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個超真實罪案故事

第四章

處理好的清晰照片,我們在第一時間傳給了葉茜。在我們坐車回家的同時,刑警隊那邊已經展開了調查工作。

刑警隊拿著照片直接按圖索驥,很快便核實了其他三名死者的真實身份,我們剛到單位,葉茜便把三份人員資料遞到了明哥的手中。

“冷主任,我們推測得沒錯,另外的三名死者也是居住在湖濱小區的外來務工人員,她們三個人分別來自不同的省份,工作在不同的公司裏麵。”

“胡鑫,女,二十二歲,浙江人,四年前七月二十二日失蹤。”

“李雪梅,女,二十三歲,江蘇人,三年前八月二日失蹤。”

“李麗珍,女,二十四歲,山東人,兩年前八月十五日失蹤。”

“加上我們第一步核實的石玉花,女,二十五歲,灣南省洞山市人,去年七月九日失蹤。”

“嫌疑人一年殺死一個?”聽了葉茜的話,我有些詫異。

“而且都是七八月份。”胖磊做了補充。

“七八月份正值盛夏,女性穿得都比較少,很容易勾起人的性欲,難道嫌疑人是攔路強奸殺人,然後肢解拋屍窨井?”我想到了剛發生的那起案件,推測道。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隻能說嫌疑人的口味比較重。”胖磊把四名受害人的照片攤開擺在了我的麵前。

仔細看了一眼死者的真實照片,我才明白他想表達什麽,我絕對沒有侮辱死者的意思,就事論事來說,四名死者長得都很不好看,而且她們四個人中最高的也就一米五八,連她們的身材都沒有給人任何想象的空間。

“葉茜,這四人有沒有共同的矛盾點?比如有共同的仇人之類的。”明哥問道。

“刑警隊調查得很仔細,這四個人完全是互不相幹的幾個人,就像是四條平行線一樣,沒有任何交集。”

“嗯,看來結果不容樂觀。”

“什麽叫不容樂觀,現在就沒線索可查了!”我十分沮喪地說道。

“或許我們還漏掉了一點!”老賢很淡定地推了推眼鏡片說道。

“哪一點?”

“編織袋。”

“編織袋?”

“對,在市麵上流通的很多化學產品都是用編織袋包裝的,比如化肥、農藥、池塘裏的消毒粉、食品添加劑等等,你們不搞實驗或許對編織袋不是很了解,我們是經常跟它們打交道,其實編織袋上也有一些可以識別的信息。”老賢慢條斯理地說道。

“你為什麽不早說?”明哥有些責怪的意思。

“我還以為顱骨複原可以給案件帶來進展,所以……”

“好了,好了,先不說那些,你先把你掌握的說一下!”明哥有些焦急地催促道。

老賢點了點頭,轉身從實驗室裏拿出了一張編織袋的打印照片。從照片上看,案件中的編織袋就是那種最普通的白色袋子,上麵隻印著兩個紅色的宋體字“王氏肥料”,大字下麵是一行阿拉伯數字加字母。隻有九位數,肯定不是電話號碼。

“難道你是說這上麵的數字有隱含的信息?”明哥問道。

“對,隻有有正規生產手續的肥料廠,才會獲得這種銷售代號,這裏有九個數字,前四位數字代表的是肥料的種類,一般有化學肥料、人工肥料等等,中間兩位字母代表的是生產序號,後麵三位數字則是限定銷售區域。”

“這種號碼,屬工商行政管理局審批,所以每個地市的代碼都不一樣,也就在你們去刑警學院的空當,我查了一下,現場裝屍體的編織袋就是我們省富陽市的特有代碼。”

“老賢,你的意思是,讓我們在一座城市裏去找一個叫‘王氏肥料’的生產廠?你知道一個市姓王的有多少麽?而且你怎麽確定這個編織袋不是嫌疑人隨手撿來的?”我以為老賢會給我們帶來什麽令人精神一振的消息,沒想到還是個不確定的因素,我有些坐不住了,張口反駁道。

“其實找這個肥料廠不難,因為按照編號,我能看出這家肥料廠主要生產腐殖肥料。這種廠家很少,而且根據他們廠家的銷售區域代碼,我已經查到了他們的電話和地址。不過小龍說得對,萬一是嫌疑人撿的編織袋,那就一點分析的餘地都沒有了。”老賢點頭說道。

“腐殖肥料是什麽?”

“就是人工肥料,是生產者從野外采集普通的土,然後摻和枯葉、秸稈、家畜或者人的糞便、雜草等多種類的有機物,在一起慢慢發酵成的一種肥料。這種肥料大多是用來養花或者栽培果樹。從肥料的成分就能想象出生產的過程有多麽肮髒不堪,所以我說這種廠家很少。這也是這個‘王氏肥料’外包裝明顯不符合規定,也能獲得銷售代號的原因。”老賢很有耐心地解釋道。

“富陽市距離我們這裏也就兩個小時的車程,這條線一定要見底,不能有任何猜測的成分在裏麵。小龍說的情況雖然可能存在,但是我們必須要確定排除,心裏才能踏實。”緊盯不放的“螞蟥精神”開始在明哥的身上散發開來。

為了這條線索能見底,兩個小時後,我們五個人全部趕到了位於富陽市西南端的這家“王氏肥料廠”。我本以為這家肥料廠會有很大的規模,可到了地點才發現,我想多了。

所謂的肥料廠其實就是幾個露天的大坑再加上幾間小平房,站在坑外可以看到黑乎乎的一片,空氣中到處彌漫著臭氣衝天的味道。因為快要過年的原因,廠裏顯得很冷清,用我們的土話來形容,就是“扔棍子都砸不到人”。

“有人嗎?”明哥喊道。

“汪汪汪!”坑東邊的平房內響起了犬吠聲。

“誰呀?”一位身穿黑棉襖的老漢從平房中探出頭來問道。

“你們這肥料……”

“我們這肥料都預訂掉了,不往外賣!”明哥還沒有說完,老漢便打斷道。

“哦?預訂掉了?這是什麽情況?”明哥有些詫異。

“你們到底是幹嗎的?我看你們不像是買肥料的。”老漢幾步走到了我們麵前,用警惕的眼神打量著我們。

“你們這都是有正規批號的,還怕我們是暗訪的不成?”明哥笑嘻嘻地遞上一支中華煙。

“乖乖,大中華呢!”老漢咂巴著嘴從明哥手中接過煙卷,夾在了耳朵上,憨厚地笑著說:“好煙,我留著晚上抽!”

明哥二話沒說,直接從手提包中掏出一包沒有拆封的中華煙,塞在了老漢的手裏:“大爺,這個你拿著!”

“這、這、這、這怎麽合適!”老漢雖然嘴上這麽說,手裏卻攥得死死的,絲毫沒有要拒絕的意思。

“跟您透個實底,我們是搞果林生意的,我們在老遠的地方就聞到這味了,我們一聞啊,就知道這裏是人工肥料廠,這跟著味道就過來瞅瞅!”明哥這理由編得是合情合理。我們出門調查情況,最怕亮出身份,能旁敲側擊絕對不掏警官證。這也是被逼無奈,現在的執法環境不像以前,你要是直截了當地說,我們是公安局的,保證你一句話都問不出來。

“聽你們的口音,是雲汐市的人吧!”老漢一邊說,一邊把手裏的香煙裝進了兜裏。俗話說吃人嘴短,拿人手軟,隻要他收下煙卷,就不愁套不出話。

“大爺好耳力啊!”明哥豎起了大拇指。

“我以前在你們雲汐市打過工,這離得又不遠!”老漢笑眯眯地把我們領進了屋裏。

“你們這肥料真的不賣?我可費了好大的勁才找到這個地方!”明哥是拐著彎地把話題往這上麵引。

老漢麵露為難之色:“大兄弟,真的不是騙你,咱們這廠裏的人工肥這幾年根本不往外賣,你們看見沒,我們老板都沒敢在包裝袋上印電話號碼。”

“這是為啥?”明哥有些不解,“哪裏有開門不做生意的?”

“老板不想幹了!這廠怕是也撐不了幾年!”老漢歎氣地說道。

“能說說麽?我們正好也趕路趕累了,借您的地兒歇歇腳!”說著明哥又遞上一支中華香煙,親自給老漢點燃。

老漢咂巴了兩口香煙,開口說道:

“這廠建了有十幾年了,以前幹得相當大,那時候我們市種果樹的人特別多,肥料是供不應求。最近這幾年,農村人外出打工的比較多,種果樹的人越來越少,我記得是五年前,我們的肥料有好大一部分賣不出去。而且你也看到了,幹這個又寒磣人,天天要運屎運尿。以前都是茅房,這糞還好收一點,現在都是公廁,大便直接衝到下水道裏,收都收不到。你也知道,這人工肥不加大糞根本不行,料不足,這要是施到地裏,還不被人罵死!這一來沒原料,二來沒市場,我是眼睜睜地看著肥料廠一天比一天小,以前有幾十個肥料池,現在隻剩下這三個了!”

“怎麽不好賣,我們不是來買的麽?”我插了一句。

“你來買,我們老板也不會賣的,因為這三坑肥料他隻供應給一個村!”

“為啥?”

“我們老板做肥料生意賺了不少錢,現在轉行做房地產了。這三坑肥料對他來說不算啥,所以他每年就半賣半送地供應給他老家的果園。我這把老骨頭也跟著他幹了十幾年,這村子每年結的錢,他會拿一大部分給我做工資。可我聽說再過幾年這裏就要被拆遷,到時候我也不知道咋辦呢!”老漢越說越傷感。

“你老板人怪不錯的!”明哥誇讚道。

“對別人不知道,對我絕對可以!”老漢點了點頭。

“你們老板叫王守運?”我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企業法人營業執照問道。

“對!”老漢點了點頭。

“他現在住在哪裏?”我隨口一問。

“以前就住在咱們富陽市潁尚區果園小王莊,現在賺到錢了,都搬到市裏住了!”

“你們這三坑肥料年年都隻供應到那裏?”明哥接著問。

“對啊,每年七月份果樹需要加壯肥,要不然結的果子小,每年都是那時候,村裏派車過來拉。”

“既然都直接供應了,幹嗎還用編織袋那麽麻煩?”我看著滿屋子的編織袋,有些不解。

“用袋子裝好算錢啊,要不然用車直接裝,你說一車是多少袋?”老漢給了一個完美的解釋。

“那行,既然你們這肥料不往外賣,那我們再找找看!”明哥起身準備告辭。

“我們富陽市東北邊還有一個比我們這裏大的廠,就是離你們雲汐市太遠了,運輸費有點高。如果你們的種植麵積小的話,直接用化肥其實也一樣,不外乎果子小點,你賣便宜點也有人買!”老漢開始幫我們指點迷津。

“哎,那謝謝你了大爺,我們去瞅瞅再說!”

“那好,那我就不送了!”

“回吧!”

明哥衝著老漢一揮手,我們一行人又回到了車旁。

“你幹嗎呢?”從開始到現在,葉茜都一直眉頭緊鎖,好像在努力思索什麽東西,於是我張嘴問道。

“你別打岔!”葉茜不耐煩地用胳膊頂了我一下。

“明哥,你看見那一屋子的編織袋了嗎,哪裏有一點抓手!”我開始轉移話題。

明哥給我們幾個煙槍各發了一支煙,接著我們四個人靠著車身開始吞雲吐霧,隻留著葉茜坐在車裏。從明哥一言不發的表情來看,這個案件可能就要走進死胡同了。

“對了!我想起來了!”葉茜在車裏大聲地喊叫起來!

我被她這一聲吼叫嚇得著實不輕,於是我低頭往車裏望了望,開口說道:“你想起來什麽了?”

“富陽市潁尚區果園小王莊!”

“啥?你倒是說啊!小王莊怎麽了!”我都有一種想把葉茜從車裏直接薅出來的衝動。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濱湖小區看門大爺的戶口就是從這裏遷到我們市的,換句話說,那裏應該是看門大爺的老家!”

刑警隊的所有問話材料都要詳細記錄被問話人的所有身份信息,包括現住地、戶籍地,如果涉及命案,還要記錄被問話人是否有戶口遷入遷出的情況,因此我們這裏隻有葉茜能回憶起這個細節。

“你的意思是說,嫌疑人用來裝屍塊的編織袋,有可能是從看門老大爺那裏拿的?”我很快知道了葉茜想表達什麽意思。

“對,你想想,老大爺雖然現在戶口已經遷入到我們市,假如他在老家還種植有果樹,就有可能會有這種編織袋。”

“咱們隻要問問是誰從他那裏借的編織袋,那這個人就是嫌疑人?”胖磊做了總結性的發言。

“走,趁亮回家!”明哥把煙頭扔在地上,用腳使勁地踩了踩,有些激動地說道。

當我們再次趕到保安室時,已經是下午六點半鍾,冬季這個時候,室外已經是夜幕降臨,保安室內也亮起了刺眼的燈光,和白天相比,此時屋內的陳設看得更加一目了然。

“大爺,我們又來了!”明哥一腳踏進屋內。

“還有什麽要問的?”

“這個袋子不知道您是否熟悉?”明哥把一張編織袋的彩色照片放在了大爺的麵前。

隻見大爺把掛在脖子上的老花鏡架在鼻梁之上,他隻是簡單地瞄了一眼,便說道:“哦!這不是土肥袋子嘛!”

“袋子上隻寫著是肥料,大爺您能一眼就看出這是土肥(富陽市對人工肥料的俗稱)?”明哥微微一笑。

“這是我們老家產的肥料,我怎麽可能不認得!”

“您最近幾年回去過?”

“沒有,沒有,我一直都沒回去過。”大爺一聽明哥這麽問,有些緊張地回答道。

“根據我們的調查,這種包裝袋肥料廠也就這幾年才用的,您既然沒有回去過,怎麽會認識?”明哥緊追不舍。

“我……”大爺頓時語塞,臉上是一陣紅,一陣白,不用問他肯定是對我們撒了謊。

“請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明哥逼問道。

大爺一咬牙,一跺腳,張口回道:

“沒錯,我是回去過,我在老家還種了十幾畝果樹。”

“那你為什麽要撒謊?”

“我……”

“你什麽?”

“我……唉!”大爺語頓之後長歎了一口氣,說道:

“你也知道,我是個‘五保戶’,這萬一讓街道知道我還有經濟來源,肯定不會給我辦‘五保證’,所以我對外從來不敢提這件事!”大爺給了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

“現在果樹還種嗎?”

“不種了,我是從別人那裏承包的,就種了四季(四年的意思)。”

“那平時農忙的時候,你怎麽辦?”因為他給了我們一個還將就著說得過去的理由,所以明哥的語氣也變得平緩了很多。

“隨便編個理由,請個假還不容易?反正街道的人幾個月都不下來一次,我走個十來天也沒人發現!”大爺解釋道。

明哥聽後,點了點頭,接著問:“這種編織袋,你有沒有借給過別人?”

“我從家裏帶來好多這種編織袋,床底下還有,這玩意又不值錢,借不借,我也不會放在心上,你讓我說具體借給過誰,我還真不一定能想起來!”大爺很誠實地回答。

“是在屋裏的那個雙人床下麵嗎?”明哥朝屋裏望了望。

“對,就是那個床底下,你們要需要的話,我去給你們拿!”大爺很客氣。

“是這樣的,大爺,我們需要拍幾張你的保安室的照片……”

“沒事的,你們拍,盡管拍!”還沒等明哥說完,大爺爽快地答應道。

因為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嫌疑人裝屍的編織袋極有可能是從門口保安室借來的,按照物證提取的規定,編織袋作為作案工具的一種,一定要查明它的出處,這也就是我們要給整個保安室拍照的原因。

胖磊走到勘查車裏,拿出了單反相機,快速地調整好,我們其他人則全部都走出室外。

哢嚓,哢嚓!屋內響了相機快門的聲響。

“小龍,你進來搭把手,把床底下的編織袋給我拿出來,我彎不下腰。”

按照規定,這剩下的編織袋要拍細目照片(俗稱特寫),所以必須要從床底下把袋子給取出來。

聽到胖磊的召喚,我轉身跑回到屋裏,趴在沾滿汙漬的水泥地上,把床下那十幾個編織袋抽了出來。

哢嚓,哢嚓!胖磊變換角度,對著編織袋就是一頓狂拍。

“哦了,放回去吧!”

聽胖磊學著趙本山的東北腔調指揮我幹活,我心裏氣就不打一處來。我朝他翻了翻白眼,蹲下身子把編織袋放回床下。

當最後一個編織袋被放回原處時,一大片傷痕累累的水泥地麵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切割痕跡!”我一眼便認出了這一道道線條狀痕跡的成痕原理。

“你說……”

胖磊的話還沒有說出口,我便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

“磊哥,別說話,我懷疑這門衛老大爺沒跟咱們說實話,我先觀察觀察再說,不要打草驚蛇!”我小聲提醒道。

“嗯嗯嗯。”胖磊頭點得跟小雞吃米似的。

“先把裏屋的門關上,我們在屋裏找找看!”

胖磊躡手躡腳地輕輕把房門關上。

我從口袋中掏出隨身攜帶的白手套,開始小心翼翼地在屋內尋找。

很快,我便發現了疑點。

“磊哥,你看,床底下有幾雙運動鞋,碼號四十一,這肯定不是老大爺的鞋子。”

“你的意思是說,這屋子裏除了他,還有人在這裏居住?”胖磊雖然人長得蠢了點,但腦子卻相當靈活。

“沒錯,而且還是一個年輕人!”

“那萬一他說鞋子是他撿來的呢?”

“這個好辦,我回頭把這間屋子的指紋全部給處理一下,看看床邊、衣櫃這些比較隱蔽的部位有沒有其他人的指紋,如果有,這絕對可以證明他在撒謊,而那個居住在屋子裏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嫌疑人!”我又低頭看了一眼地麵上橫七豎八的切割痕跡,小聲說道。

“說不定這老頭還是共犯!”胖磊咬牙切齒地說道。

“磊哥,你就借故說你相機沒電了,去車上把我的勘查箱裏的熒光粉給我拿過來!”

胖磊對我做了一個“OK”的手勢,便轉身朝屋外走去。

幾分鍾以後,我便著手處理屋內的所有家具客體,一枚枚清晰的指紋被我掃了出來。

“老頭子對我們撒了謊,這些指紋一看就是年輕人的指紋。”

“你是怎麽判斷出來的?我看都一樣啊!”胖磊眯起小眼睛,瞅了瞅問道。

我在床沿上找了一處比較清晰的手指印說道:“人一生中指紋的花紋特征是不會改變的,但隨著年齡的增長,從小手長為大手,指紋還是有一些細微的變化。”

“生長期(十八歲以前)指頭輪廓較小,紋線密度較大,邊沿較光滑完整,紋線比較清晰和均勻,皺紋少而短小,形態多呈長圓形;”

“成熟期(十九到四十歲)指頭豐滿有彈性,中心花紋部位相對突起,紋線密度微小,由光滑逐步變為粗糙,乳突紋線和小犁溝(指紋紋線之間的間隙)較均勻,皺紋逐漸增多,而且長和粗;”

“衰老期(四十一歲以上)指頭彈性逐漸減弱,紋線變淺、變粗糙,間斷點增多,小犁溝變寬,脫皮增多,皺紋增多,指節褶紋向兩側延伸,而且分支增多。你看這些指紋,全部都是成熟期指紋,這些雖然都是陳舊性的指紋,但還是能看出來。”

“嗯,照你這麽說,是有一點!”胖磊點了點頭。

“我剛才觀察過,這些指紋成熟期的粗糙特征並不明顯,所以我推測,這個指紋的主人年紀應該跟我差不多大,二十三四歲。”

“高手!”胖磊衝我豎起了拇指。

“我還發現了至關重要的一點!”我表情嚴肅地說道。

“要不要搞得跟名偵探柯南似的!”胖磊在我麵前就正經不起來。

“我沒有心思開玩笑,我發現,這些指紋反映了它的主人屬於極端性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