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小心愛情

第一百三十章 逃生 5

靜宜看到祭祀師笑得那麽燦爛,心裏反而不安起來:“你,為什麽笑?”

“想-笑。”

“哦。”靜宜輕輕地嘀咕了一聲。

兩個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沒多久她的晚餐也吃得差不多,摸了摸圓鼓鼓的肚子,滿足地感覺全然寫在臉上。

“你們在這裏生活不覺得枯燥嗎?”靜宜像是忽然想起什麽,問道,她感覺在這裏生活挺無聊的,沒有都市的繁華、沒有電腦、手機、甚至連電視也沒有,那他們平常是怎麽打發時間的?

“不-枯燥。”

“那你們平常除了幹活,都做些什麽事情?”她不禁好奇地問出口。

“唱歌-跳舞。”

“唱歌和跳舞?”靜宜歪著腦袋想了想,好像挺好玩的。

“一定很好玩。”她頓了一下,接著說道。

“你-喜-歡-嗎?”祭祀師看著她眼睛裏迸發出來的光彩與渴望,問道。

靜宜搖搖頭,說:“不知道,或許以前的我很喜歡吧。”說完這一句,她的神色忽然暗淡下去,那一抹黝黑裏似是盛著不知名的憂傷。

“你-”

靜宜回過神來,淡淡地笑著:“我失憶了。”說著指了指大腦,“這裏受傷了,所以忘記了以前的事情。”

祭祀師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後來兩個人又聊了些什麽她就沒有印象了,隻記得自己越來越困,後來祭祀師似乎離開了,她便倒在木**休息,一開始有些害怕,努力地睜著眼睛,警惕防備著,再後來,上眼皮和下眼皮非常厲害地打起架來,最終她還是敵不過周公的呼喚,呼呼大睡起來。隻是睡得並不安穩,半夜被一陣低低的嗚咽吵醒。她還沒來得及清醒過來,祭祀師便讓她趕緊起床:“我們遇到狼群襲擊,快起床,躲起來。”

一聽是狼群襲擊她也沒有什麽概念,後來想了想,狼?這裏竟然有狼!便開始慌亂起來,從**驚起,躲到祭祀師的背後。祭祀師從小木屋裏扒開那些藤條,露出一條縫看著外麵的情形,隻見十來隻狼緊緊地盯著樹上,靜宜沿著狼群的視線看過去,才發現樹上不知道什麽時候站了好幾個土著人,他們手持木箭,蓄勢待發。

狼群仰望著樹上的土著人,悄悄地分成好幾隊,分別散開包圍著土著人所在的樹木,竟然有兩隻狼還朝著他們所在的小木屋走過來,靜宜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上,緊張地緊緊靠著祭祀師。祭祀師沒有反對她的作法,隻是攏了攏眉頭,不動聲色地從旁邊的石凳下拿出一把鋒利的短刀。看著銀光閃閃的短刀,靜宜一陣咂舌:原來他們也有這麽現代的武器!看來她是誤會他們了,還以為他們就隻有木箭之類的。到達門口的當下,那兩隻狼非常有默契地停了下來,低沉地吼了一聲,靜宜是越發的緊張,現在他們離這兩隻狼的距離最多隻有兩米,她害怕得幾乎就要暈厥過去了!祭祀師回頭看了看有點發抖的靜宜,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暗示她別害怕,她輕輕地點點頭,可是那微微顫抖的嘴唇還是把她內心的驚恐顯露無疑。祭祀師微微蹙著眉,目光緊緊地盯著狼,靜宜幾乎都不敢再往那兩隻狼的方向看去,他們那一雙炯炯有神泛著綠光的眼睛,像是可以洞穿一切萬物一樣,透著霸氣,狠涙,讓人不戰而栗!那一雙幽幽的眼睛虎視眈眈,看得人發寒,顫抖。

一隻狼先是試探性地頂了頂那一扇沒有關緊的木門,接著打開了一條縫隙,另外一條狼一直站在它的身後,不動聲色。幸好他們躲的位置是門的背後,不然剛剛的那些動作足以把他們盡收眼底。就在他們還沒有來的及慶幸時,站在前麵的那一隻狼破門而進,快速地掃了一圈屋子,最後視線落在他們的身上。

站在門口的那隻狼一直沒有動靜,守在門口,祭祀師不悅地皺了皺眉,該死的狼群,它們真是聰明絕頂的動物,每次都這麽配合彼此的行動,讓他們捉摸不透!如果現在是他一個人還好辦,可問題是身邊還有這個女人,恐怕要脫身並不容易,目光一邊盯著狼,一邊朝著外麵大喊:“巴莫,進來幫忙。”

被喚為巴莫的男子隨口應了一句:“盡量。”他們現在的處境也並不樂觀,雖說他們在樹上,狼撲不上來,問題是他們也沒有機會下去,再這麽耗下去,等他們疲乏了,狼群再來攻擊恐怕他們也疲於迎戰。而且現在有幾隻壯實凶猛的狼一直在撞擊他們所在的樹,本來並不是十分粗壯的大樹,經過他們一次又一次的撞擊,樹木開始出現一定的搖晃,可是麵對這十多頭狼,如果他們不幸掉到樹底下,恐怕連骨頭都不會剩下!

祭祀師一刻都不放鬆地盯著與他對視的狼,雙方似乎在進行著一場較量,彷佛隻要誰一鬆懈下來,便是輸家!靜宜拚命地在腦海裏搜索對付狼群的辦法,無奈搜遍了整個大腦都得不到任何信息,看來要麽她是忘記了要麽她根本就沒有學過這些知識。

與祭祀師對視的那匹狼前腳輕輕地向前邁了一步,祭祀師半眯起眼睛,更加鋒利地迎向它,前腳也向前邁了一步!可謂針鋒相對!一直靠在他身上的靜宜沒有想到他會忽然移動,身子一下子失去了重心,向前一個趔趄,猛烈地撞到祭祀師身上,祭祀師被他撞得差點向前倒去,幸好他有非常穩紮的站姿!

嚇出一身冷汗的靜宜驚悚地大喊:“啊!”尖銳而清脆!這一聲尖銳的女聲喊叫久久地回蕩在這空靈的林間,傳播得很遠很遠。聽到這一聲尖銳的呼喊小木屋裏的狼似是有些觸動,不自覺地退了兩步!祭祀師看到這裏,眼珠一轉,向身後的靜宜說道:“你再喊!”

“什麽?”靜宜一頭霧水。

“像剛才那樣大喊,似乎有用!”

“哦。”靜宜呆呆地應了一句。這才扯開喉嚨大喊起來:“啊!!!”這回的喊叫聲比先前淒厲好幾倍。小木屋的狼向著屋裏退去,祭祀師不得已隻好向著門口退去,可是門口還有一隻狼,他們似乎忘記了。一直專注於喊叫的靜宜也沒有留意。隻是把視線緊緊地放在屋裏的那隻狼。忽然兩隻狼一個眼神交/合,同時向他們倆撲來,祭祀師隻顧著前麵的那隻狼,等他抽出尖刀劃過撲麵而來的那隻狼的皮肉時,才猛然發現後麵也遭受到了狼隻的攻擊,眼看那尖銳的狼牙就要刺進靜宜的身體,祭祀師伸手大力地朝著靜宜一推,把她推到一邊,受到驚嚇的靜宜驚恐地圓睜雙目看著狼牙深深地刺進祭祀師的手臂,靜宜簡直是嚇壞了,發出了絕望的尖叫:“不要!不要!”這一聲不要悲慟絕望!彷佛世界在這一刻停止,隻剩下這一聲動情的呼喊。

靜宜看到狼隻還是緊緊咬住祭祀師不放,視線迷茫地看著屋子,忽然看到祭祀師手裏拽著的那把鋒利的尖刀,她像瘋了一樣,一把奪過他手裏的尖刀,狠狠地朝著那匹狼刺去,受到刺痛的狼這才不情願地放開祭祀師,奪門而去。靜宜也顧不得外麵的情形,馬上蹲到他的身邊,關切地問道:“你怎麽樣?你的胳膊流血了,流血了。”驚慌失措的聲音,害怕而又緊張。

祭祀師虛弱地睜開眼睛看了她一眼,咧著嘴笑了:“沒事。”可他剛剛說完沒事就暈了過去。

靜宜脆弱地抱著他,雙手胡亂卻緊緊地按住他流血的部位,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你一定不要有事,一定要好好的,好好的。”

外麵的土著人衝進來,巴莫一把抱過不斷流血的祭祀師,朝著外麵走去,靜宜想要跟過去,其它的土著人卻把她給拉住,暗示她留下來。最後靜宜隻好呆了下來,隻是那一顆懸著的心卻始終放不下!他是因為救她,才受的傷!那寮長的狼牙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足足有一根小手指那麽長,尖銳鋒利,刺得那麽深,還流了那麽多的血.......

經過這麽一陣折騰,靜宜一夜無眠到天亮,心裏是滿滿的愧疚與感動。或許土著人並不壞,這是她經過一夜思考得出的結論。

天亮之後有一個陌生的土著人給她送來了食物,她想要向對方打聽一下祭祀師的下落與傷勢,可是對方卻什麽也沒有說,把食物放下之後就離開了。靜宜隻好一個人無聊地吃著東西,心裏七上八下的。這一天就在各種胡思亂想中度過了。

第四天來臨,早上當她睜開雙眼的時候,忽然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心裏無比的高興,跳起床,拽著他的手臂驚呼:“你沒事了?!”

“恩。”依舊是淡淡的神色。

“謝謝你救了我!”靜宜落落大方地道謝。

“不客氣。”

“啊,你說話變快了!”靜宜像發現新大陸一樣興奮。

“快點吃東西,吃完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好啊。”靜宜愉悅地回應,隻要他沒死,那就好。此刻,她的心情非常的愉悅,彷佛比喝了蜜糖還要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