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還用我再教一次?
方聽雲痕說,查到了她的行蹤,瑾瑤一顆心都揪了起來。
現見他不似生氣的模樣,稍稍鬆了口氣,看樣子她丟失的記憶與傅詔無關。
“奴,奴婢不想勞煩世子。”
“是嗎?”傅詔撫著她嫩滑的麵頰,嗓音清越,“你瞧你,偷偷跑去醫館,結果差點攤上人命,若是有什麽不測,你該如何?”
難道真是她誤會傅詔了?
瑾瑤抿唇倏然發覺不對,從剛才傅詔就喊了秋實,怎麽到現在秋實都沒有反應。
她身子一僵,抬頭看他,世子眼底仍是如玉清潤,再沒有之前的怒氣。
可為何,為何他聽到自己私自去醫館反倒不生氣了?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呈在她麵前,傅詔眉目含笑,“拿來吧。”
“什,什麽?”瑾瑤心下駭冷,脊背發涼,下意識脫離了他身側。
傅詔俯身,挺闊的身軀向她壓去,陰鷙寒涼,極具壓迫。
冷月黯夜裏,他英俊的麵龐有半寸陰寒,瑾瑤這才看清,他在笑,可笑意不達眼底,這哪裏是笑,是極度壓抑的憤怒。
她心亂如麻,忽地頸部被捏住,傅詔像捏小雞仔一樣,輕易地將她撈到跟前。
“木雕呢?都去看了失魂症,想必暗室裏的木雕也偷走了吧?”
傅詔沒去暗室,卻一瞬便猜到她定偷走了木雕。
他滿麵陰沉,渾身戾氣,瑾瑤嚇得眼底湧出淚花,她不甘,辯白道:“那,那是我的東西!”
“是我自小的東西!”
“那又如何呢?”傅詔冷笑,整張臉處於黑暗中,連月光都透不進,如鬼魅駭人,“連你都是我的,更何況一塊破木頭。”
瑾瑤從未見過如此戾氣叢生的傅詔,哪怕是上次在大理寺,他也不曾這般凶。
她忍不住打顫,用力推他,傅詔見她垂死掙紮,直接伸手探入她衣內。
附著薄繭的手毫不客氣地肆意摩挲,把那白嫩的肌膚剮出道道紅痕,瑾瑤痛到蹙眉。
好一會傅詔才從她小衣裏搜出那塊木雕。
他收入袖中,眸中無任何情感地看向榻上嚇得瑟瑟發抖的姑娘,“這東西我先替你保管,你聽話,以後會給你,你若不聽……”
“我便把它扔灶房燒了。”
說罷他毫不留情拂袖而去,門就那般洞開著,冷風竄進屋內,瑾瑤起來一身寒粟子。
她從未見過傅詔這種眼神,那是一種被毒蛇盯住的感覺,若是惹他不快,下一秒就會張開獠牙,讓人生不如死。
他打破了她所有的計劃,或許她的那些小心思在他麵前就像是透明。
不拆穿,隻是因他想品味她的掙紮,痛苦,無助,最後不得不對他求饒。
浮光透過窗牖灑進屋內。
瑾瑤一夜都在夢魘中度過,一會被傅詔關在大理寺拷問,一會被他按在床榻上頻頻折辱。
有時她夢到自己好不容易帶著秋實逃出了侯府,卻被他一支箭羽射中胸口,秋實當場殞命。
有時她夢到終於找到了文娘,結果被傅詔一劍砍掉頭顱,文娘就那樣睜著流血的眼睛死在她麵前。
好在都是夢,瑾瑤緩了緩情緒,推開門,一瞬血液凝固。
隻見秋實跪在庭中,背部鮮血淋淋,衣衫破爛。
瑾瑤狠狠掐了下自己,不是夢,這是真的!
傅詔不是說說,他是真的會殺了秋實和文娘!
瑾瑤忙不迭去尋傅詔,結果被告知傅詔去了大理寺。
她隻得去拉秋實,秋實垂著頭,默默流淚,一句話也不說,瑾瑤知道這定是傅詔的意思。
雲痕在旁邊看著,見此於心不忍提醒道:“姑娘,主子說若是姑娘知道錯了,到大理寺去尋,還……”
他有些為難,“還是上次那間牢房。”
上次那間羞辱,踐踏,把她變成傅詔玩物的牢房。
怒火大於羞憤,瑾瑤沒想到她如今都有了身孕,他還會想著借此羞辱她。
她深深看了眼秋實,知曉若是不去,那等他回來就不是隻是鞭笞這麽簡單了。
外麵早已備好了馬車,似乎一切都在傅詔意料之中。
到了大理寺,官兵將她帶到了那間讓她羞憤萬分的牢房。
傅詔並不在裏麵,她一直在裏麵站著等了許久,像是故意折磨她那般,一直等到落日餘暉,一直等到殘陽斜照。
身後沉重的腳步聲和“刺啦”的鐵鏈聲傳來。
瑾瑤打了個冷戰,倉皇不安地看向那黑洞洞的牢道。
那人一席雪白雲錦,當真是風光霽月,儒雅端正,他揮了揮手,兩側官兵退下。
“嘩啦”金燦燦的鐵鏈仍在她麵前。
傅詔微昂下頜,命道:“還用我再教一次?”
他拉開那把黃梨木圈椅,好整以暇坐在上麵,欣賞著她紅著臉拾起鐐銬,乖乖扣在那白嫩的腳踝處。
“過來。”一如前幾次那般,他冷冷地對她發號施令。
見她磨蹭,傅詔耐心耗盡,伸手將她拉入懷中,分開她的雙腿按在自己的膝上。
他動作粗魯,渾身駭人的戾氣,瑾瑤害怕地提醒,“奴,奴婢有身孕了。”
“嗯。”傅詔極淡地應了聲,修長的手指撩起她垂下的碎發,“知道有身孕了,怎麽還這麽不乖呢?”
姑娘的青色長裙,與最後一縷殘陽齊落,月色交替,嚶嚀蓋過了蟲鳴。
他眉目難得溫潤了些許,輕輕吻著她的唇。
她一直緊咬著牙關,滿麵痛苦,傅詔有些不滿她的反應,嗓音暗啞質問,“說些我喜歡聽的,我可能會早些放過你,也饒過秋實。”
瑾瑤倒吸了氣,羞赧地攀上他的頸,於他耳畔低低的說了他願聽的那些羞人話。
話音入耳,傅詔血液倒流,整個人都癲狂到無法控製。
在外他端方持重,是知禮守節的君子,不近女色。
人人都當忠伯侯府淩二爺好色,狂肆不羈,隻有瑾瑤知曉,傅詔才是那個最放浪形骸的人!
旖旎春色彌漫整間牢獄,姑娘白皙的腳踝上金鏈閃爍著亮光,伴隨著起伏嘩啦啦作響,是這場春事最好的伴奏。
粗重的喘息中,傅詔伏在她頸部,貪婪吸吮,忽地身後傳來雲痕的聲音。
“主子……”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