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子嬌媚,薄情權臣為她紅了眼

第47章 背鍋

不是劉暮雲還能是誰?

隻見她手裏拎著紫檀木食盒,帶著小桃往這邊來。

因為上次的緣故,瑾瑤對她都有防備,想要走,哪知劉暮雲主動打了招呼,“瑾瑤姑娘也在。”

瑾瑤隻得以笑回之,“劉小姐好。”

劉暮雲將手中的食盒遞給傅淩,“晏珩哥哥,這是我親手做的一些糕點和小菜,帶進去留著讀書累的時候吃吧。”

傅淩意味不明看了她兩眼,冷冷拒絕,“不必了,母親和瑾瑤已經為我準備了。”

上次二人分別還我你儂我儂,今日這般冷淡劉暮雲已有了猜測。

她莞爾一笑,把食盒強硬地往他懷裏塞。“為何不用?這可是我親手做的,哥哥不用豈不傷了我的心?”

傅淩仍舊沒接,見她往前上了一步,身子偏了偏,將瑾瑤護在了身後。

“上次的那個香包,是你故意往裏麵加了大量的紫珠花毒害瑾瑤嗎?”

他雖不願意承認劉暮雲會是那種下毒的人,但以大哥和張太醫的人品。

他二人是絕不會在此等事上撒謊,去汙蔑一個女子。

劉暮雲臉色微變,茫然問,“什麽下毒?這是我讓小桃準備的,怎麽可能下毒呢?”

她轉臉瞪著小姚,語態略帶責備,“小桃平日我見你瞧瑾瑤姑娘不起,想不到你竟如此心狠在那香包裏下了毒!”

小桃驚慌解釋,“小姐冤枉奴婢了,奴婢沒有,奴婢隻是按照小姐所說,做了個香包,什麽毒也沒下呀!”

“住嘴!”劉暮雲冷叱,“還在狡辯,還不快給瑾瑤姑娘賠罪。”

說罷又陪著笑臉拉過瑾瑤的手,“姑娘身子可好些了?我竟不知你那是被下了毒,那時你臉色蒼白得很,我一心想著要送你去醫館,全然疏忽,小桃竟會對你下毒。”

說著眼淚含淚看著傅淩,“哥哥當真認為是我下的毒嗎?如果是我下的毒,我為何要下在我送的香包裏麵。”

“姑娘暈倒時,是我第一時間要帶她去醫館,哥哥為何不信我?”

她哭得梨花帶雨,一雙眼睛紅紅,甚是憐人,頭上簪著白絹花,更顯整個人破碎嬌弱。

傅淩目光微動,下顎緊繃,猶豫良久,“證物在前,我如何信你?小桃為你的丫鬟,又怎知不是受你指使。”

見傅淩已經徹底懷疑上自己,劉暮雲擦了臉上淚,知他心軟,說起二人曾經情分以要挾。

“那哥哥以前對我所說的海誓山盟算什麽?難道哥哥從此要厭棄我嗎?那日在山上大家可都看到了你我抱在一起,如今我名聲已毀,哥哥如果就此厭棄我,那我還不如一死了之。”

“你!”傅淩顯然沒想到她會真如大哥所說拿著二人私會之事要挾未婚。

手中的拳頭攥了攥,他沉沉道:“你我二人之事先放一放,我也未說不娶你,眼下明年秋闈要緊。”

劉暮雲這才鬆了一口氣,將小桃往前一推,“哥哥信我就好,此事全因小桃而起,也怪我管教不力,小桃快給姑娘賠罪。”

“怎麽是奴婢?我……”小桃還想說,卻對上了劉暮雲陰鷙的目光,嚇得又閉上了嘴。隻得低頭對瑾瑤怯怯說,“瑾瑤姑娘對不起,是我不小心把那花粉的量放多了。”

紫珠花粉放多,嚴重的會導致人胸悶惡心頭暈,但若不及時救治,將會有窒息的危險,致人死亡。

當時劉暮雲說是要送她去醫館,實則是想拖延救治。

再將香包拿走,如此一來就什麽都查不出了。

她想讓她死!

這個女人好歹毒的心。

瑾瑤淡淡一笑,“無怪姑娘,瑾瑤爛命一條幸得二爺抬愛,才撿回一條命,想來姑娘也是一時疏忽。”

她三言兩語就再次提醒了傅淩,她那時差點死掉。

讓劉暮雲好不容易博得傅淩的原諒,再次心生了厭惡。

劉暮雲自然也聽出來了,緊緊撚著指尖,隱忍不發。

轉瞬她驚詫道:“如此嚴重!”

說罷她狠狠掐了一下小桃,“我隻知你平日頑劣了些,看來是太慣著你了,竟如此歹毒!”

小桃被掐的湧出了淚,再不敢開口說什麽。

傅淩不放心瑾瑤和他二人待在一起,轉身先將瑾瑤送上了馬車,待人走遠之後才收回目光。

他抬步往書院去,身後書童幫他提著東西,劉暮雲還不死心,捏著食盒跟了上去,“晏珩哥哥,這個。”

“不用了,你還是拿回去吧。”

看著傅淩拂袖而去的背影,劉暮雲握著食盒的骨節泛白。

小桃惴惴不安,還想解釋清楚,“小姐,那毒真不是奴婢……”

“啪”,未說完,劉暮雲直接一巴掌扇在她臉上。

“事到如今你還要辯解,瑾瑤姑娘差點被你害死!”

她當然知道那毒不是小桃下的,可眼下無論如何都得讓小桃認下這罪。

回府,瑾瑤下馬車,看到門口那人時一怔。

她咬了咬唇,思來想去,想從旁門進去。

“憐憐!”,文娘看見她,急忙追上來,扯住她的衣角,“憐憐怎麽這麽久都不來家看看,娘可想你了。”

“你在侯府過得可好?”看著瑾瑤那有些虛弱的小臉兒,她伸手撫摸著她的麵頰,語態憐惜:“多日未見好似瘦了,難不成在侯府也會吃苦?”

在侯府怎麽不能吃苦?她是丫鬟又不是小姐。

瑾瑤扯出一絲苦笑問:“娘這次又尋我可還是為了要銀子?”

文娘麵露一絲羞愧,尷尬地搓了搓手“憐憐是不是因為上次你劉叔說的那話生分了,你劉叔隻是一普普通的莊稼人,他不會說話的,沒有嫌棄你給銀子少的意思。”

“他人很好,平日裏下地幹活利索,對我也很好,你千萬不要因為此事埋怨上他。”

都說有了後娘就有後爹,沒想到有了後爹也有後娘,又或文娘從一開始心裏就沒有她。

可這是瑾瑤唯一的親人,是她存在這世上的證明,這世間她若是死了,沒有人會為她發葬,沒有人會為她落淚,她多麽渴望能有一個人心裏是有她的。

她願意給文娘錢,可是要錢要得也太頻繁了。

瑾瑤垂眸,掩住心中的情緒問:“上次給了四十兩,上上次給了五十兩,九十兩不當用這麽快,幾十兩的銀子,按理說該夠普通百姓生活好幾年的了,娘,這些錢都用在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