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死重生殺瘋全家,還把權臣撩爆啦!

第49章 外祖父是被刑部割了頭顱

蘇瀾:“我想選蘇木。”

白娘子搖頭:“蘇木色更適合容貌普通的姑娘,為的是提一提膚色。”

“姑娘生得雪膚玉容,緋色壓不住您,聽我的選緋色準沒錯。”

說罷似乎有些激動,起身招呼蘇瀾跟她走。

“圖樣選鳳穿牡丹,織金繡,還可加孔雀翎,我給您看一看圖樣,您一定喜歡的。”

盛情難卻。

蘇瀾起身,看了看謝珩。

“去吧,我在這等你。”

白娘子回身,熟稔道:“選布料樣式要很久呢,您在這等什麽?去忙吧!”

見謝珩不語,又道:“姑娘底子好,我已多年沒見過這麽好的衣架子。”

語氣中的愛惜快要溢出來。

“我要好好選一選,說不定能成就絕世佳作,您別守著了,借我用一天。”

蘇瀾:“……”

她是個人,不是物件兒啊!

謝珩見她麵帶苦意,笑了笑:“布料用緙絲,顏色要銀星海棠,圖樣……就用丹鳳朝陽吧!”

白娘子斜他一眼:“您這是來撬行?”

謝珩笑道:“冒犯了。”

白娘子又打量了蘇瀾片刻,才道:“就說您眼睛毒,丹鳳朝陽的確更襯姑娘。”

蘇瀾不解:“鳳穿牡丹就不好嗎?”

她明明記得,那也是極好的圖樣。

白娘子笑:“自然是好的,隻是花朵嘛,更襯得女子嬌媚,於姑娘來說,這丹鳳朝陽更大氣莊重些。”

這是說她生得嬌媚?

蘇瀾無奈,她打扮得離嬌媚已經八竿子遠了。

不過看來並沒什麽用。

白娘子瞥見蘇瀾的模樣笑著說:“姑娘可不能誤會嬌媚的意思,多少姑娘求都求不來呢。”

“謝院首為您選丹鳳朝陽,是為提您身上的正氣,待您穿上就明白了。”

蘇瀾笑了笑,上樓配合著白娘子量尺寸。

“姑娘有月信了沒有?”

蘇瀾有點臊,這麽隱私的問題怎麽也問?這讓人如何回答?

不過她的月信確實比尋常姑娘家晚,上一世也是及笄前才有的。

說來也快了。

“還沒有的話那個子還是要長的,再長一些您這尺寸就完美了,天生的衣裳架子。”

量完尺寸,白娘子還想留蘇瀾試一試笄禮用的襦裙,這種穿在內裏的都是日常款,有成衣。

蘇瀾正欲挑選,卻見之前在門口相迎的少女進來,恭敬道:“娘子,院首在催了。”

白娘子意味深長看了蘇瀾一眼,笑道:“這是把時間卡死了,多一刻也不讓你留。”

蘇瀾下樓,見謝珩站在窗前,臂間搭著她的鬥篷。

這是要走呢。

蘇瀾上前,謝珩將鬥篷遞到她手上。

她默默把鬥篷披上,他自然伸過手,幫她係好鬥篷的係帶。

迎賓姑娘看得目瞪口呆。

白娘子卻是一副了然神色:“笄服按您說的做?羅帕、襦裙、深衣我看著搭配?”

“都新製吧,深衣要曲裾。”謝珩說完垂首問蘇瀾,“你說呢?”

蘇瀾點頭:“好。”

兩人出了霓裳,便見整條街已經清場,街道兩旁全是穿程子衣的護衛。

禦風和兩個穿文士衫的男人過來,見了蘇瀾在,停在不遠處,未上前。

蘇瀾說:“您有事忙就別送我了,我自己能回去。”

“上車,乘雲送你。”

“乘雲走了您怎麽辦,我有逐星,不會有事的,您不用管我。”

謝珩卻隨手替她戴了兜帽,柔和道:“送你回去我才能安心。”

話落,親自扶她上車。

蘇瀾打開車簾,見其中一個文士衫男人,附身在謝珩耳邊說話。

謝珩聽後說:“不急,我見過他再說,先把人關進水牢看好,別讓人死了。”

說完見蘇瀾在看他,他抬手示意文士衫男人打住,提步走到馬車前。

“看著我做什麽?”

“沒事。”蘇瀾搖頭,“就是想看看您。”

少女言笑晏晏,語氣中透著對他的依賴,謝珩內心掙紮片刻,還是決定不瞞她了。

“我要回監察院,當初給老頭子殮屍的人抓到了,你要一起去嗎?”

蘇瀾呼吸一緊:“要。”

蘇瀾從聽到殮屍人後,整個人都似飄著,直到進了監察院水牢。

迎麵而來的腐臭味和入骨森寒,讓她神思清明了些。

提審堂中放置案台,案台後坐著提審官,見了謝珩起身行禮。

“院首請上坐。”

“不必,你按流程審就是。”

謝珩坐到案台旁邊,蘇瀾僵著身子跟著,忽然手上一暖,低頭見是阿舅塞給她一個手爐。

這溫暖,讓她鬆弛下來。

提審官:“將人帶來。”

人是被拖上來的,周身滴水,顯然是剛從水裏撈出來,扔在地上半晌未動。

“提起來!”

兩個獄官架著人跪起,捏著下頜,強迫他抬頭。

那是一張被燒壞的臉,滿臉沒有一處完好的皮膚,眼睛渾濁,深凹進去,如骷髏。

“苟富貴,七年前,謝家血案。”

提審官說完,苟富貴看向蘇瀾。

“您是謝先生的外孫女嗎?”

蘇瀾心驚:“你怎麽識得我?可是我外祖父的舊人?”

“謝先生對我有恩,他臨終前讓我給您帶句話。”

謝珩起身走到苟富貴麵前,問道:“你是殮屍人,如何帶遺言?”

苟富貴仰頭看著他,啞聲:“我見到謝先生時,他還活著。”

這話如同驚天霹靂,讓蘇瀾毛骨森竦。

哐啷!

她的手爐掉在地上,她匆忙上前,急聲問:“你說清楚!”

“謝家滿門被殺官府招殮屍人,我送了禮才得到替謝先生殮屍的機會。”

“我是想送他體麵地走,卻不想他竟還有氣,他托我告訴您念念不忘必有回響。”

蘇瀾沒空思考,她跪在苟富貴麵前,“那為什麽官府說他身首異處?”

苟富貴流了淚:“我們去謝家前就被刑部官員訓話了,這事以後誰提誰死。”

所以,刑部是要遮掩什麽?

“他若死了,我送他。若活著,卻會害死我。所以,我沒敢在屋裏停留,去悄悄告訴了刑部官員。”

謝珩:“後來呢?”

“刑部的大老爺們亂了,我趁亂逃跑,這些年一直有人追殺我,所以我毀了容。”

“我是後來聽說謝先生……”苟富貴哽咽,“被人生生切下頭顱的……”

蘇瀾兩手死死掐住他脖子,眼淚瘋狂滾落,聲嘶力竭:“你怎麽能啊!怎麽能……”

“念念,他得活著!你冷靜!”

蘇瀾眼前全是血色,理智讓她鬆開了手,可身體卻踉蹌著往外走。

她眼睛猩紅,眨也不眨一下,嘴裏念念有詞:“刑部!殺!殺!全都要死!全都該死!”

謝珩上前抱住她,蘇瀾劇烈掙紮,整個過程依然瞪著眼,眼中血絲密布,凶戾如鬼。

謝珩驚痛:“念念,我是阿舅,你看看我!”

蘇瀾終於回過神,眼中血色褪去,淚湧上來。

她抓住謝珩衣襟,嘴巴張大,卻是如何都哭不出聲,隻是淚珠成串,瘋狂滾落。

然後,她眼前一黑……