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換親後,夫君又登基成帝了!

第39章 隻想將人,變成自己的

溫瑤玥起了個大早,快速用完早膳。

“青禾,去叫人來幫忙,把昨晚收拾好的,全裝上馬車,我們離府居住。”

青禾抑製不住的喜悅,可是:“不跟王爺報備一聲嗎,王爺會不會不高興啊?”

溫瑤玥很確定:“不會。我剛嫁過來時,王爺便說過,我想怎樣,都不必攔著,隻要不鬧到王爺的武安院就行。

現在我離開,別說武安院,便是這整個王府,再不會有我的身影,更別說我鬧了,這下,王爺得是多高興。”

“哦,好的。奴婢這便去叫人來。”

溫瑤玥趁這個檔口,仔細檢查了一遍收拾的物件,看看有沒有遺落。

唯獨最為重要的小魚私章,怎麽也找不到:“青禾給我收到哪裏去了?”

青禾正好進來:“王妃,是什麽東西?”

“小魚印章。”

“王妃您特意交代過,奴婢便用錦盒裝得好好的,放在包袱裏。”青禾邊說,邊幫忙找,依舊沒找到。

溫瑤玥幹脆將包袱和箱子裏的所有物件,全傾倒出來,一件一件過一遍,還是沒有。

又將屋子裏沒收拾的物件,一件一件查找,以防青禾沒有收進去。

但還是沒有。

溫瑤玥頹然坐下,沒有這枚私章,和崔大管事接頭的溫山庭又去了東淵,她暫時便沒法拿崔家生意的分紅了。離府後的吃穿用度,靠手中僅剩的銀錢,根本不夠。

青禾一臉愧疚地站在一旁。

溫瑤玥猛然站起來:“我出去一趟,你重新收拾下,等會你叫的人來了,先將東西裝上馬車。”

“王妃,奴婢走了一圈,一個人也沒看見,找不到幫手。”

“怎麽可能?算了,我反正要出府,等下在路上看見誰,便讓誰來幫你搬東西。”

然而,溫瑤玥走到馬車停放的地方,竟然一個車夫也不在。

走到府門口,連府門口的門衛,都沒有遇見一個。

堂堂王府,這是大門都不用看守了嗎?

她突然想起,讓燕尋安進藥泥坑的那次。為了防止燕尋安找到人填坑,她出動全府人員避開了燕尋安。

不會她也被這麽對待了吧。

溫瑤玥回喜來院拿著帷帽,出了王府。

路邊的百姓,三五成群的交頭接耳,麵露慍色,攤販也不叫賣了,低聲與周邊的人憤然比劃著什麽。

整條街浸在八卦又壓抑的氛圍裏。

前方街角傳來淒厲的哭聲:“我家環環死的好慘啊!”

路邊的百姓仿佛等待了已久,不約而同地朝著苦主而去,紛紛念著:“還有沒有天理?”

“是啊,我哥哥是秀才,騎著牛車,失誤撞死了隔壁老婆子。我爹為了所謂的門楣,把販賣小吃的我,交給官府抵罪,我做了七年牢才出來,簡直是沒天理。”

“我家更過分,我大堂哥是族長兒子,奸殺了我的妻子,族裏為了名聲,將我打殘,還威脅我敢告狀,就不讓我老母親死後進宗祠,也不讓我兒子進族學。這口氣,我現在還憋著。”

“是呀,都他媽為了名聲,不管我們這些受害者,是有多憋屈。”

“你們再慘,沒有環環慘啊。”

……

百姓越說越發激奮,著急忙慌地往前麵苦主那兒去。溫瑤玥好幾次差點被撞上,然每一次差點撞上她的人,皆摔倒了。

溫瑤玥明白,她被暗處的人保護著。

她走到偏僻的巷子,喊了一聲:“克勤,是你嗎?”

巷子兩邊的屋頂上,一左一右,對立著克勤和一尋。

克勤青澀的臉龐,滿是笑意:小姐記著他,知道是他,他便覺得很開心了。

一尋向克勤比畫了一個打架的手勢,警告克勤別傻笑,那是他們的王妃。

克勤笑意不減,乖巧地點頭,他就是簡單的開心而已。

溫瑤玥見沒人回應,又重新走回街道。

終於到了崔大管事的鋪麵:“我找你們的大管事。”

掌櫃見是一名質地華麗的明豔少女,知道不能怠慢:“稍等。”

崔大管事出來,定眼看了看:“姑娘您是?”

溫瑤玥拿出一份賣身死契,契約的主子是溫瑤玥,賣身的,是溫山庭。

崔大管事立馬明白:“原來是背後的大東家,快裏麵請。”

溫瑤玥開門見山:“你們給我的印章,不慎丟了,有補救的法子嗎?”

崔大管事眉頭皺了皺:“那枚私章,除了我們家主和少當家有權授予外,其他人是沒有的。不過,我可以幫你問問我們少當家。”

崔友臣推門而入:“不必了。”

溫瑤玥驚訝:“崔大公子不是應該在宮裏嗎?”

“嗯,本來是這樣的。是皇上認為我需要處理生意往來,便允許我可以隨時出宮。不過,王妃似乎一點也不意外,我是崔家的少當家?”

“當然,因為你姓崔啊。”

這話給崔友臣的心靈衝擊,可謂不小。

溫瑤玥作為丞相之女,作為天家兒媳王妃,定然知道他被困皇都,需要的正是將經濟,明麵上紮根在皇都,以消除皇上對他和整個崔家的戒心。

這就是說,溫瑤玥將所有鋪麵田莊,轉到他崔家名下時,便是奔著幫他崔友臣來的。

他將腰間掛著的圓潤玉佩,毫不猶豫地扯下來,遞給溫瑤玥。

這舉動,和示愛少年將祖傳玉佩,給心愛女子如出一轍。

然溫瑤玥嫁人了:“不不不,我是問還有沒有,能讓我過問崔家生意的小魚印章,崔大公子你應該也知道,我正在過問藥材生意的事。”

“我知道,你過問藥材,隻針對那名錢神醫,對我們生意沒有影響,你隻管大膽做,至於這枚玉佩。”

他將玉佩輕輕一旋轉,玉佩便分為上下兩塊,中間的鏤空位置,躺著一枚與之前一模一樣的小魚印章。

溫瑤玥開心地接過:“你竟藏得這樣隱秘。”

相比溫瑤玥將印章放在錦盒裏,實在太粗心大意了:“我這次一定好好收著,絕不弄丟。”

崔大管事在一旁,嚇出一身冷汗,但被崔友臣眼神警告,隻能閉了嘴。

溫瑤玥起身告辭。

崔友臣也起身:“等等,你好像是一個人走來的,我那匹雪殷,也就是你上次馴服的駿馬,正好在街尾。我送與你,你剛好騎回去。”

溫瑤玥對雪殷是心動的,然想到那次崔友臣在那麽多人前,問她芳名引起誤會的事,實在不好接受:“不了,太貴重了。”

崔友臣了然於心:“好吧,我讓車夫送你一程,車是商鋪專用來送客人的,不必忌諱。”

溫瑤玥欣然接受。

見溫瑤玥離開,崔大管事跪了下來,哀求道:“少當家啊,您還未娶少夫人過門,就將未來少夫人的私章,給了溫山庭身後的這姑娘,老奴不敢言,畢竟是您自個中意的人,遲早會進崔家的門。

可您將自個兒的私章,也送了這姑娘,家主要是知道,會責備老奴看管不力,老奴會沒命的。請看在老奴多年盡心辦事的份上,要回來吧!”

說完咚咚咚地磕頭。

崔友臣看著手中的玉佩,不假思索:“什麽姑娘,那是澤王妃。”

咚的聲音,陡然停下,崔大管事直接昏了過去。

崔友臣將沒了小魚印章的玉佩合上,上麵雕刻著鴛的圖案。

他將先前用於包裹,送給溫瑤玥小魚印章的另一枚玉佩,拿了出來,上麵是鴦的圖案。

兩枚玉佩正好合成:鴛鴦圖案。

象征比翼齊飛,攜手一生。

如果與溫瑤玥的第一次見麵,是他單方麵的心動,那溫瑤玥的幫助,就是兩相有意。

既如此,王妃又如何?

他從小學經商,學到的最大道理:就是將別人的錢,別人的物,皆變成自己的。

至於別人的人,那是要想方設法,變為己用。

但這次,他不想用,隻想將人,變成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