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一個周末。
尤舞還在武校的宿舍裏貪睡,房門突然咚咚大作起來,外麵傳來普希金的叫聲:“尤舞姐姐,太陽曬屁股嘍,該起床嘍!”
“這麽早就來叫門,又有什麽新案子了嗎?”尤舞睡眼惺忪地開門。
黎叔、偶然和普希金三人,三身筆挺的黑西裝,像三個黑社會一樣杵在尤舞麵前。
“走吧,咱們今天去掃墓,”偶然一扭頭,“給你親爹,嘿嘿,也就是我們的尤大大!”
編外小組來到了市區郊外的一座墓地,幾年前,為了方便看望,黎叔出錢將尤勝利的骨灰遷到了這裏,這是一座三層高的小樓,尤勝利的骨灰寄存在二樓,第二個房間的中層。
當四人來到尤勝利的骨灰前,尤舞不禁微微怔了怔。
偶然半是關心,半是打趣地問:“怎麽,傷心了?”
“傷心?本來祭奠爸爸,我應該是傷心的,可今天,說句實話,我一點兒都不傷心,反而特高興,‘樺城狂魔’終於落網了,嗯,從某種程度來說,還是我親手抓到她的,我想,如果爸爸在天有靈,也一定會替我高興,覺得他這個女兒,真棒!”尤舞絲毫不介意這是什麽地方,滔滔不絕地說,而且音量還挺大,最後,她朝爸爸的骨灰盒看去,撇了撇嘴說,“我隻是納悶,我好久沒來看爸爸了,這裏怎麽會有鮮花呢?”
尤勝利的牌位前,靜靜放著一束雛菊,花瓣上還掛著晶瑩的水珠。
一直到離開墓地,編外小組還是沒討論出來,除了他們四個之外,還會有誰,會給尤勝利送來一束鮮花呢?
當四個人的身影遠去之後,屋子的角落裏,幽幽地閃出一個人影,靈堂的光線暗淡,那人的麵目依然看不清晰,隻有他的聲音在林立的牌位間回**:“黎繼民啊,你連‘樺城狂魔’都抓到了,嗬嗬,難道還沒想起來我這個老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