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 記者提問
225、記者提問
扛攝錄機的是個男人，而拿麥克風的是個女人，美女記者，長相很美，化著個很成、熟的裝束，她胸前掛著一個記者證，名字叫方麗群，她對我道：“這位先生，我能采訪你幾個問題嗎？”
我笑著道：“我要說不能，會不會被揍成豬頭？”
方麗群愣了下道：“當然不會。”
“好，隻要問題不尖銳，不是誤導性的問題，隨便問。”
“是關於這場盛宴的問題，你是在圍觀麽？你見過這種做廣告的方式麽？心情如何？”
“第一個問題我回答你兩個字：廢話。至於這種廣告方式，其實有過先例，那些手機銷售店、美容美發店就做過類似的宣傳，區別是他們做的是無本宣傳，用自己的員工去走、去喊口號，這個廣告明顯是升級版，用了那麽多美女，在吸引眼球的程度上肯定超過一百倍，這算是新鮮事吧，所以你說我心情如何？嗯，尤其我還是個男人，尤其還吸引了你這樣的美女記者來采訪我。”
方麗群顯然有點後悔找我采訪，沒想到這就被我挑、逗了一番，但總不能采訪到一半就結束吧？這是現場直播，她隻能勉強笑了笑繼續問：“現在所有人都想知道明月是誰，策劃這場空前盛宴的又是誰？你想知道嗎？”
我搖頭道：“這個問題你不應該問我，因為你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你不想知道？或者說你知道？”
“嗬嗬，可以這麽說吧！”
“你認識明月？”方麗群興奮了起來，“能不能介紹一張明月的狀況？”
我看了看時間道：“中午了，吃飯時間，你什麽時候下班？我可以慢慢告訴你。”
方麗群臉紅道：“先生，這是在采訪呢！”
“好吧，我回答，不太能，未經允許，明月會告我，不過如果你非得我對觀眾有個交代，我能告訴你明月是個美女，大美女，和你一樣，為人還不錯，很豪爽。至於現在這個盛宴，我也說一說吧，是明月的男朋友做錯事，明月需要他有點誠意，你覺得這夠誠意嗎？同樣做為女人的你，如果你男人用類似的方式哄你，你會不會覺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方麗群又愣了一下道：“我當然會，這很浪漫。”
我繼續問：“如果這一百多兩個位美女換成帥哥會不會更浪漫？他們手裏都拿著鮮花，如果同時送給作為女主角的你，在花海包圍下會是如何一種感受？”
方麗群都被我說的幻想起來了，我很滿意，又開口道：“其實這方式除了可以哄女孩之外，還可以求婚、求原諒，因不同的目的而調整策略，如果大家有興趣，可谘詢勁霸廣告公司，采訪完畢，謝謝！”
我繞開方麗群繼續往前走，方麗群都愣了，她肯定在想這到底是她采訪還是被采訪？
明采臣追上我，哈哈大笑道：“我靠，哥們，你不會吧？女記者你都敢調、戲？那是現場直播，你真要被揍成豬頭，虧你還敢幫公司做廣告，你那不是直接告訴觀眾你在勁霸工作麽？他們想揍你直接上勁霸找，多好找。”
我道：“神經病，誰會揍我？你以為都跟你一樣暴力和無聊？”
明采臣無語！
到了下一個路口，我不再跟，從另外的路往回走，明采臣一起走，路上嘴不停的說話，而且還不停看手機。
我道：“你說了半天了煩不煩啊？你還不停看手機，你很急麽？明月指不定沒睡醒呢！”
明采臣道：“大街上吵啊，我怕電話來了我沒聽見，那不很悲劇？”
“那你找個安靜的地方等吧，我回公司。”
“吃飯時間，你回公司幹什麽？”
“加班，白癡，別跟著。”
明采臣還是跟著，因為覺得我說的是假話，我費了很大勁才擺脫，回到剛剛停車的地方，上了車，剛準備開出去，手機響起來，竟然是譚老板的來電，我接了道：“譚老板，這麽有空給我打電話？”
譚老板嗬嗬笑道：“必須的，現在外麵這麽轟動是你的手筆吧？別不承認，我已經看見直播，你會說話，女記者估計都被你問蒙了，哈哈，不過這行為不好，下次別再做這樣的事情，不然有一天你變成媒體的焦點，她會伺機報複你，畢竟女人都是小氣的物種。”
我稍微有點冷汗：“不會吧？我就調、戲了兩句。”
“我那麽說而已，不一定成真，不過有個事肯定成真，你這直播出去讓明南山看見，明南山肯定更欣賞你，當然我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我這次是冷汗直冒了，接受什麽采訪？當時為什麽不想想？不過事已至此，我也沒辦法，隻能對著譚老板裝輕鬆：“譚老板，你言重了，我還是那句話，我對明南山沒有興趣，他對我有興趣有個毛用。”
“嗬嗬，我希望你能一直這麽想，並且堅持下去，不打擾了，最後問一句，明采臣和小月不是有什麽問題吧？”
“沒問題，就是鬧小別扭。”
“如果是這樣，有點小題大做哈，不過做的還不錯。”
在一串笑聲中，譚老板掛斷電話，我隨即開車往王諾諾的住處而去。
到了王諾諾家，是範萱開的門，那會王諾諾在看電視，而電視內容正是關於外麵盛宴的報道，範萱開完門原本要繼續進廚房忙碌的，看見電視內容頓時停下來道：“現在的年輕人真浪漫，不過不提倡這樣亂花錢。”
王諾諾道：“如果花的是自己賺的錢，有何問題？”
範萱道：“自己賺的錢不是辛苦錢？浪漫是不能溫飽的，看不見摸著著，能感動就感動那麽一會，你還指望這虛無縹緲的東西能感動一輩子？永遠都隻有腳踏實地過日子才是好的。我猜肯定是那個明月鬧什麽別扭，所以神秘的男方才采取這樣的辦法，算下來就因為那個明月鬧別扭，所以神秘的男方才浪費了不少錢。”
我聽出來了，範萱是故意這麽說的，目的是想教育王諾諾不要鬧別扭，不過範萱還真猜對了一點，明月鬧別扭。
王諾諾有點不愛聽，從沙發裏起來，準備回房間，沒走兩步又返回頭拿遙控要關電視，但正在這個時候畫麵一晃，我的采訪出現，王諾諾最終沒有關電視，在看，範萱亦在看，我當然一樣，邊看額頭的冷汗邊冒出來，天啊，調、戲女記者的畫麵啊，我要死了……
範萱和王諾諾看完會是何種心情？我都不敢想象，我恨自己，當時到底是哪根筋壞了？隨隨便便把采訪應付過去不得了？幹嘛說那麽多廢話？
我想悄悄逃掉，但不太可能，因為範萱在後麵，而那是出門的必經之路。我的左邊有路，但技術難度很高，因為那是陽台，往下跳吧，不過如此一來就不叫悄悄逃掉了……
終於，采訪報道完了，氣氛沉默了有一分鍾，範萱第一個反應過來道：“我進去繼續做菜，你們好好聊聊。”
還能好好聊聊麽？肯定不能，所以我聲音古怪的哦了一聲，去沙發坐下，王諾諾目光轉到我身上道：“你行，很會設計，但明月是誰？”
不會誤會了吧？我連忙道：“采訪裏我不是說了麽？這是我們公司接的案子，是我負責設計的。當然那個采訪我需要解釋一下，其實看著是那麽一回事，其實不是那麽一回事，事情上是那個女記者先說話不好聽我才那樣，而且我那不是為了給公司拉業務嗎？如果我隻是機械的回答問題，隻會顯得我們公司沒有水平，我不能那樣啊，你是股東，你有利益，你應該理解。”
王諾諾露出一個假笑：“我是不是還應該感謝你？”
“這倒不必，你理解就好。”
“你說瞎話，我如何理解？”
“看，你就是不理解。”
“我無法理解，你當著全白雲觀眾的臉都敢調、戲人家，還有什麽事是你不敢做的？”說完，王諾諾把電視關掉，匆匆回了房間。
我很鬱悶地看著房間門，歎了一口氣，這時候範萱從廚房走了出來，亦歎了一口氣對我道：“這次我都不幫你了，你看你做了什麽亂七八糟的事。”
我道：“冤枉啊，這廣告是我做的，我這是為了廣告效果而犧牲，我容易麽？不是我的公司，我打工的而已！”
範萱愣了一下：“這是設計好的？你故意為之？”
“當然。”我從來沒有把假話說的那麽真，但必須這麽說，不然範萱會怎麽看我？“為了工作沒辦法，阿姨你不覺得男人很慘麽？在外麵受氣，回家受氣。”
範萱想了想道：“這個一定程度上來說，是男人應該承擔起來的責任，男人要堅強點。其實換個角度看受氣並不是受氣，而是一種在意。雖然我剛剛說了諾諾，我也應該說說你，多想想事情的起因，多相互遷就，聽著很簡單啊，做起來不容易，因為遷就意味著為對方改變習慣了許多年的自己，不過如果你真正愛一個人，你就得改變，並且願意改變。”
我冤枉道：“我沒有不願意，問題是……”
範萱打斷道：“別解釋，堅持，堅持就是勝利，相信我，我去做菜，你自己坐吧！”
範萱說的有道理，不過我和王諾諾的狀況不是範萱想的那種狀況而已，我真不知道有一天範萱了解道真相以後會作何感想？
半小時以後，範萱做好了菜把王諾諾叫出來吃，因為剛剛的事情的緣故，氣氛顯得十分怪異，連範萱都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展話題，所以隻能無奈的選擇沉默。麵對這樣的氣氛，我別提多難受，感覺背脊骨一直在發涼，我忽然有個感受，得罪女人比得罪馬如峰、明南山那種殘酷的人都要來的可怕，得罪他們或者下場大不了死，還不知道誰死呢，但得罪女人，尤其得罪林影兒那樣的女人，會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