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別寵了,小宮女已經當皇後了

第168章 穎妃站隊

薑念一時不知該說什麽,主要是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太久,再調查起來,隻怕早已物是人非。

寧嬪的眼淚像下雨一般不停地落下,她哽咽道:“你……可否願意幫我一同暗中調查?”

薑念的一隻手放在桌上,食指微微蜷起,靜靜叩擊著桌麵,嗬笑一聲:“自然是願意的,純嬪害我也不是一次了,我總不能始終被動。”

“不過,這件事查起來隻怕很困難,單憑你我二人,人脈上始終是個大問題,我問你,我要是將此事告訴了穎妃,你是否願意?”

寧嬪一聽她打算告訴穎妃,要穎妃協助調查,心跳了跳,下意識道:“穎妃娘娘……值得信任嗎?”

薑念突然笑了,輕聲說:“至少,我是信任她的。”

寧嬪咬了咬唇,她知道自己說這話不好聽,可還是忍不住提醒:“你確定你看清穎妃的為人了嗎?當初的我就是被純嬪所騙,以為我們是最好的姐妹……”

薑念道:“我來這兒見你,現在景儀宮內,應當是穎妃姐姐在逗那小家夥吧。”

薑念低頭輕笑一聲:“信不信在於我,我願意相信她……若是日後真的會背叛我,我甘願承擔這樣的後果。”

寧嬪的神色微微怔愣,苦澀道:“看來,你們二人的情誼與當初的我和純嬪並不相同,是我多思了。”

兩人達成一致,皆認為此事急不得,隻能在暗地裏徐徐圖之。

薑念回到了景儀宮,剛剛得知了這樣大一個隱秘的消息後,她顯得心事重重的樣子,高興不起來。

景儀宮萬分熱鬧,好些個太監進進出出,看到薑念站在原地,腳步停下,恭敬行禮:“奴才見過瑾嬪娘娘。”

薑念隨意攔下一個奴才,疑惑地問:“你們這是在做什麽?”

奴才立馬道:“娘娘,奴才們是奉皇上之命,為您的宮殿一旁壘建起一個小廚房。”

“噢……”

奴才見薑念沒什麽要問的了,躬了躬身離去。

是了,她現在是嬪位了,也該有個自己的小廚房了。

她往裏走去,站在門外就聽到屋內咯咯的清脆笑聲。

她的眉眼間也染了笑,推門而入,穎妃正和乳母她們一同逗小家夥笑呢。

薑念一湊過去,穎妃就忙把二皇子交給薑念抱著,嘴裏還說著:“你的母妃來咯,快去她懷裏吧……”

薑念把奶香奶香的小家夥抱了個滿懷,他看見薑念的臉,激動地努力蹬了兩下小胖腿。

穎妃盯著薑念,突然直接開口問:“你怎麽了?”

薑念臉上還掛著笑意呢,可還是被穎妃一下子看出了她的心事重重。

薑念示意旁人都出去,自己抱著小家夥,輕柔地搖晃著,輕聲將方才去永寧宮聽到的事情都講給了穎妃聽。

縱使穎妃早就經曆過了許多事情,可驟然聽到純嬪這惡毒的手段,還是忍不住一陣驚愕。

最終,所有的事情與謎團都說完了後,穎妃嚴肅地點點頭,悄聲說:“我知道了……純嬪果真是放肆,這件事我會幫你們查的……”

薑念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穎妃從前圓滑地周轉與眾人之間,如今與她走得近了,反倒要以身入局了。

穎妃輕笑一聲,寬慰道:“你不必覺得不安,這種事情,就算不是你的請求,我也會主動調查的,我始終不站隊,有些時候倒也並非是一件好事。”

薑念呼出一口氣,安心地笑了,看著懷裏的小家夥,道:“姐姐,就讓他認你為幹姨娘吧。”

穎妃的雙眼在一瞬間睜大,似乎很是興奮。

香香奶奶的小團子,誰能不喜歡啊!

她高興地說:“好啊,我巴不得這樣呢!既然如此……我為他親手做一床蠶絲小被吧,也是我這個做幹姨娘的心意。”

蠶絲被製作過程漫長複雜,需要時間與耐心,薑念一聽,當即說:“我幫你一起吧,這孩子出生後,我這個做母妃的,也沒送什麽東西給他……”

穎妃笑眯眯地戳了戳薑念的胸口處,揶揄道:“怎麽沒有?你這顆慈母心,就足夠了啊。”

兩人對視一眼,一同笑了,小家夥不知道她們為何要笑,卻也咧著沒牙的小嘴巴笑了。

氣氛緩和了下來,薑念低頭看著小家夥,“呀”了一聲,突然發現他的脖子、胳膊等處微微泛紅。

穎妃連忙低頭檢查,道:“這應當是正常的吧,小孩子的胳膊像一截藕似的,肉與肉之間的縫隙有那麽多,如今天氣也回暖了,容易起痱子呢。”

他身上的軟肉實在太多,層層堆疊在一起,平時根本看不出來,這用手指一扒拉,就發現已經有多處泛紅了。

薑念慶幸自己發現得早,第一次養娃實在沒經驗,連忙讓蓮心去請了太醫來看。

太醫趕來看過後,也說是正常的現象,平日為小家夥洗過澡了,要擦一些他給的白色粉末。

薑念覺得這東西極像現代的痱子粉,功效也差不多,便放心給小家夥用了。

傍晚時分,裴珺風風火火過來了,上來就交給薑念一張紙,上麵寫了幾個字。

薑念接過後,發現這是裴珺為小家夥想了好幾日的字。

她認認真真看過後,裴珺一條胳膊自然而然地攬著她的腰,獨屬於他身上的氣味縈繞在薑念的鼻尖,聲音低沉:“念念覺得哪個字好?”

薑念挑了挑眉:“讓臣妾選?”

“太後本想讓朕想,可朕覺得,起名字的權利,最應當交於你。”

薑念輕笑一聲,頭一歪枕在裴珺的肩膀上,裴珺輕咳一聲,肩膀暗暗用力。

她感受到了裴珺肌肉的緊繃,無奈地抬手捏了捏裴珺的臂膀,道:“皇上,您不用這樣……就算您的肩膀突然被壓垮了,臣妾也不會笑話皇上的。”

裴珺嘖了一聲,這話他聽著怎麽就那麽刺耳呢,不滿道:“朕的肩膀怎麽可能這麽輕易被壓垮,你盡管靠著就是了。”

見他不肯放鬆下來,薑念也不再說什麽,依偎著他,盯著紙上的字,認真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