後一絲希望的時候,他們遇到了一艘貨船,貨船的船長竟然還是七裏一個不算太熟的朋友,兩人還熱情地攀談起來。

“七裏,你們怎麽會在這裏?”貨船船長驚呼。

“在海上航行遇到風暴,倒黴透了。”七裏歎息。

“風暴?這一片海域最近都風平浪靜,何來的風暴?”

“我們原先在美國西部海域航行,遇上海嘯,雖然我們當時沒有處在海嘯的最嚴重地帶,但是巨大的邊緣風暴還是把我們的成員卷走了,後來我們在風暴中昏迷過去,醒過來的時候到了一個不知名的小島,接著經過重重困難躲過當地的土著人,才乘著這小木筏逃出一片生天。”

“天啊,這太不可思議了!你們現在所處的海域是印度洋!”貨船船長驚訝不已!

聽到船長的話語,七裏和泰勒、戈登全部都震驚住!他們竟然隨波逐流橫跨了太平洋!而且還安然無恙,這也算得上世界的一個奇跡!

後來貨船船長熱情地招待了他們,給他們準備了豐盛的晚餐,餓了一天一夜的他們狼吞虎咽總算找回了做人的那種實在感,戈登在吃完了甚至還跑到甲板上,遇到人就問,我不是在作夢對不對?我們真的逃出來了,真的逃出來了!

剛巧貨船是要將船上的一些印度工藝品、咖啡豆等產品運至美國,幾個人幹脆就一直賴在船上,跟隨他們回到了久違的美國,一回到美國泰勒馬上著手備船以及一支精銳的部隊前往小島救人。這樣一來一回折騰,當泰勒的人員再次抵達小島上的時候,已經是五天過後的事情。

而在這五天裏,我們的女主靜宜又遭受到了什麽樣的故事呢?

第一天,祭祀師在天剛亮的時分,就在她床邊的小石桌上擺滿了豐盛的食物,有各式各樣的水果,烤魚、還有一些肉湯,光從外表看她也看不出來是什麽肉湯,接著祭祀師幫她解開繩子,不冷不熱地對她說:“吃-飯。”

靜宜饑腸轆轆地看著冒著熱氣的肉湯和香噴噴的水果,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拿起一個看似蘋果樣的果子,退縮到角落裏,害怕地盯著對麵的男子,然後迅速地咬一口果子,再看一眼男子,眼神裏滿滿的驚恐,彷佛她是一隻可憐兮兮初來乍到的小狗,一切的行為活動都要得到主人的允許,而理所當然,那個沉默寡言冷傲冰霜的祭祀師就是她的主人。

祭祀師看著她那樣一副害怕的樣子也不說話,他先是舀了一碗肉湯,喝得津津有味,靜宜聞到空氣中的那一股肉香味,不由自主地咽了一下口水,眼睛盯著石桌上的肉和烤魚卻再也移不開視線,她確實是餓了,光吃果子是填不飽肚子的,此刻,她的味蕾彷佛被喚醒了一般,強烈地渴望著肉的味道,可是現在她是一個階下囚,實在沒有勇氣伸手去拿石桌上的食物,隻能眼巴巴地看著祭祀師吃,然後無奈地咬著手裏的果子,那神情要多悲戚有多悲戚,要多可憐有多可憐。正在喝肉湯的祭祀師瞟了她一眼,默默地從地上拿起另外一個碗,舀了滿滿的一碗肉湯放到她的跟前,靜宜看了看祭祀師,又看了看她跟前的湯,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伸出手臂迅速地抓起地上的肉湯,便狼吞虎咽地吃起來。這土著人的碗和我們日常使用的碗大小並不一致,說是一碗肉湯,其實是非常大的一碗,肉湯裏麵的肉有好幾大塊,要是擱在平常,靜宜是絕對沒有那麽大的食量把這麽大的一碗肉湯給幹掉的,可是現在饑餓了一天一夜的她,整個人幾乎接近虛脫,這麽一大碗肉湯,沒一會就被她吞進肚子裏,頗有風卷殘雲的感覺,吃完了還不忘意猶未盡地伸出小舌頭把碗舔幹淨。

一大碗肉湯下肚,她終於大大地打了一個飽嗝,吃飽喝足,是時候想辦法逃出去了。帶著幾分警惕性看了祭祀師幾眼,裝作若無其事地問:“請問,我的那些朋友呢?”

祭祀師看了她一眼,並不搭話,可那黝黑的眼眸裏分明有著幾分怒氣,他今天早上一早起來,就從管事那裏得知,被他囚禁的男子已經被他的同夥營救出去了,而且他們竟然還離開了島嶼,這是他們最忌諱的事情,因為曾經,他們憐憫地放走了,被海水衝到這裏的一名男子,結果那名男子帶著許許多多的人,乘著無數的船隻過來,硬是把他們好幾個族人抓走了,而那其中便有他的妻子,艾瑪。所以,這一輩子,他都不會讓淪落至此的人離開這個島嶼,但是他也不會趕盡殺絕,他們可以留下來在這裏生活,直到變得和他們一樣。

可是,現在事情好像超出了他們的規則?祭祀師幽深的眸子似是盛滿了憂慮,卻又顯得平靜無波,讓靜宜猜不透他的想法,心裏卻益發地堅定了自己要逃跑的信念。

“那個,我,想要方便一下。”靜宜說完這一句,局促不安地憋紅了臉。祭祀師用手指了指外麵,意思是讓她到外麵解決。靜宜輕輕地繞過他,一顆心撲通撲通跳得厲害,緊張得小手都沁出了密密的汗珠。到了小木屋外麵,看了一下這一大片的林子,靜宜忽然覺得有種絕望的感覺,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樹木,到底哪裏才是出路?她要逃,可也要找對方向才行,不然到處亂撞肯定逃不出他們的掌心?頹然地歎了口氣,心裏想著,還是先暗中觀察一下再行動吧,而且泰勒大叔他們知道她被抓,也一定會來救她的?這麽想著,心裏便安定下來,找了一處隱蔽的草叢解決了生理問題,便繼續朝著小木屋走進去。掀開小木屋的木門,看到不知道什麽時候,那個祭祀師已經把所有的食物都收拾好了,隻留下幾個紅色的果子放在石桌上,還有一大碗清水。靜宜看著石桌上的食物,心裏一陣咂舌:想不到這個土著人還挺好、挺細心的,雖然把她給抓起來,可對她倒也不錯,像是對待客人一樣。

咦,不對,他對自己這麽好,該不會是想把自己養胖了,然後宰了吃吧?在她的記憶中,好像有些土著是很殘暴無良的,他們最大的嗜好就是吃人肉,天啊,這該不會就是他們的詭計吧?想到這裏,她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此刻再也不顧不得那麽多,驚慌地推開小木門,看了看周圍的樹林,也沒有發現那個祭祀師的身影,她站在小木屋門前猶豫了一陣,抬起頭來看了看上空,雖然天空已經被密密麻麻的樹葉遮擋住了,但是那略微空餘的地方還是讓她大概看見了太陽的方向,反正她也不知道該朝那個方向跑,為了不迷路,就一直朝著太陽運行的方向走,這樣子一直跑下去,總會看到光明的!

堅定了信念,牙一咬,便朝著前方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