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個超真實罪案故事

第三章

第二天,全港媒體全部以這次混亂的抓捕行動為報道對象。

標題包括:

警方行動前後失據,指揮混亂,嫌犯麵臨抓捕麵容冷血,原被告大混戰,小兒哭泣怒罵高級督察,最恐怖的新聞是:後續可能出現新受害者!裸屍女大哥、男友、女友三人組失蹤!

錢偉廉雪糕店門前開始出現女權保護協會的抗議者,要求警方立即開審錢偉廉,為近期多起針對少女惡性案件負責。

讓劉嘉威奇怪的一件事情是,陳怡麗母親沒有對自己兒子失蹤報案,昨天和錢偉廉衝突被帶到警局後,隻是做了常規筆錄,之後離開警局,從頭到尾,沒有提到過自己兒子!

這種時刻,不可能是遺忘,陳怡麗媽媽不擔心自己兒子……

陳怡麗大哥和陳怡麗男友發生過衝突,那麽……

會不會陳怡麗男友有危險?

箱子是拖到現場的,還是車載去的?

如果是汽車,那麽凶手應該有經濟實力,或者職業便利,這三個人,都不會開車,甚至沒有駕照?

現場還會不會有其他人?

總華探長再度打電話痛罵劉嘉威,劉嘉威沉默以對,當天新的警隊月例分紅下來,出乎劉嘉威意料,自己一份不但沒減少,還增加了3千塊。

不是筆小數目。

劉嘉威詢問緣由。

讓劉嘉威不安的答案:“總華探長說和你現在辦的案子有關,具體細節他沒交代,但他說找到凶手!不要讓凶手跑了!”

不可能有無緣無故的錢進賬!

不可能有無緣無故的錢進賬!

錢偉廉家裏一共搜出30餘件衣物。

用塑料袋封存起來後,助手送去鑒證科,可是已經案發幾天,有沒有那麽愚蠢的凶手,會把自己犯案時候的衣服留下不作處理?

鑒證科說衣服全部作對比要三到四天時間,“這麽慢?”

“……也可能很快。”

有些莫名其妙的話?

“什麽意思?”

“沒有什麽意思,就是也許很快我們就可以找到對應現場的纖維。”

“會不會明天就有?”劉嘉威故意有些譏諷說道。

對方隻是內容複雜地笑了笑,沒有回應。

不會有白來的錢。如果不是事前指定要做什麽,那就更像是讓劉嘉威閉嘴的封口費。

第二天,發生兩件大事。

第一件……

還是先說第二件,劉嘉威準備到鑒證科去看鑒定結果,證實自己的猜想,還沒有出發,電話就響了,“頭……有情況,我們看到陳怡麗的大哥出現!”

“什麽?!在哪?”

“他家,剛剛坐出租回來。”

“有人和他在一起麽?”

“沒有……”

“精神狀態怎麽樣?”

“很不好……似乎睡眠不足,萎靡不振……衣服很髒,頭發也很亂,看起來不太正常。”

“有沒有受傷?”

“看不出來。”

“有沒有拿著什麽東西?”

“背了一個很大的旅行袋……裏麵應該有東西,看起來很沉重。”

“他直接上樓了?”

“陳怡麗的母親出來接的他,很警惕的四周看了看,天才蒙蒙亮,然後兩個人很快地走進公寓,陳怡麗母親似乎很緊張,拉住兒子,不停地關心說話……陳怡麗大哥則顯得有點煩躁。”

“出租車牌照記下來了麽?”

“記下來了……我們已經聯係出租公司,在查他從什麽地方來……等一下,他們回電話……(對話幾句)……頭,出租是從大嶼山後山下來的!有人給叫得出租,但是個女人……很可能就是陳怡麗的母親……我們采取什麽行動麽?”

後山沒有住宅,沒有工廠,沒有景點,淩晨在那……

陳怡麗男朋友和那個女孩……

會不會?

劉嘉威緊張起來:“……盯緊他們,絕對不準跟丟!……不要打草驚蛇,等我指示。”

掛斷電話,劉嘉威手心冒汗:“立即安排人找出租車,尋找上車地點,然後給我仔細搜索附近,立即派人看另外兩人是否也在市內出現?……”

沉默幾秒……

“你和我去陳怡麗家,我要親自詢問他這個大哥,這幾天到底去做了什麽?!”

車子開到一半路程時,第一個消息回來:“頭!那個女孩找到了!……”

“死的活的?”

“活著……不過。”

“不過什麽?”

“她也剛剛到家,穿著便裝裙子,好像幾天沒洗澡,膝蓋和小腿,還有胳膊有瘀傷痕跡,頭發很亂,臉色不好,眼睛有黑眼圈。”

“自己一個人?”

“對……也是坐出租回來……正在往家走。是否請她回來調查?”

隻剩下陳怡麗男友!

“先跟住。等我指示。”

劉嘉威到陳怡麗家門口,咚咚咚砸門!

屋子裏麵沉默。

“我是西九龍重案組劉嘉威!我知道你們在屋裏,開門!”

咚咚咚!

這種聲音最讓人煩躁不安。

門終於打開。

是陳怡麗大哥。

“小陳先生,好久不見。”

對方氣色確實不好,充滿敵意看劉嘉威。

“我能進去說幾句麽?”

“不方便。我家人都在睡覺。”

“剛才看你母親出去接你,以為是要晨練。”

“我們又不是嫌犯,你們跟蹤我?”

“你丟了將近三天……我擔心你的安全。”

“我沒事……多謝關心。”

“我們已經逮到一個嫌犯,你知道嗎?”

“知道。”

“開心麽?”

“這是什麽意思?(突然凶惡起來)就算把他宰了……我妹妹能複活麽?”

“我擔心的是抓錯人……那樣更讓你傷心。”

“你什麽意思?”

“你這三天和誰在一起?”

“不管你事。”

“幹什麽去了?”

“……”

“在鳥不生蛋的大嶼山後山?”

“我很困,要睡覺了……不送。”

“你不是最恨你妹妹男朋友麽?……怎麽又和他在一起?你妹妹死後兩個人和解了?……恭喜你。”

劉嘉威看到沙發上的背包。

上麵有土,有血漬。

“你有本事就抓我……你不是懷疑我殺人吧?……我告訴你……我沒有殺我妹妹……我怎麽可能殺他?……(眼淚突然出來)……”

“賈思齊身上為什麽有傷?”

“……我不知道……和我沒有關係。”

“你知道我怎麽想的麽?……我的直覺告訴我……我們抓錯人了,那個嫌犯錢偉廉……有一個真正的凶手,會開車,對你妹妹有恨意,你可能知情,可能是女性,你覺得我這個推斷怎麽樣?”

“你現在沒有辦法,我是受害者大哥,你現在沒有辦法……你還是繼續查你的錢偉廉吧。”

“那你妹妹呢?不怕她死不瞑目?”

“……”

這時候步話機傳來聲音:“頭……我們已經跟著出租車上到後山。”

陳怡麗大哥臉上立即閃過一陣不安。

“有什麽發現?”

“正沿著小路往前走……我操。”

“怎麽了?”

“對不起頭……路有點滑。昨夜下過雨,地上有腳印很清晰。兩個人的腳印……應該是一男一女。”

(劉嘉威轉向陳怡麗哥哥):“你和賈思齊的?”

臉色陰沉,沒有回答。

“看到了……前麵有帳篷……旁邊有一個簡易的石碑。好像祭祀的東西。”

“給你妹妹準備的?你們上山拜祭你妹妹?”

“石碑後麵有一個燒焦的紙盒……電視機盒子……燒紙……超度死者的東西……地上腳印雜亂,還有一個帳篷的印記……但帳篷已經沒了。”

賈思齊身上的傷痕,是不是被迫鑽進紙盒子裏?

或者主動?

“剩餘的那個帳篷……我要去看看……裏麵有人!一動不動。”

陳怡麗男朋友果然出事?

“你殺了他?你逼迫賈思齊和他上山,一個鑽進紙盒子?一個被你殺了?或者你和賈思齊弄死他?”

陳怡麗大哥繼續保持沉默,陳怡麗母親不知道何時突然出現在後麵,聽到劉嘉威說話滿臉極度擔憂,手不自覺抓住兒子的胳膊,身子在微微顫抖。

劉嘉威對母親說:“你也知情對不對?”

“不要搞我母親!”

“你在維護你的家?想要動私刑為你妹妹報仇?……賈思齊和你妹妹男友是不是都和案子有關係?!你到底隱瞞什麽?!告訴我!”

陳的母親:“他什麽都不知道!”

對講機有傳來聲音:“頭,地上有藥瓶,是安眠藥,陳怡麗男友口吐白沫,但還有呼吸!”

“他是自殺……和我沒有關係。”

“恐怕我要帶你回去調查。”

陳的母親:“不要!”死命拉住自己兒子,做出防備姿勢。

突然對講機再響:“頭!大頭要召開記者招待會!”

“什麽?!要宣布什麽?!”

“案情取得重大進展!我們要起訴錢偉廉。”

陳怡麗大哥麵無表情,“他胡鬧!為什麽?!”

“鑒證科昨夜傳來消息,錢偉廉一件西裝上麵纖維和死者對應上,然後直接通知了大頭。”

“為什麽沒有告訴我?”

“他們說沒有找到你……”

“不可能!我就在警……我明白了……”

“大頭過來了……他要直接和你說話。”

“……”

“(煩躁憤怒的口氣)劉嘉威!你在哪?”

“陳怡麗家裏。”

“你去那幹什麽?”

“我……”

“不是告訴你不要搞她的家人?”

“現在情況有新變化,陳怡麗男友在後山自殺,也可能是被謀殺……”

“我已經知道了……就是為情所困麽!”

他怎麽消息這麽快?

“把那個小子偷偷送去搶救,你現在的重點,就是把錢偉廉給我送上法庭,判他死罪!……至於陳怡麗家屬,我告訴你,不可能是嫌犯!”

“……”

劉嘉威陰沉地看陳怡麗大哥,陳怡麗母親緊張,卻有抓住救命稻草感覺。

陳怡麗大哥臉上肌肉動了兩下,沒有表情。

“怎麽不回答?!啊!?劉嘉威!我告訴你,從現在開始,你不論再調查再抓任何人,必須有我的簽字同意!否則你擅自行動,我就把你給撤了!聽到沒有!?”

“……”

“聽到沒有!?回答我!”

“是……大頭。”

回程時,劉嘉威感到沮喪,自己好像正在向真相的反麵狂奔。

下午一點,記者招待會,總華探長親自到場,記者都起立鼓掌,有兩家的沒有站起來,自從廉政公署兩年前成立後開始對付警隊以來,形勢在發生微妙的變化,人們對警隊的不滿,正從隱藏的笑臉背後,向正麵表達憤怒方向轉變。

總華探長怒火掛在臉上,死盯著那兩家媒體。

大頭開始發言:“跑馬地紙盒藏屍案性質惡劣,我們警隊抽調最好的探長,高級督察劉嘉威先生,經過三天縝密偵查,已經鎖定嫌犯錢偉廉,昨日錢偉廉被抓捕後,我們用搜到的錢偉廉的衣服進行對比,有重大收獲……(轉向鑒證科科長)……下麵有請我的同事,我們警隊新成立的科學鑒證調查科科長為大家作說明。”

閃光燈閃爍,現場異常安靜。

科長拿起一個塑料袋:“這裏麵看著似乎是空的,但裏麵裝了幾條衣服纖維,我們經過一夜(一夜?!)的緊張對比工作,成功發現死者身上有7條纖維(一共270多條)和錢偉廉西服完全吻合。”

記者繼續拍照。

大頭拿過話筒:“現在錢偉廉仍然拒不認罪,但我們根據國際慣例,認為在邏輯上,各方麵科學證據已經可以證明錢偉廉就是凶手,因此我們警方已將調查報告上交律政署,很快就會對錢偉廉提起公訴,罪名是一級謀殺!……”

閃光燈更加閃爍。

總華探長拿過話筒:“各位,現在香港有部分人對我們警隊的執法能力,公正程度,以及廉潔作風都有懷疑……對這些我們是歡迎的,監督麽?……但我們想通過現在這個轟動港九的大案,讓大家看到我們警隊的執行能力,維護香港穩定和治安的能力,這次我身為總華探長,對我下屬的辦案效率和表現非常自豪,劉嘉威督察,以及新成立的鑒證科,都應該成為香港市民對我們放心的標誌和保證……對錢偉廉這樣的重犯,我們警隊決不會手軟!請大家看到我們的努力!給我們信心!”

然後大頭拿過話筒:“今日記者招待會到這裏結束……謝謝大家!”

幾個人起身,記者立即蜂擁上來想要提問,但沒有人作答。

警隊開始整理材料,三天後開庭。

錢偉廉的兒子對自己吐吐沫時仇恨的眼神,一直在劉嘉威腦海中出現。

那不是屬於一個九歲小孩子應該有的眼神,是刻骨的仇恨!

讓劉嘉威極度煩躁。

那三個人在山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三個人都有份?

為負罪感拜祭死者?

還是某種儀式,逼迫或者贖罪式懲罰賈思齊和陳怡麗男友?

劉嘉威,在努力勸說自己,何必自找麻煩?

當天夜裏,劉嘉威和屬下到麗聲夜總會,老板親自迎接:“有新貨,大陸剛來的……那邊女知青逃亡過來的有革命氣息,玩起來不一樣。”

屬下:“你少他媽扯,女知青……上次還有個說柬埔寨語的你也說是大陸過來的。”

劉嘉威:“你們這有沒有包裝盒?能把人塞進去的?”

老板疑惑,劉嘉威下屬也疑惑,“有……有……前幾天剛剛買幾台電視……我這就安排人去拿。”

“送到標間裏麵。”

“小姐呢?”

下屬:“把所有小姐都找來……讓九爺挑……今天我們剛剛破案……要慶祝。”

來到包房裏麵,劉嘉威四處仔細的反複看,下屬麵麵相覷,“頭,你在找什麽?”

“……你們不覺得和案發現場有點像麽?……這裏光線也不亮,地麵這麽光滑……前麵空地,像不像馬路中央?”

下屬都緊張起來,沒有人敢接話。

這時候小姐進來了,劉嘉威就站在正中央掃視一圈,“沒有我要找的人……換,趕快都換了!”

小姐都被劉嘉威怪異的舉動嚇到,立即都擁出去,服務生拖著一個紙盒子進來,“把他擺在中間,就是這裏,對。”

地上有水滴,被紙盒子拖過形成一條印記,劉嘉威看著拖痕發呆,又進來一批小姐,排成一排,第四個,個頭有點高,但眼睛好像陳怡麗,劉嘉威走過去,仔細看她,把她頭拉起來,仔細看她的脖子,然後把手去摸得她胸部,女人覺得不舒服,求救一樣看自己的媽咪,媽咪也很緊張,但給她眼色讓她忍耐,“其他人都出去……(隨便指兩個女的)……你們兩個去陪他們(下屬)……”

其他人都趕忙跑出去,劉嘉威後退兩步,腿好長,很白嫩,長大後的陳怡麗,會不會就是這個樣子?

“把衣服脫了!”

女人猶豫,劉嘉威回頭對下屬:“去把門關上……反鎖。”

對小姐:“把衣服脫了!”

小姐開始脫短裙製服,“胸罩……**……你本來就應該是**的。”

另外兩個小姐和劉嘉威下屬都站在後麵,目瞪口呆地看。

都脫下來,“躺到盒子裏,快!”

女孩站到盒子裏,不敢動彈,劉嘉威回頭去看,桌子上有水果刀,拿起來,“躺下!”

“……頭。”

“(對下屬)閉嘴!……(對小姐)你!塊躺下!”

小姐開始哭起來,慢慢躺下,恐懼地看著劉嘉威,“你叫什麽名字?”

“……曼曼。”

“真名?”

“……黃……依曼。”

“你為什麽不改名字,叫陳怡麗?”

“她是誰?”

後麵有一個小姐反應過來名字,立即尖叫一聲,立即被下屬拉住。

“好不好?”

眼線已經哭暈,點了點頭:“好……好……”

劉嘉威拿起水果刀,向前伸,拉開黃依曼的胳膊,模擬切割**,“不要……求求你,不要!”

“你想不想反抗?”

“不……不想!”

“你不恨我?”

“……不……”

“你要想活下來,我就是要殺掉你,你應該怎麽樣?”

“我不……不知道……”

“你他媽是不是傻?!為什麽不反抗!為什麽不反抗?……你要是不掙紮的話,那不是太不正常了?!”

劉嘉威突然猛地把自己右手握住黃依曼的脖子,後麵小姐一聲尖叫,黃依曼立即開始咳嗽,“反抗!趕快他媽的反抗!”

黃依曼突然手伸向空中,拚命抓劉嘉威的胳膊,拉住劉嘉威另一隻手,狠命去拽!

刀鋒斜下去一下劃破劉嘉威的右臂,鮮血瞬間流下來,劉嘉威鬆開了黃依曼,黃依曼大口喘氣,劉嘉威自言自語:“陳怡麗為什麽不反抗?……為什麽她的指甲裏什麽都沒有留下?……如果是錢偉廉……錢偉廉會想到先把陳怡麗麻醉?或者打昏?沒有麻醉劑檢查到,也沒有額外的傷口……(突然回頭),你們說?!……你們認為是不是錢偉廉幹的?”

下屬沒有人敢說話。

“你們也懷疑是嗎?……”

劉嘉威再回頭,看著黃依曼,一股無法發泄的欲望,劉嘉威突然把自己的褲子脫掉,“含住它!”

黃依曼半跪在紙盒裏,劉嘉威感覺到自己的病態,好舒服,“對……就這樣……”

三天後,法庭開庭。

錢偉廉沒有錢請律師,但港島著名刑事辯護專家何盛銘研究資料,以及和錢偉廉見麵後,願意免費為錢偉廉辯護。

開庭前一夜,劉嘉威按照慣例每月15日到老人院去看自己的母親。

領著一個女孩,母親坐在輪椅上,一看到女孩興奮到兩眼放光,“好漂亮,身材也好,屁股大好,你的女朋友?”

“媽,注意禮貌。”

女孩表現得很大方,蹲下身子:“伯母,你好。”

“叫什麽名字?”

“黃依曼。”

“好聽……這個皮膚……好白好細膩……小九(指劉嘉威),你早就該有個家,這個女孩這麽好,就不要再錯過。”

劉嘉威勉強笑一下。

“聽說你們案子破了?”

“你也知道?”

“我有聽廣播,那個錢什麽好變態!大家都說他是凶手!你們抓到他太好了!”

“你認為他是凶手?!”

“報紙和廣播不都這麽說麽?……我們老人院都有談論這個案子,所有人都希望你們能判他死刑!這種人渣,就不該活在世上!”

劉嘉威勉強微笑。

“這樣好的姑娘,就那麽死了!父母該多心疼!……你能辦這個案子,能抓住他,這是我們劉家的驕傲,你爸爸當一輩子警察,可惜短命,要不也會高興……”

劉嘉威蹲下來,“一定要把他判刑!……那樣我在老人院就風光了!他們都知道你是主辦……怎麽樣?”

“好的,老媽,我答應你。”

劉嘉威回頭看黃依曼,小聲說:“謝謝。”

出來時,劉嘉威給黃依曼一千元,“每個禮拜五你都來一次。”

黃依曼小心地拿過錢,點了下頭,轉身向出租車跑去。

不用劉嘉威送她。

劉嘉威在黃依曼的眼裏,能看到恐懼。

擺弄別人的命運,這是劉嘉威的一種權力,一種腐蝕自己的權力。

劉嘉威的命運,也在被別人操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