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子嬌媚,薄情權臣為她紅了眼

第58章 馮憐憐……喚我

這話無疑在傅淩心中插了一把刀,他三兩步跟上,扯過自己大哥的手臂,直接一拳就往他臉上揍去。

傅詔抬手擋下,握著他的拳頭微微用力。

他力氣極大,雖是文狀元但自幼習武,武功也不在武狀元之下,九尺二十斤長槍,他也耍得風輕雲淡,擋下他這一拳更是輕而易舉。

他拖著傅淩走到了崖青院外才鬆手。

從袖口抽出帕子,擦了擦掌心,他語態涼涼,開口訓斥,“都多大人了,還這麽不知輕重不自量力。”

傅淩打也打不過,罵完還是要挨揍,憋著一肚子沒地撒,最後隻得咬著牙道,“可是你強迫的瑤瑤?母親將她給了我多日,我都沒舍得動她,為何到你這幾天就偏偏成了你的人!”

傅詔斜睨著他,“你不動,是你不舍得動嗎?那不是因為你心有所屬?而我心中未有旁人,所以我喜歡,便要了。”

“可她並不喜歡你!”傅淩頸部青筋迸現,“你就是趁人之危,是強迫!是小人!”

傅照顯然不想再跟他繼續討論這個無聊又幼稚話題。

“是不是強迫你可問問她。”他轉身往院裏去,擦身而過時,嗓音微寒,“昨夜可是她要主動獻身於我。”

這話如千百之劍紮在傅淩胸口,紮得他心肝脾髒都疼。

他紅著一雙眼瞪著他大哥,張了張嘴,喉嚨酸澀卻怎麽也說不出。

他握緊拳頭想再去找他大哥理論,雲痕從裏麵出來攔在了他麵前,把他直接推出了府,上了回白鹿書院的馬車。

車上雲痕叮囑,“二爺切記要好好讀書,來年若是考不中三甲,別說見不到瑾瑤姑娘了,可能連侯府都無法回來。”

這話定是他大哥的意思,大哥的每一句話都絕非戲言,若是來年他考不上進士,沒準大哥真會將他趕出府,又或者把他派到某個貧苦之地去曆練一番,想想都覺得可怕。

崖青院內傅詔搬了把椅子放在離床榻不遠不近的地方,他雙腿交疊,坐在椅子上,身姿挺拔氣度瀟瀟。

在瑾瑤極度緊張惶恐之時,他才緩緩開口,“如今見到了晏珩,感覺如何?他與你說了什麽?”

他嗓音溫和,像是平常的詢問。

瑾瑤抿了抿唇:“二爺問我過得可好,未說什麽其他的。”

“哦?”傅照微微挑眉顯然不信,他一笑,姿態隨意,極度隨和地問,“見到了晏珩你可開心?你若是想他了,我可送你到他的身邊。”

這哪裏是在詢問她的意見,瑾瑤詫異地瞪大了眼,忙從榻上下來。

赤著腳走到了他的麵前跪在腳邊,瓷白的指尖扯住他的袍角,“奴婢已經是世子的人了,如何還能到二爺身邊?”

她急急央求,眨眼間絞落熱淚。

如今瑾瑤沒有多餘的銀錢,更沒有辦法再獨自生活,現在連身子都毀了,身上還背上了一條人命。

傅詔不要他,誰還能要她呢?

在瑾瑤哭了好一會兒,接近崩潰之時,傅詔才伸手將她拉起按在自己膝上。

他扯過袖間的帕子,寬大的手掌捧起那雙嫩白小腳,擦拭掉腳底沾上的灰。

“你瞧,又赤著腳走下來,知我心腸軟,對你又縱容,又想用這一招來哄著我原諒你和晏珩之間的醃臢事。”

“奴婢沒有,二爺真的隻是來看看奴婢,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瑾瑤滿眼盈淚的解釋。

溫熱的指腹拭去她眼角的淚珠,傅詔輕輕摸索著細膩的麵龐,目光沉沉,眸底卻翻湧著不明的情愫,“你說沒有,我如何知道呢?”

他攬過她的腰身,唇瓣俯向耳畔,“不如我驗驗如何?”

瑾瑤當即紅了臉,腦中一瞬又想起了昨夜馬車上的場景。

那時姑娘眼前水霧朦朧,似乎看到了平日矜貴自持的世子難得失了控。

隱約中更聽到他在粗重的喘息中命道:“馮憐憐……喚我。”

她喚他世子,他不開心,力度又重了些,又重新咬著她的耳垂命道:“不對。”

姑娘被他折磨的淚水浸濕了衣襟,打濕了墨發,渾身紅得像煮熟了一般。

在低低的啜泣和嚶嚀中,她好久才叫對了那兩個字。

“晏燊……”

伴隨著這兩個字,他滿足地長長喟歎一聲,緊緊抱著她像要揉進骨血裏,給予了她所有回應。

瑾瑤沒有反抗,也無權反抗,傅詔一笑打橫將人抱起往榻上去。

月掛桂梢,晚風襲人,淡淡的沉香圍繞讓人安神,這一次瑾瑤是清醒的,而在清醒當中傅詔再次問,“馮憐憐,是我強迫你的嗎?”

上一次他說,“馮憐憐是我把你強留在崖青院的嗎?”

昨夜他也問,“馮憐憐,是我強迫你的嗎?”

今日依舊。

在床笫歡愛之間,在意亂情迷的欲海浮沉之中,瑾瑤隻有搖頭的份。

可他不滿,要她說出來。

她早就被折磨得疲軟無力,滿麵靡色。

衾被淩亂,皎潔的月光照亮榻上的濡濕。

粗重的喘息和無盡的索取中,瑾瑤隻好顫聲,緩緩吐唇,“沒,沒有,是奴婢自願的。”

如此他才滿意,這場荒唐兩個時辰後才結束。

“水。”

滿是欲色的暗啞聲從屋內傳出,白日沈夫人給了幾個丫鬟,端著銅盆進了屋子。

這幾個人瑾瑤不認的,她茫然羞赧,拉過衾被住滿是斑駁的身軀。

傅詔看出了姑娘的羞怯,揮了揮手對外命道:“水放下,你們出去。”

幾個丫鬟你看我我看你,其中一個叫紅纓的率先開口,“夫人說讓我們來服侍大爺,怎麽能讓您自己動手呢?”

話落帷幔掀開了一條縫,一雙陰寒的視線斜斜地射了過來。

紅纓打了個寒顫忙低下頭,“奴婢多嘴,奴婢這就出去。”

其他幾人也皆不敢再多言,將手中的東西放下,紛紛退出了屋子。

待人走後,傅詔下了榻,挽起帷幔後自顧自地拿過外袍披上。

虎背蜂腰螳螂腿是男子最絕佳的軀體,傅詔便是如此。

素白的外袍鬆鬆垮垮披在身上,露出了緊實壁壘的腹肌,蓬勃胸肌上一枚鮮豔紅痣,讓完美軀體更加動人心魄。

他有著溫潤如玉的君子外形,又兼得矜貴肅殺的武將之風。

擰幹了銅盆裏的濕帕,他拿過走到榻邊扶著瑾瑤,掀開被子要為她擦拭。

瑾瑤忙拿手擋下,羞紅了一張臉,怯怯開口,“奴婢自己來。”

他未言語,隻掀開眼皮看了姑娘一眼,眸底早已不見歡愛之時的柔情,又恢複了往日的薄幸。

這便是不容置喙的意思,瑾瑤隻好把手收了回來。

傅詔拿著帕子,屈尊降貴的裏裏外外服侍著她清洗得幹爽利索。

在清洗完之後,他又拿過了一個藥瓶。

瑾瑤這次是萬萬再不敢讓他動手了,慌忙地起身,“奴婢身份卑微,怎敢勞煩世子為我做這些。”

傅詔置若罔聞,握著她的腳踝將人拖了下來,將她雙腿橫在兩側,

這個角度,他才能看得更清楚。

灼熱的指尖挑起清涼的藥膏,塗抹在羞人之處。

瑾瑤扯過被子緊緊蓋住臉,暴露在外麵的耳朵紅得過分。

這個過程格外漫長,傅詔動作很輕,卻並沒有任何下流之舉。

“昨夜我是第一次,想來經驗不足怕弄傷了你,方才又有些失控,還是擦些藥好。”

他極其平淡地向她解釋。

這讓瑾瑤有些意外,他不是一直都嫌自己下賤卑微嗎?還說自己給雲痕和司直大人做通房都不配。

如今他為何要給自己上藥?

傅詔似看透了她心中所想,幽幽開口,“我又不是柳下惠,你三番兩次引誘於我,我是正常男子,經不起引誘,也是人之常情。”

這話好像說的,反倒成了瑾瑤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