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6章 回家
呃……
蘇禾忽然間不知該說什麽了。
章顯的執念，隻是西方雷王和章武的好心？
聽起來這種虎事就是章武會做的。雖然蘇禾沒有徹徹底底經曆過章顯的一生，所看畫麵是斷斷續續的，但那頭母虎一看就是肌肉大於腦子的。
哪有在戰場上用情敵去激人的！
大概話本看多了，這又不是主公激大將……
可以想象，章武公主後半生是怎樣的活著。
連紀妃雪都沉默了，她甚至不敢想象，若是發生在她和這蠢龜身上……
她絕不獨活。
三人沉默許久，蘇禾問道：“章武公主此刻，可還在？”
西方雷王搖搖頭：“不知，或還在或已死。”
“天庭眾仙此刻何在？”蘇禾好奇問道。
天庭時期乃是玄黃大世界真正的巔峰，真正掌控諸天萬界的時候，人才濟濟仙人無數。怎可能一個都不剩？
隻有一個西方雷王藏在幽冥世界。
西方雷王靜了刹那：“不可言。”
他知曉，但不能說。
蘇禾又摸向自己的族長龜殼。這些東西山甲裏或許該有記載吧？
傳承海族長道影，不僅僅是承載機密，也是對曆代族長的一種保護。
道影不能融合，那意味著蘇禾本當下尚無能力承載那般機密。
這個不著急，他晉級很快。
五重天的開天神器已經凝聚的差不多了，回頭找泰祖或者歸望山，再搜刮一波卦象，然後就是提升內世界了。
雖然紀妃雪沒說，但蘇禾知道自己內世界已經走上一條截然不同的道途。
才開四重天，但先前凝聚第五重天的開天神器，卻沒感覺到任何壓力，甚至蘇禾有種錯覺，便是此刻凝聚開天六重甚至七重的開天神器，內世界也完全可以承載。
紀妃雪環視四方，開口問道：“敢問道友，當年我們送來一條被汙染的黑龍，不知此刻可還活著？”
“未死，卻也不活。”
西方雷王幹枯右手抬起，向前戳了一下，大地裂開，一條黑龍被他攥了出來丟在地上，看不出半點生命跡象。
“此龍，全身力量已被宿同化，出此地必生風雨。”
紀妃雪笑了笑：“無妨。”
她伸手一點，當年用盡手段方才鬥敗的黑龍，好似一條死泥鰍一般被她挑起來，一道道蘇禾看不明白的符文落在黑龍身上。
“媳婦要這龍作甚？”蘇禾問道。
宿！難怪媳婦一聽這名字就殺意升起。當年丈母娘和孟嘯體內都是宿的力量？與老丈人鬥法三千年的也是宿了？
蘇禾所見到的老丈人不是真正的老丈人。便是當年的書生巔峰時期，也沒有天帝的手段。
從泰祖的暗示來看，很可能是天帝分體而來？
就像紀妃雪的黑衣？
分體不是分身，都是本體。隻是有主次之分。
紀妃雪點出符籙，不知在黑龍身上操作什麽，那黑龍依舊沒有生命氣息，卻開始扭動起來，似乎極其痛苦。
聽得蘇禾問話，紀妃雪輕笑一聲：“救那蠢龍一次，試試能不能將他複活。”
“孟嘯死了？”蘇禾驚詫。說起來在這個時代當真沒有見過孟嘯的。
七十三萬年前的龍，當時比紀妃雪還要強大，哪怕紀妃雪後來居上，此刻孟嘯也應該是“老祖”輩的人物。
但蘇禾沒有聽說過他的名字。龍神祭也不曾現身。
紀妃雪輕笑一聲：“不用將他想的太強，那蠢龍作死，未凝聚龍身時便四處浪**，險些死掉，養龍池中耽擱三十萬年，真正修行時間比古洛他們長不了多少。”
紀妃雪說著話，忽地抬手一抓，鎮壓陰雲的帝刀便被她抓了過來，一刀劈下，那黑龍便被從中斬成兩半，化作兩條小號黑龍。
一條愈加漆黑，好似墨玉一般散發出與蘇禾龜身相似的光芒。另一條顏色卻淺了許多。
就見紀妃雪將那純黑黑龍一指囚禁，又在淺色黑龍身上一刀劈下。
淺色黑龍再次一分為二，一條純黑一條愈加淺。如此三番，麵前一條條黑龍扭曲，大小不一，越劈越小，到最後已經化作一條深綠色的小龍，在空中不斷扭曲著。
紀妃雪凝眉，看著那黑綠色青龍陷入沉思。
蘇禾沒有打擾，而是轉過頭去，看向西方雷王，問道：“前輩，此地幽冥以我為通道，若我此刻將人引入幽冥，再逆流而上回到太古，可能帶人穿越時空？”
西方雷王麵無表情：“不能。哪個時代入，哪個時代出。現世進入，隻有現世可出，退回其他時間無人可以承受那般時間之力。若古時進入，現世出，則一瞬間補足所跨越時間，道行高無實體，或可存活。”
但那般一來又有什麽意義，該經曆的年限本質上並不曾減少。還會因為一次性爆發，近乎殺人。
蘇禾疑惑：“太古時，前輩曾走出幽冥通道助我脫身。”
西方雷王不就是他帶回太古了麽？在其他時間蘇禾也頻頻使用幽冥通道，借用幽冥鬼物殺人。
西方雷王看著他，聲音沙啞磨損：“你為幽冥通道，此界幽冥與你相連，我等為幽冥之物，亦是你之物。借汝之身行孤之法，取巧。”
從蘇禾凝聚幽冥通道的那一刻開始，這裏一切便與他有了冥冥之中的聯係。就如蘇禾手中一件法寶。
便是如此，他出手都是依托蘇禾力量。當時僅僅隻能出三劍罷了。
有情生靈與尋常寶物截然不同。
尋常寶物隻要護持的好，逆流而上並不算難。隻要蘇禾能撐得住星環消耗，就像蛤蟆口袋中的寶物。但其他人獸，卻是千難萬難！
當初白音從蘇禾內世界抓出一頭沒有靈智沒有實體的鬼物，兩位仙尊都要傾盡全力。
時間是個很詭異的東西，看不見、摸不著卻力量無窮。
蘇禾點點頭又看著陰雲之後，掙紮咆哮的元尊初祖。
“醜也歸我？”
按照西方雷王的論調，這家夥是不是也歸他——當然，這隻是個說法，應該是力量相合，就像眷屬、衍生一樣的存在，他們會依托與蘇禾存在。
並不是所有權。
若蘇禾死，此地崩塌？
西方雷王應該掌握很大主動權。否則當初騰蛇怎沒這待遇？
蘇禾的幽冥通道是從騰蛇身上搶來的一道巫術氣息凝聚而成。
或者因為骰子加過倍，才有了這般效果？
西方雷王向後瞥了一眼，帝刀被公主暫取，醜便做妖起來，似乎想趁機破封而出一般，卻是忘了。從他被封印此地，億萬年來可都沒有帝刀存在，是他一手鎮壓！
他一腳踏下，好似一座大山中鎮壓，翻滾的陰雲向下一塌，被狠狠拍了一記，一動不動了。
“毒瘤！”西方雷王回道。
是你的東西，但要你命。
蘇禾：“……”
他瞥一眼陰雲，看著裏麵貌如其名的元尊初祖，終有一天徹底抹殺這醜東西。
蘇禾這般想著，就見紀妃雪一指戳在小龍眉心，將那扭曲掙紮的墨綠色小龍戳的一動不動了。
手指一繞小龍縮小，化作一隻手鐲落在手腕。
她的事情做完了。揮揮手帝刀飛起，重新插進陰雲之中。鎮壓陰雲。
兩人來此諸事盡畢，甚至還額外得到些機密，也該離開了。
西方雷王看著蘇禾：“你要渡天劫？”
嗯？蘇禾怔一下。他渡劫做什麽？他證道玄武和白虎都不曾渡劫。
卻聽旁邊紀妃雪笑道：“是啊！本命法器要成了。”
先前暫時借給蘇禾，都要引來天劫，被她強行驅散了。等橫刀真正煉好，天劫必至。
西方雷王點頭，有天劫那至少都是仙品了。以前修行界法寶、陣法都分品階的，到後來卻漸漸不再細分。
踏天七重之上，連修士本身都不再細分，沒有仙人、仙尊的具體境界，更遑論法器。
此刻說的仙尊也隻是戰力等同仙尊罷了。
西方雷王抬手一道雷光射向蘇禾：“天劫乃天地最根本的力量，若能留下一二，妙用無窮。”
那雷光點在眉心，化作一篇功法《汲雷篇》。說功法不對，這不是修行功法，乃是竊取天劫本源的手段。
與恒卦不同，恒卦強搶天劫，都化作天地本源。汲雷篇搶來卻能保持原狀。
搶來雷劫便是雷之本源，火劫便是火之本源，以此類推。
蘇禾眼睛一亮拱手道謝：“多謝前輩。”
“駙馬客氣。”
兩人客氣寒暄，蘇禾與紀妃雪告退，西方天王靜靜看著他們。
拋過公主不談，天帝血脈自該傲視諸天。這小龍龜也給人足夠的驚喜。三十年內見麵三次一次比一次驚豔。
第一次在太古，開空間通道喊救命。第二次在七十三萬年前，跑進來尋離開幽冥之法。這一次已經在他麵前顯擺白虎身。
他身上隱隱數道仙尊甚至超越仙尊存在的痕跡殘留，若是一道他是棋子，兩道重要棋子，但當因果凝聚到這般多時，那便是王牌，便可左右時局。
這一次說的比往次多了許多，但也有言未盡之處，但想來無需他點透。
便如元尊初祖宿已被青龍帝君所斬，此刻卻又有力量宣泄出來，背後之事他不知，但公主必不會輕視。
元尊五祖乃元之五指，他們是元還是全新？
他不知，陛下不知，這個時代的大能不知能否勘清？
幽冥通道關閉，蘇禾與紀妃雪又落在樓船之上。
蘇禾歪頭看著煆器爐中的橫刀，一抹血脈相連的感覺升起，而且越來越濃鬱。
是紀妃雪將那些品質提升的寶物寶氣抽去煉化，得來的效果。
煉寶還要渡劫。
這種東西隻在龍龜傳承中見到過，現實中卻聞所未聞。
“姐姐，丫丫那小屁孩呢？”蘇禾從橫刀上收回目光，問道。
“走了唄~”紀妃雪坐在一旁瞥他一眼：“真以為掌握偌大國家，她會有那麽多閑工夫？”
說著她便笑起來：“怎麽？還把閨女當成那個三歲女娃娃呢？”
小夫君是沒見過自家閨女彈指殺人，一言定萬千軍民生死的模樣呐。
小女王！
小女王可忙得很，此間無事，在龍龜麵前買了個乖，又嚐試在鳳凰麵前討了個好，得到一大堆禮品便第一個離開了。
那條小蛇有意識的將一個王者該做的事情不知不覺的交還給小丫頭了，莫看人小，磕磕絆絆中做的還很不錯。
兩人說著話，樓船飛過一個又一個大世界，不知不覺玄荒界便在眼前了。
紀妃雪直起身來伸個懶腰，勾勾手指將蘇禾叫到身邊，手指在他胸前畫著圈，嘻嘻笑道：“要到家了，小夫君先回家去——奴家可要離家出走啦。”
蘇禾一把拉住她的手：“你又要去哪兒？”
費盡千辛萬苦，走了趟時間長河才帶回來的，又不顧家了？
紀妃雪戳著他胸口：“嘻嘻，小夫君緊張我？放心啦，我不亂跑！”
紀妃雪眼中有調笑：“我也是有領地的人，幾十年不回去，不知積攢了多少事情，哪裏像小夫君一般輕鬆至極。”
蘇禾滿頭黑線，這是在說他不務正業無所事事，連自己產業都沒有吧？
蘇禾畢竟修行時間短——不過也有自己門派的，回頭去正經接受幻雪門。
還有這次暗龍廢墟一戰，那些族群中有價值的領地，自然都歸玄荒。他也能分到不少領地。可以讓幻雪門去經營著。
至於東雲山，蘇禾不太想開發。現世的東雲山與七十三萬年前不同，戾氣極重。
不知是不是東雲山下屍體之故。
“姐姐？東雲山下鎮壓著誰的屍體？”蘇禾問道。
“不知。”紀妃雪踢踏著腿，看著玄荒界，已經隨時準備跑路了。
“？”蘇禾頭頂一個問號：“孟萱說是你禁製雲夢澤人進入東雲山的。”
“對啊！”紀妃雪理所當然道。
那你還說你不知道裏麵是什麽！蘇禾跳腳，忽地反應過來：“後來，我是不是回去看過你，裏麵的屍體是不是和我有關？我封進去的？”
紀妃雪這模樣像極了以前問她七十三萬年前事情的模樣。
狐狸一般卻守口如瓶。
“才不告訴你嘞。”紀妃雪哈哈笑著蓮足輕點便要離開。
卻被蘇禾一把拉住：“喂！你真不回家啊！”
“回娘家！”紀妃雪笑著。
這會兒才不回長月府，這蠢龜口不擇言，她有身孕的事情，諸天皆知。能瞞過蘇妹妹才怪，回去多尷尬。
再等等，就這蠢龜的好色性子，蘇妹妹用不了多久就攆上來了。想到這裏紀妃雪心底頓時一陣暗恨，伸手掐住蘇禾肋下肉狠狠轉了兩個圈兒。
蘇禾哇哇大叫，還沒求饒，腰間便是一鬆，掐著肉的葇荑已經消失不見。
遠處天邊一條白龍，戳破雲層入了雲夢澤。
家暴啊！
蘇禾揉一揉腰間肉，身形一轉又化作龍龜形態。
便是有了白虎身，人形狀態消耗也還是大了點。媳婦不在，人身帥給誰看？
自然獸身束縛。
樓船劃過夜空，金光燦燦。甲板上煆器爐火光繚繞，卻沒有半點兒熱量，反而有陣陣寒意傳來。
頭頂星辰灑下一地星光，點點滴滴落在煆器爐中，凝入橫刀。
這刀恐怕不是采集星辰所煉，而是采集星光凝聚！
仔細感悟，是二十八星宿之力，但是多了日月。刀身陽麵刻月陰麵刻日。
此刻諸般寶器便是在凝聚日月。日月成型橫刀才到出世之時。
此刻日月已經閃爍起熠熠光輝，恐怕用多久了。
蘇禾意識進入千江玄界，公屏上好似炸開了鍋一般。
芊芊子：“紀姐姐你消失好久！”
在這話後還有一個委屈的表情。
看來紀妃雪意識也剛進千江。
南明真人：“許久不見，紀仙子別來無恙？”
紀妃雪從玄黃洞天到現在都不曾現身了，若說在千江不出現，那就更久了。最近一次還是蘇禾小友開辟遊戲世界時候來過一次。
不對，不是小友了。這幾日諸天萬界都因為蘇禾小友炸開鍋了。
那個當初對敵區區踏天三重修士，還要向他們喊救命的小友，此刻斬殺踏天七重已經猶如碾死臭蟲一般簡單了。
一切恍如夢幻。
尤其，諸天萬界所有人都在說，蘇禾小友竟不受時間限製，能破開時光長河逆流而上回到古代！
甚至還在古時拜師道祖。
就……很離譜！
這些日子，整個千江都炸鍋了，難得的所有人都在，已經熱議數日，熱度依舊不減。
參辰道人一個爆炸丹爐的表情發上來，同時文字：“紀仙子快說說，外麵傳言，可都是真的？”
所有人都盯著公屏，他們等確切答案已經等了太久。
紀妃雪：“幾日有事，未曾接觸外界，不知有何傳言？”
赤木童子：“說蘇禾道友可穿越時空。”
君瀾：“說蘇禾道友乃道祖第四弟子。”
戰修一個痛苦到扭曲的表情：“說蘇禾道友道行參天，連青雷都不是對手……”
眾人麵麵相覷。
紀妃雪輕笑著，小夫君名傳諸天了呢。
千江道友可不全是玄荒之人，甚至出身玄荒的甚少。以前隻是白靈給他名單央她照顧一下，接觸後覺得人都不錯，才聚集起來。
直到前幾日，從泰祖口中才得知，這些道友似乎都與夫君轉世投胎，成就此生有關。
也是白靈那丫頭的傑作麽？
白音？
眾人等著紀妃雪回複，就見一個小小的疑惑表情在公屏上悄咪咪生了起來，君蘭仙子：“傳言紀姐姐有身子了？”
遠處中央小島上，君瀾愕然怔住。就在方才妹妹突然搶過意識控製權，發了句話又逃到後台，將他扔了出來。
再看公屏上問話，君瀾瞬間頭大。
整個千江都安靜了下來，隻有一個鬼鬼祟祟的字眼在公屏上，幾乎與君蘭仙子的問話同時亮起，隻是晚了一步。
蘇禾：“是！”
蘇禾的回答緊跟在君蘭仙子的提問之後。
眾人半晌無言。
蘇禾：“！！！”
“媳婦，我是回答上麵問題的，君蘭仙子這兒完全是巧合，你信麽？”
蘇禾向紀妃雪小島看去，隻見紀妃雪似笑非笑，皮笑肉不笑地盯著他，聲音卻開心至極的模樣：“自然是信的，夫君說話，哪有妻子質疑的餘地？”
蘇禾：“……”
生氣了？
“打輕點可以麽？”他用小了三號的字問道。
眾人想笑又憋著。道祖親傳、時光長河任意遨遊、道行參天……原來還是怕媳婦的。
偏在這時，有人火上澆油。
孟萱：“怕娘子，還花心，還養外室！”
蘇禾：“……”
有這麽懟姑父的麽？尤其你就沒想過，很可能你姑姑才是那個外室？
這話蘇禾當然不敢說出口，他強行轉移話題：“媳婦，我來就問問我刀有名字了麽？”
快要渡劫了，每個響亮名字其能行？
紀妃雪嫣然一笑：“戒色？”
千江眾人：“……”
蘇禾：“……”
“不好麽？”紀妃雪疑惑著：“那…戒空？”
蘇禾惡汗，這有區別麽？
“那我自己起了。”蘇禾落荒而逃，耳邊卻傳來紀妃雪的聲音：“四方！刀名四方，若敢改名，新賬舊賬一起算哦。”
威脅我？！
蘇禾深吸口氣，退出千江。心底悄悄問蛤蟆：“翠花，現在的千江是你當年玩的那個麽？不能有點兒特權？”
就像紀妃雪一樣的特權！所有人在千江說出口的話，都會變成文字，或者漂在頭頂，或者顯示在公屏。
但紀妃雪卻可以肆無忌憚的說話。
蛤蟆的回應言簡意賅：“不知，不能！”
忙著呢，哪有時間打理那隻龜，去做這麽無聊的事情？
幾年不在大權旁落了啊！
它發現此刻長楓城中，它居然退居二線了！
跟著丫丫一並歸來，恰開朝會，討論的軍國大事，它居然插不上嘴了！
一問三不知。所有狀況它都不了解！
這是個極其危險的信號。
蘇禾歎口氣，斷了與蛤蟆的聯係，樓船劃過夜空飛向長月府。
長月府外多了許多蘇禾不曾見過的建築，儼然已經成了一片修真坊市。
還有長月府鮫人參與管理，次序井然。
樓船飛臨，立刻便有鮫人指揮停落，待看清其上龍龜，整個鮫人族群都炸開了。
“神！”
“吾神！”
“老爺……”
諸般稱呼此起彼伏。
祭祀龍旻與米曼同時急急行來，遠遠的向蘇禾行禮。
龍旻依舊老態龍鍾的模樣，乃是蘇禾手下諸多鮫人中的祭祀。米曼則是古洛的眷屬，但被蘇禾求來了，現在隱隱已經成了長月府大管家。
除了已經留學走的鮫人，其他都在跟著她學習。
蘇禾擺擺爪子，當先向長月府內而行：“夫人呢？”
好幾年不見，蘇華年竟然沒來接他，就不正常。
龍旻笑的皺紋都擠在一起：“夫人已經閉關三月，此刻已經有小家夥去通知夫人了。”
正說著話，就見雪山之上一道劍光破開雲層，落在身前，化作一身白衣的蘇華年。
看著蘇禾，蘇華年眼中笑意與思念同時升起：“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