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滾遠點,娘娘隻求榮華富貴

第53章 奴才有證據證明薑顏私通

還未靠近便聽到屋內傳來的糜爛之聲。

“聽聽這聲,這宮婢膽子不小啊。”安貴妃言語裏帶著嘲諷,她將視線落在鄭貴人的身上。原以為她是個老實本分之人,沒想到下手如此齷齪,如此下賤的手段,她可真看不起。

覃洲眼底閃過寒意,手背處青筋突起,安貴妃的話,讓他心底染上焦躁,他上前想要推開門,卻又頓住。

鄭貴人手心緊握,大著膽子為反駁,“安貴妃,薑顏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

安貴妃冷笑著,眼神鄙夷。

“陛下,皇後,薑顏雖是奴隸出生,但為人聰慧,深得眾人歡喜,斷然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

宮內的娘娘麵麵相覷,誰也沒有開口。

“來人,將人給朕帶出來。”覃洲臉上的表情越發的難看。

鄭貴人捏緊手中的帕子,眼神死死地盯著大門,薑顏別怪她狠心。葉太醫也算好歸宿。

“奴婢薑顏參見陛下,皇後娘娘。”在侍衛推門的前一秒,薑顏手裏捧著新鮮的荷葉走出來,“陛下和娘娘似乎在尋奴才。”

“你怎麽會在這!”

“貴人,奴才不在這,又在哪?”她唇邊含著單純的笑。

鄭貴人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失態,“你怎麽去了這麽久?”

安貴妃眼底帶著笑,這個死丫頭果然聰慧,鄭書媛怎麽可能是她的對手,“既然她在這,屋裏的人又是誰?”

侍衛們二話不說踹開大門。

鄭貴人心裏瞬間染上不安,薑顏在這,那裏麵是誰?

箬晴!

終於想到身邊少了誰。

鄭貴人看著甩出來的人是箬晴,心裏最後一抹希望徹底破碎。

“本宮怎麽瞧著這奴才這麽眼熟,這不是鄭貴人身邊的貼身婢女箬晴。

今個才好玩,鄭貴人還未瞧見裏麵的人,就說是薑顏,誰曾想居然是貼身婢女箬晴。”

安貴妃的話讓鄭貴人的臉一下子煞白。

“陛下,安貴妃出聲懷疑,妾身是為薑顏辯駁。”

覃洲冷冷地掃過鄭貴人,隻一眼,瞬間讓她失了血色。

清醒過來的箬晴看著毫發無傷的薑顏,心底的怨恨達到頂峰,她哭喊著朝著覃洲爬過去,“陛下,奴婢是被陷害的,求陛下給奴婢一個公道。”

安貴妃眼底含笑,今日這場好戲,無論誰輸誰贏,她都喜聞樂見。

皇後看著磕著滿頭是血的箬晴,不由地露出憐惜之色,“陛下,這宮婢如此這般,向來是受了冤屈,何不聽她自證。”

“陛下,這一切都是薑顏,是薑顏陷害奴才。奴才是冤枉的。”

覃洲陰沉著臉,“你可認罪。”

葉天聽陛下開口就是問罪,心中一跳,眼底閃過擔憂之色。

薑顏心中啞笑,深吸一口氣,她不信依照覃行知的心機,他看不出來,可開口就是問罪,明顯是不喜她。

“箬晴所言,奴才一無所知,更不知如何認錯。”

箬晴扯著衣衫,大聲質問,“明明就是我撞破你與葉太醫的私會,你為了自保,讓葉太醫打暈我,給我和內侍分別喂了**,才會發生如此不堪之事。”

覃洲那雙犀利的眼神望著她們二人。若非這宮婢開口,他都未曾察覺,怎麽每次出事,她身邊都有葉天。

他看著站在一起的二人,靠得如此近,原本俊美得臉龐瞬間陰沉,他壓低嗓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得怒氣,“你還有什麽話說。”

“陛下,此事——”葉天剛要開口解釋。

薑顏卻上前一步,直直跪下,臉上沒有絲毫慌亂,異常的冷靜,“陛下,三人成虎,流言蜚語亦能殺人。奴才不明白哪裏得罪箬晴你,你為了活命需要如此汙蔑我。

凡事需要講究證據,空口白牙隨意汙蔑。奴才不服。還請陛下秉公處理。”

旁人看不出,可覃洲看得清清楚楚,她上前的動作明顯是在護著葉天,他像是聽到了荒唐至極的辯駁,眼中乍現幾道鋒利的寒芒。

箬晴連忙開口,“敢問葉太醫今日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陛下,臣收到皎月堂的宮婢消息,說大皇子哭鬧不止,臣這才匆匆趕來。大皇子是中了暑氣所以才哭鬧不止,這才與薑顏一同采摘新鮮的荷葉入藥。”

“陛下,大皇子有沒有哭鬧,乳娘最是清楚,此事貴人尚不清楚,誰會給葉太醫傳遞這個消息。”

箬晴條理清楚,絲毫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從懷裏掏出一個香囊,“陛下,奴才有證據。這是薑顏為葉太醫繡的香囊,並蒂蓮花。奴才被打暈時,正巧拽下的。”

覃洲眼神示意玉泉將東西呈上前。

當初她知曉鄭貴人心軟,會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將私通對象換成葉太醫,為薑顏求個好姻緣。

所以便做了兩手打算。沒想到今日當真用上了。

那精美的香囊上果然繡著並蒂蓮花,其中寓意何為,不言而喻。

覃洲看著手上的香囊,瞬間勃然大怒,猛地將香囊砸在薑顏的臉上。

他冷著眼,不知為何此刻的心口像是有一團東西堵著,在看到香囊的那一刻,怒火一下子迸出。“你好大的膽子。”

香囊在薑顏的臉上留下紅印,她看著香囊上的針法,的確像她的手筆。

她繡的是雙麵繡,也難為箬晴找人這般模仿。

隻是在看到香囊角落繡著葉天二字時,她眉宇微挑,“這針法確實與奴才的相似,但奴才也有證據證明此是偽造。”

她言罷從懷裏掏出帕子,展示在覃洲的麵前,“陛下請看,奴婢的針法是從前主子教的,所以奴才有一個習慣,每次繡完繡品時,都會多一針。

旁人若是想模仿定然不會發現這等小細節。還有——”說著薑顏指著香囊上的字,“對方為了更明顯地嫁禍給我,畫蛇添足地在此處繡了葉大人的名字。

可對方顯然不夠了解奴才。奴才雖然會寫字,但奴才此前是夏國人,用的是夏隸。但這個字明顯是覃篆。”

葉天眼中微帶著笑意,上前一步,“陛下,此前薑顏為救大皇子受傷,是陛下下旨命臣救治薑顏。臣這才與薑顏有了些許正常交集。卻未曾想被有心人如此利用。還請陛下明鑒。”

提到傷。

覃洲眼底的寒意明顯化開,“來人,宮婢箬晴穢亂後宮,攀誣禦前尚義薑顏,即刻杖殺。”

“陛下……”箬晴還想要說話,便被侍衛堵住嘴。

“今日之事到此為止。”帝王金口玉言,誰敢忤逆,再者誰都能聽出來,一句禦前尚義這是在給薑顏撐腰。

“至於你,給朕滾到乾清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