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當年的陰謀
那一股濃鬱的血腥味滲進口腔,逼進咽喉吞噎到胃裏,讓靜宜一陣反胃,她也顧不得反抗泰勒,朝著他一陣幹嘔。或許是這個倒胃口的動作讓他停止了侵犯,扶著她的肩膀疑惑地看著她,手指輕輕地拂過她被汗水沾濕的發際。
靜宜別扭地轉過頭,神情恢複淡漠。
泰勒轉過她的肩膀,鄭重其事地說:“靜宜,不要這樣子對我,我是真的喜歡你。”
靜宜微微抬起頭,望進他淡藍的眼眸裏,深吸一口氣,道:“愛情不是強取豪奪,它講究的是兩情相悅。不是奪去她的記憶,抹殺她的過去。”
“這些,我都知道,請你原諒我,原諒我為愛莽撞。”
“不,你不是為愛莽撞,因為,你愛的根本不是我!我叫陳靜宜,不是貝拉,雖然我不知道你和貝拉之間有什麽樣的過往,但我敢肯定,你不夠愛她。”
“你憑什麽說我不夠愛她,你根本就不懂!”泰勒激動地搖晃著靜宜的肩膀,憤怒地朝著她吼道。
“我是不懂,所以請你放過我!”靜宜勇敢地迎上他那一雙被仇恨蒙蔽的雙眼,毫不畏懼。
“哈哈,我不會放過你的!這輩子你隻能作為我的女人。”泰勒鬆開靜宜的雙手,瘋癲地笑了起來,那比哭還難聽的笑聲聽在靜宜的耳裏,一陣毛骨悚然。
“你能得到我的人,卻得不到我的心,有意義嗎?”
“總比什麽都得不到好,我知道,魚與熊掌總是不可兼得的......”
“可是,你可以找一個相愛的人,幸福地生活啊!”
“幸福?我的幸福早在十多年前就被埋葬了,你知道凶手是誰嗎?”泰勒的眼睛忽然變得猙獰起來,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就是雷少晨!”
“他,怎麽會......”靜宜怎麽都想不明白這其中的緣由。
“你也不相信對不對?可那是事實!”泰勒頹然地靠在一張桌子旁,開始娓娓道來。
十三年前,雷少晨進入美國的S貴族學校讀大學,在那一所學校,作為學長的我舉辦了一場別開生麵的舞會歡迎新人的到來。那個時候,比我小四歲還在高中部學習的貝拉,知道我是舞會的主辦人,就一直纏著我帶她過來玩,她的理由非常的充分:明年她就要進入這所學校念書,提前認識一下學長和學姐也無可厚非,最後被她纏得實在沒轍,隻好答應了她的請求。可我萬萬沒有想到,她在舞會上對雷少晨一見鍾情,完全不顧及我的感受與反對,要知道,我可是她的未婚夫!我們在她十五歲那年就訂婚了,籌劃著等她大學一畢業我們就結婚。沒有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她是一個非常倔強的女孩子,為了得到雷少晨不惜一切代價!甚至包括跟我解除婚約,我當然不會答應她的要求。所以她就開始設計各種各樣的理由來讓我屈服,例如故意給我吃一些安眠藥,等我昏睡後脫光我的衣服,給我拍各式各樣的裸照,以此要挾我;可看到我不為所動之後,她開始說服那些暗戀我的女孩子,把她們打扮的花枝招展地來勾引我,我不是聖人,我是一個有感覺有本能的青年,最後沒有能逃過她的設計和她的一個好姐妹上了床。
自此,我們正式解除婚約。
我這邊的約束解決後,她就開始天天設計各式各樣的小把戲接近雷少晨,可是雷少晨卻直接告訴她,他已經有女朋友了,不會喜歡她。在雷少晨那裏受到挫折的她,每次回來都要找我傾訴。年輕氣躁的我終於厭煩了她無休止的抱怨,把她趕出家門,並且告訴她,如果還繼續糾纏雷少晨就不要回家。
那個時候,剛巧雷少晨正在參加一個同學的派對,貝拉知道後就直接去了那個派對。後來才知道,那個派對裏的人都不是什麽善男信女,好多人喝的酒裏都被下了藥,這其中就包括雷少晨,在藥物的作用了,他和貝拉發生了關係。
一個月過後,貝拉就發現自己懷孕了。當她帶著這個消息回家的時候,我感覺猶如晴天霹靂,當場就要拉著她去醫院墮胎!可是貝拉死活不願意,她說要把這個孩子生下來,可是她說到最後就哭了起來,因為雷少晨根本不承認這個孩子是他的,他對當天晚上的情形沒有任何印象!還說了一些很難聽的話來羞辱她,她難過得縮在我的懷裏哭了一整晚。
我乘她熟睡的時候聯係了醫生,給她打了麻醉,想要把這個本不應該存在的孩子打掉。可是檢查之後,醫生發現她的身體白細胞異常,暫時不適合做流產手術,孩子就這樣保留了下來......一個星期過後,雷少晨的生日,在學校附近的一個酒吧舉行生日派對,貝拉興致衝衝地過去祝壽。
可是直到第二天都沒有回來,後來我接到醫院的電話,貝拉流產了。
雷少晨是個禽獸!
泰勒說到這裏悲慟地捶打著桌子。
靜宜聽得一頭霧水,貝拉流產,雷少晨怎麽就成了禽獸?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泰勒,這裏麵是否有誤會?”
“誤會?你說,還會有什麽誤會?”
靜宜深吸一口氣,將心裏的疑問說出口:“在派對生什麽事情都可以發生的......”
“是雷少晨!大家都看到他和貝拉一起進入房間,後來貝拉就流產了!不是他還會是誰?”泰勒情緒激動起來。
“那後來呢?”
“後來貝拉接受不了失去孩子這個事實,跑到一座高樓的頂層喝酒,喝醉了酒,一直嚷著要見雷少晨,我打電話給雷少晨讓他過來,可是他說這件事情與他無關,說什麽都不肯過來,貝拉見不到雷少晨,就從高樓上跳了下去......貝拉......我的貝拉......”泰勒說到最後淚流滿麵。
泰勒的這種悲傷,是因為痛苦還是因為其它,我們不得而知。
靜宜無法確定這是否就是全部的真相。
或許內心裏保留著一點點的幻想,希望事實是另外的模樣
隻因,她無法接受自己愛著的人
曾經如此殘忍......
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人,看到別人站在高樓企圖自殺
還會在底下大聲喊著“快跳,快跳,別耽誤我們的時間?”
人性,終究隱藏著黑暗的一麵,它們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叫囂,張牙舞爪......
我們卻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