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還要我喂
江景初走得很快,回到房間後,看到某扇關著的房門,走過去,敲了敲。
“秦嫿?”
秦嫿睡得並不沉,聽見江景初在叫他,應了一聲,卻綿軟無力。
江景初沒有聽見回應,敲門的動作又重了幾分。
“秦嫿,我在叫你,你聽見沒有?再不應聲,我就進來了?”
秦嫿迷迷糊糊還記得自己洗過澡後順手把衣服洗了,此時渾身上下就穿了一件浴袍,生怕江景初進來,忙清了清嗓子,
“我睡了,你別進來。”
她自以為說話聲音已經大了很多,但聽在江景初耳朵裏,反而顯得更加孱弱無力。
江景初心裏著急,知道秦嫿性子倔,此時就算身體真的不舒服,也會自己強撐著。
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壓下門把手,推門進去。
臥室裏沒開燈,客廳的暖光照進去,露出大**微微隆起的一道纖細的身體。
江景初莫名安心,心髒某處又有點隱隱密密的疼。
走過去,彎腰撫了下秦嫿的額頭,卻摸到一手的汗,心裏頓時一慌。
“秦嫿,你哪裏不舒服?”
秦嫿被子裏的身體微微蜷縮,
“你怎麽進來了?”
江景初語調嚴肅,一邊去開床頭燈。
“我在問你話,你到底哪裏不舒服?”
秦嫿被突如其來的光線刺得睜不開眼睛,抬手就擋住眼睛。
“沒事,就痛經。”
江景初皺眉,
“之前沒見你痛經這麽嚴重?”
又眼尖,看到她受傷的手指此時有些發腫,發紅,不由分說拿過來晾在手心。
“你晚上洗澡沒做防護?”
秦嫿搖頭,當時真還沒注意。
江景初擔心傷處發炎,作勢就要抱秦嫿起來。
“走,帶你去看醫生。”
秦嫿連忙縮了縮身體,自己就穿了件浴袍,怎麽出門?
“我不去,你幫我倒點熱水來就行。”
江景初冷著臉,
“真以為熱水能治百病?趕緊起來。”
秦嫿又往後縮了縮,
“說不去就不去,你要不幫我倒水就出去,別煩我睡覺。”
她故作生氣,但病懨懨的樣子對江景初來說,跟小奶貓齜牙沒什麽區別。
江景初想起從前秦嫿每次跟他鬧別扭時也是這樣,性子倔,又死凶。
心裏受虐般竟然覺得很懷念,
“你以為我真那麽稀罕管你?明天跟劉啟夫婦約好吃午飯,你準備就拖著這幅半死不活的樣子去?”
秦嫿咬了咬唇,原來他是擔心這個。
莫名有些委屈,撐著最後丁點力氣掀開被子坐起身。
“去,現在就去,放心,絕對不會壞江總您的事。”
說著就往床下挪,動作間,浴袍有些鬆散,江景初不慎看到了浴袍內白皙豐韻的一片。
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喉結不受控製地滾了滾。
“衣服呢?”
秦嫿身體不舒服,反應慢了半拍,想起來,低頭一看,頓時匆忙掩住領口,雙頰通紅。
“洗了,沒幹。”
江景初終於明白她死活躲在被子裏,不願去看醫生的原因。
拿出手機按了幾個號碼,
“高斐,叫林醫生過來一趟。”
“對,現在,就女人痛經這些,哦,還有,她手指被夾傷了,讓林醫生斟酌著帶點消炎藥過來。”
說罷側眸看了秦嫿一眼,輕嗤一聲,
“捂什麽,你渾身上下我哪裏沒見過?”
不僅見過,還摸過,親過…
秦嫿臉更紅了,知道不用出去看醫生,幹脆又躺了回去,翻過身,背對著江景初。
感覺江景初在她床前又站了會兒,才出去。
秦嫿默默呼出一口氣,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江景初出了秦嫿的臥室,打了客房服務,不多會兒,服務生送上來一杯紅糖薑茶。
江景初聞了聞,感覺甜膩中又帶著些微生薑的辛辣,眉頭皺起,
“這個確定對痛經管用?”
服務生是個男生,在陽明山工作幾年,第一次見到老板,不免誠惶誠恐,
“應,應該有用吧,我看我女朋友每次痛經就是喝的這個。”
江景初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這才端著薑茶走進去。
“不是說要喝熱水?起來喝點。”
秦嫿聞言,沒動,
“你放在床頭櫃上,我等會兒自己喝。”
江景初“嘖”了一聲,
“等你自己喝都涼了,還能有效果?”
說著直接上手,將秦嫿抱坐起來,半靠在床頭,半依在他懷裏。
秦嫿“唉”了一聲,作勢就要往外掙,江景初力氣大,一手摟著秦嫿,另一隻手將杯子靠近她唇邊,
“自己喝還是我喂?”
秦嫿掙出一身汗,反而被他越摟越緊,又生怕他真的上手喂她喝,
“自己喝,不要你喂。”
江景初這才滿意,嘴角不自覺微微勾起,垂著眸子靜靜看著懷裏的秦嫿。
她的唇形一直都很好看,此時因為生病微微泛著白。
唇珠微微撅起,不時吮一口薑茶,看得江景初心間直癢。
又舍不得挪開視線,一杯紅糖薑茶下肚後,不一會兒,秦嫿鼻尖,額頭就沁出一層薄薄的細汗,臉色也跟著緩和了不少。
江景初也跟著鬆了口氣,啞著嗓子問她,
“好點兒了沒?”
秦嫿點頭,
“現在可以鬆開我了?”
江景初手還環在秦嫿腰間,時隔五年,他再次體會溫香軟玉在懷的感覺,竟然還是一如既往讓他著迷,讓他舍不得放手。
“急什麽,才喝完熱茶,先緩緩。”
秦嫿如何不知道他的心思,扭頭瞪了他一眼,
“江景初!”
嘴唇好巧不巧滑過江景初喉結,引得江景初渾身過了電一般麻了一下。
“嗯?”
他努力壓下身體某處產生的反應,本就低沉的嗓音帶著沙啞。
“現在又不叫江總了?”
秦嫿有點尷尬,特別是感覺到後背某處抵著她的堅硬,臉上更是浮現一絲慍怒,
“你鬆開!”
江景初見秦嫿這會兒是真的動氣了,怕逼得太緊,適得其反。
不慌不忙地將手挪開,
“鬆就鬆,變臉這麽快,也不想想剛才是誰給你端茶送水。”
秦嫿好了一點,說話也有了力氣,
“那要不是因為你,我手指也不會受傷,更不會留在這受罪。”
江景初笑了聲,剛想罵她這個小沒良心的。
恰好此時門鈴響起。
江景初整了整衣服,邁著長腿走了出去。
秦嫿感覺自己整張臉都快燒起來了,剛才有一瞬間,她甚至覺得江景初已經對她起了某種不軌之心。
她抬起手舒緩著發熱的雙頰,心想,明天陪江景初演完最後一場戲後,就必須趕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