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個超真實罪案故事

第五章

晚上,一個乞丐走在從河源市到三水縣的路上。

他不知道走了多久,走走停停。忽然,一輛依維柯從黑暗裏冒出來,緩緩地開到乞丐的身邊停下。

車裏伸出一個頭對乞丐道:兄弟,去哪,我帶你一程。

那個乞丐看了看車裏的人,搖了搖頭。

車裏那個人繼續說道:這麽晚了,我帶你去個地方,有吃有喝還有幹淨的床鋪,走吧。

那人正說著,忽然,車後門一開,幾個穿著迷彩服的人跳下車圍向那個乞丐,乞丐見有人要抓他想跑,但是其中一個人舉起了電擊槍扣動了扳機。

那個乞丐渾身抖動著倒下了,其中一個人拿出針管給乞丐打了一針。

然後幾個穿迷彩服的人把乞丐抬上了車。

等乞丐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在一個很小的房間裏,房間裏有一張床,靠牆還有一個馬桶,燈光從門下的縫隙中射進來,屋裏的東西隻能看出個輪廓。

門外不時傳來人的嚎叫聲和憤怒的咒罵聲。

不知過了多久,門下的一塊木板打開了,露出一個小洞,一個裝著兩個饅頭和一紙杯水的盤子被遞了進來,然後木板又合上了。

門外依舊聽到的是人的嚎叫聲和咒罵聲。

不知過了多久,牆上的一個小洞裏散發出一陣奇怪的香味,乞丐剛聞了一口,就暈過去了。

在半睡半醒之間,仿佛房間的門開了,一個穿白大褂戴著口罩的人走進了屋,然後他把乞丐拖到推車上,推著車經過了一個長長的過道,然後是一道大鐵門,然後就是刺眼的白光。

乞丐覺得自己被放到不同的**,然後又被推到一個像棺材一樣的鐵盒子裏,他想喊,但是喊不出聲。

一群穿著白大褂的人圍在他身邊,其中一個戴著眼鏡四十歲左右的人微笑地看著他,嘴裏說著什麽。

又不知過了多久,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還在那間小屋子裏,門外還是那些嚎叫聲和咒罵聲。

這個乞丐不是別人,正是肖建剛,左正讓他假扮乞丐,混進南山醫院後山的防空洞。

左正把這幾天發生的事串起來想了又想,覺得南山醫院後麵的這個防空洞裏麵埋藏著巨大秘密,但是一般人進不去,於是他想了一個危險的辦法,讓肖建剛扮作迷路的乞丐混進南山醫院。

現在的問題,是怎麽樣逃出去。

為了不被發現,肖建剛身上沒帶一件武器和一件工具,左正知道,帶這些東西會暴露肖建剛的身份,反而使他更危險。

但是,沒了工具怎麽出去呢。

忽然,肖建剛想到了一個辦法。

他將衣服撕下一塊,然後又撕成兩小塊,他把兩塊布在馬桶裏著了水,然後摸索著找到那個放迷藥的小孔,然後用布把小孔塞上。

幹完這些以後他躺在牆角,手裏捏著另一塊濕布。

不知過了多久,當肖建剛聞到一陣淡淡的香氣的時候,他用手中那塊濕布捂住了鼻子。

又過了一會,門開了,一個穿白大褂的人走進屋附身想拉地上的肖建剛,肖建剛順勢躍起揮掌擊在對方的太陽穴上。

那個穿白大褂的人哼都沒哼一聲軟綿綿的倒下去了。

肖建剛用最快的速度換了衣服戴上口罩,然後把那個被他擊暈的人放到推車上。

當他推著車走過長長的過道的時候,他發現過道的兩邊都是一間一間的小屋子,屋子裏傳來嚎叫聲和敲擊牆的聲音。

再過道不遠的地方是一道大門。

肖建剛推著車走出大門,門口一個值班的掃了他一眼,揮手讓他繼續走,在他走出大門的時候,他發現這就是兩天前他看到的那個南山醫院後山的防空洞的大門。

此時肖建剛知道,危險並沒有解除,雖然他逃出了防空洞,但怎麽逃出這個醫院,還是一個大問題。

如果把這車往路邊一丟,那麽自己可以從圍牆邊那個陡坡跑出去,但是跑不了多久就會被發現,然後就會被這的人開著車抓回來。

如果是繼續混下去,難免又會被發現。

正在想如何逃跑的時候,肖建剛看到了路邊有一個小花園,他左右看看,連忙把車推進小花園,然後自己緩步的走向醫院的大樓。

此時雖是白天,但大樓裏的人並不多,醫生在大樓裏走來走去,一些看上去精神癡呆的病人在醫院的過道上來回地走著。

肖建剛怕被人發現,低頭向醫院大門走去,但是他忽然想到,自己一個人就這麽走出大門目標很大,他現在最關鍵的任務是把這裏的情況告訴給左正。讓左正帶人來這裏,自己才能安全得救,要不然,自己沒有跑多遠就會被發現的,到那時,再想跑就難了。

肖建剛此時有些後悔了,剛才急急忙忙想跑,就沒有想到被自己擊暈的那個人身上有沒有手機,如果有的話那就太好了。

於是肖建剛又返回到小花園裏,在被他擊暈的人身上搜索了一遍,結果,這個人沒有手機。

此時,唯一的辦法就是混到醫院大樓裏,找一部電話或手機打出去,這樣自己才有救。

在想好對策後,肖建剛又再次的走入南山醫院的大樓。

大樓還和剛才一樣,人並不多,肖建剛在一樓的走廊上邊走邊看,他要找一個人少的房間,左看右看,他來到了走廊盡頭的房間,他透過房間的玻璃往裏看了看,房間中間拉了一塊布簾,布簾後不知道有什麽,不過好像沒人,他輕輕地推了一下門,發現門並未上鎖,他悄悄地打開門走進去並關上門,然後走到布簾前,拉開布簾,他看到,一個赤身露體的人躺在一張手術台上,這個人似乎已經被麻醉,在這個人身體的皮膚上,紅色的記號筆在他的身上花了一個一個的圈,而讓肖建剛最詫異的是,這個人的左腿膝蓋以下剛剛被切掉,傷口還呈鮮紅色,但是沒有一滴血往外流。

肖建剛正看得出神,他聽到一個腳步聲由遠而近向他在的房間走來。

肖建剛左右看了看,沒有躲的地方。

他閃到布簾後,腳步走進房間,然後肖建剛看到布簾一動,一個人走了進來,說時遲那時快,肖建剛手一揮,一掌砍在這個人的後頸上,那個人順勢倒了下去。

肖建剛連忙扶住這個人,以免倒下去弄出響聲。

在他剛接觸這個人的一刹那,頭上被重物狠狠一擊,肖建剛也暈倒在地上。

當肖建剛想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已經躺在剛才他看到的手術台上,而他的身邊圍了一群穿白大褂的人。

肖建剛掙了一下,發現自己已經死死的固定在手術台上。

一個四十多歲戴著眼鏡的男人微笑地看著肖建剛道:我一直以為沒有人會對我這裏感興趣,可是,你一再地光顧我這裏,我居然沒有發現你,早知道你會裝成乞丐,那我早就不客氣了。

那個男人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徐建民,和很多人一樣,我有一個夢想,如果能破解人體密碼,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但是,好像沒有人對我的研究感興趣,我努力了這麽多年,還是被看作是異類,科學界的異類。終於,我找到了這個地方,我把這裏改變成我的王國,但是,你們來了,這就意味著我的危險來臨了。

肖建剛看他越說越惱怒,徐建民憤怒地道:在我的王國覆滅之前,我要款待一下我們尊貴的客人,我看你的反應和身手,絕不是一般的警察,我再大膽點,你或許是北京來的,你是屬於哪個部門呢,我很好奇,但是現在已經不重要了。我現在要用我的方法款待你,我有些迫不及待了。

徐建民惱怒的表情此時又轉為初見時的微笑,徐建民道:我們這有全套最先進的設備款待你,我想你會一點渣都剩不下的,我要把你的眼睛,心髒,胃,肝腎,把你所有的零件都取出來,哦,還有你的血,全部的血,最後是你的大腦,哦,做這一切都是在你有知覺的情況下,我們發明了一種麻醉劑,最先進的麻醉劑,這種麻醉劑會令你失去反抗的力量,但又能讓你感到痛苦。感謝我吧,你是這個世界上用這個藥不多的人,當然,這種藥也是很貴的,嗬嗬。

說著他向左右的人揮了揮手,這些人訓練有素的在肖建剛的身邊忙碌起來。

就在肖建剛去執行任務的第二天,住在旅社裏的左正卻越來越焦急。

他深切地感受到一種不祥的預感。

忽然,他的電話響了,他拿起電話,是袁江打來的。

他接通電話,袁江道:老大,我又查了查你說的那個海歸博士徐建民。

左正道:怎麽,又有什麽消息嗎。

袁江道:我查閱了一些極度機密的資料,其實這個徐建民絕沒有那麽簡單。

左正道:你說詳細一點。

袁江道:這個徐建民,之前在國外一個世界一流的醫科大學研究所搞研究,後來因為他研究的東西不人道,甚至有些反人類,他被這個科研所開除了。後來他又被一個秘密的科研機構聘請,在瑞典的一個科研機構待了幾年,最接近不知為什麽,他又受聘國內一個科研機構,他又回來了。

左正道:你的這些資料說明,這個叫徐建民的人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人。

袁江道:或許比這個還要可怕。

掛了電話,左正感到全身冰冷,他預感到此時的肖建剛或許已經遭遇不測了。

他立即撥通了副部長李成功的專線電話。

左正道:部長,有個不好的消息,要請你幫忙。

李成功道:有什麽需要,你說。

左正道:我現在在河源市,我要調集當地特警和武警,一定要快。

李成功道:發生什麽事了?

左正道:肖建剛現在有危險,他很危險?

李成功道:怎麽不向當地警方求救?

左正道:當地的警方我已經不能相信,所以要勞您大駕。

半個小時後,左正已經坐在了特警指揮車上。一行車隊浩浩****地殺向南山醫院。

當左正率領特警衝進南山醫院時,此時除了幾個醫生以外,其餘的人已不知所蹤。特警在一樓的一個房間內發現了肖建剛,此時,他體內的血液正向一個容器裏流動。

而肖建剛,已經失去了知覺。

過不多時,特警隊員又在醫院後山的防空洞發現了一些精神失常的人。

左正輕輕地把肖建剛身上的插著的針頭拔掉,輕輕地抱起肖建剛,一行熱淚從他眼眶中落了下來,他大聲喊道:快救人。

幾個小時以後,開往北京的一架軍用直升飛機上,左正看著仍然昏迷的肖建剛。

血液一滴一滴地從輸液管中輸送到肖建剛體內。

一個星期以後,左正再次來到肖建剛病房,此時肖建剛神誌已經恢複,劉潔正端著一碗雞湯,一勺一勺地喂肖建剛。

見左正進來,肖建剛想起身,左正按住他的肩道:別起來,坐著。

肖建剛道:老大,聽說徐建民跑了。

左正道:人跑了遲早會抓回來,如果你醒不過來,我可就。

肖建剛道:老大,別說了,自從幹這行第一天起我就做好了隨時犧牲的準備,我想你也是。

左正激動地道:但是,我寧願犧牲的是我,而不是我的同事,我的戰友。我最怕的,就是看到我的同事在我麵前流血犧牲,這次是怪我疏忽大意,把事情想得太簡單,要知道,這次我們麵對的是一個有組織的犯罪集團。

肖建剛道:什麽,犯罪集團,我們麵對的是一個犯罪集團。

左正點點頭道:沒錯,起初,我估計就是一般的拐賣人口的案子,因為,前一段時間有一個團夥專門拐賣壯年男子到礦山去做苦力,但是這次卻是一個販賣人體器官的大案。

肖建剛吃驚道:販賣人體器官?你是說那家醫院,就是南山醫院是做人體器官販賣的勾當。

左正道:確切地說,南山醫院隻是整個集團的一個分支。

肖建剛道:那玻璃瓶廠廠長,還有五福鎮那兩個警察,都和這個南山醫院有關係。

左正點點頭道:估計他們還不止這些,玻璃瓶廠,隻不過是他們提供器官的一個供應點,而鎮上的警察不過是為他們提供保護的打手,其實我估計在三水縣,在河源市,甚至在全國其他地方,都由他們的手足。

肖建剛道:這麽厲害?

左正道道:剛才我說道這是一個集團,全世界最大的販賣器官的組織KRS組織你聽說過沒有。

肖建剛道:前些年聽說過,據說他們的組織已經遍布世界各地,黑市人體器官價格每一周甚至每一天都在波動,就想股市一樣。

左正點點頭道:我們麵對的就是這個組織其中的一個器官采集站,這些年,他們利用南山醫院做幌子,用金錢鋪路,買通了一些執法人員,從各地收羅到一些人供他們做實驗研究和器官摘除,開始是一些精神病和流浪人員,還有一些乞丐,隨著這些人減少,他們的手伸向了一些小廠的打工人員,之前你見過,那些小廠的職工不定期進行身體檢查,那就是南山醫院收集人體器官資料的方式。

肖建剛道:那車站貼的尋人啟事上麵那些人也是被抓到了這裏?

左正道:絕大部分是這樣,具體的人我們還在查。

肖建剛道:那楚先為找到了嗎?

左正表情莊重地道:找到了,不過已經成了標本了,據被我們抓到的一個醫生說,由於楚先為體內的血液是一種及為稀有的血型,所以他們就弄了一出深夜失蹤的把戲。

肖建剛看著窗外明媚的陽光道:看來我們才剛開了個頭,激烈的戰鬥還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