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殉節,重生在冷戾攝政王懷裏!

第95章 敢不敢賭真心?

淩厲的箭氣,直接擦著沈夢窈的側麵飛了過去,中了常伍的耳朵。

“郡主……”

隨著翠微一聲撕心裂肺的吼聲。

沈夢窈被常伍的力氣拽的身子一墜,後退了幾步,在懸崖邊上,搖搖欲墜。

暗夜之下,青影踏霧而來,快的如同一道雲煙一般飄到她的身側,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將她攬入懷中。

熟悉好聞的竹葉清香,飄入她的鼻子,驚心動魄的夜晚,在此刻徹底的寧靜下來。

沈夢窈的心髒仿佛在這一瞬間被溫柔地包裹,所有的恐懼與慌亂都隨著那抹竹葉清香逐漸消散。

她抬頭,借著微弱的月光,那張近在咫尺的臉龐,清冷,俊朗,銳利的眼眸中,威嚴無限!

“本王方才……”祁隨安想解釋一句,剛剛並不是不在意她的生死,而是要亂歹人的心!

沈夢窈聽到他如同謫仙一般清冷好聽的聲音,瞬間從如夢似幻中回過神來,後退了一步,躲開他的懷抱,淡淡笑道:“王爺救命之恩,小女感激不盡。”

見她話語中略帶疏離,祁隨安還想再解釋一句時,北嵐卻直接提著人從懸崖下衝了上來。

他如同扔一隻破敗的抹布,將常伍重重的扔到了祁隨安的麵前。

在此等氣勢之下,常伍抖若篩糠,嘴唇哆嗦。

紙老虎罷了,一撕就破!

“王爺,人已擒獲,如何處置?”北嵐單膝跪地,一臉認真的請示道。

翠微拿著披風走上前來裹住了沈夢窈。

常伍此時早已沒了囂張的樣子,撲通著向前跪地磕頭:“郡主,您就饒我一命吧,我發誓這是第一次,我再也不敢了。”

沈夢窈冷哼一聲。

“今時今日,若是你為刀俎,我為魚肉,你會放過我嗎?”

常伍為了活命,什麽瞎話都編,猛然點頭。

“郡主,小的不敢傷害您啊,隻是小的家中有病人,需要大量錢財治病,小人無奈之下才出此下策,還望郡主看在小人是初犯,能夠饒我一命。”

他哭的聲淚俱下,演的仿佛是真的一般。

如果不是沈夢窈從他們透露出的信息中得知幕後之人一定十分了解自己,否則恐怕也會相信他鱷魚的眼淚!

“幕後之人是誰?”她冷冷質問道!

常伍自然不願意說,也怕罪加一等,連忙否認!

就在這時,翠微看著他的身影,眼中忽然閃過一抹疑惑,皺著眉頭說道:“我似乎在哪裏見過你!”

因為時日相近,她瞬間就想了起來,做出一副恍然大悟般的表情:“你不是和孟月歡關係相近嗎?是她在背後指使你?”

常伍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

“不,不是,我……”

沈夢窈眯起了眼眸:“到這個時候了,難道你還要護著她不成?”

常伍頹然一頓,沒有作聲。

沈夢窈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難得癡情,不過你願意跟我賭一把嗎?若你贏了,你可以活命!若你輸了,就交代一切。”

常伍思索了片刻後抬起頭,眼神中生出一絲希望。

“怎麽賭?”

“賭一賭孟月歡有沒有真心?看看你現在所做的一切,值得嗎?”沈夢窈笑了一聲。

常伍下定決心,狠下心來沉聲說道:“好,那就賭。”

月光如銀,馬匹慢悠悠的行走在山路上,沒有了緊張的氛圍,才發現這邊的深山之中。景色甚美,如今樹葉茂密,一路之上樹影婆娑,更是將月光剪成了無數個小亮片。

走了很遠,祁隨安才冷哼了一聲說道:“難道你覺得李俊峰沒有參與在其中,打算放他一馬?”

“沒有李俊峰,他怎麽可能會那麽了解我?”沈夢窈一雙清冷的眸子裏閃過一絲苦笑:“更何況他那麽需要錢,又怎麽可能不心動?”

沈夢窈的話音落下,四周似乎都靜了幾分,隻有馬蹄聲和夜風拂過樹葉的沙沙聲交織在一起。她轉頭看向祁隨安,那雙清冷的眼眸中多了幾分複雜情緒,既有對人性薄涼的無奈,也有對揭露這一切的堅定。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看他們狗咬狗一嘴毛,豈不是更加痛快。”

祁隨安聞言,微微側目,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他深知沈夢窈的聰慧與堅韌,也明白她不會輕易放過任何一個傷害過她的人。

於是,他輕輕點頭,道:“既如此,本王倒是要將這好戲看到底了!”

“王爺若有此等閑趣,小女奉陪。”沈夢窈輕飄飄的笑了笑。

小院裏,聽到動靜之後,孟月歡緊張的去了後門,看見是常伍,當即嚇的不輕:“你怎麽來了?郡主被綁架,城中風聲鶴唳,你沒事還是不要亂跑了,免得引起別人的注意。”

常伍咬了咬牙,沉聲說道:“郡主被神秘人給救走了,我也被看見臉了,這京城我是待不下去了,我來找你就是為了帶你走的。”

“什麽?”孟月歡後退了一步,如果不是看他滿臉著急的樣子,早就叫罵出聲了。

簡直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可惡!

常伍心中早就有了猜忌,此時此刻,一看她的態度,更是緊張:“你什麽意思?將我用完就丟?”

“我沒這麽說。”孟月歡強詞道。

可她飄忽不定的眼神,似乎就是這樣想的!

“那你現在就去收拾東西,跟我走。”

“可我們兩個身無分文,又能跑到哪裏去呢?你,你不能讓我跟著你受苦吧!”孟月歡眼眸一轉,變得理直氣壯起來。

常伍現在隻想自由,想到沈夢窈說的隻要孟月歡願意跟自己走,便是測試出了她對自己有真心,那麽這樁罪行便可赦免。

他生怕被清算,趁著此時隻有他們二人,便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威脅道:“不願意跟我走是嗎?別怪我抖落出你的罪行!”

孟月歡臉色一寒:“你威脅我?”

“是你把我逼到這個路上的,現在想全身而退,門都沒有。”

到了這個時候,常伍也顧不得嘴臉了,他隻想活命,僅此而已。

“慢性毒藥謀殺準夫婿,對女子而言可是大罪,夫家甚至可以不用報官,自行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