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滾遠點,娘娘隻求榮華富貴

第27章 難道說,鄭貴人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他的

薑顏強忍著想要罵人的衝動,愣愣地開口,“陛下,奴婢可曾有地方做錯了?陛下要如此折磨奴婢?”

覃洲瞧著薑顏那副裝傻充愣的樣子,雙手背於身後,上揚的眼尾帶著邪氣,“折磨?”他伸手敲在她後腦勺上,疼得薑顏下意識地捂住腦袋。

“薑如是,看來是清歡把你寵壞了。”覃洲的語氣淡淡,卻透漏著一股無形的壓力,“笞刑、拶刑、臏刑、梟令、檀香刑等你親身體驗過廷尉寺的三十六道刑法,你才能明白什麽叫做折磨。”

他站在她的麵前,清風吹得他衣袂飄飄,俊美的臉上嵌著似有若無的笑意,睥睨的黑眸像是望著不堪的螻蟻,薑顏隻覺得一顫,冷意從腳底爬上。

這才是覃行知真正的麵目,溫文敦厚不過是做給她看,其實他骨子裏的果決狠辣與他的父皇一模一樣。

他可不愧是人屠之子。

薑顏慘慘跪於地,語氣裏帶著幾分顫音,“陛下,罪奴口不擇言,還請陛下寬恕。”

“口不擇言?”覃洲的聲音是柔和和那雙冷酷詭異的眼眸截然不同,在燈火下聽起,讓人不寒而栗。“恐怕是你的真心話。”

覃洲轉身,望著即將穿透雲層的光亮,“薑如是,別試圖在朕的麵前耍小聰明,你既然在鄭貴人的身邊,就安分守己。別做節外生枝的事情。”

薑顏聽著遠去的腳步聲,緩緩抬起頭,從地上爬起來,“節外生枝?”薑顏細細品味這番話,鄭貴人如今懷著他的孩子,他不僅不聞不問,還不許鄭貴人自保。

這太奇怪了。難道說,鄭貴人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他的?

這一荒唐的想法,讓薑顏破涕而笑,若真是這般,那她還非得幫鄭貴人平安生下皇子。

有意思!

降雪軒。

“瞧姐姐的氣色明顯比妹妹上次來好多了。”慶才人上前將準備好的珍珠粉推上前,“看到姐姐如今這樣,妹妹心裏也便放心了。”

許氏眉眼含笑,她本就生的漂亮,在加上那不服輸的心氣,哪怕淪為庶人,依舊要保持最好的體麵,她的手搭在隆起的腹部。

慶才人什麽目的,她心裏一清二楚,慶才人想利用她,可誰是棋子,誰是棋手還不一定。

“若非妹妹照顧一二,我這降雪軒怕是真成了冷宮。”

慶才人內心冷笑一二,果然是個眼皮子淺的家夥,不過是一些小恩小惠,就讓她放下戒心。

“能幫到姐姐,是妹妹的福氣。”慶才人帶著笑,可話語卻突然一變,輕歎一聲,“姐姐你被困在這降雪軒有所不知,鄭貴人這一胎太後著實重視,太後不僅責罰了貴妃的人,還特意將鄭貴人接入壽康宮。

若真誕下皇子,姐姐你想要複寵就更難了。這宮裏都知道母憑子貴,哪裏比得了子憑母貴啊。”

許氏瞬間愁雲滿麵,“她如今在太後身邊,想要動手,何其困難。與其鋌而走險,我還是安心誕下孩子,我不信陛下真能如此狠心。”

慶才人看著許氏打退堂鼓瞬間急切起來,她可是在貴妃麵前立下軍令狀的,一旦惹怒貴妃,她可就完了。

“姐姐,帝王之心,難以揣測,恐怕到那個時候,姐姐會嚐到骨肉分離的滋味。”

許氏瞬間被嚇得淚眼婆娑,她上前握住慶才人的手,“妹妹,你可一定要幫姐姐。”

慶才人麵上帶著寬慰,內心卻在恥笑她的愚昧,“姐姐你放心,妹妹一定會幫你的。”

“真的!”許氏喜出望外,“勞煩姐姐幫我送一樣東西進來。”她湊上前在慶才人耳邊低語。

慶才人眉宇微蹙,“姐姐,你要用迷情香?可這樣一來一旦事發,陛下一定會懷疑到姐姐的。”

許氏搖著頭,語氣柔柔軟軟沒有絲毫攻擊力,“我在降雪軒禁足,若真的事發,也可以證明,我的無辜啊。”

慶才人瞬間被點醒,神色不由地犀利起來,許氏果然不簡單,都到這個時候還能有這樣的自救。

“姐姐,你放心,妹妹一定幫你。”

慶才人給了許氏放心的眼神便走出降雪軒。她身旁的丫鬟將手帕遞上前,“才人,真的要這麽做?這藥從我們手上走,萬一東窗事發,陛下很有可能查到我們的手上啊。”

“怕什麽?動手的是許氏,拿藥的是佳嬪,既得利益者是貴妃,與我小小才人何關?”

薑顏日日累成狗,但凡能坐著她就不站著,能躺著她就不坐著。

葉天看著趴在桌上得薑顏,望著她眼下得烏青,“鄭貴人是個溫順之人,你這是做什麽了?竟如此氣虛?”

他覆手間搭上薑顏得脈搏,“具有洪大無力之脈,氣血不足之像,四肢乏力,精神疲倦,你該好好休息了。”

薑顏默默地抽回手,眯著眸子,“你以為我不想啊,挨千刀得玩意。我每天睡三……”

整理藥方得葉天回頭,看著已經累到睡著得薑顏,輕笑一聲,他走上前,微微俯身,看著薑顏,側臉如玉,長而卷的睫毛射下淡淡的陰翳。

薑顏的發絲掛在臉側,安靜的她,此刻平添悠靜美好,葉天下意識伸手拂去她臉側的發絲,褪下身上的鴉青色外袍,披在她的身上。

小廝看著輕手輕腳關門的葉天,提著手上的藥,“大人,薑顏走了?她不是來給鄭貴人取藥的嗎?這藥還沒拿走呢?”

葉天示意他小聲些,上前接過他手中的藥,“吩咐太醫署的人,無事別來這。”

“啊?”小廝一愣,“啊!”他撓了撓頭,努力理解,大人的吩咐。

薑顏是被驚醒的,她猛地爬起來,身上的外袍掉落在地,她愣愣地看著門外折射進來的夕陽。

“壞了!”她連忙站起身,“我怎麽睡得這麽死。”她是來給貴人拿藥的,這拿藥拿了三個時辰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她剛推開門,差點迎麵和葉天撞上,“你怎麽也不叫我一聲。”

葉天伸手拽住她的手腕,“現在知道著急了,晚了。”

薑顏沒好氣地甩開他的手,“葉大人,有你這麽坑人的嗎?現在隻是來看我笑話的。我可不記得我的罪葉大人你了。”

葉天重重地敲在薑顏的腦門,“薑顏,你這張嘴可真厲害,有理無理你都辯上三分。”

“你們覃國人怎麽回事,都喜歡敲人腦袋。”

葉天神情瞬間凝固,“還有誰?”

薑顏跳起來,一個彈指閃敲在葉天的腦門上,“葉大人,不要輕易得罪女人,尤其是我這樣睚眥必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