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個超真實罪案故事

第三章

走出玻璃廠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廠長許由山再三留左正等人吃飯,左正再三推脫,說已經吃過了,還有事要辦,許由山見留不住,親自把三人送到廠門口。

回到住的客棧,左正讓二叔先回家,有事再和他聯係。

送走二叔後,左正坐在床邊的椅子上陷入了沉思。

肖建剛知道他在想事,沒有打攪他,和衣躺在**看著天花板。

過了良久,肖建剛聽左正道:你有沒有煙,給我一支煙。

肖建剛道:沒有,我去買。

他立即起身,不一會,他拿著一包煙進來,抽出一支煙遞給左正,又拿出打火機給左正點上。

左正吸了一口煙,看著嫋嫋升起的煙霧,左正自言自語道:你說晚上一個人睡在**忽然不見了,他會去哪裏呢?

肖建剛接過話道:或是被綁架了。

左正道:那綁架動機呢,還有,最大的問題是,他們怎麽把人弄走的呢?

肖建剛道:或許人是從窗口跳下去的。

左正看著肖建剛道:你說的是,我一直在想,如果是從門出去的,那他必須經過廠的大門才能出去,我看過,這個廠四周都是牆,還有護廠隊的巡邏,所以我認為如果是從門出去的可能性不大,還有,他們住的房間狹小,如果兩個人要把一個人抬出房間還不被別人發現,這幾乎不可能。

肖建剛道:那你今天在窗口附近發現了什麽沒有?

左正道:沒有什麽發現,因為過了一個星期,我們看到的已不是第一現場,第一現場的痕跡已經無從辨別了,但是,我覺得從窗口跳下去的可能性也不大。

肖建剛道:為什麽呢?

左正道:你想啊,按常理,要綁架一個人,最少要有兩個人按住楚先為,然後在把他從窗口扔下去,然後兩個人在從窗口跳下去,但是我從窗口看下去,要在窗口下藏三個人不被發現那是不可能的。

肖建剛道:那這麽說來這個失蹤的事真有點蹊蹺了,總不可能這個人是被蒸發了吧。

左正道:到目前為止來看是這樣的,如果是案發後我們馬上到現場勘察,或許會有所發現,但是,現在我們找不到任何線索。

左正看了看表道:你先睡吧,我再想一會。

就在肖建剛想要關燈的時候,門被人敲響了。

左正打開門,兩個身著警服的民警站在門口,其中一個道:民警查房,把你們的身份證拿出來。

左正看了看二人,將身份證遞了過去,一個民警看了看二人的身份證後遞給另一個民警。

另一個民警接過身份證轉身走了,肖建剛剛想問為什麽拿我們的身份證,那個民警道:現在**很多,我們拿去核實一下,馬上就好。

留下的那個民警走進房間找莪兩個地方做好,然後問道:你們是北京來的?

左正道:是的。

那個民警問:來著幹什麽?

左正道:來這辦點事。

那個民警道:我不管你們是來幹什麽的,我也不管你們是什麽人,我希望你們安分守己,不要亂打聽,不要給我們找麻煩。

肖建剛一聽這話,氣就往上湧,想和麵前這個警察說說理,左正見肖建剛動怒,連忙給他使眼色並對那個警察道:不會不會,我們受人之托就是來了解一些情況,今天了解得差不多了,我們準備明天就走。

就在說話間,那個拿著身份證出去的警察回來了,他把身份證遞給屋裏坐著的警察並點點頭。

坐著的警察接過身份證又還給左正道:好了,你們早點休息吧。我說的話希望你們記住。

說完二人走出了房間。

左正小聲對肖建剛道:你跟出去看看,別讓他們發現。

不一會,肖建剛回來對左正道:他們剛走,我就上樓,我怕跟他們出去被發現,我上樓看到樓下停著一輛警車,警車裏有三個人,有一個是我們下午在廠裏見到的護廠隊隊長許三胖。

左正聽後道:看來許由山懷疑我們的身份。

肖建剛道:我總覺得這個廠長並不懷疑我們的身份,而是怕我們發現什麽。

左正看著肖建剛道:你也有這種感覺麽?

肖建剛點點頭道:自從見到許由山,我就發現他根本不怕我們來查,我想他知道我們根本查不出什麽。

左正道:我也有這種感覺,而且聽你這麽一說我的感覺更強烈了,我想,這個廠長許由山和楚先為的失蹤一定有關,最少他知道一些重要的東西。

肖建剛道: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

左正道:我還沒想好,我看這裏也不安全,這樣,你先睡,我把所有的事理一下。

肖建剛道:讓你守著我睡覺,這不合適,不行,還是你睡我守著。

左正道:聽我的,事情沒想好,我一時半會睡不著。

說著左正關了燈。

第二天早上,當肖建剛醒來的時候,他發現左正仍舊坐在椅子上。

左正看到肖建剛醒了道:我想了一夜,我認為我忽視了幾個小問題,我想再去那個廠看看,你和我一起去吧。

肖建剛起身洗了臉,左正也洗了臉,二人正要出門,二叔敲門進來了。

老漢道:不知道昨晚睡得怎麽樣,我們這地方小,和大城市比不了,我帶你們去吃早飯,我都安排好了。

左正道:不必麻煩,你侄子楚先為失蹤的事,我昨晚想了想,我們還要去一趟玻璃廠,還有些事要弄清楚。

老漢道:不急,吃了早飯再說。

說著老漢拉著二人走出客棧來到客棧邊的一個米糕鋪。

老漢端了兩碗豆漿,又賣了兩份米糕端到左正二人麵前道:我們這裏這家米糕最出名,有時候城裏的都趕早來這排隊,來晚了就沒有了,我和老板熟,讓他給留三塊,快,趁熱吃。

左正喝了一口豆漿,咬了一口米糕,這米糕香甜軟糯,唇齒留香,做得確實不錯。

左正一邊吃一邊道:我想我們今天去一定會有收獲。

老漢笑了笑道:托你的福。

吃完早飯,左正三人步行來到玻璃廠。

剛到廠門口,就見到一輛中巴車載著一車人急速駛出工廠。

門口的護廠隊隊長許三胖見三人又來了,不耐煩地道:你們還是下午來吧,現在廠裏沒人。

左正道:他們去哪了?

許三胖惱怒地道:去哪還要向你匯報嗎,快走,別惹我發火。

肖建剛見麵前這個人如此無理,想上前給這個人點顏色,老漢拉住肖建剛道:廠裏的人今天去體檢,我們下午來吧。

左正道:什麽,體檢,全部去體檢。

老漢拉左正一邊往回走一邊說道:這個廠一般月末組織體檢,上午體檢,下午回來繼續上班,體檢也不扣工錢,所以大家都樂意去。

左正道:每個月都體檢?

老漢道:也不一定,不過隻要有新人進廠就安排體檢。

肖建剛道:那檢查些什麽呢?

老漢道: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我聽先為說過,好像還挺麻煩,忙活一上午吧都忙不完。

左正道:那檢查結果呢?

老漢道:什麽檢查結果?

左正道:就是體檢以後一般醫生都會給個檢查報告,上麵寫著檢查了哪些部位,這些部位正常不正常。

老漢想想道:這個到還沒有聽說,好像沒有。

左正道|:這個醫院叫什麽名字?

老漢道:這個醫院叫南山醫院。

左正道:這個醫院的位置在什麽地方?

老漢道:從這往縣城方向過去十五公裏,在路邊有個去南山醫院的路牌,然後左轉,再走五公裏就是了。

左正道:那地方是不是有什麽集鎮或者是單位呢。

老漢想了想道:這個好像沒有,就是臨山的一家醫院,原來是傳染病醫院,後來廢棄了,最近幾年一個福建老板出錢這醫院又開張了,好像生意還不錯,我給他們送過幾次菜,不過隻到後麵的廚房把菜卸下就走了,醫院裏麵是啥樣我還真沒進去過。

左正道:那有人去那看病嗎。

老漢道:這個好像沒有,在醫院開張的時候,我們這鎮上有人得了急病,送到那個南山醫院,醫院的醫生連門都不讓進,說這裏不看一般的病。從那以後,就沒人去那看病了。現在我們有大病都到縣裏的醫院去看。

左正道:哦,我知道了,看來廠裏我們一時半會還進去不了,我們回縣裏吧。

老漢驚詫地道:怎麽,你們要走?

左正道:您放心,在人沒有找到以前,我們是不會走的,我是說我們在這裏的調查結束了,我們要到縣裏去,到縣裏去在調查一下,到縣裏的公安局問一些情況,有什麽結果我會打電話給你的,好吧。

老漢道:現在就指望你們了,你們可要把我家老三找到啊。

左正道:這個你放心,不找到我們絕不回去。

在回去的路上,肖建剛問道:我們真要回去?

左正道:是啊,昨晚我們不是跟哪兩個警察說了嗎,我們今天走。

肖建剛道:你不會真怕哪兩個小警察了吧?

左正道:我發現繼續待在這已經沒什麽意義,弄不好還會連累了二叔,現在我倒是對那個南山醫院挺感興趣。

肖建剛道:怎麽,你懷疑這個醫院有問題。

左正道:你有沒有興趣,晚上去看看。

肖建剛道:這個當然有,你說吧,我什麽時候去。

左正道:這個不急,我們先到縣裏,找個地方住下然後再行動。

到縣城車站的時候,已臨近中午了,二人在車站附近找了個旅社住下來,吃完午飯,左正抱頭大睡,肖建剛找了一本書座在一邊慢慢地看著。

一直到下午六點,左正一躍而起,他洗了一把臉道:我們找個地方吃飯,吃完飯後你換件衣服,搭去五福鎮的車去南山醫院,我記得去五福鎮的最後一班車是七點。

肖建剛道:中午下車的時候我看了,好像沒有到南山醫院的車。

左正笑笑道:你先坐車到南山醫院的路口,然後你走五公裏到南山醫院,五公裏對你來說沒問題吧。

肖建剛笑了笑。

左正道:你原來在部隊的時候五公裏武裝越野幾分鍾。

肖建剛道:十九分二十秒。

左正道:我比你快五秒,嗬嗬。

吃完晚飯後,肖建剛找來了一件幹重活的舊衣服和一雙舊膠鞋,然後座上去五福鎮的最後一班車。

天色越來越暗,車一路顛簸,一個小時以後,肖建剛到了南山醫院路口。

按照左正的安排,此時還早,不急著趕到醫院,進醫院的時間左正定在十二點以後,因為進去太早容易被發現,今晚的活動被左正定為秘密潛入。

肖建剛在路邊找了個草窩子躺下來,看著漫天的繁星,肖建剛想到袁江和劉潔,想到一些過去的往事。

不知過了多久,肖建剛看看手腕上的夜光表,此時已是晚上十一點了。

肖建剛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然後晃晃悠悠的朝南山醫院走去。

這樣走了四五十分鍾,肖建剛看到不遠的山腳下的一幢房子裏亮著燈。

肖建剛繼續往前走,看到一扇緊閉的大門,大門口一塊白色的牌子上寫著南山醫院幾個大字。

肖建剛知道他今晚要光顧的這個醫院到了。

他走近醫院,然後先繞著醫院查看起來。

他看到,醫院的大門上有一簇簇帶尖的鋼條,那是防止人翻門而入,醫院周圍的圍牆有三米多高,圍牆上是鋒利的玻璃,圍牆一直連到後山的山坡,看得出,要從大門和圍牆翻過去是不大可能的,要進這醫院,隻有上了山坡才有可能進到醫院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