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個超真實罪案故事

第六章

審訊室的鐵門被牢牢地關上,明哥接著走到牛博生麵前,幫他點燃了一支煙。

顯然,這是他第一次吸煙,審訊室裏回**著他劇烈的咳嗽聲。

“說說吧。”明哥回到了審訊桌前幫他開了個頭。

牛博生低頭冷靜了一會兒,他的內心仿佛在做著極大的鬥爭。

“我已經給你留足了麵子!我尊重你,希望你也能尊重我!”明哥言辭犀利地用手指著和他隔著鐵欄杆的牛博生。

這句話就像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牛博生緩緩地抬起頭,用正常的語速開口說道:

“我和王曉樂是小學到高中的同學,如果不是我父親要我子承父業,或許我們大學也會是同學。”

明哥坐在一旁認真地聆聽,絲毫沒有打攪的意思,我則是在鍵盤上飛快地記錄著牛博生所說的每一句話。

“樂樂在我的眼中就像是天使一樣,小學時她在班級裏是班長、學習委員、生活委員,肩膀上扛著三道杠。她的學習成績很好,一直是我的榜樣。”牛博生提起這些往事,嘴角帶著笑容。

“後來到了初中,我們剛好又分到了一個班,整個初中三年,我一直坐在她的身後,我很喜歡靜靜地趴在桌子上看著她的一笑一顰,她的每一個微笑,每一個細小的動作我都可以如數家珍。”

說到這裏,牛博生稍微停頓了一會兒:“從初一那會兒,我就很迷戀她身上的那股沁人心脾的香味,那是一種說不出的味道,隻屬於她的味道。我在夢裏無數次跟她牽手,無數次幻想著她跟我漫步在田野間,在我心裏,她就是我的女神,誰也無法替代。”

牛博生的臉上露出了癡迷的表情,而就在轉眼間,他的臉忽然陰沉了起來,語速也漸漸放慢。

“到了初二,我發現樂樂談戀愛了,對象是我們班裏的吳達。我很看不起吳達這個人,父母都是農民,自己的學習也一塌糊塗,整天油嘴滑舌哄女生開心,他除了有一張長得還算過得去的臉,沒有一點比得上我,我真不知道樂樂怎麽能看上這樣的男人。”

“你當年那麽喜歡她,為什麽不去追?”明哥問的這句看似是題外話,其實卻是引導審訊的點睛之筆。真正的審訊專家不光要注重嫌疑人的供詞,還要能把握住嫌疑人在整個供述過程中的態度轉變。很顯然,問話問到這裏,牛博生的情緒有些失控,嫌疑人在激憤情緒下的證詞會存在一些偏差,而明哥的這句話對牛博生其實是一個引導。

果然,聽明哥這麽問,牛博生的態度平和了很多:

“我母親死得早,是父親一個人把我拉扯大,在我上初中那會兒,早戀是學校絕對不允許的,被抓到了肯定會被請家長,我不想讓父親傷心,而且當年我還有些自卑。”

“你是一個孝順的兒子。”明哥點頭誇讚。

牛博生微微一笑:“雖然我知道樂樂已經成了別人的女朋友,但這絲毫不影響她在我心目中的位置,她在我心裏,沒有任何人可以取代。就這樣,我默默地在她的身後,關注著她,喜歡著她,一直到高中畢業。”

“高考那會兒,我本想和樂樂選擇同一所大學,可我的父親堅持要讓我學醫,看著父親日漸憔悴的麵龐,我帶著無奈選擇了咱們省的醫科大學。”

聽他這麽說,我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我們的學校在省城,而樂樂的學校就在本市,我第一次離開她那麽遠,上學期間,我的心裏開始不安,我每天做夢都會夢到樂樂的影子,走到哪裏都似乎能聞到她的味道。”

“曾經有一段時間我簡直都要抓狂了,我開始出現幻覺,一種讓我失去自我的幻覺。這個幻覺是隻屬於我和樂樂兩個人的世界,我們兩個赤身**地在隻有我們的世界裏瘋狂地**,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我能感覺到她已經融入到了我的身體中,滲入進我的骨血。”

我沒有嚐試過談戀愛的滋味,無法去理解此刻牛博生所形容的那種場景,而明哥卻屏息凝視,生怕漏掉了一個字眼。

“再後來,每當我對樂樂的思念無法抑製時,我便開始一邊幻想著她的模樣,一邊**。久而久之,我養成了習慣。”

聽牛博生說起這一段往事,我才知道明哥讓葉茜出去是多麽明智的選擇。

我的心裏在開小差,可牛博生的話卻一直沒停過:“好不容易熬到了大學畢業,我放棄了省城優越的條件,選擇回到雲汐市婦幼保健院做一名婦產科醫生,為的就是能離樂樂近一些。我每天的主要工作就是剖腹產,最多的一天要做十幾台手術,雖然很累,但是我很開心,因為每天晚上,我都會走到樂樂家的樓下,看著她關燈入睡,我覺得這對我來說真的是太幸福的事情了。”

我抬頭看了一眼牛博生迷離的表情,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冷戰,作為正常人的我,根本理解不了他的舉動。

“這些年我一直沒有勇氣去追她,最終一個我不得不接受的殘酷現實還是出現了,樂樂結婚了,新郎是吳達。得知這個消息,我失眠了整整三天,也就是在這三天的時間裏,我也徹底想通了。現在不是流行一句話嗎,愛一個人不一定要占有,能看到她快樂也是一種幸福。看到吳達對樂樂那麽貼心,那麽認真,我也算是認了。他比我更有資格擁有樂樂。”

牛博生咽了一口唾沫潤了潤喉嚨:“吳達給樂樂在山城小區買了一套新房,那間房子的總價是三十萬,而吳達隻花了二十萬。”

“你怎麽知道得那麽清楚?”

“因為那套房子是我讓熟人低價轉給他的,我又私下裏給他們倆補了十萬元的差價。”

“你為什麽這麽做?”

“這麽多年,我一直在關注著樂樂的一舉一動,我知道樂樂的父母不同意他們在一起,我就是想幫他們一把。”

“王曉樂跟吳達不能在一起,你不正好可以追求她了?”明哥也問出了我的疑問。

牛博生微笑著搖了搖頭:“你這麽說,因為你不了解樂樂,就算是他們兩個不能在一起,她也不會選擇我,因為我屬於偏內向的男人,不是她喜歡的那種類型。”

“這點,你倒是看得很透!那後來呢?”

“我朋友的那間房子,我以前經常去,我知道站在她的樓後麵的一顆歪脖子鬆樹上,能看清楚整個房子的布局,所以從吳達和樂樂搬進去的那一天起,我幾乎隔兩天就會去那裏一趟。”

“去那裏幹什麽?”

“之前我趁他們不在家的時候,在臥室和衛生間的窗簾上做了手腳,這樣我每天可以在樹上看到樂樂的生活起居。”

“是不是還包括她洗澡和上廁所?”明哥插了一句。

牛博生絲毫沒有避諱:“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我也有性需求,為了樂樂,我這麽多年沒有接觸過任何的女性,我看著她洗澡,看著她跟吳達在**翻雲覆雨,我沒覺得有什麽不妥。”

“然後你就在樹上麵**?”

“對!”牛博生回答得很爽快。

“說說這方麵的細節。”

牛博生點了點頭:“我父親開了一家社區醫院,每年計劃生育服務站都會送很多免費的安全套過來,但這種安全套質量太差,沒人敢用,送都送不掉,在我們家的診所堆了好幾千個。所以我幹脆拿來**,為的就是防止精液沾到褲子上。”

“你每次使用完的安全套都扔在了哪裏?”

“我會把使用過的安全套打成結,裝在口袋裏帶回來,我是學醫的,有這方麵的潔癖,不喜歡把這些東西亂扔,尤其是從我自己身上流出來的。”

“你每次**之前,是不是都事先戴上乳膠手套?”

“你們是怎麽知道的?”牛博生有些驚訝。

奶奶的,我當然知道,處理一夜的安全套包裝袋,累得手都快得帕金森綜合征了,一枚指紋都沒有。我在心裏小聲暗罵了一句。

“接著往下說吧。”明哥沒有正麵回答。

“警官,你說得沒錯,我的確有這種習慣,因為我經常做手術,不管是接觸患者還是接觸自己的私密的地方,如果不戴乳膠手套,我會感覺很別扭。”

“說說你每次的來回路線。”

“我起先幾次是直接從小區的鐵絲網上翻過去,可翻護欄的動靜太大,我怕時間長了會讓樂樂產生警覺,所以隻能每天從後山爬過去。”

“你有穿釘鞋的習慣?”

“算是吧,我平時不穿,隻有晚上爬山的時候才穿,要不然腳底容易打滑。”

“你把案發當晚的情況給我仔細地說一遍。”

牛博生聽言,沉默了一會兒,開口說道:“吳達跟樂樂結婚才一年就離婚了,樂樂的母親給她介紹了一個叫黃衝的家夥。這家夥的底子我查過,就是一個下三爛的坯子,嫖妓、亂搞男女關係,他還跟自己的下屬有一腿。我本以為樂樂會拒絕,沒想到她竟然同意跟這樣的男人交往,這個叫黃衝的還不止一次去過她的家。”

訊問進行到這裏,空氣中緊張的分子開始活躍起來。

“我一直默默地喜歡她這麽多年,她最後就是要找一個這樣的爛貨做老公?我為她付出多少,吳達為她付出多少?她這樣做,對得起吳達嗎?對得起我嗎?”

牛博生已經開始咬牙切齒。

“自從這件事後,我對她已經失望透頂。可最讓我氣憤的是,前幾天晚上,她竟然打電話給吳達,吳達剛進家門口,她就像一個婊子一樣衝了上去,跟吳達在家裏瘋狂地**幾個小時。難道她自己心裏不清楚,再過三天就要跟黃衝結婚了?”

“在我的眼裏,王曉樂就是一個滿足不了的**,吳達都已經跟她離婚了,她還戲弄他的感情用來滿足自己的私欲。她在我的心裏從小就被奉為高高在上的女神,我曾經都有為她去死的衝動,她竟然能做出這樣的事情。我覺得我三分之一的人生都被這個女人給毀了,被她給騙了。我要殺掉她,我一定要殺掉她!”

牛博生像一隻瘋狗一樣在審訊室內咆哮。站在門外的幾個偵查員一把將門推開,卻被明哥給擋了出去。

“我知道我忍不住了,我對她這麽多年純潔的愛,已經被她的舉動染成了徹底的黑色。那晚,我從口袋中掏出隨身攜帶的手術刀,翻越陽台來到了她的屋裏,當時她正在沉睡,並沒有注意到我站在她的床頭。”

“我抓起她的頭發,使勁地朝床頭櫃的尖角撞了過去。我也不知道撞了多少下,一直到她停止了心跳。”

“把她殺了以後,我依舊沒有解氣,我想到要**,於是我把她的下半身衣服全部脫了下來,可後來一想,她這麽肮髒的身體不值得我去這麽做。”

“為了解氣,我開始用手術刀在她的大腿上使勁地劃著刀口,一直到劃累了才停手。”

“我在喘息的過程中,又聞到了那種久別的香味,隻屬於王曉樂一個人的味道,香氣夾雜著血腥,我覺得是那麽惡心。於是我拿起手術刀,把她身上的所有體毛全部刮掉,扔進了馬桶裏衝走。”

“做完這一切,我抬頭看了看天花板,一想到這房子還有我的十萬塊錢在裏麵,我就氣不打一處來,我到廚房裏找來一把菜刀,把她的整個頭切下來,擺在床的正中間,用她那肮髒的血在牆麵上寫滿了汙穢的詞語。一直到我的手沒了力氣,我的怒火才稍微平息了一些。”

“之後你又做了什麽?”

“我在衛生間裏把乳膠手套上的血跡衝洗幹淨,便離開了房間。”

“你漏掉了一個細節,你再仔細想想。”明哥提醒道。

“細節?”牛博生皺起了眉頭,但也就在轉瞬間,他的眉頭舒展開來:“我在臨走之前又在廚房裏找了一些胡椒麵,撒在了屋子裏。”

“你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

“我經常看法製節目,因為我殺王曉樂的時候已經耗盡了體力,我怕我離開的時候,你們用警犬搜索我的氣味,然後找到我,所以我就想當然地在現場撒了一點胡椒麵。”

“哼,你想得還挺周到,不過你多慮了。”明哥冷哼一聲。

牛博生沒有說話。

“說說你的逃跑路線,還有你穿的那雙釘鞋扔在哪裏了?”

“我殺完人,從大門直接離開了王曉樂的住處,等我出門我才發現,我的上衣上都是血,於是我想先把血跡洗一洗再跑,要不然街麵上巡邏的警察肯定會抓到我。”

“我經常來這裏,知道小區外不遠有一處水塘,我趁著夜色跑到了那裏,由於我當時有些緊張,我蹲在池塘邊洗血跡時,一個趔趄掉進了水塘裏。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了上來。既然帶血的上衣已經濕透,我就一不做二不休,幹脆把衣服扔進了池塘裏,為了不讓衣服漂浮在水麵,我還在衣服裏裹了塊磚頭。”

“做完這些,我準備一路小跑回家,可我全身濕透,晚上的氣溫又太低,實在凍得受不了,我就想著找點東西禦寒。我天天爬山路過這裏,知道在一個巷子裏住著一個拾荒者,我從他手裏搶了一件棉衣,跑回了家裏。”

“你的釘鞋、乳膠手套、作案用的手術刀都在哪裏?”

“案發後全部被我銷毀了。”

按照牛博生的口供,現場的所有物證全部都得到了印證,這起影響十分惡劣、作案手段令人發指的凶殺案件,隻用了不到四天的時間,便成功告破。

案件破獲當晚,距離雲汐市北兩千公裏的地方,雪夜。

“北國風光,千裏冰封,萬裏雪飄。”一句詞,把北方冬天的雪景形容得是恰如其分。

咯吱,咯吱。深夜,一座從外表看來極為普通的農家小院外,傳來了一陣陣鞋底碾壓積雪的聲音。

借著皎潔的月光,一位身穿皮草的年輕女子輕盈盈地朝院子的鐵門走去。女子在緊鎖的紅色大門前停下了腳步。她從口袋中抽出戴著黑色皮手套的右手,把擋住她清秀麵龐的口罩掀開。女子的頭抬起四十五度角,仰望著院牆的上方,視線正好落在了圍牆頂部的紅外攝像頭上。

身份被確認,院子的紅色鐵門哐啷一聲被打開,女子重新戴上口罩,伴著刀割似的冷風,走進了院子當中的一間平房之內。房間內隻是象征性地擺著幾件家具,從屋內落滿的厚厚塵土來看,這裏沒有任何生活起居的痕跡。

“嫂子!”女子剛一進門,兩名荷槍實彈的東北大漢恭敬地喊道。

女子把身上厚重的皮草隨手脫掉,扔給了其中一名大漢。

“火哥在哪裏?”

“在小型會議室。”

女子走到衣櫃旁,用手使勁地轉動了一件看似不起眼的擺件。

伴著一陣嘎吱、嘎吱的齒輪聲,一個LED電子屏出現在了牆麵上。她先將眼睛的瞳孔對準兩個圓形鏡麵,在嘀的一聲之後,她又把雙手十指貼附在泛著藍光的屏幕上,在一切確認無誤後,一道隱藏在牆內的厚重金屬門緩緩地打開。女子加快腳步,走了進去。

門的另一邊,是一個占地幾千平方米的地下工廠,空氣中飄散著刺鼻的味道。

她微微地皺起眉頭,掏出一塊手帕按壓在那高挺的鼻梁上,然後加快了雙腳的頻率,走進了一間板房內。

屋裏已經坐了三個男人。

“火哥。”她一進門,就衝著坐在會議桌主座上的男子喊道。“火哥”年紀四十五歲左右,圓臉、鷹鉤鼻,一副處變不驚的樣子。

“嗯。”火哥應了一聲。

“嫂子。”

“好,老三。”被她喚作“老三”的男人因為早年被仇家剁去四根手指,所以得了一個“六爪”的綽號,六爪三十多歲,體格健壯,脖子上有一處很驚悚的蠍子文身。

“知道有事,還來這麽晚。”房間內另外一個滿臉橫肉的男人小聲嘀咕了一句,從麵相看,他比六爪大不了多少歲。

“老二,他媽說什麽呢?這是你嫂子,沒大沒小的。”從說話的語氣不難看出,火哥才是這裏的老大。

“就是,瘋子,你也太沒大沒小了。”六爪也跟著訓斥道。

“你大爺,瘋子是你叫的?”說著他一巴掌拍到了六爪的肩膀上。

“好了,不要鬧了,現在丹青也到了,我們談點正事。”火哥開了口。

一提到正事,屋內的氣氛瞬間緊張起來。

“上次灣南省最大的銷售商‘鮑黑’,看得起咱們,從咱們這裏拿了不少貨,他現在有件事需要咱們去辦,所以我才把你們幾個這麽晚召集過來。”

“火哥,你是知道的,如果是談那方麵的生意,我是不參與的。”丹青點了一支女士煙,深吸了一口。

“你說得輕巧,不做這生意,我們上千號兄弟吃什麽喝什麽?”瘋子小聲地頂了一句。

“老二,你給我閉嘴,別以為咱三個以前是一個屯子出來的,我就不敢抽你,這是你嫂子,給我放尊敬點。”火哥有些怒了。

瘋子被劈頭蓋臉一頓訓斥,老實了許多。

“丹青,你別往心裏去啊。”火哥賠笑道。

“沒有,火哥你多慮了。”丹青麵無表情。

“沒事就好,那咱們言歸正傳,這次鮑黑求我們的事情不是關於那個,而是一件小事,這件事必須要由丹青你去完成。”

“難道他是想……”丹青好像明白了。

“對,就是這件事。如果這件事我們給辦好了,以後整個灣南省一半的貨,都是由我們來提供。”

“什麽,一半?這個鮑黑出手那麽大方?”瘋子興奮得手舞足蹈。

“沒有問題,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丹青沒有絲毫的猶豫。

“鮑黑提出,要七套,有沒有難度?”很顯然這是行裏的黑話。

“七套?”丹青聽到這裏,有些蹙眉。

“怎麽,有難度?”火哥有點擔心。

“沒有,我可以提供七套,但是在哪裏交接?”丹青似乎做了很大的妥協。

“灣南省,雲汐市,你的家鄉。”

聽到這個地名,丹青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我知道……可是……”火哥看起來比丹青還要為難。

屋內三雙眼睛盯著丹青,直到煙卷燃滅,她始終沒有出聲。

“要不……”

“我去!”丹青打消了火哥的顧慮。

“當真?”火哥激動地雙手抓住了丹青的手腕。

“嗯!”丹青平靜地點了點頭。

火哥興奮地拍打著桌麵,信誓旦旦地說:“你這麽多年沒有回去過,正好可以借著這個機會回去一下,我讓瘋子和六爪陪你一起,這樣可以絕對保證你的安全。通過我的接觸,鮑黑這個人為人應該不錯,也不會為難咱們。”

“火哥放心,這件事既然交給了我,我就會給你辦好!”

“好!有你這句話我心就放肚子裏了!”隨著火哥很有穿透力的笑聲在屋內響起,一個隱藏多年的秘密即將被揭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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